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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人来教他们耕田种地,妇人女子就被叫去学纺布做衣,还有培值盆栽。
所有人都激情满满,看着地里的庄嫁一点点长大,那种感觉让他们不分日夜不辞辛劳地完成翁伍交待的所有的一切。
日子一天天过去,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收获的喜悦中,而没有人注意到,村口被戒严,县里多了很多巡逻的队伍,他们也没有发觉,翁伍命他们修的围墙,筑的高楼其实是在针对他们。
当丰收近在眼前,翁伍把所有人叫到了他的府门前,他拿出一份明晃晃地圣旨,对众人说,皇帝任命他为吉原县县令,令他接管这里的一切事务,另外,因为年前救灾,掏空了国库里所有的余粮,所以,现在要国家要征收这批粮食,以防有人私藏,这次收成的所有粮食都要交到县里,由县里统一上缴朝廷,并余下一部分作为大家的口粮,每月每户按照人头来府衙令粮食。
朝廷救了我们,我们也要回报朝庭,大家放心,我会像一年前那样,绝对不会让你们吃苦饿着。
翁伍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在这里经营,也确实保证了他们的吃喝住行,这里的人早把他当救世主,对他的话早已经是深信不疑。
对于吉原县的原住民来说,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自然也不会对翁伍起疑心,而那些逃难过来的人,能选择留下的都是一些淳朴善良的平穷老百姓,他们大多在这场水灾中失去了至亲,他们也最感念在危难时帮助过他们的人。
偶尔有两个抗议的声音,也会因为周围人的指责而收声。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所有的粮食都进了府衙,再由府衙转运出去,官府没有发过明文,他们也没想过这是多大的一笔粮食。
而翁伍很聪明,在最先的那几年,没有让百姓饿着,而且每三个月定时给所有人发一套衣服,虽然这衣服也是县里的农妇自己做的,但他就是让人觉得,过上了一种稳定的生活。
时间过去两三年,县里的所有人,每天起早贪黑,所有人都忙得不行,但就是家中没有余粮,身上没有闲钱。
渐渐地有人反应过来了,县里开始出事,有人打架,有人被抓,还有人莫明其妙的失踪,当有人想逃离这里的时候,却发现县里的所有出口都有人把守,虽然他们出去了,但是出去的人也再没有回来过。
县里开始有流言传出,有人说,他们种的那些粮食部都被翁伍贪了,并没有上交给朝廷,而他们这几年做的所有东西,都是被翁伍收入囊中,他们种得药草,做的纺织品,培植的盆栽,没有一样落到百姓头上,总是被翁伍以各种各样的由头收进了府衙,就再没有见过。
之前,所有人都埋头苦干,没有人去合计这本帐,到后来一算,才真真叫人心惊。
于是,又一年收成到的时候,吉原县爆发了起义。
第四百五十六章 起义
以李原,罗里,姜让三人带头,聚集了一帮村民,在收完庄嫁后,合力赶跑了翁伍派来的人,然后和其他人一起,把他们那几百户的粮食部放到了一个他们早就挖好的地窖中。
而听到消息的其他村民,也纷纷效仿三人的做法,虽不敢明目张胆的不上交,却一个一个赖在庄嫁地里,不让官府的人把粮食拿走。
他们以为,只要他们齐心,所有人都不交粮食,那翁伍就会迫于民意,把粮食留下来给他们。
可令人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也就高兴了一天,事发的第二天晚上,他们被狗叫声惊醒,一群身着铠甲的士兵冲进了村子,把所有闹事的村民部抓了起来。
为首的被带到人前,直接斩首示众。
那里很多人,第一次体会到生死真的只是刀轻轻一挥。
而李原,罗里,姜让三人的队伍,因为是最早计划的,他们相对于其他村民,反抗能力更强一些。
他们在自已的村子里安排村民巡逻,所以在军队逼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察觉了,他们用木箭,用套野兽的机关和士兵抵抗,因着人力悬殊,翁伍的人晚上并没有攻下来。
李原是逃过来的难民,读过一些书,他知道凭着他这两千来人,并不足以和翁伍抗衡,等他把所有人集结过来,那他们就很悬了。
他们得知了邻近几个村的事情,他们没想到翁伍会这么狠决,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处决带头闹事的人,那些人大都是几个村子的带头人,这样一来,那些村民就失了主心骨。
李原,罗里,姜让三人觉得,应该还要再壮大自己的队伍,就派了出一些和附近村民比较熟的人,前去拉拢。
但同样,李原他们懂得去拉拢其他村民,翁伍自然也懂得策反一些起义的村民。
通常在这种动荡的情况下,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总是那么容易动人心。
李原虽然集结了更多的村民,但同样,也遭到了自己人的背叛,当他们的所有的计划,所备下的机关,以及民兵的布防,所有的所有都被翁伍知道后,要压制这支起义军,对翁伍来说,就不算什么了。
当所有人被俘,他们才知道,翁伍竟然在县外养了一支军队和上百条猎狗,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天。
李原和罗里被当场诛杀,只剩下姜让一人活捉,翁伍显然是故意留着他的,他让士兵把所有人聚集到广场,然后把姜让带到了众人前。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姜让“粮食在哪?”
