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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金和没理他,继续道:“他说,我命硬,所以无子,但有一个命更硬的女人,恰好破了我无子的命格。”
卫金奇挑眉道:“就是赵一如?她的命是挺硬的,都克死三个男人了。你就不怕她破了你无子的命格的同时,顺道把你也给破了?”
“当时,也是急了。我都三十多了,要真是有个万一,我女儿靠谁呢?”卫金和叹气道。
“不还有我吗?我死了还有纯哥呢!”卫金奇急了,拍着胸脯道,“你就这么信不过大哥?”
“那时不是和你们关系不好么。”卫金和含糊道。
“呸!”卫金奇斥道,“关系再不好,卫程也姓卫,卫家不会不管她!”
卫金和突然觉出什么,道:“你刚才怎么提的纯哥?孝哥是你长子啊。”
卫金奇唔了一声,道:“孝哥成天给他娘鸣不平,他既不了解他娘,也不了解他爹,理所当然地就认为我在宠妾灭妻,家里找不到目标,就认定我在外面养了小,跟踪我好几次了!”
“谁养了小不找机会天天往外跑,怎么会像你天天窝家里?”卫金和摇头道,“这孩子智商随了谁呀?”
“反正不是我!”卫金奇立刻道,“这么笨,哪担得起这个家?我放心把俩个丫头交到他手里?”
“那你赶紧给他娶个聪明的媳妇进门呀!”卫金和道,“他都十八了吧。”
“谢氏和娘都在挑呢。”卫金奇一向都是能做甩手掌柜就绝不掺和的主,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给了谢氏很大的自由度,她想找什么样的儿媳妇都行。
卫金奇擦干净脚,咦了一声:“不对,怎么话题偏到这了?咱一开始在聊啥来着?”
卫金和回想了下,道:“你那奶娘,还在吗?”
“死了,早死了。”卫金奇道,“怎么,你想查一查?”
“她和她孙女,都是,额,自己死的吗?”卫金和斟酌道。
“请过仵作,报给过官府,的确一个是自个跳井的,一个是自个病死的。在她们俩死前,和她们接触的人也多,你知道,这府里的女人,天天就喜欢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
卫金和道:“我怀疑,咱们家有内鬼。”
“有内鬼,自然也有外鬼了。”卫金奇想了想,提出一个媲美卫程的馊主意,“要么,要么我装个病,让他们以为我要死了,你要来争家产了。然后派人盯着孝哥,他们要想作妖,肯定第一个要去撺掇那傻小子。”
卫金和被气笑了,他有时真觉得,卫金奇和卫程才是一对亲父女,这俩来这世上就是真门气他的!
第二日一早,卫金和派人去给赵氏送了口信,说自己过几天才会回去。大太太让管家备了些补身子的东西,一并给送了过去。
卫金和同卫金奇吃过饭,时隔多年,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两个侄儿。
卫孝和卫纯两人的长相,一个随娘,一个随爹,也怪不得卫金奇偏心次子。两人俱好奇地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叛逆小叔,只是卫孝的眼神里,不知为何竟还带了丝敬佩。
“这就是那个超级命硬的小叔啊!”卫孝如此想着。
“和爹长得可真像啊。”卫纯单纯地在心里感叹着。
“我记得,还有一个,叫……”
卫金奇体贴地补充道:“叫卫真。”
卫金和以眼神询问道:他为何不来?
卫纯识趣道:“爹,小叔,你们聊,侄儿先退下了。”
卫孝这才反应过来,被弟弟拉着出去了。卫金和见状,不得不承认卫金奇的忧虑与偏心是有道理的。
“卫真怎么没来?”卫金和问道。
“病了。”卫金奇顿了下,烦躁道,“被我关起来了。”
卫金和惊讶道:“为什么?”
“之前谢氏看中了一家小姐,正和那家人接触呢,结果不知怎的,真哥和那家的少爷打了一架,然后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卫金奇沉着脸道,“要说是故意的,真哥图什么呢?而且,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事只有谢氏和老太太知道,我都是事后才晓得的。要说不是故意的,纯粹是俩人年少气盛起冲突,这也太过巧合了。”
“卫真不会看上那家小姐了吧?”卫金和道。
卫金奇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茫然了片刻,道:“他们倒是见过面,隔着半个花园,边上还都是人,分得清谁是谁吗?”
“这可说不准。”卫金和笑道,“我和程氏,不就是这么看对眼的吗?”
卫金奇也笑了:“我倒忘了。”
他站了起来,犹豫不定道:“要真是如此,这孩子怎么不说呢?孝哥又不是非卿不娶。”
卫金和道:“要么,我亲自去问问他。咱们家的人,这关系,为何越处越糟,就先从这孩子身上查起吧。”
卫金奇从腰间取下一枚钥匙,指着一旁的厢房:“就关那里了,安静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卫金和接过钥匙,端着桌上一盘点心和茶壶,晃晃悠悠走了过去。
那厢房里摆设不多,干净整洁,被关在里面半个月的人显然并没有大闹一场,而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惩罚。
卫金和放下手里的东西,左右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床边站着的少年身上。卫真虽然一直被关着,但还是保持着良好的作息规律,天一亮就醒了,穿得也很整齐,就是头发梳得有些凌乱。
这样一个人,真不像是个会挑事打架的人。
卫金和想着,把门关好,坐到桌边,并示意卫真也坐过来。
卫真犹豫了下,走过来没急着坐下,先行了一礼,试探道:“小叔?”
