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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心头大患,不如早早除去,他救命之恩你已经报过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放不下,爹爹会替你找一个好人家,我女儿,荣华富贵,这天底下,所有好事,爹爹都会替你拿到!”柳名博发狠道。
“爹爹,都听你,真,你放过他吧,今天这个教训,烟柔会铭记心,以后怎么还敢这么做,爹爹,您放过他,让我跟他告个别吧,若我不说,以他倔强性子,往后恐怕还会惹出事端来。”柳烟柔流着泪苦苦哀求,也许,他们两个,真没有缘分了。
“解开穴道吧。大家都住手!”柳名博明白她女儿刚烈性子,逼急了她,恐怕自己计划又要付诸东流了,也好,她既然是这样性子,想来能说到做到。
柳烟柔觉得双腿犯麻,急急朝着南宫锦川跑了过去。“锦川哥哥,你没事吧?”她抓着裙摆撕下来一块,帮南宫锦川把手臂包了起来。“锦川哥哥,不要反抗了,你走了,走了,再也别回来,我,我们,没有可能了!”
南宫锦川面色一凛,“烟儿,你要相信我,我会带你走!别放弃,烟儿,我”由于着急,再加上疲累,他有点晕。柳烟柔赶忙扶住他,心里难过翻江倒海般。现自己翅膀还没有长硬,还能怎么办?
“烟柔,我们该走了,待会儿老夫要是改变主意了”柳名博威胁道。
“烟儿,不要,不要回去,那种被人利用,身不由己日子,简直生不如死!即便是死,我们也要死一起!”南宫锦川抓着柳烟柔手。柳烟柔动容不已,死吗,好吧,两个人一起,生死相依,就什么也不怕了。
第二十四章 一种相思
〃》柳烟柔动容不已,死吗,好吧,两个人一起,生死相依,就什么也不怕了。于是她点了点头,下意识张开手臂,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子那样,把南宫锦川护了身后。
柳名博脸色微变,这个女儿,可真是够善变啊,怎么越来越觉得她自打死而复生之后,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你要跟着这个小子走吗,你母亲,你爹爹,你杏儿,还有那么多朋友,你都不要了?”柳名博表情古怪,幽幽问道。
这本也不是什么奇怪话,可听柳烟柔耳朵里,却是那样毛骨悚然,惊心动魄!犹记得那天一大早,自己被叫进书房,柳名博跟她商量暂时把她名字改叫做雨柔时,柳烟柔能明白他用心,自然也乖乖答应,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简单。
可是没想到,几天后,柳夫人吩咐烟柔,说她贴身侍女青儿嫁人后,喜得麟儿,他们虽名为主仆,却是姐妹相称,所以要烟柔代母去祝贺。柳烟柔自然欣然前往,可没成想,青儿一家人,居然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事有蹊跷,柳烟柔联想到前几天事,多了个心眼,经过暗中查访,她她发现,所有当年与刘夫人生产有关人,产婆,丫鬟,仆人,全都消失了!
她这才又一次意识到柳名博狠辣。为了掩人耳目,为了隐瞒他欺君之罪,他居然,如此杀人不眨眼!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柳烟柔痛心疾首,久久不能平静。她相信这些,她身边眼线肯定已经一五一十报告给柳名博了,但他却并没有过问,而如今
如今,他此情此景下提到母亲,提到杏儿,提到相府其他下人们,那些淳朴可爱,为了讨生活自降身份人儿,他这是**裸威胁啊。以前是不知道,现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能自私到,罔顾那么多人性命?
尤其是刘夫人,她占了人家亲生女儿身体,难道现还要连累柳夫人命丧不成,她绝对相信,柳名博六亲不认,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他都不会乎。
那么短短一瞬间,柳烟柔心里转了七八个念头,她咬着牙,转个身去,“锦川哥哥,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今天,还是告诉你好了,反正你以后也不会想见我了。”
南宫锦川眉毛一挑,她这是又要唱哪一出啊?“烟儿,你说什么啊,现都什么时候了,你要这里,跟我聊天吗?”
