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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看到纸张被撕破了，那孩子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孩子没心没肺，不代表孩子的母亲没心没肺，看着半张纸，桑僵硬的转过身，看着贝伦斯。
“贝伦斯首领，这个布实在太破了。”纸张柔软，容易变形，最像布料。但是，布匹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结实，显然这种新的布匹，一点用处都没用。
“用不上。”不光桑，就是对布匹没什么概念的陶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然后，昭夜笑了，贝伦斯也跟着笑了。
“这不是布匹，这个叫做纸。”笑完之后，昭夜就开始解释了。贝伦斯的这种纸，跟昭夜印象中的，还有一定差距，可是这些差距，并不能让昭夜否认，这东西的存在。
因为，实在相似点很多。
纸张，本来就容易破损，越是古老的纸张，越是如此。昭夜当初接的抢夺纸张的任务，那种纸张就是得小心翼翼的照顾的，因为只要一不小心，纸张就会破碎。
“不过，这个纸张，要用来写字，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承认了贝伦斯弄过来的是纸张，但是昭夜并没有承认这纸张的用处。因为，这个纸张目前看来，还真的没什么用处。
现在启明城用来写字的东西要么是碳条，要么是刻刀，无论碳条还是刻刀，用在这种纸张上，纸张的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破损。
昭夜提出来的问题，贝伦斯也想到过。
事实上，并不是贝伦斯做东西只做一半，而是有的东西，真的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无论刻刀还是碳条，都是硬质书写工具，说白了，想用那种东西书写，只能用材料非常好的承载工具上写。现有条件下的纸张，根本做不到。
但是，现有纸张不符合硬质书写工具的需求条件，并不代表，这种纸张不符合昭夜的要求。恰恰相反的是，这种纸张非常符合昭夜的要求。
经过发酵之后，留下来的纤维非常耐腐蚀，只要保持干燥，不随便撕毁，这种纸张按道理来说，可以保存几百年。
远古史中，有关于这种纸张的说法，名字叫做草纸。那些古代人能用草纸记录文字，那么他们也是可以的。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能在草纸上书写的工具。
“软质的书写工具，昭夜，你有什么印象。”贝伦斯不心疼那张纸，但是头疼昭夜的问题。
远古西方用的书写工具是鹅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鹅毛是一种硬质书写工具。贝伦斯是没有在启明城找到鹅毛，但是他在这里找到了其他鸟类的羽毛。几种羽毛都试验过，无论再怎么小心，这种草纸都没办法承载。
甚至已经到让贝伦斯想要放弃，寻找动物皮毛制作纸张的想法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一点想法。”经过贝伦斯的提醒，昭夜忽然想起了什么。
说实话，昭夜也算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在星际到处乱窜久了，昭夜的见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比如软质书写工具，还真有。
“毛笔。”要问什么书写工具最柔软，昭夜的第一印象就是毛笔了。
毛笔，是昭夜通过一个小任务知道的名词。那时候昭夜真的很无语，明明用什么东西都能直接记录在个人终端上，居然还有人非要高价收购动物皮毛，来做什么毛笔。
星际很多动物都是保护动物，说白了，除了饲养场饲养的动物之外，其他的动物基本上都不允许捕杀。
正统社会这是铁律，可在黑市横行的荒星，这种法律就是放屁。那些想要珍惜动物皮毛的商人，都在荒星做这种交易，像昭夜这样的孩子，在十岁能接受高级任务之前，基本上都做这种小型任务。
“我会做毛笔。”昭夜给了贝伦斯一个好消息。
第二百八十七章 辛西娅
贝伦斯这次是真的惊喜了，他还不知道昭夜居然有这样的能力。毛笔，贝伦斯也是听过的，只是具体制作方式，对于商人来说，都是商业机密。
商人都是聪明人，没有几个脑子有坑的会把这种商业机密告诉别人。
贝伦斯造纸了，昭夜干脆去做毛笔。反正两个人都花了时间，挺公平的。
几天之后，贝伦斯就看到了昭夜做的笔。这种笔，分明就是联邦艺术市场上最高级的那种毛笔，昭夜居然做得分毫不差。
“这你都会做？”贝伦斯开始怀疑了。
昭夜说过她的幼年生活比较凄惨，基本上没有养父的帮助，都处于吃不饱饭的边缘。可是，昭夜分明有做这种笔的能力，怎么会吃不饱饭。
似乎知道贝伦斯怀疑什么，已经完全放下过去的昭夜也不纠结，干脆将自己的情况全说了出来。
实际上，昭夜的情况，是从离开荒星开始变好的。
荒星的人，想要离开荒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荒星周围的航线本来就不多，路过荒星的就更少了。一个人要离开荒星，要交纳非常高额的交通费。
这种费用，可不是一般人能交得出来的。
昭夜是交不出来那么多的钱，但是她可以离开荒星，完全借助于走私。荒星最大的特色，就是走私，而且，走私的货物就是荒星的小孩子。只要离开荒星，掌握走私船，那么他们就有了出发的工具。
昭夜就是这么离开荒星的。
“我们在荒星上，这一支毛笔，只有一点经验。”昭夜摇了摇手中的毛笔：“一点佣兵经验，只够在荒星吃一顿饭。”
贝伦斯嘴巴都张大了。
“后来离开荒星了，才知道，这玩意，一支能值几千上万的信用点。”昭夜耸了耸肩膀。
不同商业家族的状态是不一样的，当然，不同的商业家族的知名度也是不一样的。贝伦斯知道这里面的水分很多，但是没想过这里面的水分这么多。