“我们兄弟俩,长得很像吧。”卫金和笑道。
“比我们兄弟三个,像多了。”卫真道。
的确,卫孝、卫纯、卫真三个,真是半点都不像,两个随娘,一个随爹,完美地避开了一切可能的相似点。
“为什么打架?”卫金和问道。
卫真眼睛微微眯了眯,他垂眼坐到桌子对面,给卫金和与自己各倒了杯茶。
“他笑我是小娘养的。”
卫金和道:“你知道,他妹妹和你哥哥,正在议亲吗?”
卫真笑道:“知道。”
“谁告诉你的?”
“卫家与王家并不熟,这两个月却频繁走动,王家小姐今年才及笄,一猜就猜到了。”
卫金和在心里叹道,这俩弟弟要是能分点脑子给他们大哥就好了。
“王家少爷这样笑你,说明他们家风也不怎么样,这门亲事,吹了好。”卫金和道,“你爹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你这个功臣关起来,是他不对,但是他的性子你也知道,小叔替他给你道个歉,这事就此揭过,好不好?”
卫真一直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些绷不住了,他惊讶地看着卫金和,半响才道:“小叔不必如此,侄儿担不起。”
“卫纯知道多少?”卫金和又问道。
卫真认真地看着卫金和,反问道:“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当初要离开卫家?”
两人对视片刻,卫金和才自嘲道:“年轻时,太傲了些。就和你一样。”
卫孝与王家小姐议亲一事,卫真都能猜到,同母的卫纯自然也能猜到。卫家的眼睛都盯在了王家小姐身上,只有与那王少爷一起在学堂里读书的卫纯、卫真,才会看出这位少爷的秉性并不好,哥哥如此,妹妹会不会也仅是看着娴静?
卫家这三个兄弟,并不是像卫金奇担心的那样,因为不是一个娘生的,就起了嫌隙。他们是感情太好了,宁可自己把一切骂名都抗了,也不希望心思最单纯的卫孝受到一丁点的影响。
也许直到现在,卫孝都不晓得,自己曾与王家小姐议过亲。
卫金和指着自己带来的那盘糕点:“我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卫真这才露出一丝符合这个年纪的少年会有的腼腆来:“嗯,侄儿已经用过早饭了。”
卫金和一大早就起了,一直在院子里站着,吃早饭时也没看到有人往这个厢房来。也就是说,无论是卫真早起洗漱用的水,还是吃过的饭,都不是卫家下人送来的。
卫金奇还在气头上,他关着卫真,就是要杀杀这个儿子的性子,不可能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卫真被关了半个月,天天在屋里闷着,气色还这么好,一点不见颓势,不是他人超出年龄的稳重、随遇而安,就是有人一直在往这里偷渡东西,一直在关心着他。
卫金和原封不动地把那盘糕点带回来了,他把盘子往桌上一搁,无奈地看着卫金奇道:“这半个月,你就没过去瞅你儿子一眼?”
卫金奇嘴硬道:“他什么时候服软了,把打架的真正原因招了,我才会见他!他招没招啊?”
卫金和仰天长叹道:“阿弥陀佛,幸好我回来了。”
☆、第七世
卫金和带着卫真出了门,两人都没带下人,临走前去账房支了二十两碎银子。
卫谢还在生卫程的气,理也不理她,卫程便在自己屋里闲玩了一天。
“二小姐,二老爷回来了!”百香一直盯着门房那边,卫金和一进门,她就立刻回来给卫程通报消息了。
“呀!爹回来了,不知他给我买啥好东西了没!”卫程兴奋道,急急忙忙地往前面跑去。
跑到一半她才想起,卫家在大老爷的带领下,女眷不轻易出二门,男眷不轻易入二门,想像之前那样随便见卫金和,几乎是不可能了。就是百香都不能随意出去,只能托外院伺候的下人传话。
只能等爹主动过来了。卫程悻悻地想着,转道去了老太太那。她一进门,就见到卫金和与一个年轻人坐在老太太边上,惊喜道:“爹!”
卫金和看了她一眼,指着卫真道:“这是你三哥。”
“三哥。”
卫程唤了声,卫真侧过身点点头,对卫金和道:“侄儿先回去了。”
卫金和道:“去吧去吧,你爹问起来,就说我和娘吃过饭再过去。”
卫真一走,卫程就不客气地坐到他之前坐得位置,对卫金和道:“爹,您给奶奶买什么好吃的了吗?”
老太太道:“自己想吃就直说,不要扯我这老太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早不馋嘴了。”
卫程道:“那是,家里什么好吃的不先可着奶奶这送,奶奶都吃习惯了,自然不稀罕外面的东西。”
老太太瞅着卫金和道:“你女儿比你嘴甜。”
卫金和冲卫程挥挥手:“去去去,我有正事和老太太说,你回屋玩去。”
卫程不高兴地哦了一声,拖着步子出去了。
等到屋里只剩老太太和卫金和了,卫金和才道:“娘,当年那个算命先生,是谁推荐给您的?”
老太太皱眉道:“你这是要跟娘算旧账了?”
“唉,都过这么多年了,算什么旧账。”卫金和笑了笑,道,“是不是大哥推荐给您的?”
老太太没否认,默不吭声地看着卫金和。卫金和叹道:“咱家怎么这么惨,连着两代长子脑子都不好使。”
“别埋汰你哥了,他又不是故意的。”老太太不太自在地动了动。
卫金和平静地看着老太太,斟酌了会,道:“儿子想把大哥身边的人,清一清。”
“你才回来,就动老大身边的人,府里难免不多想。”老太太慢吞吞道,“何先生、彤妈妈,这两人你可放心,都是我和你爹亲自掌过眼的。”
“儿子晓得,儿子做的这些事,还要劳烦这二位呢。”卫金和道,还是没忍住埋汰了卫金奇一句,“反正只要不是大哥自己选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