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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却指着阿瑜继续说:“我看这丫头命相不好,留在你们家也是相生相克。还不如早一点将她卖了,留在家里也是败坏门风。”
“请问夫人,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跟陈家相生相克?又是从哪里看出来我败坏门风?”见崔氏说得兴起,阿瑜忍不住打断她。
“你半夜跑出去跟家丁厮混,还不叫败坏门风?”崔氏一双浑浊的老眼瞪着阿瑜。
阿瑜并没有被她凶巴巴的眼神给吓到,反而迎上前说:“夫人昨夜在自家房里休息,阿瑜院子里面发生何事都不清楚,只是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说阿瑜败坏门风,只怕不光阿瑜不服,就连其他人也不能信服。”
崔氏没料到阿瑜敢这样直接顶撞自己,怒目圆睁,“你,你……”
可阿瑜没有理会他,又接着说:“阿瑜是陈家买去的,从小就跟弟弟妹妹们一块玩耍,自然把阿瑜当成一家人。若要说卖不卖阿瑜,只有陈家说了算,还轮不到不相关的人在这里指手划脚!”
这样一番话,直接把崔氏呛得胸闷气短,她没想到这陈贵家的小丫头这样厉害,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当面顶撞自己。
“陈贵,你教出来的这丫头,真是懂规矩!”崔氏拿阿瑜没辙,只得叫唆起陈贵来,巴不得陈贵当着自己的面教训教训阿瑜。
可是,陈贵也不是当年的陈贵,虽然他还是有一点惧怕崔氏,但心底里面还是很支持阿瑜的。
“母亲,是儿子管教不严,回去儿子再去教她规矩。可是,阿瑜在我家里呆了这么多年,早就跟一家人一样,儿子不能卖掉她。”
见陈贵不听自己的,崔氏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陈贵,我看你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阿爹,既然人家都说我们一家人不懂规矩,我们也就不要留在这里看人家脸色,还是回我们自己家自在一点。”阿瑜觉得崔氏、陈大富对自己布下一张大网,索性直接叫陈贵走人。
陈贵也是个拿不定主意的,其实他本就不想来,却有一点忌惮崔氏和陈大富。阿瑜这样一说,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为难中。
“急着走干什么?阿贵,我们两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应该多相处才是,怎么跟小孩子一般,在母亲面前耍起脾气来?”陈大富突然走进来,一听阿瑜要陈贵带着一家人走,马上出来阻止。
崔氏白了陈贵一眼,冷哼道:“有人跟我置气呢。”
“好歹吃完午饭再走,家里已经准备好早饭,快去用餐吧。阿贵,你我兄弟多年不见,正好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等会儿我们就到书房里聊吧。”
陈大富这样一说,陈贵耳朵根子一软,又暂时打算不走。
可是,阿瑜觉得陈家肯定还有其他的阴谋在后面等着他们。
正文 第二十七章奇葩大伯(上)
“哼,那些人真可恶,竟然想要卖掉阿瑜。”吃早饭时,一家人聚在桌子上,陈锦鲲气乎乎的说。
“不气不气,他们不是没想成吗?”阿瑜安慰道。
“你这大伯家也真是缺德,连这样的家奴都请到家中,差点害死我们阿瑜!”李氏想起昨晚惊魂的一幕,也忍不住说道。
“我说我一个人来,你们偏偏不听。这样一大家子都跑来,出了事却怪起我来?”陈贵不满的说道。
“阿爹,他们找你肯定有事。若是你一个人来,怕是他们会生出更多的事来。”阿瑜提醒道。
陈贵本就有些怕他们老陈家的人,听阿瑜这样一说,心里更没底了,“还会有事?还会有什么事?我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陈家的事情,他们究竟想搞出什么妖蛾子?”
不光陈贵这样担心,就连阿瑜也有这样的担心。当初她只是想跟着陈贵来陈家探一探虚实,却没想到他们布下天罗地网却是因为自己。
不管怎么说,阿瑜总觉得这件事情或多或少肯定跟自己有关,现在只有静观其变,再做决定。
吃过早饭,陈贵就被陈大富叫到书房里去了。这陈大富表面看上去道貌岸然,实际上诡计多端,也不知道把陈贵叫去商量什么。
阿瑜觉得与其在这里什么也不做,还不如在这陈家宅院四处走动一下,就对李氏说:“阿娘,我想到花园里看看。”
李氏一直很疼阿瑜,马上就应允了,“去吧,带上锦鲲一块去。”
陈锦鲲自然乐意,拉着阿瑜的手,就要到花园那边走走。
阿瑜出了门,却对他说:“我们不去花园,到宅院里看看。”
“为什么?”
“陈家人都古古怪怪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阿瑜朝陈锦鲲眨眨眼说。
这一提醒,陈锦鲲对这陈家还是真感兴趣。
两个人绕过花园,走到一处宅院,就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咳嗽声,还有一个妇人的声音。
“孩儿呀,你这病像是越来越重了!”
“就让我这样咳死好了,反正也治不好!”一个年轻男人懊恼的说。
“别说丧气话,你爹说了,只要把陈贵家的那丫头卖了,自然就有钱给你买新药。”
“可是,可是叔叔家他们能答应吗?”
那妇人怨毒的说:“他们家欠着我们的,由不得他不答应。”
“可是,等爹有了钱,只怕拿去还债都不够,还会管我这病?”