柳烟柔点点头,“我想告诉你是,以前我之所以不愿隐居谷底,是因为我并不是一个自甘寂寞女人,而知道自己是堂堂相国之女之后,锦川哥哥,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爹爹会给烟柔一个好前程,你呢,你能给我什么呢。
你知道我很爱玩,很爱热闹,现玩儿也玩儿过了,闹也闹过了,我也该跟着爹爹回去了,游戏到此结束了。你要是怪我,我也没办法。”她笑意盈盈耸耸肩,样子调皮又可爱,带着些许残忍,那样吐气如兰,那样自然,好像这真是一个游戏,现该结束了。
南宫锦川如何能信,他知道柳烟柔是为自己安全着想,她为什么就不能信任自己呢。执起柳烟柔手,“我不信,烟儿,别玩儿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啊。”
柳烟柔笑依然调皮可爱,“锦川哥哥,你以为,爹爹是怎么天还没亮时候就带着他守卫们来了呢?为什么烟柔这么轻易就被制住了呢,还有,你刚才为什么会觉得晕,其实没什么,只是我让他们武器上涂了点药而已、爹爹,好了,把解药给他,我们走吧。”
柳名博一愣,他女儿可真是聪明,这都猜得到,若她肯死心塌地为己所用,何愁他想要,得不到?摆了摆手,有人扔给南宫锦川一个小瓷瓶,柳烟柔这才放下心来,微笑,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锦川哥哥,现可真是,要说再见了。我有我不舍无奈,从此以后,天涯两茫茫,从此以后,碧海青天夜夜心,也是我自己事了。
南宫锦川愣愣看着那个潇洒冷漠背影,手上瓷瓶被紧紧捏着,几乎要捏碎。是谁说过,这荣华富贵,是温柔乡,是英雄冢,是大染缸,她长大了,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不谙世事,无忧无虑小女孩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他还存着什么希望,也许这又是自作多情,那首悲切词,本就不是她为自己写啊。
柳烟柔走很慢很慢,每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她嘴角上翘,眼中泪光,模糊了前方视线,她看不清路,却依然倔强不肯掉下眼泪。
南宫锦川吃下解药,罢了罢了,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南宫锦川这个人了,再也没有了,就让这段感情随着这个名字,飘然远去吧。他无处可去,只有,重回到父皇身边,伺机报仇,今生,也唯有这一个心愿未了了吧。
金銮殿,慕容南锦着正式公服,大殿上容光焕发,庄严肃穆。气度风姿无不凡,年轻俊秀脸,谦和庄重态度,博得朝野上下一阵好评。
很,就有大臣上表,要为年轻八王子选妃了。因为六皇子也还至今没有成亲,所以皇上就把这个重任交给太后了。
下朝回寝宫,慕容南锦把精心修补小面具拿下来,他憔悴不堪脸,完全没有恢复身份后该有兴奋。
相府,柳烟柔打一回来,就缠绵病榻,浑身发热,嘴里低低嘀咕着什么,小脸通红。柳夫人心急如焚,请了好些个大夫也没人查出病来,柳名博只好劳动宫里太医。他知道她这是心病,可若是由着她一病不起,魂归西天,他这阵子努力,不就全白费了嘛。
柳夫人一改平日唯唯诺诺,日夜守病榻前,亲自照料,只盼望她这个多灾多难女儿能够好起来,给她找一门合适亲家嫁出去,以后再也不用这里受苦了,所有苦难,就都由她一个人承担好了!
第二十五章 时间是一种毒药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柳烟柔意识到,这次真要跟南宫锦川诀别了,为了他,为了那些无辜人,她绝不可以再动逃跑念头。心里顿时压了块大石头,压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想离开南宫锦川,不想被柳名博利用,不愿看到流夫人和那些下人们因为她而受到任何牵连,无奈,难过,悲痛,气愤,各种各样负面情绪一股脑儿朝她袭来,于是这一病,来势汹汹,药石能治病,却不能医人心呢。
管柳夫人悉心,她还是病事沉疴,潜意识里,总想着逃跑不行,自杀也不行,若是真生病病死了,柳名博又能怎么样,这生病,可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啊。
柳烟柔病,惊动了太医院,惊动了皇帝,他大为震惊,想到八皇子精湛医术,他本想劳动一下他,只是自己皇儿民间吃了那么多苦,性情变得古怪起来,闭门谢客,连自己父皇都不见,他自觉亏欠皇儿不少,也只好作罢。着太医全力诊治。相国一下子老了许多,真是爱女心切啊。
皇宫大内。慕容南锦极致庄严肃穆参加了早朝,一时间议论纷纷,他成了很多人心中乘龙婿佳人选,却也同时成了众矢之,皇室无亲情,表面上一团和气兄弟姐妹们,暗地里还不知道想干什么。
下朝之后,他禀明皇帝称身体不适,就闭门谢客了。手臂上上,就是再要紧,也只不过是皮外伤,心里那个伤口,才真真是要人命啊。
每每回忆起那个决绝潇洒背影,那个充满了得意眼神,他心,就好像刀子割那般,鲜血淋漓,不知所措。
三年了,三年相知,他一直都知道柳烟柔是个爱笑爱闹爱恶作剧女孩子,不然,有谁能开一个那样别致小馆子,想出那些古怪规矩呢,只是她恶作剧,通常都是善意,每每作弄人成功,她脸上得意和满足感,都让他觉得,为了她,什么都是值得。
那天,那番话,慕容南锦打心眼里就不信,他死死盯着柳烟柔水眸,试图从那双水汪汪纯净清澈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只可惜,什么也没有。
那张俏脸上,满满都是恶作剧成功之后兴奋和喜悦,如果那些都是假,只能说明她演技太高,只是他烟儿,从来都不是个心机深沉人儿啊,说不通。
他也曾想过,烟儿之所以这么说,是柳名博抓住了她弱点,拿她娘威胁她,所以她别无选择,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柳名博会这么做吗,烟柔会信这种威胁吗,她这样聪慧,怎么可能?何况,他打一开始,就没有完全信任过她呵。
如若不是如此,他怎可能不把自己身世,自己血海深仇说给她听,怎可能夜深人静之时瞒着她干了那么多事,又怎能觉得她会是自己沉重包袱和软肋,为了仇恨而想办法,选择把她送回那个狼窝……
仇恨种子被深埋心底之时,他就被失去了信任别人能力,这些年来,戴着精致人皮面具小心翼翼活着时,柳烟柔面前,何尝不是也戴着一副面具?她怎么说来,她说自己温润如玉,温暖和煦,如天使一般。
真不知道这小脑袋瓜里,哪来这么多鲜词汇,可是,她面前,也许这些个美好字眼还稍微真实一点,但实际上,他也很清楚,母亲藏身火海那天,那个单纯善良讨喜孩子,就已经死了,活下来只是一个躯壳,一个报仇工具而已。
师父煞费苦心想要消除自己身上唳气和仇恨,然而血债必须用血来偿,他忘不了母妃绝望凄美脸,他忘不了那些为救他而牺牲宫人侍卫,他们一个个都睁着不甘眼睛看着他呢,他们嘴里,眼里,心里只喊着两个字,复仇!
既然自己都可以戴着一重重面具,那又怎么能怪柳烟柔呢,她到底是个怎样人,慕容南锦不敢确定了,这个世界上,也根本不存这样一个,值得他完全信任人,何况,人心善变,此一时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