姜让咬唇不答,翁伍又看了看那些被羁押的村民,所以人都一脸决绝地看着他,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翁伍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了,也并不生气。
自从起义后,到现在大权掌握在翁伍手中,他似乎并没有急着去找粮食,也从未向村民讯问粮食藏在哪里,这还是第一次,即使中间有村民向他告密,他也是一笑置之,仿佛早有安排。
此时姜让闭口不答,正合他心意,他随手拔出一个士兵的刀,走到姜让面前。
押着姜让的士兵脚往姜让膝盖猛的一踢,促使他跪在翁伍面前。
“不说?”
翁伍走到姜让身后,刀尖往姜让脚上一挑,就挑断了他的脚筋。
姜让的嘶喊声响起,转头一口唾沫吐在了翁伍的脸上。
押着姜让的两名士兵见状,同时出脚,齐齐地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姜让痛的蜷缩在地上,背弓起像一支蜗牛。
而翁伍擦掉脸上的唾沫,刀又是一下,又挑断了姜让另一只脚的脚筋。
此时,姜让已经疼得双眼泛白,看着就要晕死过去。
翁伍让人打来一盆清凉的井水,直接将他泼醒,他蹲在姜让面前,道,“这下可以说了,粮食在哪?”
姜让艰难地抬头看了看翁伍,眼里满是恨意执拗。
“有骨气,我欣赏。”
翁伍手往身后勾了勾,有士兵把姜让族里的亲友都押了出来。
翁伍指了指第一个“杀了!”
话落,刀起,人头落!
那些被押着的人,嘶喊着,想反抗,可手上脚上都被链着,他们想集合众力往前去挤,去救人,可旁边就是士兵,一旦谁强行出头,换来的就是人头落地。
一时间,场面变得血腥无比,翁武的暴戾打压震住了所有村民,毕竟在此之前,他们都只是勤劳淳朴的农民。
当所有人安静下来后,他让姜让爬着带他去他们藏粮食的地方,若是他不肯,或是故意拖延时间,他就会一个一个地把姜让的族人杀光。
那话,翁伍不只是说给姜让一个人听,同样也让在场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姜让咬着牙,略微的一迟疑,又是他本族的叔叔被杀。
姜让拼尽力去抓翁伍的鞋子,此时,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在被翁伍的人抓到时,他就已经是伤痕累累,后又被挑去了一双脚筋,他眼下已经是个废人了。
翁伍看着姜让这样,居然还笑着蹲下身,看着姜让一开口就是血水往外涌,根本说不清楚话。
他笑,小声道,“其实,藏粮食的地方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呢,不给你们这些刁民一点惩罚,你们是不知道悔改的,你今天要是爬到了那个地方,我就放他们一命,这样或许他们未来有机会给你报仇。你若是不爬,我就把你那几个村子里姓李的姓姜的姓罗的,部杀光,斩草除根。”
翁伍此时就像一个地狱修罗,他用他的眼神告诉姜让,他说到做到。不管他以后是不是会真的放过这些人,至少在此时,姜让不按他的要求做的话,他真的会杀光这三族人。
翁伍给了姜让考虑一下的时间,然后手又是一抬。
姜让手刚抬起,又重重的落下“等,等下!”
“看来你是同意我第一个提议了。”翁伍站起身,让士兵在人群中让出一条道,这条路正是对着姜让那个村子的方向,而他自己,则转身坐到了身后高台的软座中。
第四百五十七章 天雷滚滚
姜让用手抓地,用手臂带动身的力气,拖着两只痛得失去知觉的脚,艰难地往前爬去。
翁伍让所有人看着,看着姜让爬出广场,因为他身上本就有伤,他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清晰无比的血印。
那些被押着的村民流着泪,看不下去,纷纷跪了下来。
“放了他,我们知道粮食藏在哪,我带你们去。”
所有人齐齐喊着,可翁伍不为所动,有人受不了了,想直接迎上士兵的刀柄,一死了之,被其他人拦了下来,士兵对着他们这些骚乱的村民又是了一阵毒打,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看着姜让一点一点地爬向自己的村子,爬向那个放粮食的地窖,他靠着意志,爬行了八里路,他的肚皮已划破,前胸面目非,在最后士兵把他翻过来之后,已经失了人形。
当他到了地窖门口,卸下最后一口气,天空中忽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直泻而下,似乎老天也愤愤不平。
这场大雨淋湿了在场所有的人,此时,他们身上湿漉漉的,他们的心上,也是湿漉漉的。
翁伍让人把抓起来的人部关押到了一处,然后把李姓,罗姓和姜姓三族人分开看押,自那日之后,翁伍就重新定义了吉原县的生存规则。
他给李让,罗里和姜让的族人刻上了贱民的标记,在他们身上刻上了奴字,把他们赶到最差的马厩,屋不挡风,瓦不遮阳。他让这些人做最苦最累的活,每天还只给他们两餐主食。
而各村向他报信通风的人,则封为一等良民,给他们赐新宅子,给他们锦衣玉食,同样,把那些刻上奴字的人派给他们做下人苦役。
而那些人也成了他在各村的眼线,爪牙,监视着村民,以防他们再有任何对他不利的念头。
他把村民分成几个等级,每个等级吃的东西住的地方都不同,并且还严格规定,不同等级之间不能有密切的来往通婚,他不允许下等人有任何向上爬的机会。
贱民必须每天像个乞丐一样,到指定地方领取吃食,他们吃的都是最差的粮食和咸菜,而且还定量,不会让人吃饱。
而其他的村民,则是跟以前一样,按月去领粮食,但是,份量也大不如从前,只有升了一等良民的那些人,突然就过上人五人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