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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个乖张跋扈的王爷想借机在这里修理他一顿吗?就为了替玉璃郡主报仇?
如果南夜太初真的要胖揍他一顿,他也没话说,不过,他对他的印象会大打折扣,他会觉得之前他是真的高看他了:这样一个冲动感情用事不分青红皂白的王爷,将来难当大任。
南夜太初将李同江倔强隐忍又隐隐失望的神情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朝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说道:
“九弦,这是京兆尹李同江李大人,李大人,这是双绝公子子九弦。”
子九弦对吃惊的李同江抱了抱拳,“幸会,李大人。”
李同江捺下震惊,也回了一礼,“幸会。请问子公子是否就是江湖上人称医毒双绝的双绝公子?”
他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子九弦点点头,并不否认,然后,他站起身走到李同江身边,从衣袖里小心翼翼地托出一只蝴蝶,拿到李同江面前,轻声说道:
“这只蝴蝶是罕见的七日相思蝶,也是有名的追踪蝶,如果给它闻一种味道后,它就会在七日内循着这味道找到这个人,哪怕他在天涯海角它也能找到,除非那个人死了被埋了或是化成了灰,否则没有它找不到的人。”
李同江仔细看着子九弦手中趴着的七彩蝴蝶,关于追踪蝶的传闻他曾听人说过,但从未见过,以前只当是人们饭后编出来的野史杂谈,没想到还真有这种能追踪人体气味的蝴蝶。
此刻的他,对子九弦的话并不怀疑,因为他就是传说中的双绝公子啊,他的医毒术冠绝天下,见多识广,来无影去无踪,他说的话,没人会不相信的。
同时,他也对南夜太初能将双绝公子揽入他的麾下暗暗震惊,这个逍王不可小觑。
李同江也是老江湖,他不动声色地问:
“子公子的意思,是想用它来找出真凶?”
子九弦点点头,“玉璃郡主是我的好朋友,我必须为她报仇!”
南夜太初也从座位上走到两人身边,沉声说道:
“李大人,现在唯一能帮陌儿报仇雪恨,找出真凶的就只能靠它了,所以,得麻烦你将那柄杀死柳王氏的匕首悄悄带来,此事不要走漏消息,不能让任何知道,以免打草惊蛇。”
那柄匕首上面一定残留有真凶身上的气味,哪怕是手上的汗味也是一种可供七日相思蝶追踪的气味。
李同江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他端正脸严肃地点头答应:
“下官知道了,下官这就亲自去京兆府里将那柄匕首带来。”
南夜太初说道:
“好,李大人你先去吧,九弦,麻烦你送李大人出去。”
子九弦点点头,将那只从千陌身上解下来的七日相思蝶又收进了广袖中,对李同江道:
“李大人,请。”
两人并肩走出去后,南夜太初回到座位上重新又坐了下来,头往后靠在椅背,闭着眼沉思着。
过了一会,他毅然地站起身,走出房间,去灵堂里继续守灵去了。
千羽和千浔此时跪守在棺木前面两侧,也穿上了白麻衣孝服,每来一个人前来吊唁,他们俩就给来人回三个磕头礼。
南夜太初看着小包子肃穆沉痛的脸,那上面已经没有了泪水,只有仇恨与倔强,不由心疼。
这俩孩子太懂事了,完全不像这般大的孩子那样哭闹个不休,倔强地跪在那儿磕头回礼,坚强得让人心疼。
南夜太初知道要想劝说小哥俩不要做这些,他们俩肯定不会听,便默默地坐在了棺木边,静静地看着棺材里的千陌出神。
下午的时候,南夜帝带着皇后和兰贵妃也前来吊唁了玉璃郡主,对柳鹏程说了些安慰的话,对南夜太初执意要以王妃之礼办丧事的行为也没有横加指责。
