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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寒实在太瘦了,秦云敛也不敢真的用它,就先用着另一匹小马,把小寒养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有一年,小寒壮实了许多,秦云敛也瘦了不少,一人一马才真正踏上了搭档之路。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小寒竟然长得和霜降差不多高了,体型上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毛色都是一样的雪白,高傲又圣洁,两匹马共驰之时,颇为亮眼。
祝卿卿也有些庆幸当时没有劝秦云敛选黑马。
“我也没想到。”秦云敛摸摸马头,小寒“咴咴”的叫了两声。
“刚开始我还以为它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那你为什么要选它啊?”祝卿卿问道。
明知道不好养,却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它。
“可能……就是命中注定吧。”
秦云敛眼底温柔无限,话音刚落,小寒又叫了两声,动了动脑袋,好像在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祝卿卿:……命中注定?哦豁,今天的小寒看起来有点不顺眼啊。
“就是合眼缘啊,你不也是一眼就看中了霜降了嘛。”
秦云敛看了一眼把头凑到小寒身边的霜降,笑道:“而且,我觉得霜降很适合你。”
“……你是在说我和这匹傻马像吗?”祝卿卿刚说完,就听到霜降不满地“呼哧”一声,扬起了脑袋。
“怎么?说你傻还不承认?”
“咴!”
“你不傻吗!”
“咴咴!”
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轻笑,祝卿卿立马闭上了嘴。
不行,她不能被一匹马拉低智商。
“你们还挺像的。”秦云敛道。
“……”
祝卿卿想起霜降有时跑快了那不受控制的狰狞表情,觉得有被冒犯到。
在祝卿卿变脸之前,秦云敛把目光移到前方:“不闹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在中午之前赶到。”
“好。”
听到秦云敛的话,祝卿卿握紧缰绳,加快了速度。
【周家】
“木青!爹爹已经去了炎丘村三日了,为什么还没回来啊!”
虽然周历之前也会因为各种事情离家大半个月,但这次不一样,从他说要去炎丘村的时候,周若昼心中就有些不安。
“炎丘村?”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任迟拿着笔的手一顿,纸上的字写了一半,依稀可辨是个“龄”字。
“你是说,祝卿卿长大的那个村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先把瘟疫的事情放一下,我先让他们谈个恋爱。
第33章
“祝卿卿?”这个名字忽然被任迟提起,周若昼有一瞬间的茫然; 回过神来之后; 她瞪了一眼任迟; 撇撇嘴道:
“她是在乡下待过没错,但是在哪里,我不知道。”
任迟没理会她的小脾气; 又问道:“周老板去那里做什么?”
周若昼本来赌气不想再理他; 可看到任迟一脸的严肃; 心底的不安又一次涌了上来。
“听说炎丘村里出了事; 我爹一个在静常镇的一个朋友; 请我爹爹去那里布施。”
“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听说流入了些难民。”
“为什么不告诉官府?!”
“我、我怎么知道啊!”
任迟咄咄逼人; 面色阴沉,本来就惶恐不安的周若昼被他的样子吓到; 霎时红了眼眶。
任迟:“……”
“你先在家里待着;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将桌上的书信收拾起来; 任迟便要离开书房。
“记住,这两天最好不要出去; 如果见到身上有红斑的人; 离远一点。若府里发现了; 赶出去。”
“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周若昼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泪眼朦胧朝着任迟的背影问道。
可任迟心中急切,没有听到她的话,直接便去了马场; 只留下一个高大修长的模糊背影。
任迟这一去,让周若昼有一种他再也回不来的错觉,鼻头一酸,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南方的初秋依旧炎热,空荡的街道上,半天只见一两个行人,两边店铺的旌旗无精打采的垂着,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黑色骏马疾驰而过,马上的男子眉头紧锁,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奔着城门而去。
【安长山】
和往常一样,祝卿卿两人把马拴在了雷起寺后院中,打算徒步走到安长观去。
“你们两个也真是,每次都把马留在我们寺里,却要去道观。”
为他们牵马的小和尚元真,已经和他们两个都很熟了,他一边把两匹马拴好一边抱怨道:
“这两匹马长得也是真像,要不是这匹看起来傻一点,我还真分不清。”
元真的目光落在霜降身上,霜降不为所动,傻兮兮的晃了晃脑袋。
祝卿卿:“……”
接连被两个人这样说的祝卿卿有了换一匹马的打算。
“元真,为何感觉今日的香客不如前些日子多了?”
玩笑过后,秦云敛把目光放在了院中,之前有时连拴马的地方都没有,今天马车却寥寥无几。
“这不是天热嘛!”元真长叹一口气,“住持这几日也不在,被请去别处讲经去了。”
“去了哪儿?”
“好像是京城吧,之前咱们县里的那个齐县丞前几年不是调到京城去了嘛,齐夫人好像和我们寺庙有些渊源,就把住持请去了。”
元真今年不过十三岁,刚到雷起寺不久,连齐县丞的事情都是听说的,但祝卿卿他们却知道到底是什么渊源。
“这样啊。”祝卿卿和秦云敛相视一笑,“说起来,我们和齐夫人也是有点渊源的。”
“什么渊源?听说齐夫人长得可好看了,是真的吗?”
元真双眼放光,闪着八卦的光芒,直勾勾地看着祝卿卿。
“这个嘛……”祝卿卿扯了扯秦云敛的衣袖,朝元真摆摆手,“我们还要去安长观,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元真:“……”
祝卿卿:哼!让你说我的霜降傻!
