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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麦穗闻言,也跟着笑出声来,吩咐丫鬟道:“吩咐厨房,汤给夫人留一些,晚些带走。”
丫鬟立即领命而去。
文秀欲言又止,想想再解释徒增烦恼,干脆默认了。
冯川从外头回来时,文秀已经陪着李麦穗说了一上午的话了。两人有说有笑,期间李麦穗也提到了自己想回蜀绣阁的事,但文秀却是没立即答应。
饭后,冯川请了文秀去书房说事,李麦穗则去看儿子。
一进门,冯川便露出了苦色,急吼吼的道:“三婶,你可是害苦我了。你是没瞧见,三叔那脸色啊,活像能把我剥皮拆骨后吞了似的。”
自打冯川娶了李麦穗后,他便对李俊有些发怵,这种感觉,就像女婿见了老丈人似的,生怕对方挑自己的各种不好。
这次,按文秀吩咐考验考验李俊,那种面对他的感觉,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简直吓死个人。
文秀闻言,“噗嗤”笑出了声,调侃道:“他哪有那么吓人?”
李俊平日里不苟言笑,可偏偏对文秀那是各种露笑献殷勤,各种讨巧卖乖,与对待别人的态度截然相反,简直判若两人。
冯川老实的点头,“可不是?你是不知道,我当时给吓得,双腿发软,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久才缓和过来。”
文秀更乐了。
“你找我说事就是听你抱怨诉苦?”
“当然不只是这个,还有更麻烦的。”冯川说到这儿,脸色沉了沉,继续道:“虽说考验三叔的差事苦,但也比不上自己手上的事棘手。三婶,刘一德那混蛋竟然让我将麦穗还给他,简直是岂有此理。”话一脱口,他是越说越愤怒。
文秀今日过府,本就是为了提醒李麦穗而来,不过李麦穗根本没把刘一德当回事,甚至担心冯川会不会计较她与刘一德那段过往而将自己推出去。如今看冯川这模样,愤怒不已,显然对刘一德的要求火冒三丈,更是没有指责李麦穗半点不是。
这种男人,李麦穗是捡到了。
冯川愤怒之余,又道:“以前看他就不顺眼,现在他更是不要脸了。原本以为他是想讨麦穗回去做小,专门来跟我对着干的,谁知道三婶,你知道不知道?”
文秀闻言一愣,开口道:“你这没头没尾的,我知道什么?”
冯川抬头,见文秀一脸惊讶和懵,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心里舒坦了两分,道:“刘一德那婆娘给他戴绿帽跑了,他在西塘村丢尽了人,所以才来的永安城。如今,西塘村是没他立足之地了,竟然跑来破坏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小人,无耻的卑鄙小人。”
“什么?”
文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很多东西,脑海中很多事情的片段断断续续的闪过,但一时之间却又联系不起来。
于是,冯川把自己今早偶然得来的消息一一告诉了文秀。
说来也是巧,昨晚他喝多之后,今早起床时头还痛着。但因着店铺里有事,他还是强撑着起床去了店铺。
店铺开门没多久,冯川便遇到了从和平镇来的一位大婶。这大婶曾是张家村人,但嫁到了镇上,夫家与冯家也有些联系,平日里也较为熟悉。这次来永安城是来看女儿和外孙子的,恰巧女儿带她出来逛逛,然后就顺道补给生理用品了。
两人最先是打招呼,碰见熟人觉得有些意外,然后聊着聊着就扯远了,大婶嘴巴溜,向来又爱东家长西家短,于是,便说起了自己回娘家张家村听到的八卦消息。
刘一德在西塘村帮文秀打理田地,管理佃田和收租,由于眼光独到,小小年纪在十里八村便是有名的人物。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就是一般人家的妇人红杏出墙了,那人也能被人给嘲笑死,更何况,还是名声在外的刘一德?
不仅刘一德脸丢尽了,就连刘家的脸也跟着丢尽了。
刘一德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实在是在西塘村待不下去,便留下他爹和兄弟走了。
至于去了哪儿,就没人知道了。
大婶不知道,可冯川知道啊,不仅知道,而且就在昨晚,他还无耻的提出了那样的要求,简直是欺人太甚。
当时,他真想把刘一德的腿再给打断了。
文秀听完,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感觉自己被骗了,又认为自己太过相信人,最终才使得自己被刘一德耍的团团转。
什么无事出来锻炼?
什么叫出门开开眼界?
全特么狗屁!
冯川忽觉气氛有些不对,抬头见文秀脸上露出了愤怒之色,以为文秀在同情刘一德被女人戴了绿帽,连忙道:“三婶,这种人不值得同情,自己妻子红杏出墙,便想着勾搭别人的妻子,这种小人,迟早遭雷劈。”
文秀一愣,随后才对冯川的话回过味儿来,解释道:“你三婶我可没那么博爱,什么都能同情容忍包容,也没那种菩萨心肠对谁都同情怜悯。行了,这事儿你自己把自己的立场站稳,麦穗那边,你殷勤着点,你可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冯川哪里敢,又哪里会?好不容易娶到的,怎么可能答应刘一德?连忙道:“三婶放心,刘一德若是再来,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正文 第516章一切都是演戏
文秀同冯川说了会儿话,心思却是早飘远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让人去查,看看刘一德到底有多少事瞒着自己。
曾经的单纯小少年,兴许早在嫌弃李麦穗的时候就已经变了吧。
如今两三年时间过去了,这人心,早就不能一眼看清了。
文秀急着回府,临走时也没同李麦穗打招呼,以至于李麦穗吩咐厨房给她留的龙凤汤她也没一并带走。最后还是李麦穗得知她已经离开后,又派人给送了去。
李麦穗心里有些失落,三婶怎么不告而别呢?
