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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孩儿一定快去快回,让她回来给您扎针、治病。”
“去吧,去吧。”成阳王摆手,示意他赶紧去追。
独孤寒足下一点,直接飞身上房,轻功朝城南方向奔去。黑子、白润随后跟上,成阳王站在原地,双手背后,重重打了个“唉”声。
“嗖——”
轻微的声音传来,接着——
“王爷,您真的就任由他如此任性吗?”
独孤靖涵背对着他,身后比划,暗处、明面的人,全都退下了。
自身他们俩之后,成阳王苦笑一下,无奈的道:
“儿大不由爹啊!”
“可是王爷,若世子知道当年……”
“他不会知道。”独孤靖涵冷着眸子,片刻之后说,“凌狼,你是跟齐大哥最久的人,也是见证当年事情经过的人。”
“本王当年对齐梦婵什么样,今日文彧就对那齐妙什么样。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命,我欠她的,他欠她的,如今就用文彧来还。”
凌狼看着独孤靖涵落寞的背影,上前两步,不舍得说:
“王爷,当年若不是嫡小姐所托非人,您也不至于抱憾终身,只能替别人……”
“算了,无论过去如何,也是该了断的时候了。”独孤靖涵红了眼,扭头看着凌狼道,“去暗房把那卷轴还有信,拿出来吧。”
轰——
凌狼大惊,“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诚恳的说:
“王爷请三思,一旦这么做了,您在独孤靖阳面前,可就真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尊严?呵呵……”成阳王悲凉的摇头,伸手把跪在地上的凌狼拽起,然后重重叹口气,说,“尊严跟文彧的幸福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王爷,您这么做,世子爷并不知道啊!”
“他不需要知道。既然我是他父王,我就有权利、有责任替他铺平这条康庄大道!”
“王爷——”
……
齐妙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发呆。李紫玫并没有陪她,而是在前院的铺子内点货。
黑晴瞅着颓败的齐妙,不忍的欲上前劝说,可却被黑冰给拦住,冲她无声摇了摇头。
家主来到这儿,跟李姑娘有说有笑的吃饭、谈天,就是不想她看出来。
如今一个人坐着,无非就是独自舔伤,她们能做的便是陪在一旁,安静的陪着。
黑炎还在外面,黑晴跟黑冰都知道。只不过眼下这样的局面,她们不好劝,也不能劝。
“布谷——布谷——布谷——”
有规律的暗号传来,黑晴、黑冰互看一眼,黑冰转身出去了。
齐妙仍旧无动于衷,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
黑冰来到院子里,黑炎忙走上前,看着她关心的问:
“怎么样,家主现在在干嘛?”
黑冰瞅着他,轻叹口气没有隐瞒地说:
“一个人发呆,估计还是很难接受那件事儿。”
黑炎听到这话不耐烦的咂舌,微微蹙眉,咬唇道:
“我就不明白了,七虹的家主都给了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更何况咱们主子对她一往情深,就算再有旁人,又能怎么样。”
黑冰听了深吸一口气,坦然的看着他,问:
“师兄认为,家主就必须要承受别的女人跟她分享自己的男人吗?”
“男人三妻四妾,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黑炎理所当然的回答。
黑冰看着他,冷笑一下摇摇头,转身朝屋内走。
黑炎见状,跟进伸手拽住她,纳闷的问着说: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没有,师兄没错。”黑冰淡定的回答。
黑炎蹙眉,歪头看着她好一会儿,道:
“你有话就说,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没什么,就是觉得……师兄是凭实力单身。”
黑冰说完,快步再次回了屋。
黑炎站在原地,仔细琢磨刚刚黑冰的话。
凭实力单身?
这不是主子说高威林的吗?怎么这丫头,用到了他的身上。
“哎……”
话到嘴边,可惜人家已经走远了。
黑炎无语,深吸口气摇摇头,不明白那丫头到底又怎么了。
猫一天、狗一天的。
好的时候一口一个师兄,瞅瞅刚才,好像他是负心汉一样。
“搞清楚啊,是主子跟家主有矛盾,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情不自禁的小声嘟囔,换来的则是——
“啪——”
后脑勺被拍了一记。
黑炎心里大惊,对方武功这么高,来到跟前居然他没察觉?反手要攻,看清来人之后,单膝跪地,道:
“主子。”
独孤寒一脸冰霜,瞅着他深吸一口气,道:
“你刚刚……嘟囔什么呢?”
“属下……”黑炎不敢说,随后忙转移话题道,“主子,黑冰刚刚出来,说家主正在里面伤心落泪呢。”
第423章 封心锁爱,不喜不悲!
