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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的新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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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睁眼,潭水一般深幽的眸光攫住了她,“你和画扇不一样,你心慈手软,从小到大除了父母的相继辞世可说是无忧无虑。我没有教过你害人,也不曾让你杀人,你看,你的手在抖。”
    画贞努力稳住自己颤抖得筛糠似的手,司乾看在眼里,他是认定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不会对自己下杀手。
    他的语气松懈下来,作总结似的说道:“大部分事实都伴随着谎言,贞儿,你孤注一掷追求真相,到头来只会两败俱伤。”
    画贞咽了咽喉咙,她发现匕首边沿这抹皇叔的血迹较之门外花圃里的蔷薇还要艳丽夺目,她恍惚地扯了扯嘴角,“皇叔,阿耶和母后托梦给我了,他们让我告诉你,他们很想你——”
    噗哧!
    司乾的眼睛在瞬间睁得如同一条死鱼,他的喉咙口仿佛一个破了风的布口袋,有血喷溅出来,他剧烈地扭动身躯,在死亡关头的最后垂死挣扎,张着的嘴巴只能发出“啊啊”的破碎音节。
    “皇叔,你才吃了药,快安息吧!”画贞一把按住司乾,他喉咙口的鲜血喷涌出来犹如血柱。
    她头一回杀人没有经验,急忙扯住锦被用力按在他脖颈上,绣有龙纹的被子不一时便洇红了大半,锦被上的金龙依旧张牙舞爪,然而换上了更为鲜艳夺目的颜色。
    脖子裂了,床上的人这下子彻底没了动静。
    画贞把匕首的两面在床帐上反复擦拭,接着套上镶嵌着猫眼石的刀鞘。床上的皇叔大睁着眼睛,眼球仿佛要脱眶似的,她的眼泪滴到了他脸颊上。
    “这么一来,我心里舒服多了,皇叔也解脱了罢?”她伸手阖上他的眼睛,方才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才嗅出床帐内满满的要令人呕吐的浓稠血腥气味,她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了。
    “公主!?”
    身后传来男人的一声惊呼,吓得画贞心头一跳,她讷讷地踅过身去,两只大大的眼睛犹如惊慌失措的小鹿。白瓷般的脸颊上点点血迹分外鲜明惹眼,胸前的衣襟上亦满是痕迹。
    “未央,你怎么突然来了,我。。。”她把匕首往自己袖兜里塞,指指身后,又指指自己,撒着连自己也不信的谎,“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皇叔就咽气了,有、有刺客,往窗外翻出去逃跑了。。。。。。”
    未央急忙来到床前,他探了探皇帝的呼吸,心里“咯噔”了一声。转头看着面露怯怯的长公主,定了定神,严肃地道:“公主未免太沉不住气,不是已然答应太子殿下放弃报仇了么?!你这么做,想叫殿下如何处置于你,杀了你么!”
    画贞见未央没有立时抓自己,心里断定姐姐和未央当年一道儿在姜国到底还是有些主仆情谊的,且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便是连他也知晓当年之事。
    唯独自己被蒙在鼓里么,她不害怕了,理直气壮地道:“我不这么做,我怕以后再没有机会。现下我得手了,至于我自己,听天由命去!”
    未央怔了怔,眉间锁出了几座小山丘,“刚则易折,我的公主殿下。。。。。。”
    他是太子的人,心下有数之不尽的纠结情绪,应该把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抓起来,只是,他手指动了动,最终无力地垂了下去。
    “倘或现下里没有遇见我,公主预备怎样逃出去?”未央皱眉问道。
    “逃?我做什么要逃?”她眼里有微咸的泪水滚出来,声气却咄咄逼人,“梨王宫是我的家,如果被哥哥抓住,我要死,也会死在这里。”
    未央看了看屋顶,不知该如何同她对话,他万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长公主会变得这般无法交流。
    “现在是陛下用完药午睡的时间,趁着周遭无人,你跟我来。”他走了几步回头看她,顺便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她却像个雕像定在原地。
    “公主?”未央返回去,他把外衣披在她身上,“愣甚么,快随我来!”
