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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厚的雪,摔了也不疼。”
“可是……”范昀瑾还欲说什么,却被阿思捂住了嘴。
只见她一双眼甚是锐利的看向庙外,眉心一沉,冷声开口,“二位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闻言,范昀瑾一惊,整个人戒备起来。
就在这时,破庙外,进来了二人。
“吴姬,燕秋,见过夏姑娘。”
吴姬,燕秋?
好生面熟的二人,好耳熟的两个名字。
阿思蹙眉细细一想,总算是想起来了。
孤星城的贴身侍卫。
“是你们。”阿思说着,松开了范昀瑾,站起身来,下意识的往外一瞧,“你们主子呢?”
“主子就在城内客栈等候夏姑娘,特命我二人前来接姑娘一程。”
孤星城居然比她还早到一步。
也好,她正好要见他。
于是,点了点头,“前头带路吧。”说罢,便要跟着吴姬燕秋二人走,谁知手腕却被范昀瑾一把抓住,“我跟你一块儿去。”
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主子是谁,只是一看对方就不是好对付的,实在是不放心阿思一人冒险。
还不等阿思开口,就听吴姬道,“主子只邀了夏姑娘一人,还请范将军自行离去。”
闻言,范昀瑾一愣。
对付居然知道他的身份!
如此说来,更不是简单的人物了!
阿思回过身来,轻轻拍了拍范昀瑾的手背,“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在这儿休息会儿便先去边城等我。”
范昀瑾仍是不放心,但见阿思冲他温柔一笑,“不会有事的。”
无奈,只得放了手,眼睁睁的看着阿思跟着吴姬燕秋二人离去。
只是于阿思相伴走了这一路,他已是习惯了她在他身旁,眼下她一走,留下他孤身一人,心口实在难安。
想了想,便跟着走出了破庙,可破庙外哪里还有阿思的身影。
就连那雪地上都未曾留下任何脚印。
已是用轻功飞走了。
范昀瑾眉心更沉,论调兵遣将,征战之术,他自诩为高。
可这武艺,他怕是及不上方才那二人。
一时间,又开始气恼自己不够强大,保护不了阿思。
忍不住一声叹息,范昀瑾掂了掂身上的行礼,再次步入茫茫雪海之中。
不管怎么样,先回了边城再说。
而另一边,吴姬燕秋二人以轻功架着阿思一路飞行,不消多久便到了孤星城所在客栈。
一进屋,阿思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到了屋内的火炉前,恨不得将整个火炉都抱在怀里。
一旁,被忽视了的孤星城显然很不满意,挑眉轻唤了一声,“阿思。”
阿思抬眸,瞪了他一眼,“你先别说话,让我缓缓!”这一路飞过来,快把她给冻死了。
相比之下,还是范昀瑾的怀里暖和多了。
无奈,孤星城一手提了椅子来,坐在了火炉前,与阿思面对面,“许久不见。”话音落下,嘴角的笑意染着邪魅。
阿思也去一旁搬了椅子,正儿八经的架着二郎腿烤起火来,眉尾一挑,冲着孤星城道,“我怎么觉着,你这句‘好久不见’有幸灾乐祸之嫌。”
“有吗?”孤星城微微扬了下巴,甚是高傲,“朕只是很高兴。”
“高兴我跟修麟炀掰了?”
孤星城没正面回答,只道,“朕原本以为,你们会是白头偕老的一对。”
如此以为的,何止是他一个。
阿思没说话,低头看着面前的火炉。
那里头燃着红红的火星,正一点点的吞噬着墨碳。
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孤星城,我的孩子没了。”
闻言,孤星城脸上的笑意忽然一僵,也是好一会儿才应她,“朕知道。”
“哦。”她淡漠应着,火炉的温度渐渐熏红了她的脸颊。
“我要报仇,为了孩子,也为了我父亲。”
“郯国皇帝杀了你爹,修麟炀杀了你的孩子,你要报仇,理所应当。”
“所以,你会帮我,对吧?”她抬眸,对上他那双寒冰一般的双眸。
“你想要朕怎么帮?”
“回你的卫国,什么都不要做,在我报完仇之前,不许踏入郯国一步。”
言下之意,已甚是明显。
孤星城是聪明人,岂会听不出来,淡然一笑,“你想夺了这郯国的天下?”
“我只想报仇。”她道,“至于这天下,谁想要,拿去就是。”
孤星城不解,若是如此,何故不许他插手?
阿思一眼就瞧出了孤星城的疑惑,一双眼淡漠的看着他,“我不喜欢给人做嫁衣,你若想要郯国的天下,待日后我报完了仇,再光明正大的来取,可若是在我报仇之时,给我耍手段的话,我不介意将你列在我的仇人列表下头。”
她可以不要天下,可以不称王称霸。
可仇,却不能不报。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利用
孤星城看着阿思,嘴角隐隐染着笑意,“你可知道,你威胁的是谁?”
真是天给她的胆子!
分明,孤星城的话语里已是染上了几分怒意,可阿思却是歪了脑袋,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这屋子里还有别个?”
孤星城的眸子微微一沉,“朕倒是想知道,你会如何对付你的仇人。”
阿思嘴角掠起一抹淡淡的笑,盯着面前的火炉,悠然开口,“等你死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越是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越是显出她的自信。
上辈子正儿八经的学没上过,学的都是些能要了人命的东西。
她杀人的手段,绝对会让这群古人大开眼界。
孤星城却是一笑,“凭你?”
