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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头自那天之后好几天都没有来了,小叫花子像是认定了这里似的,每天准时报到,准时消失。
自那天起,何婶儿每日开门外边都是干净的。
何婶儿也想看个究竟,一日故意早睡早起,轻手轻脚地,就听到外面有打扫的声音。
她悄悄地取了门板,一看,竟然是那个小叫花子,正拿着扫帚扫地呢。
小叫花子一见有人,赶忙丢了扫帚就跑。
何婶儿也顾不得许多,直撵了一路,跑了大概半个时辰,才追上。
“哎哟,小子倒是能跑啊,累得我。”何婶儿气喘吁吁地蹲下,一手拉着小脚怀子说。
小叫花子只害怕地蹲下抱着头,叫到:“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错了,饶命啊。”
何婶儿没想到自己把这孩子吓成这样,便道:“莫怕莫怕,婶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小叫花子听了这才放松。
何婶儿又问:“这几天都是你在扫地?”
小脚怀子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扫地呢?”何婶儿又问。
小叫花子怯懦了一下,想着面前的婶婶也不是坏人便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无以为报,只能为您们打扫了。”
何婶儿听了惊讶不已,本以为就是个寻常的小叫花子,谁知道竟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来,“哟,听你说话,还读过书?”
小叫花子摇了摇头,咬着唇,“不知道,以前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好像有人教过,这些话好似印在脑子里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
'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
何婶儿心里想,难道是被人拐子拐卖的,“好孩子,你怎么天天睡在铺子外面,你无处可去吗?”
小叫花子点点头,“姐姐好心帮我,谁知那包子铺老板怀恨在心,便将我栖身的一个小窝棚给点了。”
何婶儿听了一阵心疼,这孩子得多受罪了啊,“孩子你受苦了,可怜得哟。”现在遇上了,要是放手不管,反而不忍,不如先带了他回去,再从长计议,一看这里的环境就糟糕透了。
“孩子,走,跟婶婶去。”何婶儿说着就拉着小叫花子往回走。
小叫花子抠着地面不肯走,“婶婶,我不去,姐姐不喜欢我,会不高兴的。”
何婶儿抚了抚小叫花子的小脸,“傻孩子,你姐姐是面黑心善,哪次不是她给你盛的饭啊,是不是?”
小叫花子听了,觉得何婶儿说的极有道理,便也不再害怕,跟着何婶儿走回去了。
他这一身脏兮兮的,的确不妥,何婶儿见天色还早,便烧了热水,装了一大木盆端到后院里,把这小叫花子彻头彻尾地淘了一遍。
这孩子身量小,衣服也不能穿了,何婶儿便把老何头的袍子给找了一件凑合着穿上。
然后把他带到屋里,给他梳了头,定睛一看,那里还看的出是个小叫花子啊,明明就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小伙子啊,这模样,跟袁晗还有些像,长的都很精致。
何婶儿爱怜地捏了一把小叫花子的脸蛋,“哎哟,还真是长得可人疼的哦,真是稀疼人。”
小叫花子还没有这么干净过,别手别脚的,害羞起来,“婶婶,我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婶儿说着又找了一双袁晗的绣鞋来给他,“先凑合着穿啊,也没有合你脚的。”
小叫花子穿上鞋,心里一股暖流涌上,哭了起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婶婶的大恩我一辈子也报不完。”
何婶儿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捂他的嘴道:“快别哭,当心把你姐姐吵醒了,啊,你坐一会儿,我去把你的衣裳扔了,以后不必穿了。”
何婶儿收拾完一切,又把老何头叫醒,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何头拿了油灯接着光一照,一个长得清秀得小娃娃坐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这边,“哟,还真是。”
“老何,袁晗问起来就说是我们亲戚家的孩子,啊!”何婶儿生怕老何头不同意,便招呼着。
老何头点了点头,“行,就说是亲戚家的孩子,孩子,给大叔说,你叫啥名儿?”
小叫花子摇摇头,“我没名字,大家都叫我小叫花子。”
老何头一听,不忍地闭上眼,“小叫花子,不行,看你十三四岁的样子,就先叫你三四吧。”L
☆、第二百零七章 三四是个小福星
老何头给小叫花子暂时取了个三四的名儿,也就将就着叫了。
这三四也勤快懂事儿,见何婶儿准备烧饭,便蹲在灶头往锅底添柴。
何婶儿对这个三四更加喜欢了,人老了,家里冷冷清清的,认了个活灵活现的干女儿,这下子又多了个懂事乖巧的小子,可热闹了
放下屠刀,立地成渣(全息网游)。
“乖孩子,你坐下啊,你人小,穿着大人的衣服行动不方便。”何婶儿见他穿的不方便,也不要他做事,再说了,那么大点儿孩子,能做什么?
三四怎么肯听呢,这好不容易碰到个心善的人家儿,收留了他,也不知道往后是怎么个打算,既留一刻便要对得起收留的人,也可讨得欢心,说不定长久的留下也未可知了。
何婶儿见劝他不住,也就由着他了。差不多的时候,袁晗也起来了,和往常一样,一切都妥当了。
袁晗伸了伸懒腰,简单做了一套体操,往铺里的凳子上一坐,这才发现灶垄里多了个孩子。
“干娘,这孩子是哪儿的?”袁晗倒是不奇怪,只是以为是这里街坊的小孩过来窜门。
何婶儿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紧张,吱唔了半天才说:“这是我们亲戚家的孩子。”
“哦。”袁晗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就说嘛,可是他们这亲戚也怪啊,昨天没送来,这个时候在,难道是半夜送了来的,“亲戚啊,是该多走动。”
袁晗又问:“干娘,是什么亲戚啊?”
