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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连池边,发生什么了?”
“……我和周木青在池边偶遇,多说了几句,周若昼有些生气便去找我理论,我原先是站在池边的,她猛地扑过来,我一侧身她便掉了进去。”
祝卿卿仔细的想了想,有些心虚的把周木青跟自己表白的部分去掉了。
秦云敛没有多想,也没问祝卿卿为何会在池边遇到周木青,转而问道,
“听张小姐说她刚刚来找过你?”
祝卿卿点点头,“张雨竹带着我和几位新来的少爷小姐打了招呼。”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没聊什么,只是互相认识了一下,介绍了名字。”
祝卿卿也在心虚,她不是很想告诉秦云敛刚刚张雨竹盛赞他时的话。
祝卿卿低着头,自然也没发现秦云敛在听到她的话时眼中的窃喜。
“那你在这里稍作休息,一会儿等着龄王爷来了,赏菊大会正式开始,你再带着我去认识一下刚刚你见过的那几位。”
秦云敛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祝卿卿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她点了点头。
另一边客房里,任迟将周若昼扶到了客房中,接过了下人递过来的干净衣裳,
“周公子,王爷说了,您先把这干衣服换上,待会他招待完贵客,便亲自来看望您和周小姐。”
任迟眉毛一挑,“贵客?”
来传话的下人低着头,“是,京中来的贵客,今儿个是要和诸位一起赏花的。”
京中来的贵客?
任迟还欲再问,拿下人却已经转身回去复命去了。
想起自己数日前给龄王爷写的那封信,任迟心中也渐渐明白了。
定是姜如贤派人来寻鸿风来了。
在和姜如贤见面以前,他便有了和姜如贤再次合作的打算。
鸿风是姜如贤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上一世姜如贤便不相信他已经死了,寻了他数年,任迟也在临江城周边的城镇替他找了许久。
还是后来任迟带着鸿风前去拜访龄王爷,龄王爷看着这孩子面熟,留了个心眼,几人才知道原来找了那么多年的小皇子就在自己身边。
去炎丘村以前,任迟是打算写信提醒龄王爷让他去鸿风被收养的那户人家的老家祁州去寻找的,谁知他在炎丘村遇见了他,便正好把还未写完的信换了个内容,提醒他鸿风就在临江城中。
如此一来,只要今天龄王爷仔细的仔细的观察,便能看出鸿风和他母妃的相像之处,鸿风也能早些认祖归宗。
姜如贤这个人,心思缜密又冷血薄情,为了夺权可是说是不择手段,和他认识了近七年,任迟就没见他笑过。
原以为他生来便是这个性格,直到他们找回了鸿风,任迟才发现姜如贤原来也是会笑的。
任迟算准了日子,在姜如贤不好乐居开始收网时,将信送了出去。
如此一来,姜如贤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也可在鸿风的安慰下稍稍收敛——毕竟上一世他可是背负了杀兄的罪名,一直到他上位,流言蜚语都没有停止过。
姜如贤救了他两世,这也是他还姜如贤的恩。
任迟换好了衣裳,周若昼也已在另一间房中缓缓地醒了过来。
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衣裳,周若昼看到身边站着的丫鬟,目光清冷,
“周木青呢?”
丫鬟见她醒了,忙道,“周公子为了就您湿了衣裳,正在隔壁换衣裳呢。”
说着,任迟推开门走了进来,他摆了摆手,丫鬟便退了出去。
“你醒了?”
周若昼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他,眼眶又红了,
“周木青,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祝卿卿?”
任迟垂下眼帘,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样子。
周若昼干脆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任迟面前,双眼发红,美目中尽是愤怒,
“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她!”
任迟避而不答,往她身上披了件衣裳,“你受了凉,我已经让厨房里做了姜汤,待你休息好了,我们便先回家,这菊花年年会开,今年我们便不参与了。”
周若昼直接将身上的月白色外衣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眼中噙着泪,
“回答我!”
“……是。”
只一个字,便让周若昼多年来的自信和感情瞬间崩塌,想起祝卿卿,周若昼只觉得心底已经蓄起了一股怒火。
从祝卿卿来到学院的那天开始,周若昼便对她有一股莫名的敌意。
说不上来这敌意从何而来,但见她第一面起,周若昼便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一定会抢走她很重要的东西。
长大之后她渐渐看开了,一定是因为祝卿卿的家世和样貌处处在她之上,她才会有这种感觉,只不过是因为羡慕和嫉妒罢了。
周若昼从来不否认她曾经嫉妒祝卿卿所拥有的一切,但她从未因此恨过祝卿卿。
人各有命,祝卿卿现在能拥有这些荣华富贵,不过是比她会投胎罢了;她的家庭也并不赖,北怀居是临江城中首屈一指的酒楼,父母疼她爱她,她还捡了一个聪明能干的小书童,还有可能会变成自己未来的夫婿。
她不觉得自己哪里比不上祝卿卿。
但这样的情感也仅限于她的一切未受到威胁的时候。
可是,现在祝卿卿就要抢走她喜欢的人了,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祝卿卿却要这样对她,她如何不恨?!
周若昼低着头,眼底是近乎疯狂地恨意。
任迟看不到她的脸色,他现在心乱如麻,有一件事情急需去确认,他不能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等回了家,他有的是时间跟周若昼说清楚。
“你现在这里等着我,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会儿便带你回家。”
说罢,任迟转过身,打算去找龄王爷和那位京中来的贵客。
“为什么是她?”
