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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想要娶她,还能有别的什么理由吗?
他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逼着他,难道他是那种,会娶个不喜欢的女人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性子?
可是这些话,温朗从来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伸出手,轻轻地罩在宛白明亮的眼睛上,别再看了,他会不知所措的。
轻盈的睫毛在掌心软软地扫动,一阵阵酥麻的感受,让温朗心底涌出奇异的感觉。
这个女子如今,是他的妻子了。
会永远陪着他,一直在他的身边了,这种感觉,太令人感到满足……
温朗那开手,宛白抬头看过去,看到他嘴角淡淡的笑意,仿佛能融化天底下最寒冷的冰雪一样,如春风拂面。
这就过分了啊,是在用美男计吗?
宛白一边看得沉迷一边在心里吐槽,可是她怎么就非常吃这一套呢?
她也对自己挺无语的,手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去。
放下酒杯,宛白立刻觉得身子一轻,吓得急忙捉住手边的东西,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抱起来了。
她脸色顿时涨红,死死揪着温朗胸前的衣服,仿佛那样就能胆子大一点一样。
“那个,你还、还没吃什么东西。”
温朗微微低头,“就算不吃,我也很有力量。”
“……”
宛白想昏死过去算了,这特么说得是什么对话?
她的脸热得能冒出烟气出来,眼睛睁得滚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温朗将她放在床上,宛白顺势一滚,直接滚到床里面,缩成一团忽闪着眼睛看他。
“你还没更衣……”
她声音微弱,哼哼唧唧自己都听不清,温朗却愣了一下,认真地点点头,“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说着,他真去更衣去了,怕身上的酒气熏着她。
“……也不用,那么快的……”
宛白浑身虚脱了一样,栽倒在床上滚来滚去,好紧张,她真的好紧张……
刚刚温朗抱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蹦得异常欢实。
这是温朗,单单“温朗”这两个字,就让她一点都镇定不下来。
宛白滚到床边,趴在那儿盯着龙凤花烛猛看,偶然爆出一个烛花,“啪”的一声,让宛白一惊。
……
温朗带着淡淡水汽重新回到屋子里,看到的,就是宛白趴在床边,脸颊枕在手背上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一侧脸颊压得扁扁的,小嘴微微张着,睫毛投射出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站在床边盯着看了许久,只觉得心里某处无比宁静安稳,这些安稳,是因为有她在,所以才有的。
轻轻叹了口气,温朗深呼吸了几下,让心中猛烈跳动的心稍稍平静下来,他一度以为自己不会有这样控制不住的情绪,没想到,他对自己还是不够了解。
轻手轻脚地将宛白抱起来,温朗想将她放放好盖被子,结果宛白的睡相……并不是那么好……
她哼唧了一声就开始乱动起来,头找着舒服的地方蹭,手无意识地抓东西去抱,将温朗的手臂抱住了。
“……”
温朗心里一半花开一半下雨,想了想,轻轻将自己的手臂往外抽,刚动了一下,宛白不高兴了,抓回去嘴里嘟嘟囔囔,“别动。”
“……”
温朗忍不住笑起来,宛白小小的一团窝在自己的身上,手脚并用地保持她觉得舒服的姿势,浅浅的呼吸吐在他的胸前,甜蜜又折磨。
温朗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她入眠一样。
虽然说春宵苦短,可是这样跟她紧密黏在一起的感觉,竟然也不错。
重要的是这个人,不会再被别人抢走了,温朗低头,轻轻在她的发丝上落下一吻,如同自己梦里无数次梦见的那样,这一次,他不担心会突然醒来了。
……
宛白美美地睡了一觉,前阵子忙于待嫁,许多繁琐的事情,再加上心中忐忑,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睡得如此香甜过。
心满意足的宛白懒洋洋地不着急睁眼,脸颊轻轻蹭了蹭,温暖结实……
……温暖……,……结实……?
她的动作瞬间停住,脑子里高速转动,忽然想起昨天她似乎是成亲了,然后……,洞房花烛夜,她美美地,睡了一觉……
脖子后面开始冒汗,她都做了什么?
慢慢睁开眼睛,宛白缓缓抬头,落入一双黑沉的眼眸里,顿时更加心虚地冒汗。
自己这会儿,压在温朗身上?她不会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吧?她、她的睡相不太好,喜欢抱着东西睡觉,她昨晚,抱了什么?
“醒了?”
温朗的嗓音低沉,从胸腔发出的震动,直接从宛白撑着的掌心传过来,她手一软,身子跌了回去,趴在那里不敢动了。
这个……,一大清早的,又是洞房翌日,并没有洞起来,温朗的心情,她……不是太了解,但是一定不太好。
“嗯,我也不太想起身。”
宛白听了这话,立刻动作敏捷地爬起来,抱着被子坐到旁边,然而,当她看到温朗□□的胸膛,脸瞬间涨红,脑抽地将被子送过去,把温朗给盖好。
等她反应过来,恨不得假装晕倒算了。
“呵呵呵……”
温朗低声笑起来,手握成拳放在嘴边,笑得有些停不下来。
宛白看呆了,她见过温朗浅笑、微笑、冷笑、嘲笑……,只是这样愉悦地笑出声音,她似乎并没有见过。
怎么温朗还会这样的笑法吗?
呆呆地看了一阵,宛白得出了结论,长的好看,怎么笑都好看。
“饿了吧,起来吃东西。”
温朗止住了笑容,掀开被子率先下了床,宛白立刻将眼睛挪开,余光却不受控制地扫一眼,再扫一眼。
青狼寨的时候,宛白看过温朗清晨时分操练的模样,宽厚结实的肩膀充满了力量感,可她没见过光裸的上身,他身体上那些伤痕,都是什么时候有的?
