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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希瞪了她一眼,转头对叶翎道,“挥剑时,内力要婉转凝聚于剑上,靠手腕施力,而非手臂。因为每个人的内功有差,所以剑术身法也不同,你再看看思敏的剑法,不急于现在练。”
叶翎点头收了树枝,聂思敏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聂思敏半蹲着做了个扎实的马步。
深吸了口气后,便拿下嘴里的树枝在满地花瓣中行云流水,大气方刚地展现四彩。
腾空挑枝(剑),撤步云斩,行步扣枝(剑)……
最后是犹如狂风暴雨,凶猛逼向她的仰身下刺。
叶翎直觉一股劲风袭向自己,潜意识地就侧身躲开。
聂思敏一愣,身体一个不稳,背朝地摔了个正着,“哎呦为……”
“抱歉。”反应过来时,叶翎忙拉起聂思敏。
“思敏,谁叫你来真的?”杜希在一旁拧眉道。
“因为我知道叶翎肯定躲得过啊,而且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聂思敏由着叶翎扶起,摸摸摔疼的屁股,哀声道,“你看,这么一来,我这一摔也算值了。”
杜希叹了口气,不置可否,转而对叶翎沈了沈道,“叶姑娘,其实主要还是靠自己领悟。”
“恩。”其实方才那一躲叶翎自己也被吓到,若“她”没有很好的身手,怎能潜意识就避开。
叶翎抬起眼皮看向他们,“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麻烦转告少爷,给我三日的时间。”
“叶翎,我相信你!”
虽然以前听过很多关于她不好的传言,但聂思敏是相信第一直觉的人。
她不讨厌叶翎反而有着几分莫名的好感。
“我会告诉少爷的,我们也仅能尽于此。”
杜希对叶翎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把赖在她身上的聂思敏拖走,“小鬼,该走了。”
“啊,放开我,你分明是想偷懒,放开我,小心我告诉……”
聂思敏挣扎着想从魔爪中逃走,却一路凄叫连连,“叶翎救命啊!乔裳,乔裳救命啊……”
叶翎眨眼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乔裳?也是小厮之一吗?
接下来的三日里,叶翎日日都浸泡在后院里。
叶翎头脑聪慧心思细腻杂念又少,所以领悟能力一向很高。
加上“她”本身又具备很好的能力,所以学起来更快,每学会一样也都让她心跳加速。
为了不受外力影响,叶翎每次都将眼睛蒙上。
然后回想杜希和聂思敏那一柔一硬的两幕,反复琢磨反复试验反复练习。
运用自己的内功,将内力汇聚在树枝上,再将大多的力聚在枝头上。
腾空而起,挥之若缎,挥出去轻,落物时重……
等到闻风能闻剑的时候,叶翎才知道杜希为何说个人造诣不同。
与其那么说,不如说,剑的境地本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叶翎也深知,武艺如此好的“她”,绝非是个普通人。
三日下来,摔摔撞撞无数次,手臂上的大小刮痕很多,一瓶金创药用得也差不多。
叶翎倒不觉得什么,以前在大学兼职读书时候遇到的破事也不少。
最重要的是能达到自己的目标。
至少她得做个有名有实的护卫。
申时后院静谧无比,没有前两日落叶扫地,落花飘零的盛况,也没有叶翎挥枝洒汗的身影。
夕阳暖暖地打在景洛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的脸上。
这是第三日了吧,她真的学会了?
景洛骤然顿下脚步冷笑,为什么他非得来看她。
少顷,又踏开脚步继续走,算了,就当是谢她及时发现他染了风寒。
他不是个没人情味的主子。
多久没踏入西房这边了。
以前觉得这里没人气是因为没有人住,可为什么她住了进来还是同样感觉不到人气。
绕过厢房,走到后院,却空无一人。景洛捻了一朵花,听见湖边传来泼水的声音。
他寻声走过去,瞳孔缩了一下,面无波澜的脸生出了一抹红晕,却又移不开眼。
白净如玉的脖子,光洁如凝脂的裸背,紧贴背部的湿发,纤细如男子的腰,还有若隐若现的玉峰……
脸上越来越热,莫名的烦躁让他的声音冷得跟冰一样,“你在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她”指身体的原来主人。应该都晓得吧……
正文4一幅彩绘春宫
叶翎没想到少爷居然会来这里,听到那清寒的声音,她的身体不由僵了一下。
尔后将身子没入水中,慢慢向岸边走去,拿了岸上的衣物便迅速穿上。
过程中那股灼热视线一直都在。
叶翎虽不是青涩的十八少女,世面看的也够多,但终究是个不染半支桃花的体面OL。
被人这么红果果地瞧着,耳根还是微微发了烫。
很快系好腰带后,犹豫了一下,走至他的面前。
抬下眼皮,声音平淡无奇地佯装自然,“少爷。”
“不知体面。”带愠的声音让叶翎怔了一下,心叹这次倒真是不体面了,“少爷教训的是。”
少爷撇开眼没再看她,捻了两根细枝,将其中一根扔给她,“给我看看成果。”
叶翎一接住细枝,还没回神就见少爷挥枝向她刺来,惊讶之余虽勉强躲开但脸还是被划了一痕。
“就这点能耐?”