事已至此,人都死了,还拦着他作什么呢。
兰贵妃对千羽和千浔小哥俩的行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怕他们跪久了对身体不好,眼里含着泪劝了半天,见劝不小哥俩,不由叹了口气。
用手绢擦着眼角溢出的泪水,兰贵妃走到棺木边,轻声说道:
“千陌,你的命怎么和你娘一样的命苦啊,你娘当年撇下年幼的你走了,如今,你也就这么走了,难道真应了那句预言,你们娘俩都不能活过二十岁么?留下两个乖宝儿子,你叫他们可怎么办呀?”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要往下流,来不及擦拭一下,她的手颤抖着就要去抚摸千陌的脸。
“千陌,都怪兰姨,没能将你照顾好,也没能让你和毓儿成亲,致使你在外吃了这么多年苦,你要怪,要恨,就恨兰姨吧,是兰姨有负你娘的托付啊。”
跪坐在一旁的南夜太初怕她太伤心失态,伸出手扶起兰贵妃,将她带离棺木边,哑声道:
“贵妃娘娘,节哀顺便,您的伤心难过,对陌儿的好,她在天堂会知道的,您擦擦眼泪吧,父皇还在这里,妆哭花了,不好。”
兰贵妃闻言身子微微一震,这才想起来现在是在灵堂,南夜帝和皇后也在,她这样子确实有些失态,赶紧朝善意提醒她的南夜太初感激地点点头,擦干净眼泪,重新走回了南夜帝身边。
南夜帝倒也没说什么,待她平静下来后,和皇后一前一后离开灵堂往外走,兰贵妃便也紧跟了上去。
他们刚走,艳倾公子也来吊唁的来了。
这里的人他大多都不熟,和南夜太初也只是在皇太后寿宴上见了第一面,所以他并未多加寒喧与劝慰。
只是礼貌地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在棺木前鞠了三躬之后,他径直走到了棺木边。
仔细端详凝视着棺木里那张曾经惊艳过众人和他的绝色小脸,此时的千陌安静苍白,眉头有些微微蹙着,临死前一定是经受了很大的痛苦。
红颜多薄命啊!
几不可闻地微微叹了一口气,艳倾公子站了片刻后抬起头,跟随着王府下人去了灵堂外围休息区。
就在他刚刚落坐之时,从外面一前一后冲进两个人来,直接奔到灵堂里面的柳鹏程面前,边痛哭流涕,边大声质问:
“爹!为什么娘死了你不闻不问,不守在灵堂,千陌死了,你却从昨夜一直守到现在?娘是你的元配发妻,跟了你几十年,你不将她放在心上,爹,你让我们这些作儿女的情何以堪!你又让京城里的人会如何在背后说我们?!”
来的正是柳千紫和柳云昊。
他们昨天一直守在灵堂里,柳鹏程守到半夜有些累,便去歇息,他们也就忍了。
谁知今天他们一整天都没看到柳鹏程去他们娘的灵堂,便差了人来问,才知道柳鹏程前一晚就出去了,至于是什么原因,没人知道。
他们俩便窝了一肚子火,认为他们的爹肯定是为了营救柳千陌去奔走去了。
谁知今天有大臣先去逍王府给千陌吊唁,后又去了镇国公府的灵堂,不经意间便将千陌的灵堂设在逍王府、柳鹏程痛心守灵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第266章 相思蝶抓到真凶
一直在王月如灵堂里守灵的三姐弟立时寒了心,对他们的爹失望极了,也生气极了。
柳千棠一直在给妹妹和弟弟做着工作,让他们暂时压下怒气,先将灵守完,等他们的娘出殡之后,再去找爹讨说法。
怎奈这一个妹妹一个弟弟都是火爆性子,脾气说来就来,来了还轻易下不去,她这个王妃姐姐越劝,他们就越是想不通,越想不通就越是生气。
到得后来,实在是满腔的怒火与伤心没处发泄,柳千紫和柳云昊不顾柳千棠的劝阻,执意地跑到逍王府来闹场子的来了。
被女儿指责的柳鹏程顿时黑了脸,他站起身,威严地说道:
“千紫,这里是逍王府,不得在此胡闹,有什么话回府再说!”