不是不信任阿思,只是太过信任自己。
哪怕是修麟炀也未必能杀了他,更何况,眼前这女子虽一身武艺,可内力终究是差了太多。
面对孤星城的质疑,阿思只是笑,“这世间的死法有千百种,遇水能溺死,遇火能烧死,吃饭能噎死,喝水能呛死。过路遇马车,行街遭落砖,有句话不知你听没听说过,这明天跟意外,不知道哪个会先来,这人啊,若是倒霉起来,一根钉子都能要了命,你虽是活阎王,可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真阎王吗?”
不得不说,阿思的这一番话,令孤星城后脊微微一凉。
这种感觉,他已是许久未曾有过了。
眼前这个女人,他分明伸手就能将她掐死,却偏偏给了他一种无比强大的感觉。
便是面对修麟炀的时候,他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不得不说,他对她,又一次刮目相看了。
“朕,忽然替修麟炀感到担忧。”孤星城微微一笑,幻想着修麟炀被眼前这个女人踩在脚底下的样子,心里头的愉悦便是溢出了胸口。
阿思撇了撇嘴,“你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
她若是杀了修麟炀,这个家伙保管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孤星城并未否认,懒洋洋的往后一靠,“朕可以答应你,可,你又如何能证明,你真的会杀了修麟炀?”
如若她最终选择放过,那他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吞并郯国的机会?
“我只说了会找他报仇,没说会杀了他。”
闻言,孤星城的眉心微微一拧,显然是不解阿思的用意。
却听阿思道,“我会让他一无所有,让他落入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这样的惩罚,才是修麟炀应该受的。
孤星城似乎是联想到了修麟炀日后的境遇,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那般高傲的一个人,若是从天上落入深渊,怕是会比死更让他难受。
只是,孤星城依旧不信任她。
“你,能狠得下心吗?”毕竟,她爱过他。
阿思耸了耸肩,“有什么狠不下的?别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对待别人,我承认,修麟炀从前对我的确不错,只是,那些好,并不足以弥补他所犯过错。”
单单是她的孩子,就足够让她恨他入骨!
孤星城笑,“那,朕须得测试你一番。”
闻言,阿思心下疑惑,不知孤星城所言的测试是何意。
可很快,她便明白了。
有人推门而入,吴姬压着一个人进了屋。
是范昀瑾。
乍一见,阿思的心口瞬间一紧,只见范昀瑾一动不动,就连脖子都是僵直的,显然是被点了穴。
眉眼间闪过一丝不悦,阿思微眯双眸,盯着孤星城,“你什么意思?”
“杀了他,朕就信你当真能狠下心来对付修麟炀。”
说话间,燕秋也进了屋来,双手呈上一把长剑。
阿思看了眼那闪着寒光的长剑,又看了眼双眼透着几分怒意的范昀瑾,方才冲着孤星城一笑,“你可知,他是谁?”
孤星城微微歪了歪脑袋,“范昀瑾。”
阿思一声冷笑,“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就该明白,我报仇的事儿还得靠他助我一臂之力。”
“哦?”孤星城笑,“所以,你靠在他怀里,亲手替他擦汗,只是为了拉拢他?”
这个该死的孤星城!
若不是实力不允许,她真想用身旁的长剑戳穿他的心口顺道把他那张脸给划烂了,让他笑得怎么欠揍!
心里头,当真是送给了孤星城N种死法,但面上自然是不动声色。
眼角瞥了眼范昀瑾,只见后者的眼神中藏着几分期盼。
看上去,也很想知道答案。
阿思心口一紧,冷漠的笑着,“是。”
这答案,显然是叫人满意的。
孤星城扬声一笑,“好!既然如此,这人便给你留着,只是,阿思啊……”
他忽然开口唤她,令得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而他接下去所说的话,更是让阿思吃了一惊。
他说,“朕想念宫里有你的日子。”
他想念那三年,她陪在他身边的日子。
无关情爱。
只是,想她。
在失去了萧婉清之后,这种想念便越发强烈。
阿思眉心微微一拧,“你只是太孤独了。”
后宫三千佳丽又如何,能与他坦然交流的能有几个?
孤星城耸了耸肩,“或许他,只是朕记得当年你说过,非后位不入后宫,对吗?”
那是她第一次与他交手时说过的话。
当初那样说,不过是争一口气,不曾想过他一直记到今日。
没有应声,也不知该如何应答。
孤星城起身,整了整衣襟,道,“朕的后位,等着你。”说罢,便是转身离去,顺手解了范昀瑾的穴道。
房门被关上,范昀瑾低头不语,揉着先前被点了穴的胸口,只觉得有些酸酸的疼。
“你没事吧?”阿思问,语气多少显得淡漠。
范昀瑾摇了摇头,“是属下无用……”
属下。
夫妻相称一个月,眼下突然又换回了称呼。
不过想想也对,眼下他们已是身在边城,没有必要再以夫妻相称。
阿思深吸了一口气,“与你无关,吴姬燕秋乃是孤星城身旁最为得力的侍卫,他们奉命抓你,你根本逃不掉。”
话音落下,一阵寂静。
二人之间似乎是找不到话要说,可分明,又该说些什么的。
“我……”
“我……”
几乎同时开口,使得气氛更加尴尬。
“小侯爷先说吧。”范昀瑾微微低了头,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却忽然在她面前如此卑微。
阿思紧了紧喉咙,方才道,“我方才所说的那些话……”
“属下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