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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陌轻点小包子红嘟嘟的嘴:“不许背后说人坏话,娘是怎么教你的?罚你二个时辰不许说话。”
千浔包子立马垮着一张粉脸,爬下桌子,乖乖坐到双胞胎哥哥千羽身边去了。
那边,玄衣公子大约是耳尖,听见了娘俩的对话,朝千陌这桌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回头和身边的人小声交谈起来。
千陌招来店小二,结了茶钱和马的饲料钱,上了自家马车。
车夫一甩手中的长鞭,吆喝一声,马车便轱辘轱辘地朝着壶瓶山驶去。
夜枭接过弱书生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沉声问道:“魅,京城里现在怎么样了?”
“不是太好,最近风声很紧。”
书生夜魅拢紧袖子,伏在桌子上,悄声道:“听说皇上前段时间遇刺,危在旦夕,皇后以太子尚小垂帘听政,朝堂上一片哗然,反对派和拥护派互相挤压争权,互不相让。”
“这么说,朝廷是乱成一锅粥喽。”夜枭勾起嘴角,冷哼一声。
“是的。”夜魅看了四周一眼,声音压得更低,“据可靠消息,皇太后已秘密派人去寻六皇子南夜太初了。”
夜枭转着手中粗瓷的茶杯,眯眸道:“只怕等不到她去找来南夜太初,其他在京的皇子们就已经动手了。”
“
“还有什么异常的消息没有?”
夜魅想了想,看了一眼大胡子夜魁,缓缓道:
“有人试图混进山庄,那天魁在。魁,你给公子说说当时的情况。”
夜魁挺挺背,大胡子抖了抖,刚要说话,夜枭抬手制止:“现在讲话不方便,等回去再听你细说。”
夜魁沮丧地垂下头,他就知道公子是嫌他嗓门大,怕机密内容被别人听去。
夜魅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介意。
夜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忽然觉得背上一阵痒痒,忙用手去挠,哪知越挠越痒,手挠在衣服上,那后背的衣裳有些湿黏黏的,他赶紧让夜魅三人帮他看看后背怎么了。
夜魅掰开他的后领口往里瞧,又去折了根细枝,竟从夜魁的后背挑出了一只红色的圆滚滚的虫子。
夜魁仍觉得痒,只好迅速一把脱掉上衣,那后背还爬着几条红虫,有几条被他先前挠痒时挠破死掉了,虫身的红水都洇在背上。
夜魅仔细看了看这红虫子,轻吁口气道:
“还好,只是普通的红蛉虫,俗称痒痒虫,不伤性命,只会让接触到它的皮肤发痒,若不小心挠破了红蛉虫,流出来的红色虫液可是会要让你痒上三天才得消。”
“奶奶个熊!是哪个龟儿子给俺下这种下三滥的虫子!让俺逮出他来,叫他好看!”
夜魁一边继续挠着后背——那上面还残留有虫液,仍痒得很,都被挠出一条条指甲痕了——一边愤愤地骂着,眼睛还往其他几桌的客人扫过去,大胡子气得一颤一颤的。
夜枭用树枝翻看了一下虫子,冷静说道:“这虫子下在你身上不超过一个时辰,你们今天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夜魁抓抓头发,闷声回答:“公子,昨晚俺和魅就住在这家客栈,今早起来到现在,一直都在这儿等您,没得罪过谁啊。”
夜魅笑笑点醒他:“还没有?先前是谁在那说漂亮女人是祸水的?”
