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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想了又想,陆颜玉决定还是发挥自己的演技,先“征服”了这两个小丫头再说。于是她起身又坐回床边,假装头疼的叹气道,“都怪我自己没事找事跑出府去,还差点撞上了马车,这一受惊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可这脑袋也不知道怎么了,竟将以前的事忘记了大半,这可如何是好啊!”说完便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
冬梅一听主子这样说,心想肯定是惊吓过后留下了什么病根,赶紧走到陆颜玉面前,心急的说,“小姐,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晨起为您请脉的老先生是京城最好的全科大夫,想来定是可以治好小姐的。”说罢拔脚就要往外走。
陆颜玉一把拉住冬梅,“你先别忙,若是我真的因为受惊得了什么恶疾,恐怕即使找来了大夫,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
边上的绿竹也跑到了陆颜玉的跟前,竟也哭了起来,“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若是小姐有个好歹,那奴婢也不活了。”
陆颜玉看着绿竹哭起来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不禁心里有些自责,可想想看若是不装失忆,又怎么能从她俩那里套出原主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你俩先别慌,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先应应急。”
两个丫头毕竟年纪小,哪里知道陆颜玉心里打着什么样的算盘,都一脸焦急的看向自己的主子,想听听主子口中说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我想着,这受惊导致的失忆,多半过几天就会好了,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都忘记了,不是还认得祖母,大伯母,三婶娘,还有你们两个人嘛。既然如此,不如你们先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我呢,就拼命回忆,说不定不几日就都好了,若是你们现在就去请大夫,估摸用不了一时半会,祖母那里也会得了消息,又会为我操心劳累,我做孙女的可怎么忍心呀。”
陆颜玉的这最后几句话换一种说法就是,若是让老太太知道了这事,肯定不会饶了你们俩,小姐要是痊愈了还好,若是因为这个还留下了病根子,怎么会不惩治你们这两个奴婢,我这个法子也是为了你俩好。
冬梅是个伶俐的,当然听出了陆颜玉话里的第二层意思,拉着还摸不着头脑的绿竹咕噜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小姐,奴婢知道小姐是为了奴婢着想,既然小姐觉得这个法子可行,那奴婢就将以前的过往,捡着重要的都跟小姐讲讲如何?”
陆颜玉就知道,冬梅的聪明定是能领悟出她话中的意思,于是又吩咐她俩起身,又叫绿竹去关了窗户,冬梅这才开始讲起了这威武侯府陆家的三小姐陆颜玉的“前世”。
原来,陆颜玉排行老三,家中她这一辈兄弟姊妹八个,下面的妹妹还有四妹陆颜玟,六妹陆颜琴,七妹陆颜玢。陆颜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是陈姨娘的闺女,她的性子跟陆颜玉简直就是两极,虽是庶生的小姐,却比那嫡生的还要懂诗书知礼节,琴棋书画虽做不到样样精通,却也都拿得出手,平时话也不多,总是安安静静的,若不是因着庶生的缘故,将来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的。六妹陆颜琴之前已经见过了,是大伯母家的闺女,因为自己的父亲本就是庶子,在府里的地位不高,按理说低调度日是上上选择,可她偏偏看不惯老太太宠爱别的姐妹而忽视她,没事就爱嚼舌根子,她的“厉害”陆颜玉已经领略过了。七妹陆颜玢是三婶娘家的,因着只有十岁,又仗着自己的娘是公主,自恃身价不菲,向来看不上庶生的陆颜玟。单拿这次陪公主读书来说,她听说陆颜玟要跟自己一起进宫,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去之前还吵着不要跟陆颜玟一辆马车。
冬梅说完了陆颜玉的这几个妹妹,又说起了去年老太爷的寿辰,中午开席的时候,陆颜玉多半就是受了陆颜玢的挑唆,说陆颜玟穿着打扮僭越了许多,不像是庶女出身,是比着自己这个嫡女打扮的,竟闹着非要陆颜玟回去换了衣裳才能来吃饭,还踢翻了她坐的板凳,老太爷一气之下就禁了陆颜玉的足,最后还是老太太开恩,只禁了五天便出来了。
听了这些,陆颜玉多少对府里的这几个姐妹有了初步的认识,只是她仍对那个陈姨娘了解的不算太多,于是又追问起陈姨娘的事。
冬梅想了想回答道,“姨娘对小姐还是挺不错的,二夫人早逝,老太太和二老爷难免会多疼爱小姐一些,连带着陈姨娘也是偏袒小姐的,老太太找了教书先生来教导您,可您小的时候您贪玩,不喜欢读书,陈姨娘每次都是替您蒙混过关,给了那些先生不少好处,才瞒过去,只说您是没了亲娘的孩子,命苦,喜欢什么就干什么,不想读书就不读吧,。”
说到这里,陆颜玉才终于明白了这个陈姨娘对自己的“良苦用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第八章 心腹
前二十六年一直生活在现代的陆颜玉只在冗长的泡沫电视剧里见识过,大宅子里面的女人为了各自的目的总会不择手段的使用一些阴狠的招数,只是这位陈姨娘使用的招数却能无声胜有声,是最隐蔽也是最高明的。陆颜玉此时只想用一句难听的话形容她,“当了婊子,还想给自己立牌坊”。
刚听冬梅说了那么多,只最后几句话,她便明白了陈姨娘手段的高明之处。明面里,她是在可怜陆颜玉自小没了娘,多疼爱她些,这种疼爱甚至可以说成是溺爱,不愿意读书就不读书,不愿意守着规矩就可以肆意妄为,自古“慈母多败儿”,虽然陈姨娘并不是陆颜玉的正经母亲,而且这妾也并不算什么正经主子,可自梁氏去世后,在陆连城的房里只有陈姨娘一个人,她负责照顾陆连城的生活起居,也顺带管起了那些个杂七杂八,而这个唯一的女眷既然已经生养了孩子,那么地位也与普通的姨娘不可同日而语,也就同时负责了陆颜玉的衣食住行,可她对陆颜玉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换来的是一个威武侯府的“草包”嫡长小姐。