何婶儿又接着道:“那个,是你干爹的亲房。家里有事儿,连夜送来的,不打紧吧?”她生怕袁晗嫌是个麻烦。
再说这三四,见袁晗这么看着他,又不停地问,心里也紧张,怕被认出来。
其实袁晗多问两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跟何婶儿们的亲疏。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近亲,不然谁放心把孩子托付呢。
“过来。干娘,这孩子什么辈儿的?”袁晗招了招手,本来想说到姐姐身边来的,可是又怕说错。乱了辈分。
何婶儿道:“跟你是同辈儿的。”
袁晗这才点点头,招手道:“过来姐姐这里。咱们说说话啊!”
三四听了,又看了看何婶儿,何婶儿点头让他去,他才到袁晗跟前。
袁晗见三四穿着干爹的衣裳。便问:“干娘,他怎么穿这么大的衣服啊?他的衣服呢?”
何婶儿哦了一声,“这孩子来的路上滚了一身稀泥。衣服也破了,这不。我才给他洗了,换了你干爹的衣裳呢。”
“哦,”袁晗了然,又捧了三四的小脸,问:“跟姐姐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三四笑了笑,“姐姐,我叫三四,今年十三岁了。”
袁晗点点头,又奇怪这是什么名字,“你的名儿真怪啊?”听这声音,怎么像那小叫花子啊。
袁晗当即仔细看了看三四,从头至尾,不像一点也不像,这么好看的孩子怎会是那个小叫花子呢。
何婶儿也转了头捂住嘴巴笑,当真是一点儿也认不出来了。
老何头才去喂了牛,一听袁晗这么说,心里也跟着一紧,早知道就不取三四这个名儿了,这要是问起原因来,也说不出个究竟啊
此男有“病”。
果然不出所料,袁晗歪着脑袋,用手抚着三四的头发,“我说三四买你的名字谁给你起的啊,有什么意思吗?”
老何头和何婶儿都紧张地手心冒汗了。
这三四却不紧张,甜甜地笑了一个,“姐姐,因为我是三月初四生的,我爹就给我取名叫三四了。”
“这样啊!”就说有个缘故嘛,不过这古代人取名也真够随便的,看着三四这么可爱,袁晗心情也大好,“乖乖坐着啊,姐姐进去一下。”
你道袁晗干什么去了?进去数钱去了,这是要干嘛呢?
原来,袁晗自从认了老何头夫妇为干爹娘后,一直承蒙帮助,内心每每感动之余却又觉得难以回报,今日所幸来了个何家的亲房小孩,可不是得尽心表示一下吗?
这样一则是待客的礼数,二则也算是报答了老何头点滴,他们也不枉认了一场女儿。
身上的铜板已尽数花光了,还剩了一个泉水留下的碎银子,袁晗咬咬牙,决定今天收摊了就带孩子去赶制一身衣裳。
铺子是每天都开,但是袁晗已经习惯了,按惯例,今天又是一个白班了,“哎,包子铺的生意怎么那么好啊?”
袁晗一直在找机会啊,有个什么机会也整治包子铺一回啊。
三四听见袁晗提包子铺,立即皱眉表示,“姐姐,包子铺的包子不好吃,咱们铺子的东西才好吃。”
袁晗乐了,摸着三四的脑袋道:“哎哟,三四啊,你可说到姐姐的心坎里去了?不过,你才来,怎么知道包子铺的包子不好吃呢?”
何婶儿又开始提心吊胆了,这万一要是穿帮了。
三四倒是不慌,“谁家不说自己的东西好啊,姐姐,咱们开着铺子,没道理损己利人啊。”
“哎呀,姐姐的好弟弟,真乖啊,”袁晗那个高兴啊,这孩子嘴巴真会说啊,“干娘,这孩子教的真好,我喜欢。”
一家子人正热热闹闹地说着,忽见门外来了七八个老者,其中为首的就是那个常客,“老板,老头子来吃东西了。”
袁晗一见,两眼立马有了光彩,热情地招呼了,哄着三四道:“三四啊,喜欢旺财吗?喜欢就抱着它去里边玩儿啊,姐姐要做生意了。”
三四点点头,抱着旺财进去了。
“您可有些时候没来了,”袁晗一边扶这些老人进去,一边和老者说话,“当心脚底下啊。”
袁晗的心从来都没有跳的这么厉害过,开张进半个月了,铺子里满座还是头一遭啊,心里还有些轻飘飘的。
“干娘啊,准备上吃的咯。”袁晗一边招呼何婶儿,一边亲自去舀蜂蜜,分量足,又是倒水的。
老者介绍着这里的东西如何好吃,又说了吃法,便让同伴们先尝。
这些老人估计也没吃过这样的东西,口感正好,适合老人,纷纷表示不错
重生之无路可退。
这些人与其说是吃东西,还不如说是来说话的,不过只要给钱就行了,袁晗觉得今天是个好开端,便把土豆又往灶底添了一些。
袁晗闲着没事儿,也没时间羡慕隔壁,干脆蹲在一边儿听这些人说话。
老者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灵水镇人才凋零啊,今年秋试竟然只十一个人参加,个个榜上无名啊。”
另一个老人家接过话,道:“可不是,想当初曹老您......”
老人家话还没说完,老者也就是曹老就打住了,“不提了,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想当初曹老可是官任侍读学士,皇上感念其劳苦,特此赐良田百亩,府邸一座,归于灵水镇安享晚年。
袁晗一听,心里大吃一惊,难道,这个曹老还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只是老夫有负皇上所托啊,”曹老有些汗颜地下了头,“本来,老夫心中还属于几人的,却不想,此四人中竟有二人未去。”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