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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过不吭声只做事的无涯,江浅夏对傻眼的介绍道:“这是江家的大管家,家里的大小事都是他负责,平常他在的时候,您就可以躲个清闲,他不在,那就靠您了。”
无涯清凉的微微一笑,把扶到旁边教育去了。
搞定了这些麻烦,江浅夏才伸了个懒腰,莫名其妙的道:“你们还在这儿干嘛?等我请你们吃饭?”
梅天良以袖遮面,羞愧的想跑,被江浅夏叫住:“梅大人,您为民请命浅夏是敬佩的,但您回去不妨想想,今天,是怎么突然会想来江家庄子上暗访的。”
脚步微顿,梅天良低着头冲江浅夏长长一鞠,再转身时,腰背又重新挺的笔直了。
见没了难缠的侍御史,古刘氏才长出了一口气,迈着小碎步过来,指着江浅夏的鼻子大骂道:“好你个江氏,老身顶着日头收了一早上的农货,你怎么全给退回去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古夫人,还想不想嫁进古家了!”
高泉难堪的偏开头,实在不想承认,这就是大干的一品诰命夫人。
江浅夏更是目瞪口呆,简直想不通,脑子傻成这样的女人,是怎么活了这么久还没被人埋坑里去的?
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骂起。
泄气的叹了一声,江浅夏点名古府正低着头数蚂蚁的管家,捏着眉心不耐烦的道:“快把你们家老夫人带走,再慢一点儿,我就要被她活活蠢哭了。”
第64章、顺势反击
“江氏你越来越放肆了!老身贵为古府主母,你见了老身不行礼就算了,看看你现在这恶行恶像的样子!”
甩袖打开婢女过来搀扶的手,古刘氏叉着腰吼道:“我看你从来就没尊敬过我这个婆婆!没进门就敢这样,进了古家的大门,老身还不被你欺负死?”
越说越气,古刘氏跺着脚叫嚣道:“不行,老身还是不能接受这门婚事!老身要去跪求收回成命!”
“嗯,去吧,需要浅夏为您准备路上的茶水吗?”懒懒的瞥她一眼,江浅夏若无其事的道:“别还没见到,您就怒火攻心气死了。”
“你这贱女,竟然敢咒我死?!”
古刘氏气急败坏的扯着婢女和管家,怒声道:“你们都听见了吧?这贱女人咒我死啊!”
管家的衣裳都被拽的凌乱不堪,看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低声道:“老夫人说哪里话,浅夏小姐是有名的医女,刚才那是当心您的身体呢。”
“担心我的身体?她是担心我死的还不够快吧!”
“闹够了没有。”
明明声音很是平缓,但那冷到骨子里的视线,却瞬间把古刘氏身上的气焰打压殆尽。
“古夫人,您到底知不知道,您今天有多危险。”
本以为要撕破脸的骂开了,谁知她来了这么一句?古刘氏狐疑的睨着江浅夏,干巴巴的反问道:“什么危险?除了你这贱人,谁还敢对老身不敬?”
咬牙略过那些不干不净的词,江浅夏面无表情的冷声道:“今天要不是我突然想来庄子上看看,没主家在的情况下,您就算把庄子搜空了,也没人敢拦着。”
古刘氏点点头,神情自傲。
“然后您把我的庄子弄的天怒人怨,侍御史梅天良大人再出来和您撕破脸对上,您二位双双闹到陛下面前去,您觉得凭您一品诰命夫人的位份,能顶在古府前边儿,平息陛下的怒火?”
被江浅夏嘲讽又认真的盯着,古刘氏即使有万般的不服,也不得不承认,在御史为农户撑腰的时候,皇上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半点面子。
冷笑一声,江浅夏缓步走到古刘氏身前,拉起她保养的极其细腻的双手,轻轻抚摸,抬眼笑道:“您身份高贵,和浅夏这样摔打贯了的可不同。”
“欺辱农户要杖责三十,不知您有没有命能熬下来?”
