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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钧实在不想说那些虚无的客套话,只朝着郝叶点了点头,便一味地低头走路。
郝叶还有些诧异,心想这是怎么了,中了个榜眼回来人都变了,这么不可一世,看不起他这个小小县令了?
李恪昭看到郝叶转过身皱眉头,便把他拉到一边解释了半天,总之是让郝叶担待着。
郝叶听了李恪昭的话大为吃惊,想想那个十分活泼的姑娘,还热心地为书院做了很多事情,却说人没了,实在可惜啊。
郝叶大大地惋惜着,然后打算找骆钧劝慰一番,李恪昭赶忙拉住,说不要去说,大家都尽量避开这个话题。
佳味轩的生意依旧红火着,只是铺子里如今只看得到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袁灿,另一个便是郁夫人了。
郁夫人擦了擦手,冲外边抱怨着,“这是谁啊,敲锣打鼓的,真是没有眼力见儿。”如今这里愁容惨淡的,怎么听得那些热闹的声响,那不是刺激人吗?
袁灿面色如常地看了外边一眼,“我进去看一下干爹干娘。”自从那件事之后,老何头夫妇便双双卧床,下不了地了,整天面如死灰的,几次都欲轻生
'红楼'长姐不易做。
原先十分害怕,袁晗已经不在了,要是老何头夫妇再出什么事,那他就又成了孤儿了,故而十分担心,总是隔一茬进去打探一头,端个茶递个水的,顺带说上一些保重身体的话。
之前老何头夫妇的确是是不想活了,可是看着还有这么懂事乖巧的袁灿,心里又舍不下他,便也打消了那念头,只不过因为伤心过度,两人双双卧床。
“灿儿啊,外边在干什么啊?那么热闹。”老何头虚弱地撑了起来,问了一句。
袁灿端着一碗水递上去,“没什么,大概是谁家有什么喜事吧,我比较忙,不知道什么事。”
“灿儿,娘的乖孩子,可怜你了,干爹干娘这一病,少不得委屈你了,整个铺子都由你操持。”何婶儿看着一下子长大的袁灿,心里五味陈杂,从前还是个什么都怕的孩子,如今已经开始当家了。
袁灿一下子扑到何婶儿的怀里,哭了起来,“我不累我不苦,我要干爹干娘好好的,好好的。”
“好,干爹干娘会好起来的。”何婶儿泪眼朦胧,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袁灿又倒了一碗水给何婶儿,“喝些水吧,外边忙,我干事情了。”
袁灿才出去,郁夫人便拉着袁灿道:“你知道外边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啊。”袁灿摇摇头,外边的什么都与他无关,这个家才是最重要的。
郁夫人面带喜色,对袁灿笑着,“我出去打听了打听,说是榜眼还乡了,你知道榜眼是谁吗?是骆钧啊。”这个消息郁夫人觉得还是不错的,看这样子,十成的骆钧要到这里来,袁晗已经不在了,骆钧还惦记着这里,对于老何头夫妇和袁灿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你是说骆钧哥哥?他不会回来的。”袁灿听到骆钧有一丝喜色,可是瞬间又暗淡起来。
郁夫人指了指外面,“人们都在说,一定是骆钧回来了,到时候你可要机灵些,知道吗?”郁夫人这里所说的机灵便是让袁灿多说些话,尽量说的可怜些。
“哎。”袁灿看着外面鼎沸的人群叹了一口气,。
“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他能顾念旧情,对你们有个妥善的安置。”郁夫人看着面色比较憔悴的袁灿,心里十分心疼,这个孩子看着长的一副少爷样子,却是个知道心疼人的,并不是那一种白眼狼。
袁灿见郎儿没事在铺子里乱蹿,一把抱住,“我只希望骆钧哥哥能帮我找到姐姐,我还梦到姐姐,她说会回来接我们的。”
“傻孩子。”郁夫人眼圈红红的,到底还是没有再说别的,袁晗对于袁灿来说就是天。