任迟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一声微弱的询问,任迟的身形顿了顿。
“原因无他,唯命尔。”
……
唯命尔……周若昼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滑落,汹涌的悲伤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把她吞噬。
“周木青!!”
周若昼嘶吼,但是眼前却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祝卿卿……”
周若昼跌坐在地上,低声呢喃,“你为什么总和我过不去呢……”
屋内外一片寂静,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第70章
“如贤,我没想到你会亲自来这里。二皇子失势; 现在正是你好好表现的时候; 陛下一直怀疑你我; 你现在来这里,岂不是坐实了你我之间有私交的猜测?”
龄王爷看着眼前这个不让自己省事的侄儿,几人谋划了这么久; 正是关键的时候; 怎么能因为他一封信就惹来皇上的怀疑; 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姜如贤淡漠的道; “无事; 他知道也无妨,以他现在的本事; 是动不了我了。”
‘他’,指的自然是当今的圣上; 龄王爷一愣; 诧异的看着他;
“你……”
看到姜如贤势在必得的表情,龄王爷心中惊慌与欣慰比并存。
他没有想到;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姜如贤已经坐稳了太子之位。
“现在只是一道诏书的问题; 就算他不肯下诏,他也没有别的人选了。”
姜如贤说的是云淡风轻,龄王爷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他早知道姜如贤一直在谋划此事,早期还来寻求过他的帮助。
龄王爷虽然和他的母妃是多年的好友; 很愿意帮他,但是他毕竟只是个闲散的王爷,帮不上什么大忙。
姜如贤也没有对他提出太过分的要求,只是借了他一大笔钱。
龄王别的没有,闲钱还是不少的,把钱给他之后,姜如贤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联系过他。
再得到消息,便是姜如贤已经接管了禁军的消息。
那时龄王刚刚回到临江城,听到消息时,他望着天发了很久的呆。
姜如贤他,还是做到了,那个小时候因为母妃被害只能来找他寻求庇护的小孩,终于变成了现在只手遮天的五皇子。
“那你现在……”龄王有些犹豫,不知道姜如贤已经做到哪一步了。
姜如贤点点头,半个月前,他奉旨代理朝中事宜,为君分忧。
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将朝中文武百官收为自己的人。
那老皇帝就算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
垂垂老矣之人,现在才看清他的真面目,也无力回天了。
“不过,老皇帝好像想把三哥接回来。”
姜如贤的语气中充满了寒意,龄王看到他眼底的冷色,心中一惊,忙劝阻道,
“我知道你对三皇子和他的母妃有恨意,但是切不可现在出手啊,不然,杀兄的名头将跟你一辈子。”
姜如贤眸色一沉,没有说话。
他确实是打算找机会杀了三皇子的,他和他母妃,都该死。
但是,姜如贤想到龄王写给自己的信,脸色也温和了下来,现在既然知道他弟弟没有死,他或许可以,放老三一马。
不过,若消息是假的,他一定要让老三死无葬身之地。
“皇叔,写信之人找到了吗?”
龄王看着姜如贤瞬息万变的脸色,摇了摇头。
“那人直说你弟弟在临江城中,现在很安全,让我们自己去寻。我对比了字迹,并非是我认识的人。”
“信呢?”
龄王从袖中拿出一份信来交到姜如贤手中,姜如贤展开信,一扫信上刚劲有力的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字迹有些熟悉,但是我也想不起来是谁的了。”
姜如贤把信折了起来,放回到信封中。
“既然那人说生儿在临江城中,皇叔可找到了?”
龄王闻言,眯眼笑了起来,姜如贤见状,眼底放出光来,
“您找到他了?!”
龄王呵呵一笑,“如贤你别急,今个可是我悉心准备的赏菊大会,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去瞧瞧,说不定还能认识几个新朋友,你看看你,这么多年为了报仇,把自己都变成什么样了。”
姜如贤脸色一沉,“我不需要那些朋友,您只要告诉我生儿在哪里就行了。”
龄王推开门,催促姜如贤出来,“你如此沉闷,就算是见到了生儿,只怕会吓到他,你先随我去吧,生儿他跑不了。”
姜如贤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龄王满脸的笑意,他也不好驳了长辈的面子,只能黑着脸跟着他来到了后花园。
……
知道周若昼没有什么事情,祝卿卿也缓了过来,跟着秦云敛一起来到了祝景信他们身旁。
园中人来的差不多了,都是正值妙龄的少男少女,与园中的花色相得益彰,格外养眼。
姜普带着他们几个人找了个小角落,正围着一盆下人端来的水果大快朵颐。
祝卿卿来时果盘已经见了底,看着祝卿卿的表情,姜普及时甩锅。
“都是秦鹤其,他吃的最多了。”
“胡说,明明是你吃的最多!”
“那雨竹姐姐吃的也不少!”
“就是,一个姑娘家的这么能吃!”
莫名躺枪的张雨竹:“……”
祝卿卿无奈的看着他们又吵了起来,目光一转,便与张雨竹眼神相对了。
“……”
祝卿卿有一丝的尴尬,秦云敛还站在她身边。
但张雨竹不知道怎么了,对她微微一笑,便很快移开了目光,看都没看秦云敛一眼。
几人争了半天也没得出来到底是谁吃的多,姜普小手一挥,
“再端一盘来!”
“你们已经吃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