被她说的浑身发寒,古刘氏飞快抽回自己的手,拼命用娟帕擦拭着,嘴里却不认输的道:“别吓唬老身,就算要杖责三十,那也是古府嫡亲子弟替老身受刑!”
耸耸肩,江浅夏抬头看天,摸着下巴道:“您说的对,长辈犯错,是可以由晚辈替罚的。”
“不过古黎身为我大干的麒麟将,尊荣无比,这棍子打不到他身上。那剩下的,就只有古府的三少爷,古焱了吧?”
大少爷嫡长子已经战死沙场,古黎排行老二,算是古家的顶梁柱。而老三古焱,从小就资质平平,文不成武不就,活在两位兄长的阴影下,连京都的纨绔子弟,也没几个和他相熟的。
要不是拜托游侠柳红娘查了古府所有明面上的消息,她还真不知道,古黎还有个弟弟。
而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恰恰是古老夫人当心肝宝贝宠的亲儿子。
一听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被这女人恶毒的算计来顶罪,古刘氏马上叫道:“不成!焱儿身子骨弱,要罚也是古黎这个做兄长的扛在前面!”
“老夫人!”
微微抬手,拦下已经悲愤莫名的管家,江浅夏笑的极为坦然:“由谁来受罚,不是您能决定的。不过浅夏很好奇,您不是没见过市面的妇人,不可能把这些农货看在眼里。”
轻描淡写的把古刘氏的注意力,从坑害自家男人身上转走,江浅夏好奇的道:“您就算要向下边儿的收礼物,也应该去找万宝阁啊?为何会屈尊降贵,来到这农庄上?”
古刘氏面色不渝,扭过头去不吭声。
服侍古刘氏的一个年长的嬷嬷,犹豫了一下,凑过来把其中的缘由,原原本本的说了个底掉。
听完嬷嬷的小报告,江浅夏轻笑着从头上拔下来一支金簪拍她手里,才挑眉道:“就因为赏花会上的几位诰命夫人,说我这个做晚辈的有自己的农庄,却不想着孝敬长辈。”
“连我的庄户也比她们府上的庄户无礼,都不知道讨好主家,所以老夫人就被挤兑的亲自来了?”
嬷嬷难堪的点点头。这点小心思,她们心里都门清,但老夫人在气头上,她们根本不敢劝啊。
歪着脑袋沉思片刻,江浅夏展颜笑道:“无妨,既然这么多诰命夫人都眼馋的盯着浅夏的农庄,那浅夏也不能真这么没眼力劲。”
“无涯。”
“主子,要送到各位诰命夫人府上的农货,需要包装好吗?”
对上无涯恭敬面孔下的戏谑,江浅夏哑然失笑。
有这么一个不用明说,就什么都能明白的贴心属下,真是万分的愉快啊。
把躬身的无涯虚扶起来,江浅夏眯眼笑道:“咱们庄子都穷成这样了,哪儿有余钱去买红纸来包裹?”
“主子说的极是,无涯这就下去准备。”
没想到自家主子比他想的还狠,抿嘴笑着退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诰命夫人,被折腾的一地鸡毛的场景了。
“哎对了,送礼的人去林伯伯府上借,咱家的脸皮太薄了。”
黝黑的双眸闪现着恶作剧的光彩,江浅夏看着僵住的无涯,一脸无辜的道:“咱们可是把庄子的老底都掏出来送礼了,记得多带些值钱的还礼回来。”
“……是。”无涯捂着嘴跑了,他怕再耽搁一下,会失礼的笑出声来。
对江浅夏的还击,古府老管家虽然觉着不是太附和勋贵间的规矩,但却有一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想到这位贵女很快就会成为古府的新主母,老管家就一阵感慨——以后笼罩在古府后院的乌云,要散了。
第65章、羞辱
一步一景的花厅里,错落有致的放着各种初春绽放的鲜花,厅中的黄花梨矮桌上,莹润的无肩白瓷花瓶端坐其上,猫扑蝶的精美描金花纹,和瓶中插着的绚烂桃花相得益彰。
侧倚在软垫中,沈夫人得意的接受着各位诰命夫人的吹捧恭维,心情舒畅的让婢女再端一些从南边运来的新鲜瓜果上来。
突然,一个青衣仆役匆匆跑来,侧身低头候在厅外,小声禀报道:“夫人,常瑞贵女派人来送见礼和拜帖了。”
“哎呀,还是姐姐厉害!”