“哼,他敢?若真是那样,咱们娘俩就拉着他一头撞死!”说到这里,那妇人忽然呜咽起来,“我也真是命苦,嫁给你爹那样一个瘟神,本还指望你将来能带着娘脱离苦海,却没想到你偏偏染这上病……”
“娘,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何必要伤心?爹不是说了吗?等事情办成了,自然可以把欠债还清,你就别哭了。”少年安慰那妇人。
阿瑜跟陈锦鲲在屋外听得清楚,而且看见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大富的媳妇和儿子。
原来他们真的打着卖掉阿瑜的主意,可阿瑜又不是他们家的人,凭什么打注意打到阿瑜身上?这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
陈锦鲲听得真切,两个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直接给里面的人来两拳。
可惜这不是在这自己家里,否则陈锦鲲真的想好好教训教训里面的人。
阿瑜看出陈锦鲲不高兴,轻轻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跟着自己悄悄离开。
刚出院门,就听到陈锦鲲骂道:“岂有此理,阿瑜,他们居然想卖掉你!我回去就跟爹娘讲,不等吃午饭我们就回去,我看他们还怎样在你身上打算盘。”
“如果急着回去,就看不到好戏了”阿瑜提醒道。
“好戏什么好戏?”陈锦鲲焦急的问。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大伯家的人为什么那样处心积虑想要卖掉我?我跟他们家并无交集,是什么让他们把算盘打到我的身上还有,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偌大的宅院怎生这样破败,倒比之前的我们家还不如?”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陈锦鲲也心生疑惑。既然已经出来了,索性跟着小媳妇一块去探究探究。
两个人沿着陈大富家的宅院一直走,发现这院子虽大,却连打扫的仆人都没有。除了有人居住的地方,院子里掉落的树叶杂物也无人清扫,倒跟无人居住的宅院差不多。
两个人正感到奇怪时,就看到一个长得奇丑无比的家丁手里提溜着个酒壶,神情怡然自得的喝着小酒,哼着小调,坐在花园里歇息。
陈锦鲲一看那人,顿时两眼冒火,恨不得马上上前把那人胖揍一顿。因为那人正是昨晚企图侵犯阿瑜的恶奴家丁。
明明是他意图不规,陈家人却偏袒他,反倒说阿瑜不守规矩,招蜂引蝶。
陈锦鲲正想走上前,训斥他几句,阿瑜却给他使个眼色。
陈锦鲲看明白小媳妇的意思,她是想左右夹攻,让这个恶奴跑不掉。
陈锦鲲向左走,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而阿瑜则在刚刚经过的杂物间寻到个破麻袋。
阿瑜撑开那破麻袋,往那恶奴的脑袋上一套,陈锦鲲则迅速的在他的脑袋上狠狠一敲。
那恶奴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拼命挣扎,可是阿瑜就在麻袋套住他的头之后,又用膝盖猛然朝他后背一压,让他挣脱不掉。
这恶奴知道被人制住,跑里喊着:“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动我?”
阿瑜听这恶奴口气,倒不像是什么奴仆,反倒像是比他们还要地位尊贵的座上宾。
“我们是什么人,你无需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倒是很想知道。说说看,你究竟是什么人,也让我们开开眼界!”阿瑜用手脚重重的压在他背上的几个重要穴位上,让他动都动不了。
那恶奴也不是傻瓜,一听阿瑜的声音,马上反应过来:“你是昨晚那丫头?”
“呵呵,你耳朵倒是挺灵!”阿瑜也不刻意隐瞒。
这时,恶奴才讨饶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昨天小的是无意冒犯,请姑娘恕罪,放小的一马吧。”
“要我放你也容易,把你的底细交待出来。”
正文 第二十八章奇葩大伯(下)
那恶奴虽被制住,眼珠子却狡猾的一转,一丁点也没有把实情说出来的意思。
还腆着脸说道:“嘿嘿嘿,小娘子,我有什么底细好交待的?莫非是昨夜跟你初次相遇,你对小的有了啥好感,咱们可以再叙叙旧。”
陈锦鲲一听这番话,顿时怒火中烧,手底下的棍子一棍又一棍的朝那无耻的恶奴头上挥去。
“叫你敢打阿瑜的主意,叫你欺侮阿瑜……”
陈锦鲲是左一棍、右一棍打得那恶奴是哭爹喊妈,可惜偏偏自己的背还被阿瑜一脚踩在身下,动也动不得。
打得狠了,那恶奴才知道阿瑜还请了帮手,要是今天他不交待实情,只怕别想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哎哟,姑爷、姑奶奶饶命啊!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那恶奴央求半天,终于道出实情,原来他并不是这陈家宅院的真正家丁,而是这附近的一个泼皮无赖,名叫长生。
上一个月,长生接到一宗买卖,有个村中富户要买下一个姑娘,偏偏还不想让外人知晓,要搞得跟很理所当然似的。
于是,这长生便联系上了陈家,让陈家把那户人引来,允诺陈大富他们,只要把事情办成,就有重赏。
为了达到目的,还特意把长生安排到家中,特意演了一场戏,本是想毁了阿瑜的清白,然后顺水推舟卖掉阿瑜。
哪里这阿瑜不像寻常女子,想要偷袭不成,反倒被她拿了把柄,起了疑心。可是,陈大富他们还是不死心,硬是要长生继续留下来,说是有办法让陈贵回心转意。
阿瑜心生好奇,她觉得自己只是名小小村姑,即便前世是响当当的理财专家,但是这一世好像还没有跟谁结怨,为什么会有人不惜重金也要毁掉自己?
“那个想要买下我的村中富户是谁?”
“这个……”长生犹豫着不敢说出来。
“好,不说是吧,再吃我一棍。”陈锦鲲举起手中的棍棒,又在他的脑袋上狠狠敲一下。
“我说,我说,就是隔壁村姓吴的富户。”
长生这样一说,阿瑜便觉得脑子嗡的一响。其实之前她就有所警觉,觉得吴方被自己坑了几百两银子,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