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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不来身了。风传这公主克亲克夫,别人不信,肖家的人都信。
更别提因为她这个样子,京中多少才俊都心动不已,连亲都不想结,就等着今日能得了这位公主的青眼呢!侧颜看了一眼忧郁消瘦的孙皖心,心里为她叹息,就连大表哥这样英俊不凡的人也为这位公主失了平常心。看着两人本来情投意合的人,如今见面不相识的样子,真是冷心啊!
薛十六娘不信这话,转回头皱起眉头,“不可能的啊!姐姐刚才从华堂出来说的可是地道的月朝话,怎么会听不懂?”
肖云婳呵呵笑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只说了两个字也算是会说月朝话吗?你们家才回来不久,还不知道公主的情况!你没发现她早上到现在,其实一句话都没说过吗?”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定在依旧坦然吃菜的穹儿身上,竟然如此啊!难怪每次楼兰公主出现虽然淡淡的,从来不给任何人反应,原来是因为她听不懂她们的话啊!
薛十六娘狐疑的转过头,看着淡定的穹儿,“你听不懂我说什么吗?”
听不懂!
十六娘有些失望的低头扒拉饭粒,桌子底下小手却摸上了穹儿的手。
午饭过了,三三两两的女眷们被越国公府安排到了客院休息。
穹儿独自站在乾坤院外院的门里,心里却是翻江倒海。那个反复试探自己的小丫头,偷偷给了一张纸条,上面满满是自己熟悉的字迹。
他来找自己了?
自己听到了那一声呼唤也是真的了?
可是,这小丫头又是什么人?
薛十六花?
这一年多来,好像没有薛家的儿郎跟自己相亲过啊?应该不是什么权贵人家。可是无权无势,她又是怎么收到的邀请来参加自己的成人礼的?而且还能被安排跟自己在同一张桌子上,座位紧挨着自己。。。。。。
呃,不对。自己的那个正宾之中,有一位薛老妇人。萧氏曾给自己介绍过,那是骠骑将军府的掌家太君,这十六花是她家的吧?
不过他又是如何说动这丫头来给自己传信的?
炎炎夏日的下午,阳光照的穹儿心砰砰砰跳的非常厉害,身上不停的冒汗。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自己只要走入这个外院的花园,就掉入了一个天大的陷阱,无法回头。
可那是自己等了两年的人,不去试一试,总是不甘心。
脚步轻抬之间,为何自己眼前的树木都在晃动?低头看一下脚下的草地,绿油油一个硕大的漩涡,踩下去软绵绵的如沙坑,下一刻自己就陷了进去。
似乎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在叫自己,你是谁?
快拉我上去,我掉进沙坑里面了!
沙坑好热,我就要热死了!
穹儿撕扯着自己的衣领,燥热席卷着她的身体,焚逝了她的神经,快给我解开衣领,我喘不上气来了!
是谁用凉凉的毛巾在给自己擦拭?
好舒服,再擦一擦!
迎着那冰凉的方向,穹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扯开了裙袍,贴了过去。
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在自己发烧昏迷之间,被他抱在怀里取暖降温了。
“黑子哥哥!”穹儿叹息着这舒服的瞬间,双腿缠绕着什么,双臂抱的紧紧的,不肯撒手。
“啊!”
好疼。。。。。。
“不要。。。。。。”穹儿无力的拍打着对方,“疼。。。。。。”
委屈的哭出声来,“黑子哥哥,好疼。。。。。。”
好疼。。。。。。
月上中天之时,穹儿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又做噩梦了。
她梦见死去的嬷嬷又要掐死她,她梦见瞎眼婆婆恨恨的目光,她梦见自己发烧,被黑子哥哥抱在怀里。
“水。。。。。。”穹儿忍着嗓子撕裂的疼痛,低低的呢喃出声。
“公主醒了!”翟氏就坐在脚踏之上,她第一个发现穹儿醒了,立刻起身查探,“公主,可听的见吗?”
穹儿半眯着眼睛,眼前恍恍惚惚,但是她认得翟氏的声音,尽力点了一下头,“水!”
甄氏端着水过来,交给抱起人的翟氏,喂给穹儿喝。
连着喝了三大碗水,胸腹的燥热终于平静了下来,穹儿感受到了无尽的疲累,“好累!”
翟氏把穹儿又放平在床上,“公主睡吧,嬷嬷在这守着!”
穹儿无意识的点着头,闭上眼又昏睡了过去,所以她没看见翟氏眼里隐含的愤怒,甄氏眼里的心疼。
“甄师傅回去休息吧!奴在这里守着!”第一次,翟氏用了很冷的声音跟甄师傅说话,连头也没抬。
甄师傅又看了一眼床榻上苍白的小脸,叹息一声,“我去老夫人那里说一声,公主醒了,免得他们担心!”
翟氏低着头掩住自己脸上的不屑,他们怎么会担心?公主出了事,估计这全京城都求之不得吧!
似乎感受到了翟氏的敌意,甄师傅略微沉吟,“你如今要寸步不离的守在公主的身边,不管什么人来探望,都不允许他们进来,明白吗?”
翟氏终于抬头,安静的答应,“是!”
☆、第三十四章 定亲
穹儿这一躺,就是七日余。
终于退了烧的脸有些苍白,身子也软绵绵的不舒服,加上大姨妈也赶着时候来探望了,穹儿叹息,本来打算成人礼当晚离开的,可是现在只能先在这里继续休养了。
躺在床上无聊时候,穹儿会把环儿招来身边陪着说说话,顺便问一问成人礼当日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穹儿的错觉,她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比如那日吃完午饭之后,她干了什么?
翟氏说自己吃完饭疲累的紧,回来睡在了院子里面的树下,受了太阳的热毒才会一直发烧。
可是穹儿觉得自己好像在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有人跟自己说话来的,说了什么呢?
