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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地上的忍冬,突然笑了出声,“哈哈哈!”
丫鬟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笑,死到临头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小姐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果我被杀了,以豆蔻的智商绝对猜得出我幕后另有指使之人,到时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小姐自有安排,就算被张道口知道了,真相又如何?若是让豆蔻知道你就是原来的忍冬,让她知道你处心积虑的回来就是为了杀掉她,弄到她家破人亡,你觉得,他会怪小姐吗?反而会谢谢小姐杀掉了你这个人面兽心。”
丫鬟不愿意再跟忍冬多费口舌,朝着门外挥手,立刻就有几个家丁冲了进来,把忍冬用一些破被子卷好捆上搬了出去。
“今天晚上都给我机灵点,送到百味堂的后门。”丫鬟交代完,冷漠的离开。
忍痛被折磨得累极了,用被子卷了之后反而暖和了一些,人也陷入昏迷。
入夜,天已经暗成浓墨。
百味堂后院,虚惊一场之后,桂花像没事人一样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大牛一早就带着自己的媳妇儿回了村里。
“娘,小九饿了。”
“你个小馋猫,刚才拿了两个馒头了,现在还说饿?”桂花是不相信自己家的孩子,有这么大的饭量,都快赶上半个青壮年了,所以逼小九说实话,“你把馒头拿到哪儿了?”
小九低着脑袋,用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裳,“娘,我都吃了”,她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就是心虚。
桂花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到小九身边,说道,“娘再给你拿一个馒头,你趁热在厨房里吃了。”
小九嘴上答应下来,可是拿了馒头之后,转身就跑。
桂花一看事儿不对,忙追了出去,看到女儿,拿着馒头,哧溜钻进了关押山匪的房间。
她推门进去一看,吓了一跳,几个山匪身上绑的绳子早就被割断了,小九在一边儿耸拉着脑袋,知道自己犯了错误。
怕娘生气,小九一边试探性的看娘的反应,一边走过来扯了扯娘的衣裳,可怜巴巴的说道,“娘,他们都是好人,你看我帮他们把绳子都割断了,他们都不跑”。
几个山匪也可怜巴巴的望着桂花说道,“俺们真是好人,俺们不跑,这里有吃有喝,还暖和,房子也好,俺们不想走。”
这一通话说的,反倒让桂花哭笑不得,这几个人现在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还能这么悠哉的吃吃喝喝。
“娘,再给他们拿点馒头吃吧!”
桂花想到她们被绑架的时候,这几个山贼也没有为难他们,将心比心就答应了,“你可不能跟你爹说知道吗?”
小九欢呼雀跃的一蹦一跳,出门就和爹撞上了。
“我们家小九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娘答应让那几个人吃东西,我去厨房拿馍馍。”
桂花听见小九出门就把她卖了,只能笑着出来解释道,“这人总不能饿着吧!”
安平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几个壮硕的山匪坐在地上捧着馍馍吃得有津津有味儿,“这几个人还没搞清楚状况?”
桂花笑着说的,“可不是吗,刚才还跟我说,说咱家这暖和地方大,有吃有喝还说舍不得走,小九这孩子不懂事儿,帮他们把绳子都割开了,这几个人都不跑。”
安平一听这个,这才发现,可不是吗?把绳子给割开了,刚才只顾着看他们几个吃馒头,没发现这茬。
“赶紧给绑上,”安平转身拿了新绳子过来,“桂花,来搭把手,给他们捆上。”
在一边听了半天的山匪,叹了口气说道,“大哥,俺们真不跑,别捆俺们了,捆了没办法吃馍馍,给你说句实话,他们就没想跑。”
安平听了这话,大腿一拍,“你们还把,我们家当白吃白喝的地方了?”
正说着,小九怀里捧着几个白胖的馍馍过来了。
几个山匪一人一个立马就抢光了,其中一个还问,“有咸菜吗?”
小九甜甜一笑,说道,“有,你们等着。”
看着自家的小胖墩跑的挺快,桂花无奈地对安平说道,“我看了这几个山匪,哎,搞不好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豆蔻清点完带回来的草药来后院看看情况,正好看见这一幕,同样笑着说道,“还真的有好吃好喝的,至少忍冬这件事落幕之前,这几个人要留在咱家。”
“啥?你说忍冬,哪个忍冬?汪神医家的徒弟?”
豆蔻点点头,脸色凝重的说道,“咱家的忍冬和汪神医家的忍冬是一个人。”
“这怎么能是一个人了?脸儿长的模样都不一样,”桂花疑惑的看着自家闺女,问道,“还能换脸不成?”
