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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种事做多了其实对身体并没有好处。”
“我们行房的次数并不算多。”有时候他忙公务忙到夜深了，回房时她已经睡下，自己又不可能把人弄醒或是就那么单独一个人努力。
戚素素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行房频率是不高，但每一次一啪起来就没完，不奋战到天亮不罢休的人是谁，是谁！？
真当她是铁打的吗？
“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腻的，你就不怕成天惦记这种事，过不了多久就对我没兴趣了，到时候陷入冷淡期？”
姬无天莞尔一笑，“王妃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戚素素被他说得心跳漏了一拍，脸上的热度也直线上升。
嘶！没看出来，这家伙段数这么高，随便一句话就让人乱高兴一把的。
戚素素一高兴，也不再继续端着了，美滋滋地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行吧！来就来！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今天允许你来点新花样！”
姬无天眼中精光乍现，“既然王妃开口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从西木府归来，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月。
白家盼了许多年的白晴的成亲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这一天，安阳府府城中八成以上的商户都受邀前来白家喝喜酒，因为早既得到消息知道煜王妃会来，还有不少官员和官家女眷们也到了场，让白家出尽了风头。
之所以不是褚家，盖因褚恒那边没有关系近的亲人，拜堂时连个能坐在高堂位置上的人都没有，只有两个排位，更没有其他主人家能出面招待宾客，褚恒和白首富商量了一下，干脆决定喜宴直接在白家办。
为此，褚恒还特意将白家隔壁的宅子买下来作为他和白晴的新居，迎亲队伍在城里转了一圈后，直接又回了原位，拜堂时供上褚恒双亲的排位，又特意让白首富和白夫人一同坐下，给足白家面子，随后只将新娘子送到新居中的新房，褚恒则留在白家院子里和白首富一起招待两边各自请来的客人。
戚素素当然也来了，不但她来，还有最近莫名特别黏糊，片刻都舍不得分开，连处理公务时都要拉着她在书房作陪，陪着陪着就开始不干正事的姬无天也跟来了。
他们俩都来了，姬小羊能不跟来？
因为身份贵重，三人直接被安排在了白家老太爷，白首富夫妻和褚恒坐的主位上，另外这桌还有知府大人夫妻，其他白家关系亲近的亲戚则退而求其次，都坐到了其他桌上去。
宾客们有不少都想找机会和他们说话，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便只是一边吃吃喝喝，一边时不时往他们那边瞥。
戚素素不是没发现那些人的态度，却全程连一个眼神都没扫过去，就怕一不小心对上眼，会给了旁人凑过来的机会。
她就一心一意吃自己的，偶尔给身边的儿子夹个菜，等儿子吃饱喝足了去找跟着长辈一起过来的几个小家伙玩，就和隔着一个位置坐着的知府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话。
她还在知府夫人提醒之下，发现了一个之前并没有注意到的情况。
今天的喜宴，俞家的人竟然也来了。
说起来，当初在白家酒楼偶遇闹出了点不愉快之后，俞家就闹着休妻，几乎和梁家撕破了脸皮，还要把生意，嫁妆各方面都掰扯清楚后各奔东西，可是，当她和姬无天从西木府回来时，俞梁两家的八卦却已经偃旗息鼓。
她没怎么注意结果如何，这会儿听知府夫人一提才知道，俞梁两家之前闹得那么厉害，却还是因为牵扯的利益太多，最终不了了之了，俞少爷和那个梁敏敏根本没离，还不尴不尬地继续过着呢。
因为之前闹得太厉害，估计是彻底变成怨偶了，想想后面几十年还要继续互相折磨下去，啧啧，戚素素都想给他们点个蜡。
今天这位俞少爷也来了，不知是俞老爷特意带来的，还是他自己要来的。
如果是后者，来了又能如何？表情是新娘子，不可能露面，特意来见褚恒吗？
呵，如果不是今天是褚恒的大喜日子，估计对方都能为了给白晴出气把俞少爷揍成猪头吧。
不久后，有个和知府夫人关系不错的夫人凑上来说八卦，刚好说到褚恒去俞少爷那一桌敬酒，俞少爷全程警惕，结果……褚恒根本没把他当回事，直接无视了过去，弄得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戚素素会心一笑。
就算不把人揍一顿，照样能变着法地给白晴出气，她是越发欣赏白晴选的这位夫婿了。
干得漂亮！
褚恒和白晴的喜宴后，关于俞少爷去参加喜宴遭无视的消息很快就在城里传开，俞少爷和白晴，还有梁敏敏之间以前那些事又被翻出来议论。
白晴的身体问题已经解决，没有任何可以黑的地方，着重被人念叨的还是俞家。
渣男倒霉的戏码，大部分人都很喜欢，梁敏敏的嚣张可不只是光冲着白晴，得罪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其中就有人特意跑到她跟前故意念叨白家办的喜事，话里话外都是说白晴苦尽甘来嫁了个如意郎君，拿俞少爷和褚恒比。
可实际上俞少爷还在俞家当他的少爷，家里生意都不怎么管，又不善经商事，又哪里能比得上褚恒白手起家？
这些人就是纯粹埋汰梁敏敏，提醒她，当初从白晴手里抢走的夫君她自己深怕被别人抢了，可在别人眼里，不说一无是处，也就是个摆设，根本没有抢的价值。
俞家之前还担心煜王府会找他们麻烦，但戚素素真没那么闲，反正他们什么都不做，多的是人落井下石，她就事不关己地看看热闹就挺好了。
而且这个热闹也并没能听上几天。
从姬无天和戚素素离开京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快三个月。