可惜环儿才七岁,还不能够在自己身边,所以成人礼当日,是被留在院子里面的。具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的。但是她肯定的说,公主回来过两次,一次沐浴来的,一次就是在树下休息啊!
嗯!穹儿只纠结了半日,实在是想的脑仁疼,然后这事儿就被丢在脑后了。
因为她被通知了一件更大更重要的事情,她被定亲了!
怎么会这样?
谁眼睛那么瘸?非要看上自己啊?
红粉枯骨啊!懂不懂?
就楼兰公主这克亲克夫的名声,你不怕嚒?
显然怕是没有用的,因为甄师傅的说法是,皇帝下旨赐婚的他们。
“嬷嬷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嚒?”穹儿身子还虚,无法出门打听到底是谁成为了自己的长期饭票。
翟氏给穹儿端来一碗药,扶持着她喝了,才点了点头,“奴婢好像听说,是姓薛的一家!”
姓薛?
谁啊?
脑子里面完全没有见过的印象呢?这药劲儿可真大,穹儿顺着翟氏的手躺下,打了个哈欠,管他是谁呢!再过两天身体就能养好了,空间里面的东西也是早就准备好的,是时候该离开了。
只是三日后,又换成红包模式的穹儿站在乾坤院的华堂里面,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高大健壮的男子,那一身暗红色的袍服,把本来的皮肤显得略微白了些,可是那熟悉的浓眉大眼,刚毅的面容都让她莫名的想要落泪。
怕自己又在做梦,穹儿使劲儿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酸疼让她确认,眼前之人真的就是自己的黑子哥哥。
而对面的薛安则是笑的温和,虽然他还不知道为何穹儿会被当做楼兰公主出现在京城,这也是那****让自家小妹找她想问清楚的原因,可惜她并没有来。
不过好在他们终于重逢了,这两年他找遍了天留,还撒出去人手在附近城镇找寻,没想到她跑的这般远,难怪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呢!
两个人你看我,我望你!
有失而复得的欣喜,有被掳走之后的委屈,有相思成灾的惦念,有如何相认的烦恼!
上首坐着的萧氏倒是笑呵呵的看着自家的好姐妹,“兰珠,这两个孩子有缘分哪!”
薛老夫人心里叹息,孽债啊!没想到,自己这一个月千挑万选给这小子选媳妇,他倒好,参加了个成人礼竟然看中了楼兰的公主!
难道是自己的血脉不好?一个看中了月朝明珠,一个看中了楼兰公主,果然是父子啊!
其实她开始并不同意这门亲事,薛家镇守边关百年,一直抗击北邙跟楼兰两地的侵扰,可以说跟着两族根本就是死仇!
如今自家的嫡孙却要迎娶一个楼兰的公主回来,这以后还怎么再上疆场?夫妻如何见面?就连将来他们的孩子,又该如何自处?
可是陛下的赐婚圣旨都下来了,她薛家还能如何?
脸上鼓起笑容,“是啊,缘分啊!”虽然心里依旧不满意,可是薛家老夫人也知道,皇上能赐婚又同时给自家恢复了爵位,这是想要重用孙子了,也算的上是幸事了,她还敢说什么?
萧氏看着痴痴缠望的两人笑了笑,直接挥了挥手,“穹儿带着你薛家哥哥去看看花园子吧,我跟你们祖母有话说!”
薛安给两位老人行了礼,带着混混沌沌的穹儿出了华堂。
“穹儿?”薛安憨厚的笑看着,瞪着眼睛都不眨的丫头,用手拍了拍她的脑门,“快醒醒!”
“哎呦!”被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终于打回了神智的穹儿,眼泪汪汪的看着对方,立马委屈的告状,“黑子哥哥,你可算来找我了。。。。。。”
乾坤院的花园里,薛安拧着眉头听着自家的小蓝莓,纷乱的说着两年前被人抓走的经历。周围的知了撕心裂肺的鸣叫着,似乎在为穹儿委屈万分。
“你说当日山下有楼兰公主的和亲队伍经过?你下山捡到不少的好东西?”
这个是重点吗?
穹儿郁闷的看着黑子哥哥,你不是该关心一下我被打晕,然后带走了的么?
薛黑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为什么自己从来不知道山上多了这么一票?之后自己回来,山下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那日给你传信,让你来见我,你为何没来?”
穹儿迷茫的看着黑子哥哥,什么时候传信了?谁传信了?
薛黑子的眼睛有些暗淡,心中怒气翻腾。
“你在这府里面过的可还好?”他的嗓音总是粗哑,没有年轻人的清朗,可是温柔起来总是让穹儿心悸。
“还好,除了不能出门,被关在一个院子里面,其他都好!”不缺吃,不缺穿,应该算是好了吧?
看着穹儿长高了些,脸上也比在山里面有肉多了,薛黑子倒是放心了。想起那猎户的小屋子里面的陈旧,还有那丫头说那里很冷,心里终究是有些愧疚的。自己太粗心了,穹儿这些年吃的肯定不够,所以没怎么长个子。
“那你就老实的呆在院子里面,等我们过些日子定了亲,我就可以带你出府溜达了!”薛黑子习惯的摸了摸穹儿的头,“别到处乱跑,免得我又找不到你了!”
“定亲?”穹儿瞪大眼睛,原来自己被定亲的对象是黑子哥哥!
☆、第三十五章 走还是不走
穹儿傻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床上,翻检手中的各种物件。
要自由,还是要黑子哥哥?
准备逃跑的东西,已经检查了千百遍,只是心情却没有了往日的急切。
还有几日自己就要定亲了,一但定下来,自己就真的走不了了吧?
能嫁给黑子哥哥,其实挺好的,从小她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