温朗察觉到宛白的眼神,手里拿着衣服却没有穿,朝着宛白使了个眼色。
宛白眨了眨眼,顿时领悟了。
为人妻子,帮夫君更衣是必要的环节,她立刻也下了床,接过衣服抖开帮他穿上。
系腰带的时候,温朗两臂平张,看着宛白的胳膊环上他的腰,然后低着头,认认真真地给他整理。
明明她手里摸的是衣服,温朗却仿佛也能感受她的碰触一样。
真是疯了。
宛白做好之后想往后退开,温朗平张的双臂忽然收紧,将她抱住。
鼻尖一下子充盈着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将宛白紧紧环绕其中。
很快,温朗便放开她,“快些出来,等你一起用早饭。”
说完,他大步打开门走了出去。
宛白回到床边坐下,这会儿才有空整理一下思绪,这个……,如今,算是什么情况?
……
杜鹃给宛白穿戴整齐,出了屋子,温朗果然在等着她。
桌上是宛白爱吃且熟悉的东西,一看就是出自秋娘之手,宛白低着头,慢吞吞地吃着,不太敢跟温朗对视。
她也是真饿了,足足用了一碗粥,两个虾饺,两个芙蓉蛋卷,和一个三色小烧卖。
搁下筷子的时候,杜鹃的眼睛都瞪了好一会儿了,姑爷就在跟前儿呢,姑娘吃得会不会太多了?
宛白也这么觉得,不过吃都吃了。
“够了?这个豆沙卷不错,你尝一个试试。”
温朗夹了一只豆沙卷放入宛白的碗里,她一时竟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是让她吃呢?还是也觉得她吃得多了,逗她开心?
然而温朗一直让她试试,宛白心一横,当真吃掉了,杜鹃眼珠子都要瞪掉下来。
温朗嘴角微扬,将剩下的东西扫光,让人撤了桌子,顺便煮些消食的汤来。
两人在厅中做了一会儿,宛白忽然有些茫然,现在,该干嘛呢?
寻常姑娘嫁了人,第二日要给公婆家人请安,要立立规矩接受敲打,会忙得不可开交,但是这些,宛白似乎都不用做?
她转头去看温朗,“我要做什么吗?”
温朗将她的手拿过去捏了捏,“你想做什么,都行。”
第129章
什么叫,她想做什么都行?
宛白不是很明白,温朗俊朗的眉微微上挑,“可还困?要不要再睡会儿?”
宛白赶紧摇头,他是在变相地提醒自己,昨天压得她没有睡好吗?
“既然如此,你平日里在家中都做什么?”
温朗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宛白仔细想了想,做女红,陪祖母说话,练练字,赏赏花……
有时候自己亲手做两道点心或是吃食,献宝地捧着去给祖母尝尝。
再空闲的话,她也会发呆,在院子里,暖暖的日头下,会有种微醺的感觉。
温朗静静地听着,觉得很有趣,于是直接替宛白拿了主意。
“那么,我们便将这些事情都做一遍吧。”
“……啊?”
……
宛白没想到,温朗不是说笑的。
他这几日都在家中,有的时间,于是当真从宛白说得那些事情开始,一样一样地做了起来。
书房里,桌上铺开宣纸,宛白提着笔,带着莫名诡异的心情开始写字,心不静,写出来的自然效果不好。
“这就是你练的字?”
温朗在一旁看了,语气里有淡淡的嫌弃。
“看我的。”
他从宛白的手中拿过笔,就在她字的旁边,一模一样地照着写了,字如其人,温朗的字风骨冷峻果敢,一笔一划都透着凌厉。
跟宛白娟秀有余,英气不足的字迹比起来,对比太过惨烈。
宛白无语,这差距也太大了好吗?
“不写了。”
她将笔搁下,就自己那字,已经是在祖母的督促下苦练了才有这成果的好吗?
再说了,自己写了那么多信,温朗不是早就知道了嘛!
宛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让温朗忍不住摇摇头,却是重新将笔拿起来,塞回到宛白的手里。
“我不……”
宛白还没说完,温朗的手臂从后面绕过来,宽大温热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
宛白整个人都僵住,背后,就是温朗的胸膛,属于他的气息四面八方地将她包裹在中间。
笔尖轻轻地触及纸张,落下浓重的墨印,横竖撇捺,温朗握着她的手,行云流水一般地书写着。
可是宛白这会儿的神志却压根不在写字上。
握着她的手她能理解,贴着她的背,就当是站得太近了,可是写字就写字,温朗另一只手为什么环在她的腰上?
宛白承认自己意志不坚定,她的注意力都被温朗的举动所影响了,微微动了动,温朗的手却收得更紧,“别动。”
“……”
宛白红着脸翻白眼,这么严肃认真地让她别动,还真以为他在做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呢。
可是温朗脸上的表情,似乎真的非常认真。
宛白的余光扫见他的脸,刚毅的下巴线条流畅,嘴唇颜色很淡,微薄,感觉……很锋利?
高挺的鼻梁,在往上,是一双深如潭水的眼睛,这双眼睛,此刻正在看着她……
“……”
宛白立刻低头,被发现的窘迫让她懊恼地紧紧闭上眼睛,丢死人了。
温朗轻轻弯起嘴角,不动声色地低下头,鼻尖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蹭了蹭,手继续动了起来。
阳光从窗户外透进来,洒落斑驳的光影。
书案前,两个人影依偎,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墨香,安宁,静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