    “啧——”蓦地,一道锋利的男声插。进他们对话之中,“你们真让我伤心。”
    画贞想向未央道谢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截断了。她有种如坠冰窟的错觉,和她一样僵硬的还有未央,他抬头,错愕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司允。
    皇家的亲情是凉薄的,司允脚步沉稳地步入寝殿正中,他闻见腥咸的血味,透过云雾一般的香炉望见血污遍布的床榻。睨了未央一眼,倒是一字未提未央方才的所作所为。
    他眸中蕴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命令道:“命人把这里打扫一番。”
    话毕,眼神像是吐着信子的蛇,画贞煞白的小脸就在他瞳孔里,“过来,跟着我。”
    画贞只好跟上去,在她的思维里,皇叔可以杀,哥哥却很有些不同。哥哥当年也还小,他必然不曾参与皇叔谋害阿耶的事宜,只是,他即将占据梨国的王位,这个位置原本只属于她的父亲。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身处太子的书房。画贞看着司允在墙边摩挲着什么,墙壁上赫然洞开一个暗门,她伸头打量,他突然粗鲁地把她推了进去,陷入一片黑暗。
    “幸而适才姜国的使臣已提前带着贞儿离开,约莫是那边等得不耐烦了。。。。。。”司允喃喃着,“也好,否则叫人瞧见这档子事,我梨国颜面何存。”
    他随意的一句话却在画贞心里投下重重的涟漪,她急忙爬起来,“已经走了?不是后日么?!”
    司允挑了挑眉,“差了一日两日,有什么不同?”他关上暗室的门,徐徐踱步进来,“画扇,我们之间的账,是时候清算清算了。”
    手中的烛火火光跳跃,他的脸明明灭灭。
    画贞无力地跌坐下去,他俯身照亮她满是凄惶的脸,“你怎么了,终于如愿弑君,莫非还筹划着继续杀了我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同我说实话。我想听。”
    他挑起她的下巴,看见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心头却忽然被撞击了一下。
    “哥哥,我真的不是画扇,你为什么不肯相信?”
    她伤心极了,两手攀住了他的袖子摇撼,“阮苏行会发现的,如果被他发现你们用画扇代替我,他那么急躁,一定会很生气。。。。。。”
    不知为何,司允此刻看着烛光下这张楚楚的面容,第一次心惊起来。
    他在她眉心抚了抚,甚么也没有,然而靠得这样近,她抽抽搭搭的模样,他居然万分熟稔,无数细碎的画面从眼前碾过。
    “倘或。。。果真送错了人,那便遭了。”司允慢慢放下烛台,他蹲下仔细地看她,像是在观察。幽谧的目光落在她脖颈处,仿佛还要再向里延伸。
    “画扇后背上,有颗小痣。”他宣告似的道,旋即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把她面向墙壁按了过去。
    他微眯着眼睛,手探向她腰间解开了束带,衣衫立时松散开来。肩头光。裸的皮肤接触到空气,画贞簌簌地颤了颤,咬牙道:“不用看了,我没有。”
    “那也要我看过才知道。”

  ☆、第37章

司允薄唇微抿,沁凉的指尖拉下她的外衫,她浑身紧绷着闭起眼睛,侧面的弧度在烛光里有种让人窒息的美。
    他看见她在昏暗的光影里依然雪白的皮肤,指尖轻轻擦过蝴蝶骨,她颤了颤,他说别动,锁起眉,烛台的光在背部的皮肤反复寻睃——
    良久,低矮的叹气声在暗室里响起,画贞披起外衫回头,司允的眼神她看不清,却莫名感受到他压抑隐忍的情绪。
    “哥哥。。。。。。”她唤了唤仿佛出神的他,飞快地背过身整理衣饰。
    司允站起身,眼泪蓄起锋芒,“贞儿,即便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也叫人想给你点教训。”
