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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辗转着忍过最初的疼痛,她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四周一片空濛,就连在风带中看见的岩边的景物也没了踪影。
抬头,上边是呈浅灰色的罡风带,犹如暴雨前的乌云压顶。
最奇的是脚下,跺了跺脚,确实已经踩到坚硬之处,而从上面看到的山崖、树木等,都在她的脚下。
此时,她仿佛踩在一个透明的盖子上面,而盖子下面的世界,清晰可见,她却被挡在了看不见的穹隆顶盖上,无法进入。
难道脚下的世界,又是一个结界?
她从手腕中抽出朗月,变成匕首的形状,手起刀落,狠狠的往结界插了下去,崖底已清晰在望,既然已到此处,即便是砸也要砸开一个洞,下到崖底。
朗月插到结界壁上,透明无形的结界穹顶犹如坚冰,即便是锋利无匹的天界神物朗月从壁垒上划过,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
见到结界如此牢固,岚月心底倒吸一口凉气,将浑身的劲力灌注在手腕上,手持匕首状的朗月剑,不停的往结界穹顶上砸去。
透明的穹顶,有点像厚实的水晶,在匕首的戳刺下白色痕迹渐渐增多,岚月也跟着心欢喜起来。
白色裂纹呈网状扩散,她手下加快,又砸得几十下,便将那块结界砸得四分五裂,眼看只需一脚踹开,便可跃下。
岚月停了下来,擦着额上的汗珠,刚刚,她几乎疯狂的用尽了全力。
可就在她停下匕首的擦汗的时候,只见刚才已经马上就要碎裂的结界,竟然自带修复功能,就这一会功夫,裂痕已恢复得七七八八,只剩浅浅的几道。
知道结界会恢复,岚月并不气馁,因为如果她的速度快过结界修复的速度,一样能打开结界。
凝起最后的力气,这次,她更加快速的对着透明穹顶壁挖了下去。
少息,她手下那一片,便见裂痕布满,不敢有丝毫耽搁,她伸脚往裂痕上踹去。
“啪嚓……”一声清脆的声响,结界穹顶陷落,四分五裂的往下掉去,岚月也怕怕再出变故,和身便往洞中跃下。
刚刚跃下,身体便似撞在铁壁之上,原来,在这层透明的穹顶之下,还有一层透明不可见的保护层。
她合身扑下,被那层保护层弹了回去,直直穿过透明的穹顶,被弹射上半空,重重地摔了下来。
毫无防备的被弹射又跌回透明穹顶上,岚月所受内伤比刚才重得多,五脏六腑间仿佛都移了位,鲜血翻涌着溢出了嘴角。
岚月静静的躺在穹顶上,面朝下的看着几乎就在眼前的地面,忍过了最初的剧痛,她颤抖着支撑着半跪起来。
不曾停顿,执起手中匕首,她又砸了下去。
这次砸开,她试探着轻轻跃下,却没有料到,反弹之力与她跃下的力度并不成正比,即便是轻轻跃下,她也是又被重重的弹了回去,依旧在穹顶之上,身下裂开的痕迹依旧修复如初。
忍着剧痛,她艰难的在穹顶上翻了个身,五脏六腑都似砸的碎掉,鲜血止不住的从口鼻中滴落,她看着上面灰沉沉的天空,这次,她真的怕了。
她不怕死,她怕她即便是死,也再与他无缘!
岚月将御天的骨骸紧紧握在手心,嵌入掌中,骨骸仿佛感应到她的伤痛,竟然有温润清凉的感觉从手心没入身体,代替她失去的法力,抚慰着身体的伤痛。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岚月淡笑,擦去嘴角的血迹,她盘膝坐起,自己已经没有了法力,干脆便将骨骸所发出的微弱力量灌注全身。
运行几个周天,虽没有她的生命本源那样超绝的医治效,但起码,让她内腑不在大量失血。
这次,她连跪也跪不住了,干脆半趴在穹顶,扬起匕首,狠狠的一下一下砸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身受重伤,失去了元丹,她早就显出了本体,额上白角伤口未愈,连番的撞击下,又再浸出鲜血。
当她侧身的时候,额间的鲜血混入口鼻中溢出的鲜血,滴落穹顶上。
奇迹便在这时发生,额间鲜血,哪怕只有小小的一滴滴在穹顶上,便似犹如滚烫的石头放到冰层上,沿着血渍周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了开去。
穹顶化开后的的血水被稀释,变成了半透明的樱桃红色的液体,液体附在下面的保护层上,保护层也肉眼可见的洇了开来,而没有被她鲜血浸到的地方,依旧坚硬。
岚月哑口无言的看着奇迹发生,却不知身下的穹顶实际已经变得脆弱,不知不觉间再也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坍塌,她跟着滚落下来。
穹顶其实是一个结界,在认出她的血脉之后,当然不会伤她。
看着是从天际跌下,当身体触到地面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从几尺高的斜坡上,滚到草坪上。
翻滚中,岚月看着不断变换的天和地,终于晕了过去。
在她最后的视线中,身材高大的青年,犹如白玉雕刻的线条,居高临下的凝视,以及清浅的一句:
欢迎回来,我亲爱的妹妹!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千古疑问我是谁
轻幔的鲛绡帐,綴着星星点点彩晶,帐外,拳头大的夜明珠随意搁置在托盘中,白色床架上雕刻的山水人物,线条婉转而写意。
岚月懵懂的睁开眼睛,错愕的看着四周的景物。
“公主,您醒了?”两名淡黄罗衣的少女挑起纱帐,笑意吟吟,身上衣衫样式古朴娴雅,却是从未见过的。
此处的景物也是一样,天宫无此的淡雅,人间无此的奢华。
“这,是哪里?”岚月皱眉,
即便是在天宫,大多数人也以“帝姬”称呼。相对于“公主”,这个出生自带光环的称号,“帝姬”更像是某种官职,因为,好些并不是天族皇族的女子,也因各种懿德被封“帝姬”的。
“这是月境。”青年男子的声音从屋外响起,紧跟着踏步进来。他一身月白色锦绣修身长袍,上面绣着银色的纹样徽章图案,圆润光泽的月色珠子从高束的下颚直扣而下,缀满星光的月白翘头靴子,紧致的剑袖更趁得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清朗,面如冠玉的男子踏了进来。
行至床边,黄衣侍女躬身行礼,身后的侍卫也搬来了椅子。他撩开衣袍,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半倚在床边的女子,一双幽深的黑眸中神色莫名。
“你果然……”对视了半晌,男子开口,声音中有些许暗哑:“像母亲多一些。”
岚月挑眉,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从小便只有兄长抚养长大,自从兄长继任新一代的天君后,兄妹两见面的时间也不多了,不知这位怎么一见面就提到母亲。
“你见过,家母?”岚月问道,在以往的生命中,她也常常问自己,我是谁谁?我到底来自何处?
