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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本纪_妖灭-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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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敬姿端起一杯酒敬魏楚,面上带着笑,却隐藏不了其中的凄苦:“姿年少不懂事,曾冒犯公主,如今世事变迁,终于明白了一些道理。今日能有机会遇见公主,姿想向公主请罪。”

    魏楚心里警惕,面上却笑着:“不过是年少时候的旧事了,那是大家都不懂事,本宫早就不放心上了。”

    萧敬姿苦笑了一下:“公主自小便聪慧通透,异于常人,反倒是我,愚钝不堪,骄纵跋扈,却还反倒看不起他人,如今想来,真也是自作自受。”

    魏楚看着她,继续笑着:“萧婕妤不必如此,年少轻狂,本宫也曾用过那样的时候,再者,萧婕妤也过于自责了。”

    萧敬姿摇了摇头:“我总以为世家贵女是我身上的光环,为之自得自傲,看人只论出身,处事也只听家族……落到如今的地步,也着实是讽刺。想想陆姐姐,再想想我,听到公主在战场运筹帷幄,拒敌于千里之外。我不知道有多羡慕……”

    萧敬姿零零落落地说了一堆,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吐苦水,但无一例外地,都表现出了凄苦的情态和隐隐地、对家族的埋怨。

    魏楚只是笑着,时不时地安慰萧敬姿,就当没有听出她话里的任何意思。到最后,日头渐渐西斜,张荣笑着走过来:“公主,快到傍晚了,皇后娘娘着人来问,要您去她宫里用晚膳。”

    听到这话,萧敬姿颇为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局促道:“让公主陪我在此坐了这么长时间,姿实在是有愧……”

    魏楚摆了摆手:“哪里,与婕妤一番谈话,倒是让本宫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也是别有一番意趣,如今天色已晚,本宫还要回公主府,倒是不能再和婕妤多聊了。”

    萧敬姿颔首,又行了一礼,才带着宫女告辞。

    魏楚对张荣一笑:“劳烦张公公和母后说一声,晚膳本宫和驸马就不去她那里用了,让她不用准备了。”

    张荣笑着应了。魏楚这才和桓昱走出宫门,上了马车。

    一到马车里,魏楚这才放松下来,往桓昱怀里一靠,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阿昱,你说,萧敬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91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桓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意满满:“那你觉得她是什么意思?”

    魏楚顺手绕着发辫:“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少不得有所图谋。不过,她的脾性倒是好了不少,竟也能耐着性子和我这样周旋。”

    桓昱没说话,只是垂眸一脸专注地捏着她的腰。

    魏楚被桓昱按摩地舒服,越加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靠,又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说:“有句话萧敬姿倒是说到我心里去了,不过是两三年时间,谁能想到各人命运竟会如此不同?天数,有时候真是可怕……”

    桓昱动了动身子,让魏楚靠得更舒服些:“这在乱世应该一点也不奇怪吧?如今这世道还算好的,早个一两百年,那才真是今日不知明日事,便是根深蒂固的大族,也没少一夕败亡的,更遑论个人的命运。”

    魏楚偏头冲他一笑:“也是,萧敬姿如何,陆妙瑜如何,和我其实也没有多大关系在,再说这等乱世,命如飘萍真是在寻常不过了,不管怎么说,总是要自己手里能握着些东西,能够左右自己的命运,才是真啊。”

    桓昱点点头,两人这才回了公主府。

    回到公主府,因为桓昱还能休个假,所以两人倒是空闲得很,便成日腻在暖阁之中,有时窝

    在一起看些杂书,有时两人对弈一局。要是魏楚性子来了,两人也会跑到演武场,对练一把,比比射箭,比比剑术,这样悠闲温馨的日子,真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不过好景不长,桓昱毕竟还是要去军营报道,而魏楚自己也还有设府的事情没有搞定。

    十日之后,桓昱的假期结束了,早早地就去了军营。魏楚这些日子都被桓昱折腾地有点狠,愣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

    阿青早早就在外面候着了,见魏楚醒了,连忙带人将浴桶抬进来,便走还边笑:“公主您可总算醒了。驸马爷走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过,一定要在用午膳之前把您叫醒。”

    魏楚起身,挥退了几人,褪下衣物跨入浴桶:“他还真有脸说。”

    阿青站在屏风外面,听到了魏楚这句话,顿时就低笑了一声。

    魏楚一边沐浴,一边对外面的阿青道:“你这丫头最近可轻松了,就知道笑本宫,笑吧笑吧,今天算你最后一天安生日子了。”

    阿青惊诧地问:“公主这话,奴婢不太明白……”

    魏楚哼了一声:“你以为本宫那个开府建牙是说说的?如今既然有了公主府,这开府建牙的事自然也要开始着手了。本宫还需要琢磨琢磨有哪些能用的人,至于你,跟着马六也混了一段日子了,总是能帮本宫分担一点了吧?”

    阿青听到这话立刻激动了,马上表忠心:“公主尽管吩咐,奴婢一定做到!”