用手背擦掉脸上的粘液,叶翎蹙蹙眉,做好了接招的架势。
“听着,无论对手是谁,哪怕是我都不可以松懈半刻。”
少爷一边向她进攻,一边孜孜道来,“不能只守不攻,也不可只攻不守,下手要快,出手要狠,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分心……”
话到一半……
叶翎赶紧收住差点划中少爷脖颈的细枝,心有余悸地看向突然停下来的少爷。
见他的目光正呆滞地落在自己身上。
疑惑地低头一看,发现腰间的系带不知何时已经松到了腰侧两边,衣衫敞开大半。
春&光外泄大片,比起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翎蓦地红了半边脸,伸手迅速理好衣衫腰带,才面露尴尬地看着少爷,“少爷?”
少爷回过神时,白皙面颊上的红晕未褪,绯红生姿得天边的彩霞遽然失色。
半响,敛了失态,却是冷哼道,“有什么好看的,平得跟搓衣板一样。”
“……”
“哼,这样的事我不想看见第二次。”
看了眼她,少爷挥袖转身就走掉,只是不一会,又顿住,“以后就由你陪我练剑。”
“是,少爷。”她愣了半会,应声道。
然后,少爷偶然兴起时真的就找她练剑。
不同的是两人手持的都变成了真剑而不是树枝。
因为反差过大,叶翎没适应前的每个招数都显得迟缓而犹豫,每每也都会落败收场。
但渐渐地,抓住出剑收剑的轻重后,赢少爷的次数也越变越多。
到了最后,变成了无一败局时,叶翎便总会不着痕迹地刻意出错让少爷见隙插缝地赢回面子。
虽然已经尽量不表露出来,但少爷还是发现了。
“今天就练到这。”少爷对她淡然道,脸上没什么表情,“本事是自己的,你无需刻意让我。”
叶翎抬了抬眼,跟着收了剑,没否认也没说什么。
少爷有清晨阅书的习惯,一般舞完剑都会花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坐在藤椅上看书卷。
今日亦是如此。
叶翎安静地站在一旁看少爷阅书,都是些医药类的书,字体与现代有些许不同,但还是看得懂。
没有人说话的清晨宁静而安详。
没有一刻前刀剑相碰的鸣响后,反差形成对比,更是显得安静无比。
主仆之间似乎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都没觉什么不妥。
但是看到这一幕的杜希却受不了似地咳了一声,然后走到景洛旁边,打破这祥和诡异的画面。
“少爷,这是最后的一卷画。”他手里拿着一卷用金丝带捆好包装慎重的画。
“乔裳如何?”
“没事,除了有点累。”
“恩,这些时日你们做的够多,辛苦了,之后的事我来处理就可以。”
“是,杜希谢过少爷。”景洛看了眼杜希便放下书卷,拿过他手上的画,也不忌讳叶翎还在一旁,拆了表面的一层狐皮,就直接卷开画。
这是一幅彩绘秘戏图,坐画为男女半裸交接,人物栩栩如生,有着很强的立体感。
画中的女子背向绘画,画中集千娇百媚之态于一身的美男衣衫半挂。
男子神情难耐地在女子身下承欢享受鱼水之乐。
那似醉半醉的勾魂眼眸逼真得让看画的人有身临奇境的错觉。
景洛看后不由赞叹,“七宫之首果然不一样。”杜希也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只有叶翎不发一语,眼睛还扎在画里没有脱离开来。
清秀的双眉微蹙,脸微红,喃喃自语般道,“男子为何会在下?”
叶翎发自内心觉得这幅春宫画很有艺术美,唯一的不妥之处便是为何是女上男下,女攻男受?
颠倒的伦理让她脸红心跳的同时脑袋更是疑惑不已。
再想起宅院中的男子都娇美比过女子,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心里想着,连自己潜意识问出口了都没自知。
抬起眼,又问了一次,“男子为何会在下?”
景洛像是没听清楚一样,皱眉道,“恩?”
看叶翎眼神并无浑浊之色,才缓道,“平常的春画也都如此,有何奇怪?”
“不明白。”
见她眉头锁得更紧,完全不能理解的模样,景洛眼睛一眯,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你连最基本的都忘了?”
叶翎照实点头。
“女婚男嫁,嫁妻随妻,本是最通俗的习理。”
叶翎瞪大了眼睛看他。
“女帝后宫美男三千,你觉得她能在下?”
景洛干脆用最简明的例子说明,脸上没什么表情。
“呃……”聪明如叶翎,一点就通,恍然大悟般,“少爷是说,女权在握,女尊男卑?”
“自古以来皆是如此。”景洛又耐心了一句。
“女主外男主内?”
“……”
“男子当三从四德?”
“……”
“那,少爷会刺绣?”
一双黑亮的眼睛看得景洛心虚,沉着声音道,“翎你多话了。”
叶翎眨眨眼,这才安静下来。
在一旁杜希早已憋笑得肩膀微微颤抖了起来,觉得眼前这女子简直单纯得像个重生的婴儿。
其实叶翎在少爷身上真没看出哪一点男卑来,少爷是习武之人,性格也不卑不亢。
若是真会刺绣,还显得奇怪。
不过女尊男卑真是个新鲜的朝代,想着嘴角不由勾出一抹笑。
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显得几分纯粹的乖巧,也少了几分疏离感。
杜希侧眼景洛,见他正复杂地看着叶翎,狐狸眼一扬,啧啧,来日方长,好戏长久啊。
正文5少爷心情不美丽
少爷还是像大家闺秀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看着少爷每日除了阅书,练剑之外不做其他。
叶翎有时会想,少爷用来供养他们衣食住行的银子到底从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