袁灿笑了笑,他傻吗?一点都不傻,不然当初为什么那么多人他却要扑到袁晗的身上呢,她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没有风雨,安稳舒适。
“客官慢走啊。”郁夫人见有客人吃完了东西,赶忙一边收碗一边送着客人,袁灿再怎么也只是个孩子,如果骆钧真的顾念旧情,到这儿来了,少不得她出来说话了,这老的老小的小,她也受过袁晗不少恩惠,做人不能太忘本,这些道理还是袁晗教会她的呢,“你们两个在铺子里看着,我去打探一头。”L
☆、第三百四十七章 有脸回来
郁夫人是热心,她非常殷切地为这个破碎的家做着她认为有益的事,她也只能这么报答袁晗,以慰籍她的在天之灵了。
郝叶一直满面春风地跟在骆钧们的身侧,他已经吩咐着让人在鸿福酒家订了几桌酒席,给骆钧们接风洗尘。
郝叶对李恪昭也是相当的敬重的,虽说李恪昭现在身上并没有官职,可是李恪昭考了第十九名,而郝叶也知道他是托了曹老的福才当上这个县令的。
应酬说话的事情现在全权由李恪昭代理了,推说不去酒楼了,骆钧现在归心似箭,只想快些到佳味轩,等过两日还要亲自去府上再聚呢。
“也罢,就依你们吧。”郝叶也不知道怎么劝,这次虽说是衣锦还乡,可到底心里装着伤心事,人家无心应酬,他也不能强迫。
郁夫人还在一边张望,却听见有人喊着,人来了,人来了,郁夫人踮着脚一看,可不是吗?人虽然穿的精神,隔的距离也远,可看着那模糊的神情似乎也不是那么开心。
渐渐地,骆钧一步一步靠近佳味轩了,敲锣打鼓舞红绸的人已经停了,都十分专注地看着榜眼。
骆钧胆怯了,他不敢迈足,不敢再向前一步,他忽然胸中满腹愁肠,他不知道找谁去倾诉。
还是郁夫人,她看骆钧举步维艰,挤到人群前面,道:“榜眼大人,不敢跨这门槛了吗?”
骆钧抬起眼睛,看了郁夫人一眼,眼中有了一丝波动,这是和袁晗有关的人,他知道郁夫人自从郁家抄了以后便留在佳味轩了。
“郁夫人。”骆钧点了点头。这是他进了灵水镇后说的第一句话。
郁夫人牵强地笑了笑,“进去吧,难道不认识了。”
骆钧又抬头看了一眼,别说,还真的有那么一点陌生,没有了袁晗,哪里都是那么的不熟悉了。
骆钧到底还是迈开了步子。跨进了这个有着许多回忆的小铺子。
里面除了几个客人之外。并无他人,吃东西的人见骆钧被这么多人簇拥着,也开始局促。站起来不是,坐下也不是,这大概就是人们口中的榜眼吧。
郁夫人抢先一步到天井里,叫正在洗碗的袁灿道:“快随我来。骆钧来了。”
袁灿来不及说一步话,就被郁夫人拉到铺子去了。一到铺子,就看到那个熟悉的大哥哥愁肠百结地站在那里,眉头锁的紧紧的,有任凭一双巧手也揉不开的愁。
袁灿觉得他应该换身衣服。这样站着实在太不合适了,一身的油渍,半卷的袖子。他想开口叫一声骆钧哥哥,可是喉咙好像被上了锁。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听老何头夫妇说,袁晗有可能是被骆钧的父母害死的,想到这里,袁灿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跟骆钧拉开了距离。
“说话呀。”郁夫人见袁灿怯生生的,心里很是着急,觉得这孩子太不懂事了,不知道把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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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灿没有说话,更加抗拒地退了一步。
洪涛和李恪昭见袁灿像个小大人似的,苦大仇深的样子,十分心疼。
“怎地?几个月不见,不认识了。”虽说他是个粗人,但是此刻说话却十分温柔,洪涛对袁灿是疼爱的,刚开始那会儿不是还想着要袁灿加入他的白银会么?