眼看着年关将至，城里的人，不论平民百姓还是商户官吏，都准备过年了，采买年货，年终结算，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空管俞家如何。
就连煜王府也由古管家带头，热火朝天地筹备起了过年的事宜。
除了王府过年需要用到的一些摆设物件，吃喝食材，还有给京城关系亲近的人准备的节礼，给安阳府本地一些官员们准备的上官给下官的慰问礼，王府上下护卫，下人们的新衣，名下产业中掌柜伙计们的年终红包节礼……真准备起来事情多到数都数不过来，古管家带着府里几个管事几乎是从早忙到晚没个歇。
起初戚素素还想帮着分担点，却被姬无天一口否决。
古管家可能是听姬无天说了他们准备生二胎的事也劝着她不要插手，万一把身体累着了，他得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见到第二位小主子啊！
古管家和姬无天一样，都为不能陪伴在五岁之前的姬小羊身边而抱憾，都想找机会弥补。
为此，不但不会让她累着，还会变着法地让她休息，古管家比姬无天还更夸张些，差点没让她把从那些帖子中挑选的病人都给推了。
要不是戚素素一再强调这点小事累不到她，整日无所事事更容易憋出病来，她可能要成为王府唯一一个闲人了。
王府上下忙碌了小半个月才把一切准备妥当，此时，从京城送来的年礼也陆陆续续的到了。
第255章 都怪这夜色
从皇上皇后，到靖安侯府，镇国将军府，定远侯府，还有御史于家，翰林季家，尚书卫家，江家……都是被戚素素治过病，救过命的，送的礼物未必都很珍贵，但绝对都用了心，诚意满满。
书院放假后就和戚素素一样成为闲人的姬小羊自告奋勇来帮忙整理礼物，顺便把自己那一份拿走。
戚素素知道他一方面是确实对宫里几个皇子公主还有其他小伙伴们送的东西感兴趣，另一方面，就是单纯享受这种收礼收到手抽筋的爽感。
她……其实也觉得挺爽的。
什么都不做就有这么一大帮人送礼，做梦都能笑醒了。
这还只是来自京城的，安阳府送的年礼能少吗？
官员们送的不功不过的礼物可以忽略不计，但她过年以前给看的十几个病人可都是身价不菲又不怕人查家底的富商，儒商，送礼送的就是个价值连城，价值低的都送不出手。
还有白家，褚恒家，尹家，长乐府那边虞兰两家，柴虎家，都是对她心怀感激又深知她喜好的，除了年礼必备的一些东西，极品药材每个人至少送了一两样，可是送到了她心坎里，这样好东西，尽管王府并不缺，但也从来不闲多啊。
同样的东西数量有富裕的，她大多不会干放着落灰，而是物尽其用地拿来做不同功效的补药，滋阴补肾，美容养颜，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做好的药根据不同需要送给亲近的人。
每种药材再额外留一份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收下这些礼物的同时，王府提前准备好的回礼也挨个给他们送过去。
“王府每年过年都会如此隆重吗？”大年三十这天，戚素素看了看王府上下忙活好多天的成果，唏嘘了一声。
古管家这是将王府内所有吃穿用的都焕然一新了啊！
处处张灯结彩的，夸张程度比起白家办喜事还甚，她还看见王府一个小管事养的猫身上都被套上了一件特别喜庆的小红衣服，特别隆重。
年年如此的话，收礼收的很多是不假，但开销也着实不小啊！
已经处理好所有公务，只一心等着过年的姬无天摇头道：“我在边关那五年，应该是一切从简，只保证基本的人情往来。”
戚素素：“五年之前？”
姬无天：“一样。皇兄和皇嫂每年总是把我叫到宫里一起过年，大宴之后会在宫里住一晚，王府中倒是没什么好热闹的。”
戚素素纳闷，“那今年怎么这么隆重，因为什么？来到封地第一年，意义非凡，好好庆祝一下？”
姬无天伸手拉住她，与她五指相扣，淡淡道：“意义非凡是不假，却不是什么来封地第一年，而是因为你，因为锦阳。”
戚素素心中一动，这是一言不合又要开大，上甜言蜜语了？
姬无天道：“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一起过年。”
戚素素怔了怔。
这么说，好像还真是如此。
姬无天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专注：“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一起过。”再不会让你有机会品尝之前五年的辛苦。
姬无天其实明白，凭她的本事，不在京城的日子未必如其他人想象的那么难过，潦倒，可这不能忽略了她怀孕，生产，养崽，刚开始给人看诊时遇到的麻烦。
而这些，是他本可以为她挡去，也该为她挡去的。
戚素素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特别不解风情地想着，万一以后再起战事，姬无天再去战场，或者有点别的什么特殊情况，她们不太可能年年都一起过，难度有点高。
好在她的情商还在线，想归想，没真的说出来泼他冷水，配合地点头，特别认真地回应：“好，一起过。”
二人相视而笑，一股并不炽热却充满温情的氛围在他们周围弥漫开来。
“你们谈情说爱谈够了吗？可以开饭了吗？”煞风景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二人表情同时顿了一下。
敢在他们二人世界时大胆跑出来破坏气氛的，不是姬小羊还能是谁？
姬无天眉头跳了跳，忽然想到，如果再生一个孩子之后动不动打扰他们的人又会多一个。
这还不算完，他记得孕妇头几个月还不能行房，生下来后还要坐一个月的月子，当然还是禁欲的那种……
如此一想，再生一个孩子对他似乎并不友好。
突然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被儿子一打断，也没心思继续在外头吹冷风了，拢拢衣服回屋里吃饭去！
虽然这才中午，最丰盛的应该是晚上那一顿，王府却是从前两天起饭菜就丰盛许多，今天这顿午饭更是多了许多平时都少吃的好料，几乎就是一顿顶级海鲜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