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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人家-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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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二壮听说哥哥已经死了,悲伤的同时心底最深处又感到几分轻松。
  大哥偷鸡摸狗嗜赌成性,为了他祖父祖母不知伤多少心,上次将旁人给打残欠人家的银子至今尚未还清。大哥走了,往后便由自己孝敬祖父祖母。
  人被压在绿山之中没法将尸骨带回祖坟安葬,于是张二壮去街肆铺子里买来纸钱香烛等祭祀之物准备到绿山后山跟下祭拜一番。
  后山林深草茂,他生怕像雉山一样又撞上不该见的不该听的,便直接沿着山路在其尽头祭奠哥哥,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怕什么它来什么。
  临近山脚,隐隐约约听闻从灌木丛中传来的谈话声:
  “役工押送过去了吧,那边催得急,可别到最后关键时期生了乱子。”
  “放心吧大人,在何处挖矿都一样他们怎会晓得,待姜大人押解银钱返回之前事情自然处理好。”
  “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近一年来绿山寻人的百姓越来越多,各处县衙公差也不好应付。长此以往必然引人起疑……”
  ……
  浑身绷紧的张二壮不敢大声出气,猫着腰轻手轻脚钻进后面的林木中,屏气凝神一动不动。
  由于恐惧,除了“在何处挖矿都一样”其它的密语只过了耳。
  等谈话之人走了好一会张二壮才一身冷汗的从林中走出,怕被人发现纸钱不敢再烧了,跪下向绿山连磕三个响头匆匆离去。
  奔逃的路上那半句“在何处挖矿都一样”不停地在脑中回想,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雉上看到的景象,难不成雉山中也有铜矿?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返家时选择顺着来时老路。
  当重新到达雉山下,四周除了虫鸣叶动别无其它动静。
  张二壮特别想知道那些人从山上运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但理智又不允许这样做,犹豫再三为小命着想,准备直接回阳江老家。
  转身时,只听人朗声道:“将军要试箭,你们各处守着,十箭之地严禁行人靠近!”
  他再也不敢在此地逗留撒丫子快跑离开,年岁尚小又连续两日遭受惊吓情绪起复极大第二日边病倒了,若不是寺庙里的僧人见其可怜出钱为他抓药医治,小命早没了。
  千辛万苦终于回到家中,但心里一直积着冶县之事,听祖父祖母讲知县大人爱民如子难得的好官,对他们尤为照顾。
  张二壮思来想去决定要去县衙一趟,一则好让关心他们的县令大人知晓他已平安归家,二则要将在绿山和雉山所见所闻告诉大人,总觉得那些人不是好官。
  “草民虽没亲身上山验证,可从山洞里能运出的不外乎那几种东西。大人,听那些人的口气,好像他们很着急的样子。”
  谭璇只是为平复心头的震惊才向二壮发问的,在其没讲述完时已笃定雉山乃矿山,不确定是私采矿山的是哪方势力。
  恐打草惊蛇坏了大事,谭璇没计划派人前去雉山求证,而是迅速将雉山之事以及自己的猜想写在信笺上,让山竹亲自将信送回平江田昀和手中。


第136章 
  因焦心冶县矿山之事,又加之自成亲以来头一年离开妻小过年节; 谭璇在阳江的头个新年淡寡无味。
  从张二壮的讲述中不难推测私盗矿山之事十有八九地方官员与朝中权臣勾结一起; 否则不会至今还没露馅。