袁灿眼珠子在李恪昭何洪涛的身上扫了两眼,这才哽咽着叫了一声,“恪昭哥哥,洪涛哥哥。”
“不哭啊,不哭。”洪涛看到袁灿就像看到袁晗似得,满腹的怜爱,把袁灿搂在怀里柔声地哄着。
洪涛们三个人一番相见之后,便又无话可说了。
郁夫人几次推袁灿让他上前跟骆钧打招呼,可是袁灿就是不愿意,站在那里盯着脚尖一句话也不说。
骆钧就那么一直把袁灿看着,心里一直在揣测袁灿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看到他却像是见到陌生人一样。
骆钧对袁灿本来就疼爱,加上袁灿又是袁晗的弟弟,可是他竟然不理他,这对他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你一定在怨我吧。”骆钧开口,声音微乎其微,不是别人在怪他,是他自己在怪他自己。
袁灿还是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一想到袁晗有可能是骆钧的爹娘害死的,他就办不到。
骆钧叹了一口气,默默地上前蹲下,一把抱住袁灿,竟然有种让他尘埃落定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是这么久以来他最轻松的一刻。
袁灿是有些抗拒的,可是那都是些客观的因素,所以当骆钧似乎放下所有的疲惫的时候,袁灿也有些动容了,他也抱住了骆钧,委屈难过了好久才叫了一声骆钧哥哥。
骆钧心里是高兴的,他声音有些欣喜的答应着,“嗯。”
不过袁灿到底是个孩子,心里没有想到太多,只觉得这是他的大哥哥,什么都可以说,“骆钧哥哥,姐姐是不是你的爹娘害死的。”袁晗很怕知道答案,可是又忍不住想问。
骆钧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又不是,说不是却也是因为他们,骆钧有些烦躁不知道该怎么跟袁灿开口。
郁夫人没想到袁灿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样的话,赶忙上前打圆场道:“榜眼大人,你可千万别介意啊,袁灿也是因为......”郁夫人看骆钧的样子就知道骆钧伤的不浅,也不敢提袁晗的名字,“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他不是孩子了。”骆钧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是个大人了,在这些天里竟然能撑起这间铺子。
郁夫人听了脸上一顿,难骆钧生气了,要跟袁灿计较。
“灿儿,你怪我吗?”骆钧没有理会郁夫人,他眼里只有袁灿。
袁灿顿了顿,“我不怪你,只是......”他想姐姐了。
一番相认之后,骆钧的家仆才上前,给主人汇报了最近的工作。
“我们进去看看叔婶而吧
皇后无德。”骆钧站了起来,紧紧地牵着袁灿的手,老何头夫妇下不了床了,他得去看看他们。
骆钧有些不敢跨进那间房间,他不知道里边等待他的是殷切的期盼还是满腔的愤怒。
里面的老何头夫妇早就听到外边的动静了,不过他们一心认定袁晗是被骆老头夫妇害死的,心里堵着一口气,父债子偿吧。
骆钧才跨进那间房,老何头就奋力地抓着早已握好的碗,朝骆钧砸了过去,“你还有脸来,你还有脸来!”
何婶儿也挣扎着要下床和骆钧拼命,”你还我的袁晗,你还给我。“
洪涛和李恪昭赶忙上前安抚情绪十分激动的老何头夫妇,生怕他们气出个好歹。
骆钧并不解释,任由着他们发泄,跪在他们的床前,本来就是他的错,打骂都是应该的。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行了吗?”何婶儿见骆钧跪在床前,更加的好动手了,便要揪骆钧的头发。
骆钧只是一味地认错,“是我没有照顾好袁晗,我对不起你们。”
老何头夫妇折腾的筋疲力尽,靠在床头喘着粗气,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可找到我们袁晗了?”
骆钧更是惭愧的说不出话来,一点痕迹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