说起齐夫人,祝卿卿也是有三四年没见过她了。
自那次在流萤阁偶遇,祝卿卿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去问过祝九化,只是私下里见到齐夫人时会下意识的躲一躲。
但是齐夫人对她们姐弟却是格外的热情,每次遇到都要请他们吃些什么。
祝卿卿时刻谨记着祝景义被痛骂的教训,心中虽然感激,但也想敬而远之,祝景信就不一样了,只要见到齐夫人就笑得贼甜,一根糖葫芦就高兴的不得了。
祝卿卿觉得若是放祝景信一个人出去,可能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他拐走。
她也借此批评过祝景信,不可轻信她人,但祝景信的回答让她无话可说。
“姐姐,你不觉得,齐夫人和你长得有点像吗?”
祝卿卿:“……”
这话末白也提过,偶然见到齐夫人一次,她便觉得齐夫人和祝卿卿姐弟有些像。
“尤其是嘴唇,小姐嘴巴小,唇形也好看,少爷和表小姐也是,这种唇形又很独特,就像……”
祝卿卿打断了她的话,叮嘱她们不许告诉祝九化他们见过齐夫人的事情。
至于他们长相的问题,祝卿卿保留意见,但对齐夫人却没有之前那般排斥了。
齐夫人钟爱糖葫芦,分别前会给两人一人带上一串,若是秦云敛也在,也会大方的给他也来一串。
不过秦云敛的最后大都进了祝景信的肚子。
可祝九化是不让他们吃这些东西的,说是对牙齿不好,但除了糖葫芦,他们吃其他的点心却不见他这么生气。
两人一般都在门外吃完再回去,祝九化即使看到他们嘴角的糖渣,也不会说什么。
小念成亲的时候和秦鹤其出生的时候,齐夫人都让祝卿卿给她带了贺礼,却不让祝卿卿告诉他们是谁给的。
她的贺礼不是很贵重,大都是亲手做的,满满的心意。
面对小念的逼问,祝卿卿死咬着不肯说,祝九化叹了口气,让她把东西收了起来。
“毕竟也是人家的心意。”
祝卿卿抬头看向她爹爹,祝九化眼中满是无奈,还有无尽的沧桑。
祝九化转过身的瞬间,祝卿卿看到他红了眼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威严的爹爹,祝卿卿低下头,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秦鹤其出生没多久,齐夫人一家便去了京城,他们走的匆忙,祝卿卿都没来得及和她告别。
这次小二出生了,也不知道齐夫人会不会回来看看。
祝卿卿想了半路,秦云敛见她沉默不语,知道她是想念齐夫人了。
虽然嘴上说着要保持距离,避免被痛骂,但秦云敛知道,祝卿卿心里是很喜欢齐夫人的。
两人之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平时相处时的其乐融融,有些像母女,但更像是一对忘年好友。
“卿卿。”
秦云敛的声音打断了祝卿卿的思绪:“嗯?”
“若是事情解决,待小二满月酒之后,我们去京城一游吧。细想起来,我们好像还没有出过涣州。”
秦云敛的语调轻柔,一字一句都落在了祝卿卿的心间。
知道她的云敛哥哥已经看出了她的心事,祝卿卿无言,只轻道了声“好”。
【安长观】
余烬站在大门前,对着门口的大树发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转过头,眼前虽是一片漆黑,但他已认出了来人。
“你们来了……”
话还没说完,余烬忽然跪倒在地,捂着心口,重重地咳嗽起来。
第34章
“师叔!”
秦云敛快步跑过去扶住他,担心道:“师叔; 那你是不是被……”
话还没说完; 余烬便直起了腰; 粲然一笑:
“吓着你了吧?我没事。”
嬉闹之意明显,完全没有了刚刚虚弱的样子。
被骗的秦云敛也没有恼意,微微皱眉; 松开了手:
“师叔; 你知道你已经多大年纪了吗?不要老是吓我们这些小辈。”
“扑哧——”
祝卿卿刚走过来便听到了这句话; 接着便看到余烬那张黑了的脸。
在心中暗道一声“说得好”; 祝卿卿走到余烬面前; 开门见山地问道:
“余道长,听说您带回来个病人; 可是炎丘村来的?”
她问的直接,余烬也没有觉得奇怪; 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我就说瞒不了多久; 偏偏师兄还不让我告诉你。”
“那人真的得了瘟疫?!”秦云敛问道; 眉头锁的更紧了。
余烬无所谓的摆摆手:“可不是嘛!”
“这不是胡闹吗!你们把人带到观里,就不怕被传染吗?”余烬那无所谓的态度让祝卿卿心中有些生气。
道观平时的香客还是不少的; 还来自各个县城; 若是有香客来这里时被传染了; 回去之后又传染了其他人,那整个涣州不都处在危险中?
余烬被她这么一凶,正色道:“这么说话呢!刚刚不还说我是长辈的吗?”
祝卿卿没理他,余烬平日和他们相处; 还真是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有时甚至比祝景信还幼稚,现在这副严肃的样子,多半也是装出来的。
秦云敛出来打断了两人:“师叔,您别开玩笑了,那人到底什么情况?”
“进去说吧。”
余烬说着,带着两人一起进了门。
那人是余烬一次偶然下山时,在炎丘村村口偶遇的一个农夫的儿子。
依稀记得这里好像是祝卿卿待过的地方,便和那个农夫聊了几句,这才知道他的儿子生了病,已经好几天没下过床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