    画贞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股子冲动激荡的情怀又涌出来,只要想到为父亲报了仇,她便勇气倍增,这世间已再没有能叫她惧怕的了,哪怕是面前的司允。
    “弑君,灭九族?”画贞看起来笑得大大咧咧,“还有甚么旁的教训?哦,险些儿忘了,我的九族不就是。。。。。。”她忽而唇角一扬,抽出匕首递向他,“杀我九族是不成了,哥哥若是心中实在不忿,便用我的命,来抵皇叔的命。”
    说是这么说,她却确定他不会对自己下杀手。
    果然,司允拂袖扫落了她指尖握得松松的匕首,刺耳的“哐当”声砸进耳里,他逼近她,声气凛冽,“终究是我的过错,满以为画扇便是你。”顿了顿,低头在她额头蹭了蹭,仿似有些痛心地低喃,“事到如今,也不能再将你留在身边。父皇驾崩得突然,朝中大臣未必疑心不到你的头上,贞儿,哥哥不得已,要亲手送你离开梨国。”
    画贞听得心惊,猛地把他一推,“不去!我不要离开,我、我生是梨王宫的人,死是梨王宫的鬼,没有人可以赶走我——”
    “嘘。。。”司允表面上看着是在温和安抚她的情绪,眸子里却闪烁着决绝的光,“你不得不离开,我放过你,朝臣却不会。”
    画贞眼中像盛着两汪水,一眨也不眨地凝着他,才要开口,司允就下命令般地道:“画扇既然代替你去了姜国,那你便以画扇的身份,应了陈国的求亲罢。”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她前脚后脚将要跟出去,他却在外面关上了墙上的机关。
    暗室内犹如一潭死水,画贞坐在里面,她确信,只要自己不开口,暗室里就永远不会有任何声音,连老鼠吱吱吱的声音也没有。
    在并不算是冲动的情形下杀了皇叔,当下的司允约莫焦头烂额急于收拾残局,他还将登基。。。。。。画贞把脑袋埋进自己臂弯里,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或许由司允坐上皇位才是梨国最好的归宿,她无权无势无可依仗,并不能像前朝人似的做劳什子女皇,更何况,她志不在此。
    而最叫画贞难以接受的是画扇代替她作为和亲的公主远赴姜国了,不论画扇会不会被阮苏行发现她的假身份,至少,画扇的目的达到了,她成了。。。想到这里,画贞陡然一个激灵,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晓“她”嫁去姜国会是怎样的身份。
    妃子?皇、皇后?
    如果画扇做了阮苏行的妻子,他们有了夫妻之实,她还有出现的必要么。。。。。。
    画贞仿佛刚被从水里捞出来,她觉得身上很重,眼皮也沉沉耷拉下去。睡一觉,也许睡醒之后她还在姜国,司允要带她离开时她会说“不”。
    有时候,走错一步,接踵而至的现实震慑得人无法原路返回。
    半个月后,画贞作为梨国的碧城公主画扇被迎亲使臣接往陈国。在这半个月内,画贞期待过任何来自姜国的消息,无论是甚么都好,可是除了传来的阮苏行与画扇大婚消息,并没有她期盼的。
    司允在清晨看着婢女为她梳妆时说,画扇已然贵为姜国皇后,从此往后,在梨国恢复元气前,姜梨两国的“和睦”皆系于她一身。
    画贞意兴阑珊,镜子里身着火红嫁衣的人似乎不是自己,她像牵线木偶一样回首看哥哥,黑亮的眸子里死水微澜,“你分明知道,我不是画扇。”
    “那你目下也知道了,究竟成亲的对象是你还是画扇,于他毫无差别。他甚至认不出你。”司允说出那句话时,表情又自然又愉悦,头顶的金冠折射出刺目的,想叫人流泪的光。
    天幕低垂,画贞听见一路呼呼喧嚣的风声,听见车轮辘辘有节奏的动响,最后一切以宫门外迎接的内侍那一声高昂而尖利的吟唱声结束。
    她握紧手中的信封,这是陈国先太子临终前托付她带给玄迦圣僧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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