“所以，不走出去，谁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昭夜摊着手，发表了最后的感言。
昭夜的样笔，贝伦斯很满意，所以，接下来就是大规模的使用，想要承夜学院人手一笔，还是一个奢望，但是启明城的人，却能做到。
“纸张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们就用毛笔书写在竹简上。”昭夜提了个建议。
毛笔跟刻刀不一样，毛笔不需要花多大的力气，而且，竹简都是已经制好的，只要用墨水，就能在上面留下痕迹，至于痕迹没有刻刀的深，那也没办法，毛笔终究只是毛笔而已。
昭夜的这个提议很好，贝伦斯没有反对。
只是，他们转身又得面对两个问题，第一是墨水，墨水可不像碳条那么容易弄，要知道，在星际时代，笔墨纸砚，都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根本没有几个人见过。贝伦斯和昭夜能折腾出纸笔，就已经运气极好了。
第二个问题，就是这种毛笔怎么用？
毛笔非常软非常软，没用过的人，根本不觉得这是能用来写字的，在投入使用之前，贝伦斯和昭夜自己也试用了一下。
两个联邦精英发现，自己怎么都用不好这玩意，也不知道历史上那些能用毛笔写书的人，到底练就了什么样的逆天技能。
一个人搞不定，结果，两个人也搞不定。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昭夜首领和贝伦斯首领最近很忙？”这也不知道是奔狼多少次被拦在议事大厅外面了。
议事大厅，是启明城处理事务的地方，对于城中的几位后勤大佬来说，这里的东西都得保密，要是启明城的人，进了也就进了。可是奔狼显然不是启明城的人。
但是奔狼不这么想。
他来这边的原因，就是想见见儿子，带儿子出去溜达溜达。以前，小狼想要奔狼带他出去溜达溜达的时候，奔狼从来不答应，现在奔狼想带儿子出去，小狼却不答应了。
而且，每次不答应的理由，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很忙。
几岁的儿子，比身为大贵族的父亲还要忙。
“我想见贝伦斯首领。”正当奔狼被挡住的时候，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走路的速度非常快，走路的时候几乎带着风。从奔狼面前通过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奔狼。
奔狼一头问号。
“奔狼大人，好久不见。”女人跟奔狼打了个招呼，然后快步走了进去。
奔狼想进去的时候，一直拦着奔狼的守卫，在看到女人过来的时候，根本不拦，甚至不仅不拦，还朝那人行了礼。
“她是谁？她怎么能进去？”奔狼抓着守卫，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其实，他最想问的问题却是，为什么人家能进去，自己进不去。这是歧视！
“您说的是辛西娅么？”守卫回道：“辛西娅当然可以随时进入议事大厅，她本身就在议事大厅工作。”
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解决奔狼的疑惑。
奔狼可以肯定，这个叫辛西娅的人，他从来没见过，而且，对方的名字，他也没有听过。但是，对方对自己印象很深，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还认得自己的样子。
启明城确实有很多人认得奔狼的样子，但是这些人大部分是行政中心的人，说白了，这些人都是各方面的大佬。
辛西娅显然不是大佬。
不能见到昭夜也不能见到贝伦斯，闲暇时间很多的奔狼根本不愿意离开。人家没有硬闯，护卫也没理由动粗，只能让奔狼在外面待着。
然后，等了很久，贝伦斯和昭夜都没有出来，反而那个叫辛西娅的女人出来了。
跟进去时候的急匆匆相比，辛西娅走路速度慢了不少。显然之前的问题有了妥善的解决方式，她也不需要着急了。
“你见过我？”辛西娅一出来，奔狼就开口问道。
在外面等了很久的奔狼，已经晒得脸色通红了。现在的他，跟刚来启明城的那个大贵族，有了很大的变化。
“见过。”辛西娅非常有礼貌的回道。
第二百八十八章 辛西娅的善意
辛西娅是见过奔狼的，而且不仅见过奔狼，她对奔狼的印象非常不错。两个人的经历差不多，奔狼做的比她做的要好得多。
所以，现在面对奔狼，辛西娅的表情要多友善有多友善。
辛西娅不是启明城的大佬之一，但是辛西娅是启明城众多成年人中少有的对奔狼非常友善的人。
在她对奔狼友善的时候，奔狼对她的印象也非常好。两个人居然非常聊得来。
从辛西娅的口中，奔狼知道这段时间，他找不到启明城两个首领的原因。原因让奔狼有点哭笑不得，因为两个首领都在忙着发明创造。
“昭夜首领和贝伦斯首领，都是启明城最聪明的人，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启明城的未来。”虽然辛西娅跟奔狼能说得来，但是不代表辛西娅不是两个首领的脑残粉。
相反，因为儿子的原因，辛西娅就是昭夜和贝伦斯的死忠脑残粉，两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在辛西娅的眼中，都是大事中的大事。
所以，有大事要做，不理个没什么事情的人，还是很正常的。
“那你知道。。。。。。”奔狼的话说了一半又说不下去了。
他想做什么？他就想带儿子出去溜达溜达。但是，带着儿子出去溜达，培养一下父子感情什么的，比较耽误儿子的工作。
说白了，人家有工作，那是得到重用的体现。别人的父亲，高兴还来不及，自己这不是明显拖儿子的后腿？
奔狼想做的事情，辛西娅怎么可能不知道。毕竟，辛西娅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刚刚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