文秀回府后,脸色郁郁的,就连桐桐跟她说有趣的事,她也一点笑不出来。她心里装着事儿,不仅桃红看出来了,就连桐桐都感觉到了。
“娘亲,你不高兴吗?是不是爹爹欺负你了?”
桐桐的观念自始至终都未改变过,反正娘亲不高兴,那就肯定是爹爹惹的祸。不管文秀怎么解释,当时答应的好好地,但下一次,首先怀疑的对象还是李俊这个爹。
文秀闻言,哭笑不得,对她摇了摇头,才看向桃红问道:“桃红,爷还没回来?”
“没。”桃红摇头,随后补充道:“唐元传了话回来,说是最晚天黑之前一定回来。”
这倒不是唐元传的话,是唐元临走时告诉她的罢了。
桃红不敢对文秀明言,便只能胡驺了。
文秀一听最晚天黑之前,可哪一次不是“最晚”时间段回来的?看看天色,等李俊回来还得要两个时辰呢,她一刻都不想等了。
“去,去把曾逸找来,我有事吩咐他。”
“是!”
曾逸很快就来了,对于许久没有接受命令而办事的他而言,心中有一些小小的期待。他很怕被爷吩咐切办事,因为,好几次都是去买春宫图,看的他自己浑身血脉喷张,差点活活憋死自己。
夫人不会吩咐这种差事,他乐于接受。
文秀的确不会吩咐他去做这种搜找春宫图的差事,但是,这次的任务也与这种事相关,等文秀吩咐完,他有些傻眼,“夫人,你真让我去查?”
“你不愿意去?”
曾逸心里不想去,但嘴上却是不敢说“不愿意”的,立即摇头,然后道:“属下领命,属下立即派人去查。”
幸亏不是自己去,否则又去听墙角,还不得把人折磨死?
曾逸耳聪目明,比一般练武之人还要敏锐一些,是以,李俊每每和文秀缠绵时,他都要躲的远远地。要不然,别人听的隐隐约约的声音,他自己却听的一清二楚,心理和生理上承受双重折磨。
文秀不在意曾逸是亲自出马还是派人去,反正,她要的只是结果。
李俊和唐元果然是天黑之前回来的,天上最后一丝亮光被墨色苍穹吞没,主仆二人这才风尘仆仆的到家。
两人脸上同显狼狈之色,看样子回来时赶的很急。
李俊本来阴沉着一张脸,气息冷冽,可偏偏看见文秀时,身上的冰霜瞬间融化,脸上便挂上了如同三月的温暖阳光。
“阿秀!”
短短两个字,却道出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深情和思念。
文秀见他回来了,一身狼狈,立即吩咐丫鬟去打了水,又亲自给他找了衣裳,等水一到,便亲力亲为的伺候他沐浴。
李俊被她的所作所为给感动的热泪盈眶,冰冷的心像是被瞬间捂热了一般。想起今日自己的鲁莽,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值。
文秀并不知道李俊出门做什么去了,也没去打听,她相信自己看男人的眼光,李俊可能是去忙大事去了,但绝对不会是去找女人。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阿俊,跟你说个事。”
文秀一边为李俊搓澡,一边同他说起了冯川跟她讲的事。
然而,李俊却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好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似的。
李俊的确是早就知道,不过,也只是几天前才知道的。
李俊伸手将文秀拉到前面,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阿秀,对不起,我原本不想瞒你。可是,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一德也已经搬走了,西塘村的田地我也找了可信之人去管理,所以,我是没打算同你说的。既然如今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刘一德不仅仅只是在西塘村的事上骗了你,而且,他被人打的躺了两个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留下来。”
怎么可能!
文秀闻言,惊讶不已,脑海中又闪过那些碎片,但这一次,却是七凑八凑的能联系在一起了,然而,有些关键之处,还是没连上。
刘一德为了留下,竟然自己雇人打自己,然后差点把自己打的半身不遂?
他是不是傻?
“刘一德当然不傻,他也不是自己雇人打自己。”李俊见她有些难以接受,心中不忍,但还是接着道:“那些人,我查过了,打他的人是城里的一群流氓混混,他们也是拿钱办事的。但是,雇主并不是刘一德本人。”
不是他,那还有谁?
刘一德一个乡下小子来永安城,除了他们几人,可以说是谁也不认识。既然如此,他能找谁帮自己?最主要的是,这个人一定要值得自己信任。
最终,还是李俊为她解了惑。
——潘誉!
李俊为了找出谁雇的那些流氓混混,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没想到会查到潘誉头上,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潘誉在之前的周大福命案中也是怀疑人,最后却因萧蓉被砍头而告一段落,他的身份最终也是不清不白。
这一次,没想到又是他动的手脚。
潘誉一个大家公子,身份地位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要帮刘一德呢?
“阿俊,你都查清楚了?”
“是,都查清楚了。”
文秀“嗯”了一声,便没再作声,拿起帕子,又绕到他背后帮他搓背,但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她一直知道潘誉这人不简单,可却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帮刘一德做出这种事来。
他,究竟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