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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思下意识的偏头看向束风,眼下似乎只有他能帮她。
可刚刚接触到阿思的眼神,束风便看向了别处,分明是拒绝相助。
小气鬼!
一定是记恨她之前挑衅他呢!
“进宫。”修麟炀再不理会她,转身便走,阿思恨不得上去踹死那家伙,但碍于自己冲上去很可能就是断手断脚的下场,只好忍了。
小心翼翼的跟在修麟炀的身后,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该如何让修麟炀打消掉送她进宫的想法,不知不觉就到了王府外。
修麟炀上了轿辇,阿思身为贴身小厮就得在轿辇旁跟着,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心事重重。
待到了皇宫,已是天黑了。
宫里头早已歌舞升平,谁都没料到早早就告病在家的修麟炀居然会出现。
以至于修麟炀进了殿内,皇上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金安。”修麟炀跪地行礼,阿思自然也得跟着跪,就听龙椅上一声冷哼,“难得你有心,朕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言语间,倒是有些撒娇的意思。
恩,皇上向来疼爱修麟炀,否则也不会待修麟炀封了王还让他留在京都。
第八章 吃了豹子胆
父爱子,这子自然也该说几句好听的,“父皇生辰,儿子岂有不来的道理,只是先前一直未能找到称心如意的贺礼,故觉无颜面对父皇,眼下……”
修麟炀话未说完,就觉得腰间被人一捅,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跪在他身后的狗奴才!
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见修麟炀话说一半,皇上倒是来了兴致,“眼下如何?”
不待修麟炀回应,阿思又准备拿手指头戳人家。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要做太监!
可这一次,没戳到人家的腰,反倒是被一只手给握住了。
修麟炀掌心厚实宽大,她这一只小手被他牢牢包覆着,根本动弹不得。
“眼下儿臣自是寻到了宝贝,不过,要待宴席结束之后再献与父皇。”他这厢卖了个关子,皇上自然也觉得扫兴,大手一挥,“入座吧。”
修麟炀这才松了手,谢恩入座。
阿思心口忐忑,屁颠屁颠的跟着,好生伺候着,就怕修麟炀一个不高兴把她献出去,眼下至少还有回转的余地。
“六弟身旁向来不带小厮,今日是怎么了?连夹个菜都要奴才伺候着!”
对面传来调笑声,阿思淡淡瞥了一眼过去,心想着劳资拍人马屁难不成还要旁人来教训?
也是这一眼,令太子修凌焕知道,这个小厮非同一般。
反观修麟炀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臣弟难得找个奴才伺候,皇兄该不会连这儿都瞧不过眼吧?”
修凌焕哈哈一笑,“本宫也只是好奇而已,不知道这奴才是有什么本事,竟能讨得六弟欢心。”
毕竟修麟炀身边不放小厮已是许多年了。
好奇的自然也不止修凌焕一个。
修麟炀一声轻笑,斜眼瞥向阿思,“狗奴才,没听见太子殿下问你话呢吗?”
阿思暗翻白眼,人家分明是问你好吗?!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冲着修凌焕作了个揖,“回禀太子殿下,奴才没什么本事,若说真有什么本事的话……或许是马屁拍得挺好吧。”
不显山,不露水,叫人认为她就是个只会拍马屁的小奴才,这样一会儿修麟炀就算硬要将她送出去,皇帝老子还不一定要呢!
一句话,惹得众人哄笑,“会拍主子马屁也是个本事!”修凌焕笑过后便不再提这茬,众人该吃吃,该喝喝,阿思也继续谄媚伺候身旁的这位祖宗。
只是……
“爷,奴才尿急。”
在修麟炀耳边小声请示,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憋不住了!
修麟炀嫌弃的瞪了阿思一眼,“滚下去。”
“是。”阿思忙退下,急急忙忙找茅房去了,不曾料到自己已然落入旁人的算计之中。
而等她解决完回来时,殿内早已停了歌舞,气氛严肃,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跪在大殿中央,一个劲的抹着泪。
阿思悄悄回到修麟炀身后,忍不住小声问了句,“爷,什么情况?”
却见那女子突然转头看向她,抬手一指,“皇上!就是这奴才轻薄了臣妾!”
第九章 奴才冤枉
“……”阿思心里一万头,不对,是一百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摆明了坑人啊这是!
“大胆奴才!”龙椅之上一声厉喝,“连朕的爱妃也敢碰,来人!给朕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是!”
殿外侍卫应声间已是步入殿内,一边一个,擒住了阿思的双臂。
阿思心里苦啊,“不是,你们怎么个意思?就听她一面之词就定罪了?”
“狗奴才,珍妃娘娘乃是父皇的宠妃,难不成还能冤了你?”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砸得阿思有点懵。
皇帝老子都还没开口,这修麟炀倒好,赶着往她脑门子上扣屎盆儿。
是个称职的主子吗这!
见那两名侍卫拉着阿思不动,修麟炀冷冷瞥了一眼过来,“还不将人带下去,留这儿给父皇添堵吗?”
两名侍卫心里大呼冤枉。
不是他们不带下去,而是根本带不动啊!
阿思此刻稳稳一个马步扎着,倒也没怎么使劲儿,只是这两个侍卫想将她带走,啧,难。
力气奇大。
真当这个‘奇’字是谁能担得上的?
心里已是将修麟炀骂了千百万遍,奈何阿思清楚自己今日想不被剁碎了喂狗便只能求他,“爷!奴才冤枉啊!奴才方才尿急,找茅房都来不及,怎么有空去非礼什么珍妃娘娘啊!”话说到这儿,阿思不忘看了那珍妃一眼,“珍妃娘娘您别急眼,奴才绝没有说您不如茅房的意思,只不过今个儿新月如钩,外头的灯火也不太明,您会不会瞧走了眼,认错了人?”