也曾问过兄长,岚晟每次都是黑着脸拂袖而去。后来,她让御天帮忙打听自己的身世,御天只是若有所思的摸着她的头,肯定的道:“你自然是你父母的孩子,岚晟是你的兄长。”
“可是,为什么兄长不让我提到父母呢?而且,上一代的天君也并不姓岚。”只有在御天面前,岚月才敢这样直接问。
“天君之位并非世袭,你兄长是那次大战后所剩不多的有功之臣,你们岚家在战场上立下的功劳和付出的代价无人可比,确实是继任天君的不二人选。”
当年的仙魔大战,岚月自是还未曾出生,即便是御天,也并未亲自参加,这些都是他帮她打听到的,“仙魔之战,是种族之间的战争,整个三界,并没有前方后方一说,你父亲在双方交战后不久便阵亡,是你母亲带领着尚且是少年的岚晟,指挥你们这一族参加了战斗……直到后来有了你,你的母亲死于难产。”
“……”父亲已经死了好多年,自己母亲战争中死于难产,岚月当时便回过神来,自己和岚晟,只有母系一半的血脉,对于岚家来说,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姓。
既然母亲在父亲死后并未再嫁,那自己的出生对于岚家来说,便不算是很光彩,想来,也因此,提到自己的身世,兄长都会避而不谈。
好在,这些年,作为天君的妹子,活得到还是潇洒自在,岚晟从未亏待过自己,而且,还严令下面的人不许教自己攻击性的术法。
其原因是,不想自己和母亲一样,有一天披挂上阵,作为兄长,只想护着自己的妹子好好过完这一世,全了做兄妹的情分。
想到这里,岚月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她肯定,这是第一次和他见面,却有着一种陌生的亲切,
听她问起,青年淡笑,笑容中带着苦涩,“岂止见过,你我是嫡亲兄妹!”
“嫡嫡亲……兄妹?”岚月差一点被自己呛到,难道岚家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哦,不对,难道是自己亲身父亲家的儿子?
“是,同父同母,我们是流着同样的鲜血的同胞兄妹!”青年缓缓点头,如玉的面庞上,额间白角隐隐显了出来。
他的白角比岚月原型时显现出来的大一些,乳白色晶莹闪烁却并没有一点透明。白色的角端,一道深红色的划痕,和岚月曾经伤到的位置相同。
“……白角”岚月吞了吞口水,除了自己,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别人的白角,而且就这样忽然就现了原型,“你也是白角族人?”
结合周围的环境,她有些明白过来,“这里是白角族的地盘?”
青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问道:“你叫什么?”
“啊?”岚月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说,他们叫你什么?”青年伸手向她披散的长发摸来,手到半路,又收了回去。
“岚月。”岚月更加莫名,“哦,在魔界时,还有个魔界的名字,叫迦蓝。”
“岚月……”青年咀嚼着这个名字,苦笑着摇头,“他们,还记得给你取个月字进去,真是……”
他看着岚月,伸出了手,精致的剑袖下,手指白皙纤长而有力:“我叫曦月,你可以叫我哥哥。”
岚月看了看面前的手,这是轮回九世时,在人间现代见过的握手礼。
她伸出小手握住,“曦月,幸会幸会!”
客套用于说过许多次,这次自然也是信手拈来,她可不是随便就叫谁兄长的,即便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那么亲切。
曦月握住她手未放,左手手指轻弹,一道晶莹的光芒射向岚月眉心,她的白角显现了出来。
“呀!”岚月有些吃惊,想躲又躲不开,白角算是她的原型,随随便便就被人施法显了原型,实在是很无理的一件事情。
“小笨蛋!”曦月伸手用指尖去轻触白角,两人额间的白角,虽大小不同,但相同的位置,都有一道深深的血痕。
“你可知,我白角族的角是自己命,怎么随随便便就割伤?”曦月轻轻抚上她的额间,却不敢真正去碰那伤口,“痛不痛?”
“啊?”岚月将身子往后移了下,不动声色的躲开,“不痛了,”
“瞎说!”曦月有些讪讪的收回手,苦笑道:“我白角之伤岂是那么容易就愈合的?只怕是从割伤以后,你的头就没有不痛过吧!”。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故乡何在
岚月摸摸额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