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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
夜枭将澄心信笺放在一边,又捏了捏信封套,里面还有东西,摸上去似乎软软的,豁开信封口看,竟是一方粉蓝色的丝帕。
看了看自己沾着黑色药汤的双手,他伸手去拿浴桶旁小方凳上的干浴巾,夜魅蹙起眉头暗暗担心,忍不住出声劝道:
“公子,还是先泡完这桶药浴再看吧,柳小姐的信反正已经在您手里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九弦公子说这药汤得全身浸泡,您可别前功尽弃了。”
“没关系,反正我这病也不是泡一次两次就能好得了的,你看我这不是全身都泡在药里吗?只不过是将手拿出来罢了。”
夜枭对夜魅的担忧不以为然,他拿起干浴巾将手仔细擦干净药水,然后从信封里很小心地取出那方折叠成小方块的粉蓝色丝帕,顺手将信封放在小方凳上,迫不急待地就将丝帕打了开来。
当那串青丝编的同心结呈现在眼前时,他不由勾起唇笑了,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横了夜魅一眼,声音淡淡地道:
“魅,你很闲吗?”
这是嫌弃他这个属下在这里碍眼,妨碍他看柳小姐的信物了。
“啊,魅忽然想起前厅里还有很多文件和事务要处理,就不打扰公子了,魅先下去了。”
夜魅无奈地摇摇头,以无可奈何的语气给自己找了个告辞的理由,行了礼,转身离去,走到屏风边,他忽然心生促狭,状似好心地提醒道:
“哦,公子,魅想起来了,九弦公子说他一刻钟后就进来,貌似时间好像快到了。”
说完,似乎怕被夜枭责难般,他赶紧脚底抹油,快速走到门边,拉开门走了出去。
夜枭根本没将夜魅的话听进去,他一颗心现在全在那束千陌的青丝上,越看那个同心结,越欢喜。
伸出修长的手指,细细抚摩着那如丝绸般顺滑柔软的发丝,仿佛在摸着心上人千陌粉色光滑的肌肤。
闭着眼睛,将头靠在浴桶的边沿,夜枭情不自禁地将青丝同心结放在唇边,轻轻地亲着,就像那日亲着千陌的红唇,甜蜜诱人,让他沉醉。
发上还留有她淡淡的香味,让他不由想起千陌横陈在他身下时吐气如兰的清甜的味道,只觉小腹一阵热流滚过,他竟不能自已。
夜枭不由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陌儿,你究竟有何般魔力,竟能让我一向骄傲自诩的自制力,在你面前也一败涂地呢?!我是多想早一点拥有你啊,等到了那一天,我一定要狠狠地好好爱你,讨回本来。
幸亏千陌不在这里,不知道这位冷面阎罗内心“阴暗”的想法,否则不定有多“鄙视”他。
夜枭亲吻同心结亲得浑身口干舌燥,他舔了舔有些干的薄唇,舍不得将这束青丝拿开,忽然听到极细微的“嗒”的开门声,有人走了进来。
是子九弦。
他赶紧将青丝重新包回丝帕里,再塞进信封,然后将它们藏到小方凳下面,浴巾搭在方凳上面垂下去,将它遮严实了,他才将手重新泡进浴桶里,做出规规矩矩泡药澡的模样。
这一套做得干净利落,行云流水,等子九弦转过屏风进来时,他已经气定神闲如老僧入定般在浴桶里打坐。
子九弦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又拿眼将屏风后的空间扫了一遍。
小方凳上的干浴巾有明显被动过的痕迹,上面还残留着黑色的湿印子,他不动声色地走到浴桶边,边试水温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庄主大人,夜魅这么急着来干什么?他不知道在你泡药澡期间,是不能打断的吗?”
“他知道。”
“他知道那为何还来打扰你?”
药水有点凉了,子九弦拿起瓢,往浴桶里添着热腾腾的药汤,同时一脸的不高兴。
“我说九弦,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
夜枭有些奇怪,他的手下来给他汇报,子九弦激动个啥?不由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他。
子九弦舀了几瓢热汤后,见浴桶里又蒸腾起一股热汽,便将勺子“啪”地丢到一边,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这样的病人,老子治不好了!明明告诉过你们,治病期间千万不能打扰,泡汤时必须将脖子以下全部浸泡三个时辰,还不能被外界事情所左右情绪,要静心泡,这样药效才能最大程度地被吸收,懂不懂?!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夜枭耸耸肩,那肩在水下,别人也看不到,很是无辜:
“你是有名的神医,你说的话我们哪次没听过?这不是一直都泡得好好的吗?”
“还狡辩、耍赖!不拿出证据来,你还不承认了!”
子九弦几步绕到浴桶另一侧,从小方凳上一把抓起那条浴巾,将它举到夜枭眼前,气愤地道:
“夜大庄主,你自己看看,这就是证据,上面还有你的五个黑爪印,还是湿的!你敢说你没将胳膊和双手从药水里拿出来?”
夜枭看着证物,恍然大悟地睁眼说瞎话:
“哦,这个啊,刚才夜魅怕水凉了,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用它擦了手。九弦,你也太紧张过度了。”
“你就瞎编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洁癖,你的东西都不让人碰的,那些手下更是知道这点,夜魅跟了你这么多年,又怎会随便用你的浴巾来擦手!”
子九弦丝毫不上当,毫不留情地戳穿夜枭的谎言,顿了顿,语重心长地道:
“夜枭,我们俩也认识多年了,为了帮你驱除干净身体内的余毒,我翻了多少的医书,采了多少的草药,放弃了多少个追求女人的机会,看在我沤心沥血研制解药的份上,你最起码也应该尊重一下我吧?”