    魏楚一笑:“倒是挺有信心的,那你就想去帮我联系一个人……”

    阿青将魏楚报出来的地址记下,应道:“是,奴婢等下就去办。”

    魏楚点点头,不再说话。

    等她出浴,换上衣服,用完午膳,没一会儿,阿青就兴奋地对她道:“公主,您要找的人来了。”

    魏楚转身从花厅往大厅走,正穿过花园,就看到秦觅踱着步从大厅里走出来,她顿时一笑:“倒是让秦先生久等了。”

    秦觅瞅了她两眼,他这次倒是没想上次那样落拓,但显然依旧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至少打量魏楚这两眼就不太符合君臣之仪,不过魏楚两辈子见过的奇葩多了去了,也不少秦觅这一个,倒也不放在心上。

    她反倒笑着对秦觅一揖道:“先生能来,楚心甚慰,陋室亦是蓬荜生辉。”

    秦觅笑了,别有深意地看着魏楚:“公主这话恐怕自谦太过了吧?如今整个大周,谁人不知秦国公主荣宠加身,一时无两,权倾朝野,连两位亲王都不敢掠您锋芒……觅不过一介白衣,当不得公主如此之礼。”

    魏楚走近两步,笑着看秦觅:“先生这话,可就预设了偏见了,魏楚是什么样的人,我以为先生早有所知。”

    秦觅不知从哪里拎出一个酒杯,似有若无地品了一口,对魏楚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俗语云人心隔肚皮,可谓鞭辟入里。况且……昨日之我与今日之我,便是觅自己,也不敢说就是一个人。”

    魏楚失笑,摇了摇头:“先生这是要与我清谈?那也应当先坐下吧,先生里面请。”

    秦觅跟着魏楚走进大厅,魏楚屏退了其他伺候的人,只留下阿青一个,她请秦觅坐下,又对阿青说了一句:“秦先生好酒,不用上茶,就上酒吧。”

    听到这话,秦觅哈哈大笑起来:“公主果然知我!”

    阿青倒也大气,直接给秦觅上了一坛子梨花白,魏楚笑着一伸手:“先生,请!”

    秦觅的眼神从魏楚身上扫到阿青身上,见阿青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便知道阿青不是寻常的侍女,这下,反倒是他先沉不住气了,喝了一口酒,对魏楚道:“公主今日请觅来,想必是为了开府建牙之事吧。”

    魏楚点点头:“是,先生学识渊博,想必对此事也会有更好的看法。”

    秦觅放下酒坛,看着魏楚:“开府建牙不难,但是……觅想冒昧地一问,公主想做到什么地步?”

    魏楚闻言,立刻笑了:“我道先生怎么突然看我不顺眼,原来是因为这个……先生请放心,我开府建牙绝不是为了干卖官鬻爵之事。”

    秦觅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如今这世道,便真是多您一个去卖官鬻爵,又有什么不同?‘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公主若能去各州各郡走一走,便知道这话绝不是个例。”

    魏楚疑惑:“那先生疑虑的是何事?”

    秦觅放下酒坛,终于正色,一脸严肃地看着魏楚:“韦郎君之前与我说的话,想必是公主的意思吧。公主的理想可是希望有朝一日,士庶同等,不以出身论等级,任何位置都是能者居之庸者下。”

    魏楚慎重地点头:“是,若为此故,此身不足惜。”

    秦觅叹了口气:“有句丑话,我想说在前面,希望公主不要怪罪。”

    魏楚摆了摆手:“先生但说无妨,我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秦觅笑了:“公主可知,您一旦开府建牙,对大周朝廷会有怎么样的影响吗?”

    魏楚皱了皱眉:“这我知晓,做此事,免不了成为一个靶子,为人所忌惮。”

    秦觅摇了摇头:“您说的对,也不对。您现在权倾朝野,有人忌惮,那是和您同一级别的,那些低于您的,要仰仗您,只会对您趋之若鹜!到时候,这秦国公主府必定门庭若市,不啻于宫掖。此事带来的后果,您可曾考虑清楚?”

    魏楚嗤笑:“不过是多些弹劾,本宫若是惧怕这些,一开始就不会插手朝政!”

    秦觅点头:“公主受过的攻讦不少,这对公主来说算不得什么,我也相信,您便是一时失势,也不至于一蹶不振。然而,旁人的攻讦只是外在,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一日,您真的成功了,有了那个能力去左右朝政,譬如九卿出于您府,甚至丞相之下,进退皆系您一言,再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到了‘公主所欲,上无不听’这样的地步,您又待如何?”

    魏楚恍然:“先生原来是担心这个……”

    秦觅点头,神色沉重又待了几分嘲讽:“远的不去看,单就看看前朝,梁太/祖称帝,对世家是何等辣手,对庶族是何等优待,结果呢?他的后人、姻亲一个个挤破脑袋要往世家里挤……这些,您应该更明白,您现在支持庶族,是因为您和士族有矛盾,可是一旦您成了既得利益者……人都是有私心的,谁不想子子孙孙世卿世禄?到最后轮替的只是贵族,而不是制度。”

    魏楚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秦觅继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似乎也没有开口的*。两人之间一片寂静,倒是站在边上的阿青着急了,看看魏楚又看看秦觅,她其实并没有太听懂秦先生的话,但她明白先生这是在质疑公主,她有点生气,但是又不好插嘴,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就在阿青急得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魏楚出声了,很是诚恳:“先生说的话,我无法反驳,就像您说的,为官者,真要做到大公无私,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别说还有子嗣……我自己都无法保证若是有一天有了孩子,是不是真能做到绝对公平。”

    秦觅点了点头,似乎预料到她会这么说。

    魏楚接着道:“但是先生,我想便如您所说,这是人的本性,只要人存在一日,就不可能改变本性,即便真的能,那也是玄学的范围,不是政治的范围。在我看来,政治制度存在的意义,就是约束,约束人的本性,让他即便想要权力寻租,想要让子子孙孙都享受荣华富贵,也不可得。”

    秦觅正色,看着魏楚:“公主,请您继续。”

    魏楚点头,又道:“我觉得,我提出的设想并不是没有根基的,首先如果考试的制度能够得到推行,那么就会促使庶民去读书,而他们越读书懂得道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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