豆蔻摇头,她也不知道忍冬是用什么办法改头换面的,一家人正说着话,听见房檐上有声音,抬头望去,看到是齐滕淼。
他们听到齐滕淼大喝一声,“站住”,便跑到后面去看。
打开大门,一卷被子,横倒在百味堂后门。
豆蔻走进了才发现,被子上面用匕首还扎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薄礼一份,请笑纳。”
正文 第285章 坑挖的再好,我也不跳
“别打开,”齐滕淼制止道,“我去报官。”
桂花看着女儿的脸色不太好,担心的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豆蔻把那张纸条撕成碎片,没有回答娘的话,而是对齐滕淼说道,“不要去报官了,报了官反而更麻烦。”
她把娘和爹劝回院子里,这才对齐滕淼说道,“应该是忍冬的尸体,不要去报官,她的马车就在这里,到时候反而更说不清楚了”。
“那我把人处理掉,免得被人发现”。
“等等”,豆蔻等到他把人抱到车上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让我看看她的脸”。
齐滕淼担心里面太过血腥怕豆蔻受不了,提议由他来看。
把被子的一角掀开,露出来一张脸蛋儿,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他还是被吓了一跳,“这,这是忍冬吗?”。
豆蔻沉着脸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是她,”豆蔻十分笃定,这个人就是忍冬,当时传言她的脸被曹淑珠毁容了,看来是真的,虽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恐怖,但是她的脸上,被人用刀子,割了不下十个伤口,现在都已经变成了粉红色的伤疤。
齐滕淼剪刀扣,站在那儿不动,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也不要替她难过了,虽然我们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是想来她一定是与虎谋皮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豆蔻无力的点点头,后退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有点伤心”。
“别想了,我把她拉到城外埋掉,”齐滕淼把豆蔻揭开的被子一角遮好,正准备驾车离开,豆蔻又喊住了他。
“还有别的事情吗?”
豆蔻慢慢的说道,“人都没了,前尘恩怨一笔勾销吧!你随我去个地方。”
她坐到齐滕淼身边,两人赶着马车来到寿材铺。
齐滕淼看到牌匾,摇头苦笑,“你还想厚葬她?!”
刀口没有出声,从马上一跃而下,敲开了寿材铺的门。
干这行的,最忌讳晚上来敲门了,因为一旦有人敲门,就是大事不好了,而寿材往往又需要提前至少3到5个月才能赶出来。
木匠嘴里喊着“来了来了是谁呀!”
大门一开看到是豆蔻,忽地想到,前些日子有人专门给这一家子订五口棺材。
“你们来取东西?”
豆蔻点点头,“现在方便拿吗?”
“方便倒是方便,不过没有在我这里,你们要跟我去城边儿的旧房子里面去拿,东西太大,铺子太小搁不下。”
一行人赶着马车又到了木匠的旧房子里。
木匠看着他们的马车说道,“用这个你们也带不走啊?得把你们的马车顶拆掉。”
豆蔻扫了一眼这辆属于忍冬的马车,轻声说道,“咱们就把它拆了吧!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人再用了。”
齐滕淼直接动手拆掉,露出里面包裹着的忍冬。
木匠看到诧异的问道,“这被子里裹着的莫非就是?”
豆蔻点点头,“若不是事情来得突然也不会叨扰您。”
木匠听这小姑娘说话挺好,善意提醒道,“这大晚上的下葬不好,还是选一个日子吧。”
见豆蔻似乎动了心,齐滕淼说道,“人死灯灭,还是让她早点入土为安吧!”
“好。”豆蔻淡淡说完,又扫了一眼那个棺材,“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是为他自己准备的,有时候不得不信命,有些事情冥冥中就已经注定,这是上天让她有一个安身之处。”
木匠站在一旁说道,“看二位也是性情中人,应该也是事发突然,什么都没有准备,这样吧,我拿两把铁锹给你们!”
“那就谢谢了,”齐滕淼谢过木匠,把忍冬放到里面,赶着马车出城。
豆蔻不知道葬到哪里,问过木匠无主的都在乱葬岗上睡着,她们也就直接把人拉过去了。
天寒地冻,挖个坑都费劲,豆蔻提议道,“不如把马车烧了,反正马车的主人已经不在了,留着它也没有用。”
说是乱葬岗,其实也有人过来拜祭,豆蔻从别人坟前拿了一壶酒,“抱歉麻烦借我一下,”豆蔻拜了拜,起身把酒壶摔到了马车上,“你把马牵走。”
火势很大,立刻就烧了起来,把这一片照的亮如白昼。
“人还在车上!”齐滕淼把马伸到外边树上的功夫,转身马车就已经烧了起来。
“烧了吧,火葬比土葬更安全,对于她来说。”
齐滕淼看着站在大火前沉默不语的豆蔻,肩膀似乎在抽动,他慢慢走上前,从身后搂住她,把她的身子紧紧的圈在自己的胸膛之中,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傻丫头,哭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作为急诊医生,在现代她就见惯了生离死别,而忍冬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她随手救下来的一个人,曾经想过要把忍冬当朋友,当家人。
“人的一生很短暂啊,每个人走完它该走的路就会跟他生活过的地方告别,丫头,我已经不小了,我想剩下的日子都跟你在一起。”
身前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身后,是他炙热而又坚挺的胸膛,是啊,一辈子很短她要用力握紧身边的一切,珍惜一切。
“我们走吧!”豆蔻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面。
齐滕淼转身的时候才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坑,“那是什么?”
豆蔻停住脚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好像是谁挖的坑。”
两个人走过去,发现上面还插着一个木牌子,写着忍冬的名字。
豆蔻和齐滕淼面面相觑,这是谁挖的?
“走吧,反正人已经被你火葬了,”齐滕淼弯腰观察了一下,挖上来的土还没有冻硬,时间不会太长。
“看来有人比我们早一步知道忍冬命绝于今天,”豆蔻淡淡的扫了一眼周围,黑漆漆的夜幕下把一切都掩盖住了。
齐滕淼冷笑着说道,“这帮人看来对,咱们没有恶意,还好心给挖了坑。”
“回去吧!他们挖的再好,我也不会往里跳。”
正文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