柳千紫和柳云昊却不依不饶,两个人一改平时见到柳鹏程就害怕的性格,不管不顾地继续大吵大闹着,大有不将千陌的灵堂闹翻、不将柳鹏程带回王月如的灵堂去就不罢休之势。
“爹,你明明知道柳千陌是杀害娘的凶手,她被杀是她该死!你竟然给她守灵而不管娘的丧事,你不是我们的爹!你也不配当我们的爹!我恨你!我也恨柳千陌死得太快,否则我定要亲手杀了她,为娘偿命!”
柳千紫咬牙切齿,不顾一切地朝柳鹏程和棺材里的千陌怒吼。
柳鹏程忍无可忍,千紫骂他可以,骂千陌不可以!他扬起手狠狠地扇了正哭闹个不休的柳千紫一巴掌。
这响亮的“啪”声过后,灵堂里顿时一片安静,柳千紫谩骂的声音刹那止住,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柳鹏程,左脸颊上是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爹,你打我?你为了另一个女儿打我?”
柳千紫好半晌才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捂着左脸,喃喃地问道。
一旁的柳云昊也被他爹的一巴掌给吓到了,站在柳千紫旁边呆若木鸡,不知道要如何办才好。
南夜太初起身走到三人身边,正要说话,只见从外面匆匆走进两个人来,正是李同江和子九弦。
两人向南夜太初微微点头,示意事情已办妥,南夜太初对众人说道:
“各位,本王知道,大家一直对杀死柳王氏的真凶是谁很感兴趣,也有人仍旧不肯相信玉璃郡主是被栽赃嫁祸的,今天本王就给大家当场证明凶手是另有其人,现场验证玉璃郡主的清白!”
说罢,他朝子九弦和李同江道:“二位可以开始了。”
“是,逍王殿下。”
李同江从怀里拿出一个折叠成长方形的白布包,将白布打开后,露出里面的一把匕首,将它连同白布托在手中举给大家看:
“各位,这是那柄杀死镇国公夫人的凶器,本官刚从京兆府里拿出来,下面就请子公子继续后面的步骤。”
子九弦从衣袖里小心地托出那枚七彩蝴蝶,在它的头顶上点了点,又轻轻拍了拍它的翅膀,将相思蝶从沉睡中叫醒。
相思蝶醒后,张开翅膀忽喇喇地上下翻飞起来,可惜它的身上缚着丝线,另一头缠在子九弦手上,怎么飞也飞不远。
灵堂内外的人被李同江和子九弦两人这一番动作弄得莫名其妙,纷纷不解地盯着两人和那只蝴蝶看着,偶尔小声议论几句。
子九弦也不解释,他只是将相思蝶放到匕首上,上上下下来回在匕首上转了几圈,等它扑闪着翅膀要飞时,才将它带离匕首,并解开丝线,往空中轻轻一抛,说道:
“去吧,去将真凶找出来。”
七日相思蝶一获得自由,立刻振动着翅膀在空中盘旋了好几圈,随后先是在灵堂内众人的头上飞过,有时甚至从他们的身边掠过,就连躺在棺材里的千陌,相思蝶也围绕她飞了两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众人皆惊疑不定,不知道南夜太初和李同江在搞什么鬼,心里忐忑,也有聪明的,马上就想到了蝴蝶是用来干什么的,只是仍旧不肯相信它有会这等异能。
相思蝶在灵堂内没有发现目标,扑闪着翅膀又朝灵堂外围飞去,那里是来宾休息区,里面坐满了大臣和来吊唁的各色人等。
南夜太初和子九弦、李同江几人跟到外面,就见相思蝶在来宾的头上身上一一飞过后,在艳倾身上停了停,似乎飞累了歇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