她说话的这功夫,殿外已然又有两名侍卫进来推她,奈何四个人齐齐用力,阿思就跟生了根似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时,皇上的注意力显然已经不在那珍妃是否被阿思调戏一事上了。
倒是珍妃被阿思这明里暗里的一阵嘲讽,顿时脸上便挂不住了,“你这狗奴才,难不成本宫会用自己的名节来污蔑你吗?分明就是你轻薄了本宫,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珍妃嘤嘤得哭了起来,此时来推搡阿思的侍卫也由四名变成了六名。
阿思一脸的小无辜,“既然珍妃娘娘一口咬定了奴才,那敢问一句,娘娘是在何处被奴才轻薄的?啧,轻点,你推归推,别用指甲扣我!”阿思瞪了面前已是憋的一脸血色的侍卫一眼。
那侍卫一愣,当下就抱了歉,并非有意,只是小指的指甲长了些。
她这边漫不经心,前来推搡她的侍卫已是变成了十人。
这十人,几乎是将她团团围住,各个凝着内力,愣是动不得她分毫!
满大殿的人,除了依旧悠闲饮酒的修麟炀之外,无一不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阿思。
这奴才,身形瘦小,年岁也不大,没料到竟是有这般大的能耐!
见珍妃盯着自己,连哭都忘了,阿思便好心提醒了一句,“哎呀,珍妃娘娘娘您说说,您在哪儿被轻薄的?要不奴才先说了奴才方才的去处,您再好好想想?奴才方才尿急去外头找茅房了,奈何第一次进宫,不知道茅房在哪儿,寻了一圈也没寻到,就在后头的假山那边就地了,若是不信,可派人去看看,这几日天晴无雨,那地儿湿哒哒的,好找!”
第十章 活靶子
她所言句句属实,真的是找不到茅房,憋不住,就地解决了!
面子?
不存在的!
小命要紧。
珍妃此刻也已是红了脸,知晓自己再无可能冤枉了这奴才,又或者说,今日就算真是这奴才当真轻薄了自己,皇上也绝不会罚他。
因为,他就是淮南王送给陛下的宝贝!
那边,修麟炀端起酒杯,一双凤眸染着轻蔑,“珍妃娘娘方才说是在前头被人轻薄的,那看来,真是与本王的奴才无关了?”
“恩,看来是跟这奴才无关。”殿上,皇帝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行了,你们都退下吧,好好查查究竟是何人轻薄了爱妃。”
推搡着阿思的十名侍卫重重的舒了口气,却是各个涨红了脸,应声告退。
太丢脸了,十个禁军侍卫,连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都搞不定!
这若是被传出去,得,整个宫内禁军的面子都甭要了,一个个都将脸皮子撕下来扔到淮南王府门口,由着人践踏就是!
呜……真是又羞又气!
珍妃也被人扶起,红肿着眼朝着皇上走去,那小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皇上很是心疼的搂过珍妃,柔声安抚了两句方才看向阿思,“你这奴才,倒是有些本事。”
阿思揉了揉方才被侍卫抓疼的手臂,这才躬身心里,“圣上谬赞,奴才只是有些力气罢了。”
“哦?那对比起陈国的勇士,该如何?”
陈国的勇士?
阿思在记忆中搜寻了一圈,无半点收货,只能一脸茫然的看向修麟炀。
就听修麟炀道,“听说陈国的勇士一只手能举起千斤鼎。”
一只手千斤,两只手不就是两千斤?
阿思眨了眨眼,“回禀圣上,奴才比不上。”语气坦然无比,全然不在乎皇上失望且嫌弃的神色。
这狗奴才,分明无心应战。
皇上气鼓鼓的,这奴才这般不给面子,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叫人捶死她,但若真这么做了,他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于是,略显奸诈的目光移到了修麟炀的身上。
人还是他带来的,总该是他想办法。
接收到自个儿父皇那染着半分哀怨的眼神,修麟炀不急不躁,放下了手里的杯盏,下巴朝着阿思微微一扬,“狗奴才,去外头。”
阿思不明所以,只觉不妙,但如今修麟炀是主,她是奴,听他的或许会死,但不听他的,呵呵哒,死得更快呢!
心中暗自叹息,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面上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这才转身往殿外头走去。
就听身后修麟炀那温润如玉的声音悠悠传来,“听闻侯爷年轻时百步穿阳,能箭入巨石,也不知如今退步了没有。”
“有无退步,试过便知。”声音浑厚,一听便是武将出生。
“甚好。”声音染着轻笑,“来人,为侯爷备弓箭,若有能者亦可自告奋勇与侯爷比试比试。”
说话间,阿思已然走到了殿外,回身看向修麟炀,只见后者也正瞧着她,双眸如霜,面染轻笑,“射中那狗奴才,本王有赏。”
第十一章 跟爷耍性子
老子信了你的邪!
阿思转身就跑,这个天杀的修麟炀,居然要将她当做活靶子!
只是未能跑出去几步,身后便有疾风袭来,杯盏在她脚边碎裂,细碎的渣子迸射,脚踝刹那间多了几条殷红的血痕。
“狗奴才,多走一步,本王要了你的狗命。”
这酒杯,便是警告。
阿思顿时停下,咽了口唾沫,这才缓缓转回身,脸色似是能浸出水来。
修麟炀要杀她,简直易如反掌。
而此时,殿内众人已是纷纷架起弓箭,跃跃欲试。
倒是那位不惑之年的秦侯爷还垂手立于一旁。
光是瞧那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蔑视,阿思便知道,只要这人不出手,自己就有活命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