  提起地方官员谭璇忍不住往亏空账目联想,审查完本县的账务发现那些缺口的官银几乎全是三年前被挪用的。
  前任知县即便想将缺额慢慢补起来也有心无力; 由于其任期中阳江发生特大洪灾事后朝廷又免去一年赋税,地方财政收入少的可怜甚至连维持基本的政务开销都捉襟见肘。
  更为微妙的是现今江城通判竟然是阳江上上任县令的大舅子。
  暗潮涌动的形势与蜘蛛网似的人物关系让谭璇不敢对下属太过信任; 凡事留三分心眼,只等冶县的事情有了论断再看形势。
  上元节前一日,送信的山竹从平江风尘仆仆的赶回阳江,同时捎了三封家书外加不少老家特产。
  正如谭璇所料朝廷只在冶县绿山有铜矿; 挖掘雉山矿产乃违法所为。华朝律法规定国中矿脉皆归朝廷所有。
  田昀和凭敏锐的政治嗅觉闻到一股非同寻常的味道。经过几日揣摩推测不是平王所为。
  因守制无法出平江,田文舸田文瑄已起复归京; 只剩长子田文启去处还未定下来闲置在家。
  于是田昀和便让其将自己写给平王的密信悄悄送往京都。并叮嘱外甥谭璇在朝廷未有动作之前务必和往日一样,不要有什么异常举动。
  出了二月江城一如既往的平静,明锦预产期在即谭璇焦躁的情绪又加几分,女人每次生孩子都似在鬼门关走一遭,何况明锦如今算大龄产妇万一出什么意外; 每当念到此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平江陪在妻子身旁。
  千等万等; 终于在三月夏旬的一日等来老家消息; 明锦顺利产下女儿,谭璇欣喜万分; 妻子□□通达如今儿女双全而今家庭方面算极幸福了。
  有女万事足; 老家喜讯大大缓解了谭璇的焦灼。纵使再关心时政但毕竟只是一县县令,离权利中心甚远。
  江城府通判及数名属官被抄家的讯息四月初才传到阳江; 罪名定为参与谋反。
  尘埃终于落定,既然连府衙官吏都被判罪,看来京都最上峰的组织者已经伏法,不过此事属国家机要之事且并涉及皇子,消息不会那么快传出来。
  “雉山以前就是没人要的地儿,如今怎么就成了香饽饽,听说官兵将山围的密不透风……”
  “那是以前,现今可不得了里面全是宝贝呢,咱们阳江除了湖就是田,恰时候也能有寻矿山……”
  “矿山怎么啦,即使有咱们也只是瞅瞅的份,有田有湖还不知足……”
  ……
  茶馆里说书先生唾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讲评着已被百姓谣传的严重失真的冶县雉山突遭官兵包围之事,下面的听书众人各抒己见嗡嗡议论。
  谭璇啜了口茶水,好笑地摇摇头舒坦的斜依椅背上。
  自冶县矿山事件已一月有余通过田昀和谭璇清楚了事情始末,涉案人身份最高者乃当今太子。
  他们暗下挖掘雉山铁矿达五年之久,除谋取暴利外,更重要的是利用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与储量丰富的原料铸造兵器,尤其在镇平侯府被抄家灭族后,太子意识到自己境况不妙开始为后路做一准备。
  借着水路通达的交通和绿山铜矿掩护再加之地方官员的配合这么长时间才没露出马脚,恐怕太子做能都没想到会被一个平头老百姓揭露。
  经此一事太子被废已是板上钉钉,平王被册立储君的几率又增加了几层。
  田昀和在信中直言不讳告诉谭璇此次他立下大功,交代接下来在阳江的两年里稳中求进,千万别为了贪功冒进被眼红之人抓住把柄。
  ……
  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年二月二,经过大半年摸索实验,如今阳江的藕粉做的有模有样,虽不及平江出名,但相比起从藕田扒出来直接卖经济价值高出不少。
  谭璇趁热打铁下发公文在县中沼泽浅水区开始加大莲藕种植面积,在水位较深的湖塘中饲养鱼蟹并在其周边配以桑田。
  百姓衣食丰足,县中庶务中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大减少,刑案原本发生的几率就很少,谭璇一半时间泡在乡间同农户打成一片乐在其中。
  “大人,府衙派人送来的公函!”
