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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多年来皇上虽是新欢不断，可璃妃能长久盛宠，自然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皇上对璃妃，还真有些真情。
第221章 傲娇王爷，玩心吗 59
此事因为如意的指认，皇上为了给皇后说法，不得不对璃妃采取措施，可毕竟没有确凿证据指向璃妃，皇上心中盘算的自然还是等风头过了，再找个借口将璃妃放出来，这件事就此揭过。
这样的做法，历来是帝王家常用的，皇后身为权力斗争中的核心人物，又怎会不知？她焦急地开口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再对璃妃姑息，臣妾已派人查过如意的家眷，确实被关押在城外的破烂草屋内，终日衣不蔽体，饥一顿饱一顿，十分可怜。臣妾已将他们全部救出，已将他们好生安置在臣妾宫中，等候皇上传话呢。”
皇上颇为凌厉地扫了皇后一眼，冷哼，“皇后有心了。倒是比朕想得更周全，可见早有准备啊。”
“为皇上分忧乃臣妾的本分。”
皇后自然听出了皇上的怀疑，倒也不慌不忙的回话。反正这次，她定是不会轻易饶过璃妃那个贱人，诅咒之事，就算皇上想要翻篇，她也有办法将这事弄大。若只是后宫争宠，皇上可以用“家事”敷衍过去，可若是上升到“国事”，那这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皇后冷冷地勾起嘴角，璃妃这次是死定了。
“朕今儿个累了，这事情明日再说吧。如意的家人让他们先候着，有劳皇上照看了。”
皇上眉间闪过一抹厌恶，摆摆袖子，摆驾回宫。皇后只得讪讪地应了一声，跟在皇上身后离开了。
走前，她冷冷地瞪了一眼水榭宫。
待两人走后，慕白立刻爬了起来，环顾了水榭宫一眼，这水榭宫没了主子，又暂时不会被查封，她现在可以说是自由的，听皇后的意思，那个叫如意的宫女颇为可疑，她得找机会去查看一番。
如意是知道璃妃的计划的，整个事情的关键，还是在她身上。
皇后的寝宫和璃妃的水榭宫分别在东边和西边，也有好事者将两人暗地里称为“东宫娘娘”和“西宫娘娘”，由此可见两人在后宫中的地位。
慕白刚来水榭宫，且见过她的人不多，此时作为宫女混入皇后的坤宁宫去，也不会被发现。要是恰好有知情的也不会如何，这水榭宫都倒了，难不成还不能自寻出路么？
慕白这么想着，便朝皇后的坤宁宫走去，一路上看到水榭宫里不少宫女太监也已经自行离开了。树倒猢狲散，谁也不想这么白白耗着虚度光阴，这璃妃失势了，留在水榭宫的奴婢奴才们也是要受白眼的。
慕白刚走了没多久，发觉似乎有人在跟踪她。
“是谁？”
慕白猛回头，厉声喝道，下意识地握紧了袖中的匕首。
可等了半晌，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并没有半个人影。
慕白狐疑地望了一眼，继续走，那人影便又窸窸窣窣地跟了上来。慕白神色一凛，回身就是一剑刺去，只觉面上一道劲风，“哐当”一声脆响，匕首被人挡开，但衣服的布料被撕破，那人在慕白回过神来之前便飞身离开了。
慕白看着匕首上的半片衣衫，若有所思。
……女式的？刚才那人到底是谁？在这深宫之中，竟然有女子习武么？
第222章 傲娇王爷，玩心吗 60
跟着慕白的是个女子，慕白明白了这点之后，将衣衫残片收好，便继续朝坤宁宫去了。
折腾了大半夜，天边已经泛白，清晨的皇宫里人已经逐渐多了起来。
好在慕白这一路上，再也没有见到形迹可疑的人，慕白顺利混进了坤宁宫，并从当值宫女的议论声中，旁敲侧击的打听到了如意一家人的所在。
皇后并不是个慈悲女子，如今将如意一家人握在手中，不过是拿他们作为扳倒璃妃的工具，目前他们还有些利用价值，便对他们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慕白跟着那些进去伺候的宫女，一同见到了他们。
可来到门口，却被那叫如意的宫女尽数拦了下来，“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那些宫女倒也习惯了一般，将东西放下就走了。到慕白时，如意的眸子闪了一下，“这位妹妹看着好面生，是新来的吧？不必走了，和我一同进去吧。”
慕白有些诧异，如意看她的眼神说不出的奇怪，似乎认识她一样……难道是刚才在水榭宫她注意到了自己？
管她什么意思，这么好的机会，肯定要进去。
慕白点点头，便和如意一同将吃食和衣衫送了进去。
如意走在前面，慕白不经意地瞥到她的衣衫，似乎有些凌乱，像是匆忙换上的。刚才面对面时也发觉她的鬓角微微浸出汗水，难道她是匆忙赶来？
慕白的目光又朝她脚下移去，如意步态轻盈，不似普通宫女的碎步，更有几分飘逸灵动的意味。慕白不是习武之人，可在君琊那里多少了解了一些，她一看，就觉得这如意定有哪里不妥。
突然，她一下想到了在来的路上跟踪她的女子，会不会是如意？
慕白微微眯眼，按理来说，这如意虽然不是诅咒之事的主谋，可间接来说也有嫌疑，却只有小莺和璃妃被关入天牢，她却能全身而退，这女子只怕不简单。
“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如意将东西放在桌上，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去。慕白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老妇人正坐在床榻上缝着什么，慕白定睛一看，这布料好熟悉啊，不就是她匕首割下来的那片布料吗？！