反观她自己的女儿呢,即使没真正的见过面,可从冬梅的描述里,陆颜玟能凭借庶生的身份进攻陪伴公主读书,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如果原主不是那样的庸庸碌碌,那么这次进宫的机会又怎么会落到陆颜玟的身上。若是路彦雨再不“空降”到这里,恐怕原主真的要被所有人唾弃,最后不得善终了。
陆颜玉想及此,也是一身冷汗,她远远低估了那些豪门里的妇人,如今自己可不就身处在这样一个“狼窝”里么,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的阴狠招数在等着她。陆颜玉咬咬牙,从今以后,她就是站在刀尖上过日子了,不管别人怎么做,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保全自己。
那么第一步应该做什么呢,陆颜玉思揣半天,自己毕竟只是个女儿身,在古代社会,女人的价值只有传宗接代,即使在祖母这棵大树底下好乘凉,可是毕竟她是这一府女眷中的最高统领,有的时候要顾忌的事情有很多,就比如陈姨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陆颜玉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侯府女主人,会看不穿这样的伎俩,但她却没有站出来阻止,那么她所思虑的东西又是什么呢,这样东西竟然比亲生孙女的人生都要重要!所以,即使祖母很疼爱自己,可谁也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她会不会为了某样利益再一次利用自己,或者抛弃自己。
尽管不能完全相信这位祖母,但陆颜玉依然觉得一时半刻里,她仍然要依仗着她。因为只有得到了她的支持,自己才能在这个侯府里站住脚,然后才是对付剩下的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而这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招兵买马”!
许是陆颜玉对冬梅的话琢磨了太久的时间,搞得屋里的气氛有些古怪,冬梅和绿竹大气不敢喘的站在旁边,两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主子。绿竹不管冬梅怎么向她使眼色,仍是个憋不住的,一脸疑惑的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绿竹的性子坦率,却也失了几分沉稳,而冬梅呢,聪明伶俐,办事让人放心,缺点是心思太重,不好掌控,这些都是陆颜玉早就知道的,但既然自己下定决心要在府里好好的活下去,首先要收买的就是这两个贴身丫头。
陆颜玉对着绿竹笑了笑,回答道,“就是将冬梅刚刚讲的,又从头想了想,这个法子好像是有点功效的,一些旁的事我都记起来了,只是若以后我又忘了什么,还需要你俩多提醒我才是呢。”
冬梅和绿竹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只不过绿竹眼里透着的是兴奋,而冬梅眼里透出的确是担忧。
陆颜玉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出来的样子,镇定的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两个丫头聊起天来,“冬梅,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跟小姐都是腊月的生辰,还有几个月就要满十五了。”冬梅微笑着回答。
“那绿竹呢?”陆颜玉又问。
“奴婢今年十二。”绿竹的回答跟她的性子一样,很是简洁。
陆颜玉放下手中的茶杯,招呼了冬梅走到跟前,拉着她的手,“以前也没在意,现下知道你都快十五了,若是在平常人家,只怕早就定下亲事了,可这是侯府,咱们好歹也主仆一场,我若是不为你打算,又有谁会为你打算呢。不如我去求了祖母,过了年也给你揽一门好的亲事如何,也不算辜负你伺候我一场。”
陆颜玉知道,像冬梅这样长相不俗,且又聪明伶俐的丫头,必定心高,若是就这样被配了出去,八成也只能跟个门房或是普通下人,这辈子必没有什么指望了,若是只能这样碌碌一生,她肯定是不依的,那么要想收服她,必得是连吓带唬的许一个好的前程。
果然,冬梅听了这话,着急的不得了,赶忙抽了手,跪在了陆颜玉的脚边,“我的好小姐,奴婢从八岁进府就跟着您,到了今日也有六七年的光景了,奴婢是断断舍不得小姐的,奴婢这辈子情愿不嫁,只想守在小姐身边伺候,求小姐开恩,不要赶奴婢出去啊。”说着说着竟是哭了起来,吓得身旁的绿竹不轻。绿竹不知所以然的也跟着跪了下来,为冬梅求情。
“小姐,要不然您就留下冬梅姐姐吧,她年纪也不大,过几年再嫁也是不迟的。”
陆颜玉明面上却表现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可心里却在偷偷的乐,看来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冬梅呀冬梅,你也知道我虽是咱们侯府的嫡长小姐,可是我自幼就没有母亲,虽然祖母和父亲对我还算疼爱,可人人都知道出嫁从夫的道理,我也快十四了,用不了一年半载府里就要为我定亲,可谁家又愿意娶一个没有母亲,还脾气暴躁的苦命小姐呢,估摸我将来的亲事是好不到哪里去了,若是等到那个时候再为你筹谋,岂不就晚了?若是趁现在我在府里还算得宠,为你指个好人,你说我为你打算的可否周全啊?”
冬梅听到这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一脸的眼泪,梨花带雨的样子更多了分俏丽。“小…小姐,奴婢知道您是为了奴…奴婢好,可您已经这样全心全意的为奴婢打算,若是奴婢还要弃您不顾,自己去嫁了人,那奴婢就是那猪狗不如的畜生,连报恩都忘记了吗?奴婢今儿就在您面前起誓,以后不管您嫁去哪儿,奴婢一辈子都跟着您,绝不背叛。”
陆颜玉想要的效果已经渐渐达到了,这一步是“唬”,当然接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