独孤寒一听齐妙再哭,不在追究黑炎刚才的无礼嘟囔,快步进屋。
黑子是全程跟着独孤寒的人,所以知道后期在王府都发生了什么。不过黑炎排名在他前面,有些话也不敢造次的说。
独孤寒进屋,黑冰、黑晴互看一眼,谁都没有动。
如今,她们完完全全是齐妙的人,只听她一人差遣。
看着床上木讷呆滞的女子,独孤寒心疼不已。但碍于黑冰二人还在,得顾及面子,便沉稳的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可这手挥了,但人……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独孤寒冷冷的轻咳,黑冰、黑晴犹如没听见的一般,并不为所动。
直到——
“你们俩先下去吧。如果紫儿忙完,你们拦一会儿。”
齐妙声音平静,并没有任何异常。黑冰、黑晴互看一眼,纷纷行礼,退出了屋子。
屋门关上,独孤寒小心的来到床边,蹲下身子仰视她,说:
“信我,答应你的必不会负你。”
齐妙淡然的看着他,点点头,“嗯”了一嘴,算作回答。
若是平日,独孤寒倒也不在意,但今天的事情……
她这样的表现,分明就是放弃的态度。
着急的独孤寒捏着她的手,紧紧攥在手里,道:
“妙儿,君子重诺,我答应你的,说到做到。”
齐妙抽回手,下地穿鞋。来到圆桌坐下、倒水,小口小口的啐着,说:
“独孤寒,我想明白了。既然你注定要坐那个位置,你要收人便收人,你要纳侧妃便做。我不会拦着,更不会阻碍。”
话说的很平静,态度也很淡定。
相较之下,独孤寒就有些惊慌失措,起身快步来到桌前,从她手里夺走水杯,有些怒火的质控:
“齐妙,本世子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惯得你忘了你自己曾经说过什么?是你说的,两个人在一起需要信任,你为什么就不信任我?为什么?”
低吼,怒不可遏的低吼。
齐妙看着面色通红的独孤寒,轻叹口气,说: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扶着桌子起身,苦笑的看着他,继续说:
“我生父是如何死的,难道你忘了?卓毅桓的腿是怎么坐上的轮椅,难道你也忘了?你让我信任,整个东陵王朝大环境如此,男子三妻四妾,女子从一而终,你让我怎么相信,啊?!”
吼完,齐妙鼻酸,倔强的仰头看着天花板,喃喃又道:
“我特么也想信你,我更想相信我自己。我认为我是独一无二的,我认为我是有主角光环的,可是在这个大环境下,我不得不现实,不得不……认清我自己。”
泪,簌簌的话落,沿着腮边,显得她苍凉落寞。
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京城最优秀的男子,东陵王朝未来的主宰。
“独孤寒,我虽然是齐景阳女儿,我可却从小生活在农家。那些大家闺秀会的,我一样都不会。我是个在外给人看病的郎中,扎血针看男子后背都不会眨眼一下的女子。”
“你认为,我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经历,这样的一切,那些文学大儒、阁老首辅,他们能容忍我做皇后吗?能容忍你专宠于我吗?”
齐妙崩溃了,本来已经决定守住那丝可悲的自尊,但在遇到他之后,全都荡然无存。
她以为她能收心,她以为她能变得不在乎,可是……
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独孤寒。
这个男人,早就根深蒂固的扎在她的心口上,拔都拔不出去。
独孤寒瞅着妄自菲薄的女子,心疼的走上前,将人搂在怀里。
重重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道:
“上辈子,本世子一定是欠了你,不然不能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动人的情话,齐妙听进耳朵里,竟然有些刺耳。
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让自己信他?
她是想信他,可当他坐了那把椅子之后,会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更会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傻姑娘,你是我那么千辛万苦才弄到手的丫头,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伤心难过。”
说到这儿,独孤寒重重打了个“唉”声,轻拍她后背。
齐妙紧紧搂着他,仿佛最后一次抱他一般,眷恋的舍不得离开。
最终,调整好自己,然后将他推开,转身背对着他,说:
“独孤寒你放心,我哥在你手上,我不会逃。你娶谁,娶多少我也不会管。从今天开始,我对你……封心锁爱,不喜不悲!”
轰——
简单的几句话,缺说的独孤寒心中悲凉。
绕到她的面前,冷着一双眸子看她,清冷的道: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还真是残忍啊!
齐妙蔑笑,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着他,道:
“我说,我对你封心锁爱,不悲不……唔——”
话没说完,被他的手指捏住下巴,强势、霸道的封锁住她要说的话。
勾缠她的唇舌,强迫她回应。即便他此刻骨头缝儿都泛着冷,但那唇舌却依然火热。
话可以骗人,眼神可以骗人,但是身体的本能,是不会骗人。
起初,齐妙或许还挣扎,可到了最后,仍旧瘫软在了他的臂弯,陷进了他的牢笼。
掏空一切的回应,让独孤寒欣喜若狂。努力的啃噬、厮磨、纠缠,直到二人呼吸困难,这才绕过了她。
看着被自己宠爱过红肿的唇瓣,独孤寒满足的舒了口气,道:
“没良心的狗东西,那样绝情的话,能随便往外说吗?”
齐妙懊恼,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不坚定,被他唇舌勾缠,就暴露了自己。
独孤寒没再追究她刚刚过激的言语,坐在椅子上,把人安置膝上。与她十指相扣,柔声的说:
“你啊,怎么就不能信我?是,你说的没错,大户人家三妻四妾,稀松平常。但你别忘了,我父王不是普通人,他守着我过了二十余载没续房,又怎么会逼迫我呢?”
“或许是需要那些人家的势力,来逼宫里的人退位。但我坚信,不用他们,我依然能做到。你不明白吗?我在乎你,只有你。”
齐妙看着他,不说话,不出声。不怀疑他的态度,但就是……
“傻丫头,父王让我接你回家,让你给他扎针治病。放心,他不管我们的事儿,我要娶谁,娶几个,我自己做主。若你不信,黑子当时就在场,我把他喊来跟你说。”
“不,不用了。”齐妙忙出声制止,脸红的不行。
她闹了这么一大通,连成阳王都惊动了,最后竟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