一个五品诰命站起来,看着其他夫人得意道:“常瑞贵女进京受封后,可只去三位元帅府上拜见过。其他的啊,连宇文丞相府上都没去过呢!没想到这就眼巴巴的带着礼物来拜见姐姐了,也不知道带了什么好东西?”
虽然心里舒坦,但沈夫人还是嗔怪的挥了挥娟帕,轻笑道:“妹妹不可胡说,老爷虽然贵为吏部尚书,可和开国元勋宇文丞相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呢。”
让跳出来献媚的诰命坐下,沈夫人才看着仆役,端庄的道:“把拜帖呈上来我看看。”
拜帖呈上,中规中矩没什么亮点,到也合乎规矩。悠闲的翻看着,沈夫人随意问道:“常瑞贵女都送了些什么礼物来啊。”
仆役一脸为难,几番犹豫,倒把整个花厅内的注意力都勾了过去。
“到底送了什么,说说看。”
咬咬牙,仆役躬身不忿道:“回夫人的话,常瑞贵女送来了一车的农货,鸡蛋放在草窝里,鸡鸭就这么散放在车上,连根绳子都没栓。还有一些带着泥土的野菜。”
抬眼见夫人没发话,仆役壮着胆子道:“来送礼的人还给常瑞贵女带了句话,说没想到堂堂诰命夫人会惦记着她庄子上的农货,话都说到古夫人面前去了,所以这就给夫人送来,让……让咱们不够吃的时候再找她要……”
“放肆!她算个什么东西,卑贱的流民出生,还没过门就有孕在身的贱女人,竟然敢嘲讽咱们家里穷的,连喂猪的野菜也要找她讨要了吗!”
“姐姐说的极是,什么叫咱们惦记她庄子上的农货?她和古家老夫人的恩怨与咱们有何相干?简直人丑心也脏,尽往咱们身上泼脏水!”
满花厅的诰命夫人们叽叽喳喳,骂的面红耳赤。
沈夫人平淡的抬了抬眼皮环视一圈,虽没有出声,被她盯上的夫人们,声音却不由自主的压了下来,满脸怨气的闭口坐下。
待花厅里再无一丝杂音时,沈夫人才轻描淡写的把拜帖随手扔在地上,贴身婢女马上机灵的端了净手的小盆上来,细细给她把手擦拭干净,仿佛刚才拿的不是拜帖,而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画着金色眼尾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仆役,沈夫人淡淡道:“是不是最近我对你们的管束太松懈了,让你们连规矩都不懂了?”
青衣仆役额头冷汗直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道夫人恕罪。
身子往软垫里滑了滑,沈夫人端着架子,威严的道:“记好了,咱们家老爷是正三品的吏部尚书,肱骨大臣!沈府门槛高,不是谁都有资格送礼递拜帖的。”
“要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踏进沈府的大门,那就是我这个做主妇的失职,没管好这个家。”
眼珠子一转,仆役抬头大声道:“夫人教训的是,那常瑞贵女是什么身份,也敢来咱们府上送礼。小的这就带人出去,把送礼的人赶走!”
“不分尊卑,就算是替不懂事的主子带话,敢污蔑我这个三品诰命,也是大罪。看在贵女从小没有父母师长教导,性子粗鄙的份上,我不跟她计较太多。”
顿了顿,沈夫人挥手道:“就把来人腿打断,饶他一命吧。”
仆役有些为难,尴尬的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