如意也看到了，她脸色微变，“娘，您在干什么呢？”
“哎呀，女儿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娘是看到你回来匆匆换了身衣服又出去了，便想帮你洗洗，可一看，怎么破了一片呢？娘就找些碎布帮你缝上啊……”
老妇人笑得一脸慈爱，絮絮地说着，如意强笑着瞟了慕白一眼，心中暗骂自己失策，边迅速将衣衫收到一边，“娘，这件衣服女儿不要了，您就别缝缝补补的了！”
“啊，这怪可惜的，多漂亮的衣服啊……”
老妇人怔了怔，颇为惋惜。
虽然只是一瞬功夫，慕白已经确定了，刚才跟踪她的女子就是如意无疑。
既然如此，她就不必遮遮掩掩的了。
安顿好如意的家人后，慕白和如意一同走着，慕白淡淡道，“你刚才在跟踪我吧？”
如意不置可否。
“你有什么目的？”
慕白仔细打量她，想要从脑海中搜寻些线索。因为她总觉得眼前的人好熟悉，似乎他们曾经相识……
那如意却摇摇头，“无可奉告。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帮你的，不会害你。”
第223章 傲娇王爷，玩心吗 61
皇后和璃妃一样，在查到慕白作为“素白”原本只是一个来到水榭宫一天的宫女之后，对她便没有起什么疑心了。
慕白安顿下来后，用信鸽给宫外的苏将军报了平安，便冷冷对如意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如意对慕白笑了笑，行了礼，“小姐，如意本就是苏将军的人啊。奴婢是听苏将军的安排来护您周全的。”
慕白沉吟了一会，如果是这样，似乎也说得通。可她总觉得不对劲。也许就是因为如意身上这种熟悉的感觉吧。
“既然如此，你便告诉我诅咒一事到底怎么回事吧。真的是璃妃的指使吗？”
慕白眯起眼睛，如意顿了顿，回道，“不。诅咒是我一人的主意。”
“小莺控制我的家人，胁迫我为璃妃做事是真的，可是这一次，是我对皇后娘娘下的诅咒。”
慕白摇头，“那为什么小莺不指认你？”
“她没有选择。没人会相信她，她本想跟璃妃撇清关系都失败了。”如意轻蔑一笑，“只要坐实控制我家人一事，其他的事到底是谁做的，根本就不重要。”
“……是爹爹让你这么做的？”
如意只是一个宫女，家人又没有什么意外，她应该不会和皇后璃妃这些人物扯上什么深仇大恨的，那很可能就是受人指使了。
如意略一迟疑，淡淡笑道，“小姐这么理解也可以。这件事现在怎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皇上不想就这么废了璃妃，皇后娘娘下一步会如何呢。”
“下一步？当然是让璃妃坐实这个罪名，而后想办法闹到朝堂上去，逼得皇上不得不废了她。”
慕白的眸子冷了下来，“璃妃不能有事，起码现在不行。璃妃是君邪的人，她死了，在后宫没人能对付皇后。”
“可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对付君邪的。”
如意笑了笑，“小姐你真是矛盾呢。”
慕白摇摇头，“要打击薛以沉的势力，必定要利用璃妃借刀杀人。”
“那小姐打算怎么做？”
如意思考了一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让皇后把事情闹大，然后踩她脸。”慕白勾起唇角道，“如意，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如意颔首，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慕白在她耳畔吩咐完后，如意笑了，“小姐果然冰雪聪明。”
当天夜里，如意被秘密地召进了皇上的御书房。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行了礼后，皇上看到她，便迎了上来。和昨夜声色俱厉的模样不同，皇上此刻充满了信赖和欣赏。
“爱卿免礼。昨夜的事，着实委屈爱卿了！这也是朕迫不得已啊。”
皇上腆着肚子坐下，兴奋道，“爱卿，这‘诅咒’的办法，真的能让朕名正言顺地废了皇后吗？”
如意笑了笑，“陛下，以微臣的‘天眼’看来，接下来皇后必定为了置璃妃死地而故意扭曲事件的严重性，变相逼迫陛下废了璃妃。可她不知道，这‘诅咒’乃是陛下的旨意，这咒法，表面上和普通的诅咒无异，实际上却有延年益寿、永结同心之意。到时候，只要微臣出来说明，皇后定是措手不及，到时候她的居心便真相大白了。至于如何处置，还不是陛下您一句话的事儿。”
皇上哈哈大笑，“妙，实在是妙啊！哎，可惜你作为朕的线人这些年来，朕连堂堂正正给你赏赐的机会都没有。”
“能为陛下办事，是微臣的荣幸。不敢要什么赏赐。”
如意对着皇上又是一拜，这才轻轻退了出来。
而门口，正是等在一边的慕白。
“如意，你竟然也是皇上的人，可真了不起。”
慕白自然听见了刚才两人的谈话，不禁对这个如意更加好奇，“你在皇上面前怎会自称‘微臣’？”
第224章 傲娇王爷，玩心吗 62
“奴婢自小便有‘天眼’之术，偶然被皇上知晓，便成了他的司命，只是如此而已。”
如意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慕白皱眉。她的情报不仅从她爹苏仁那来，还有君邪的，怎么从未听他们说过宫里竟然有这么一号人物？如意是爹的人，她的身份爹应该知道才对。为何也从未提起？
“回小姐，就是这几天的事儿，因为皇上有令，奴婢还没能及时跟将军回话。”
如意的话让慕白产生了怀疑，可又没有证据，便只能这么让她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