  刚帮百姓撒完鱼苗从小船上岸的谭璇便接到衙役递上的信笺。
  粗略扫一遍信笺内容,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原来是太子被废皇帝另立平王为储君,为彰显对新太子的下令大赦天下百姓免赋一年。
  众人见知县大人高兴的笑起来,即使什么都不懂,但觉得能让县令开心的事情一定是大好事,他们才不关心谁当皇帝谁做太子呢,切切实实的得到实惠才是最重要的。
  平王成功坐上太子之事对谭璇来讲可以说影响不亚于考中进士,这代表今后的仕途之路只要自己别作妖应该顺顺利利地致仕,无需担心站错队后一系列的问题。
  新立储君大赦天下免除赋税的公文张贴出来后,全城百姓欢呼相庆,家有苦役的人家直接放起鞭炮来。
  听到下属神采飞扬的描述街肆上欢欣鼓舞的情景,谭璇也由心而笑,笑过之后不免感到有些落寞,若是明锦与孩子在身边陪伴该有多好,同他一起分享这份巨大喜悦。
  去年年节江城府领导班子发生大调整,他不敢在新上司上任之初告假回乡过年,眼看女儿下个月满周岁了,自己还没有见过一面。
  思念女儿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可如今处于不咸不淡的日子又不便告假,只能等年节再回去了。
  ……
  “大人,您府里管家说有急事要禀告!”
  在他当值的时候过来?不知怎么的谭璇忽然有种不详预感,心脏加速跳起来。
  当山竹踏入厅中,瞧见他泛红的眼睛愈发肯定心中猜想。
  “老爷,老家来人说……说……老太爷殁了……”
  山竹口中的老太爷指谭璇祖父谭游,即便短时间已做好心里建设,可乍然听到祖父离世噩耗谭璇依然有点反应不过来,整个脑袋都是蒙的,外祖下世没几年祖父竟也突然走了。
  山竹见自家老爷双眼发直身子僵硬一动不动,生怕惊闻此事伤心过度生出个好歹来,那赔上自个贱命也不够赎罪。
  于是大着胆子轻手轻脚上前,轻缓道:“老爷,您一定保重身子啊,来人说老太爷在睡梦中去的没受什么罪,老人家生前最喜欢您,若让太爷看见您这样也不好受……”
  山竹瞧其眼眶渐渐泛红泪珠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忙低下头挪步到几步远的位置沉默不语,暗说伤痛发出来就好了。
  “你先回去收拾行装,再到渡口打听回平江的船只,我将公务安排妥当就回去。”
  尽管心底悲伤,可谭璇明白时下不能任性妄为不管不顾,祖父故去他需回老家守孝一年。
  地方官员和京官不同,京官因故离职短时间有其它官吏接下你手头事物。
  可作为一地行政长官,一举一动关乎治下百姓生活,他必须把接下来三个月的庶务部署好了才能安心地向江城知府请辞。
  交待好一切日夜兼程地赶到平江老宅刚好赶上谭游三七之日,棺椁尚未出殡停在分宗前的祠堂里,谭璇下船后便直奔目的地。
  田氏与明锦两人见儿子丈夫神情憔悴身形消瘦,一时心疼的要死皆红了眼眶流出泪水。
  谭璇任职之地离家不远,其它谭氏子弟诸如谭杭谭璃等人无法回来奔丧。
  因长期在外为官和族人接触甚少,除小时候相熟之人,在场的绝大部分不认的。分宗后大家关系变得更疏离,谭璇心中悲伤无意同他们过多寒暄。
  日暮时分,谭璇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从祠堂出来,谭墨夫妇怜惜小儿子舟车劳顿加之在灵前跪了大半日,直接让他回自家宅院好好歇息。
  车中异常安静,团团依在大哥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快要忘记的爹爹,完全懂事的十六含蓄很多端端正正坐在父亲对面,眼睛想望不敢望的模样。
  明锦则抛却平日里的矜持,素白宽袖下的纤手紧紧牵住丈夫略带薄茧的后掌,注视着他明显清减的侧颜,温柔眸光中藏的全是关切。
  “棉棉乖不乖?”谭璇闭目养神一会,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棉棉是女儿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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