“啊,是那母子仨人!真是阴沟里翻船了!”夜魁恍然大悟。
夜枭正色道:“这次算是他们给你一个教训,行走江湖,一定要切记,不可得罪女人与孩子。一来是不能欺负他们弱势,二来是因为,敢独自带着二个四五岁小孩行路的女人,一定不简单。”
第4章 山道遇险
千陌在马车里,明显感觉到车在往上爬,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两个小包子倒睡得口水横流,前高后低的车身让他们滚作一堆也没醒来。
应该是进入壶瓶山了。
替小包子们重新盖好薄被后,她掀开窗帘,往外看去。山道并不宽,只能容一张马车并二个行人通过,每隔一里多路有一个突出道路伸向悬崖外的路面,这是供双向马车会面时让道用的。
山道一边是壁立万仞的青山,一边是斜削下去的悬崖,崖下奔腾着芷水河,因着山势崎岖险峻,在平原上温柔平缓的河水在这儿却咆哮怒吼,河水砸在拦道石上,开出一朵朵巨大的乳白色的水花,轰鸣声响彻整个山谷。
千陌阖上窗帘,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再往上走一段,绕过一个岔口,会有一处相对而言较宽阔平坦的山道,那里依山建了座茶棚,来往的行旅都会在此处歇歇脚,问问对面过来的人来时的路况。
在马车快到山顶的岔口时,两个包子醒了,小千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就往千陌怀里蹭,平素气场冰冷的小千羽,此时也揉着惺忪的睡眼,默默地偎在千陌的另一侧怀里。
千陌搂着两个小包子,柔声道:“宝贝儿,坐累了吧?等会咱们下去活动活动筋骨去。”
“娘,宝宝不累,宝宝只要和娘在一起,上哪都不累。”哥俩异口同声地奉承着娘。
千陌捏捏小包子们肉嘟嘟的粉颊,一脸宠溺:这一世幸好有他们陪伴,她才不至孤单,他们是她的心头肉手中宝。若谁敢欺负她的小包子们,她会神挡弑神,佛阻弑佛!绝不手软!
一阵急促的“踢踏踢踏”声从山顶的岔口处传来,转瞬间,十几匹马就奔到了千陌马车边,将它团团围起来,生生将马车逼停在了狭窄的山路上坡道上,进退不得。
千陌稳稳地坐在马车里,两只手握着小包子的小手,微笑看着他们。
哥俩倒是出乎她意料的镇定,小千羽在短暂的惊愕后,腰杆笔直地端坐着,像个小大人般一脸冷静;小千浔则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珠,一只手在身上掏摸着什么。
很快,马车门帘被一柄长刀挑起,随着明晃晃的刀刃出现在母子三人眼前的,是一张冷漠无情、戴着一只眼罩的糙脸。
来人探头朝马车里看了一圈,甚至连车厢顶和车架、车板,都拿刀柄去敲了敲,最后,一只色眼贪婪地盯了千陌几秒,声调平板地道声“得罪了”,放下车帘,手一挥,十几人骑着马呼啸而去。
等他们走远,小千浔站起来搂着千陌的脖子,嘟嘴说道:“娘,刚才那人好凶哦,他们是不是坏人?”
千陌拍拍小包子的脸:“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坏人,但娘知道他们是没有礼貌的人,不打招呼擅拦马车检查是不对的。”
“嗯,不礼貌的人也是坏人!”小包子握了握拳,一脸鄙夷。
小千羽看了弟弟一眼,好奇地问道:“你刚刚给那个人放了什么?”
小千浔捂着嘴笑:“没什么啦,只是小小惩罚他一下下而已,我是娘亲的乖宝宝哦,从不害人的。”
千陌和小千羽一脸不信地盯着他看,母子俩齐齐撇嘴:千浔会是乖宝宝,才怪!
此时,在他们身后十里地外,这十几人与夜枭五人迎面撞上。
那个检查过千陌马车的独眼龙拉紧缰绳,让马奔跑的速度缓下来,慢慢从夜枭等人身边骑过去,仅剩的一只眼锐利地将五人从头至脚打量了个遍,他身后十几人也跟着他慢慢地骑行,竟似将夜枭五人合围在了山道里侧。
夜枭面色轻松地拉着缰绳,让马不急不徐地走着,右手放在腰间,夜魁四人则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这一拨人,绷紧了全身肌肉。
“动手!”