“抱歉,我没有不尊重你。”
夜枭抬眉对着蹲在浴桶前的年轻神医说道:
“九弦,我真的很感激能认识你,和你成为朋友。我这一生短短二十几年,朋友不多,值得信任的更是没有几个,但你是其中一个。为了我身上的毒,这些年来,作为顶级神医的双绝公子,你的付出和牺牲,我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我很庆幸,有你这样一个朋友,真的。”
这番话说得至情至理,情深义重,子九弦再也无话可说,他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小方凳上:
“你知道就好,我只盼你早点好起来。”
江湖上闻名遐迩的神医双绝公子,医术毒术独步天下,世人皆只闻其名而不得见其人。
想当年,他也是潇洒地来潇洒地去,天地间任他遨游,没想到偶然认识了这个高冷腹黑的庄主,和他甚为投契,竟然成为了朋友,从此为了解他的毒,同时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医术天下无敌,他留在了他的身边。
经过这几年他的精心配药与调理,夜枭的毒渐渐拔除得差不多了,只余了极少部分被逼到某一处外,身体已经基本上无恙。
从几年前的每天必须泡一次药,到一年前的每七天泡一次,再到如今的每半月泡一次药汤,情况越来越好,虽然他现在不能完全治好他,但只要找到当年害他的那个人,就能将那一点点余毒完全解掉了。
夜枭诚恳地说道:
“我都知道,所以,九弦,谢谢你。”
第86章 皇上的赏赐
千陌和木图以及小包子们刚吃完早饭,就见她爹跟前的小厮匆匆跑来,行了个礼,执手道:
“六小姐,宫里的公公带着皇上的赏赐来府里了,老爷正在前院厅里接待,他让您赶紧过去谢恩。”
“皇上的赏赐?他作什么赏赐我东西啊?”
千陌用帕子擦了擦嘴,接过红翡端来的茶喝了一口,有些纳闷。
木图大眼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出声点醒她:
“柳小姐你忘了?昨天在皇宫里面你不是解开了十连环吗?你不主动向南夜帝要赏赐,他就主动给你送来了。”
“哦,我还当什么事,这有什么好赏的。”
千陌也恍然大悟,不过有些不以为然,砸碎了几块玉而已。
“为何不该赏?你可是给他白白赚了十匹我们萨曼兹的千里宝马呢。你知道这马多珍贵么?黑市花高价都买不到的,我们国家顶级的千里宝马也不多,全国仅存的也就三十匹罢了,这下倒好,一下子就给你们送了十匹,想必我父王会心疼得睡不着觉。”
“唔,木图太子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是该拿这赏赐,早知道这马如此值钱,昨天在集英殿内我就应该狮子大开口的,不宰白不宰他一刀。”
千陌点点头,笑嘻嘻地对木图说道:
“那你去正厅和娜朵先坐会,我去去就来。”
“嗯,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千陌留下墨翠和红翡两人,一个侍候木图和娜朵,一个带小包子,她则随着小厮施施然地去了前院。
进了前院的大厅,镇国公柳鹏程正陪着南夜帝身边的红人李公公在说话,大厅里摆满了箱笼,弄得像是送嫁妆似的。
柳鹏程坐在主位上,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千陌,还隔着几丈远,他老人家洪亮的嗓音便响了起来:
“陌儿,快过来,宫里的李公公带来了皇上的赏赐,你看看,赶紧谢恩。”
千陌点点头,轻快地答应了一声“诶”,便从挤挤当当的箱笼中侧身穿过去,走到大厅里头,对着客座上的李公公福了福身子,清清脆脆地说道:
“劳烦李公公亲自将来一趟,千陌感激不尽。”
一身深绯色太监服的李公公看到千陌给他行礼,瞬间便将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桔瓣花:
“柳小姐你太客气啦,杂家也不过是代皇上传传口谕、送送赏赐而已。国公大人,您养了个好女儿哟,昨儿在集英殿,令嫒可真是给咱们南夜国和皇上长脸呢,瞧把皇上高兴的,今儿一大早就吩咐杂家去库里面挑了那上好的东西,还叮嘱杂家赶紧送过来,莫耽误了时辰呢。”
说罢,李公公从袖筒里摸出一本浅绯色的绢册,递给千陌:
“这是皇上此次赏赐物品的清单,请柳小姐清点仔细,若无误,杂家就回宫复命去了。”
千陌将绢册恭恭敬敬放在一旁的桌几上,对着李公公嫣然一笑:
“李公公替皇上办事,这些赏赐物品肯定错不了,千陌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您么?不用清点了。不过,您也不必急着走啊,就让我爹和千陌陪您喝喝茶,聊聊天也行啊。”
柳鹏程拍着大腿,爽朗地附和女儿的提议:
“正是,陌儿说得对,李公公,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您就在这儿喝喝茶,咱们说会子话再走。”
“使不得,使不得。皇上身子骨今年一直不太好,离不了人,那些小太监们又不顶事,摸不着皇上的性子,皇上不喜他们随侍,还非得要杂家在一边侍候,他才安心。国公大人和柳小姐的好意,杂家心领了,杂家这就告辞。”
李公公站起身,将手中的拂尘往左手臂弯一甩,提脚就往厅外走。千陌从袖袋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在他手中,笑吟吟地说道:
“既然李公公要走,千陌和爹也就不强留您了,还要麻烦李公公替千陌谢谢皇上的赏赐。”
“那是自然,柳小姐即便不嘱咐,杂家也会记得的。”
说罢,李公公带着随从小太监出府回宫复命去了。
千陌看着满大厅的金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