几乎是一眨眼间,独眼龙口中吐出这个字,“刷刷刷”,独眼龙那边的黑衣人纷纷抽出二尺长的马刀,劈头朝夜枭他们砍来。
夜枭利落地一声“杀”字,四人迅速抽出身上武器迎击过去。
独眼龙的“手”字还未落音,手中的长刀就挥舞着向夜枭拦腰砍去,去势之猛,令人措手不及;与此同时,三个彪形大汉也攻向他的上下左三路,四人将他的生路都给堵得死死的,任他插翅难飞。
夜魁四人被二倍于他们的黑衣人缠住,还要分心照顾手无寸铁的夜魅,一时间也来不及去支援处于险境的夜枭。
第5章 十里春风生
夜枭听风辨音,从马上一跃而起,躲过四人的联手攻击,趁身前一人尚未反应之际,迅速从空中落在他的身后,狠狠一记手刀,将他劈晕,夺过他的长刀。
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往右侧一挡,只听“噗”的一声,这人被同伴的长刀刺了个对穿,来不及哼一声就滚落马下;另一只手握刀,格开独眼龙的第二记,并顺势欺身至第三人跟前,在他肩膀上一点,那人只觉半边肩膀痛楚难忍,手一松,长刀“咣当”一声飞出,擦着同伴的脸插入草从里。
夜枭飞起一脚,将第三人踢飞出去,落下一侧的芷水河。
眨眼间,夜枭一人就解决了两个黑衣人。
独眼龙一看不对,自知打不过他,右眼一扫,见另外八人被夜魁三人缠住,也处在劣势,只有一个文弱书生骑马离他不远,看着场中的局势。
他眉头一皱,双腿一夹马肚,奔过去用刀抵在了夜魅的胸口,大叫道:“住手!”
夜枭在看到独眼龙瞟向夜魅的眼神时,已经意识到他的目的,但此时正好第二个黑衣人再次向他攻来,等他一招解决掉这个人后,夜魅已经被独眼龙挟持住了。
夜魁三人见夜魅被独眼龙制住,心里着急,想救又抽身不得,想速战又怕夜魅被独眼龙一刀给杀了。一时间,手上也慢了下来,原本稍占上风的形势立即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夜枭眼神冰冷地紧盯着他,冷冷地开口:“匡三,放开他!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匡三狞笑道:“放开?你觉得我会有这么蠢吗?!”
左手一逮,夜魅就被他扯到了他的马上,横挡在他的身前,手脚穴道被点,动弹不得,那柄长刀横架在了他的脖子处。
“公子,不要管我,先杀了他。”夜魅挣扎着叫道。
“你想怎样?”夜枭打马上前。
“站住!不许再上前!否则我杀了他!”匡三挥舞着长刀,作势要砍下去。
手刚刚抬起,就见他忽然“啊”地惨叫一声,脸上、手上等暴露在外的皮肤隆起一片疙瘩,这些疙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大,当长成珍珠大小时,又“噗”地一声破开,溅出一股腥臭的黄色脓汁。
他痛苦地扭动着全身,从马上跌到地上,口中“嗷嗷”叫着,手中的长刀早已掉落一旁,他也不管了,仍用双手去挠脸上、手上、身上的皮肤。
夜枭飞身下马,连点匡三几处穴道,又将夜魅穴道解开,扶他下来,上下检查一遍,见他无恙,朝他点点头,转身加入夜魁他们的战斗中。
夜魁等人的功夫比那八人要强得多,有了公子的助力,又没有了夜魅被对方挟持,三下五除二,就将八人全部解决掉,连人带马将他们踢入了悬崖下的芷水河里。
看着众人衣上的血迹,夜魅羞愧地低头道:“公子,是我连累大家了,我真没用。”
夜枭摆摆手:“已经全部解决掉了,你不用自责,你的本事不在打架杀人上。”
夜魁嚷嚷道:“让俺瞧瞧,地上这个熊货,真是那个杀手盟的匡三?也没见咋厉害。”
抖了抖大胡子,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他又纳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