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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麦穗一心围着儿子转,还不知道作坊起火损失惨重的消息,见她不知道,文秀也没提,两人说着家常话,倒也愉快的很。
李麦穗五黄六月坐月子,热得不行,又不敢唤人打扇,说是怕将来得头风病头痛,自打生了小宝以来,各种遭罪。
但也好在冯夫人和冯川体贴,这段日子,心情算是很不错了。
李俊坐在椅子上,瞧了好几眼一声不吭的冯川,最终忍不住道:“你这就真不打算出门了?”
作坊在李俊的帮助下再次运营后,冯川便呆在家里哪儿都没去。时不时的派人去作坊瞧瞧看看,起个监督作用,自己是一步都没再去过。
对此,李俊很是担心。
虽说作坊那场大火可能是冯川自己失手点燃的,可他心里还是装着事儿,除了比之前镇定一些外,一点儿没有放松。
冯川也不知该怎么对李俊说,想了想道:“三叔,最近我都不想去作坊。我们商量的生意,不如劳你受累,你来我这儿如何?”
反正都要走一趟,在哪儿商量不是商量?
李俊还没见过这么“怂”的人,想告诉他暗中保护他的人很厉害,或者还可以利用他出门“引蛇出洞”,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若是冯川知道自己有利用他的想法,只怕会当场翻脸!
文秀一家三口在冯川家吃了饭才告辞,一家人离开时,李麦穗泪眼汪汪,特别想留三婶和妹妹歇一晚。但是想想又认为不可能,没好开口,只是把不舍含在了眼泪里。
文秀坐在马车里,说完李麦穗的情况后,便追问冯川的境况,谁知李俊却是摇头,“那家伙,只怕凶手一日不落网,他一日都不得安宁。”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冯川就认定了潘誉是凶手似的!
对此,李俊和文秀都很无奈,毕竟,没有证据,别说他们俩,就连府衙的彭继也不敢张口就认定潘誉是凶手。
周大福和彩凤的尸身腐烂严重,怕引起瘟疫,彭继不得不下令让仵作再次尸检后,记录要点,然后把尸身下葬。
衙门里驻守义庄的两个衙役终于得以解脱,但是受的影响却不小,一连好几天吃什么吐什么,一吃饭便想起腐烂的尸体以及那股怎么都无法摒弃的恶臭味儿。
衙门这边有了动作,李俊派去临安城调查梁家人的下属送回了消息。而这消息,足以振奋人心,因为,这使得案件又有了新进展。
粱婉的母亲梁夫人曾经有个胞妹,而她的胞妹曾嫉妒姐姐嫁给了梁大人这个前途光明的夫君,自己却遭人抛弃,在梁大人带着梁夫人回娘家的一天,其胞妹便在梁大人酒水里下了药,然后两人发生了关系。
东窗事发,梁夫人的母亲接受不了小女儿设计姐夫,背叛嫡姐,而且还怀了大女婿身孕的事实,最后自缢而亡。而其胞妹,被娘家人赶出了府,还将她在族谱中除了名。假粱婉准确说来还是梁大人的女儿,只不过,梁大人一家知不知道她的存在,那就不知道了。
假粱婉实名萧蓉,随其母亲姓,从小生活在隶属临安城的一个村子里。而周大福与她们娘俩,正是曾经的邻居。萧蓉与周大福是邻居,那便认得且熟识,那么,周大福的死,说不定萧蓉还能提供一些很重要的线索。
李俊收到消息后,便亲自去了府衙,彭继看他的目光不善,但到底保持了三分理智,道:“李兄,有何贵干啊?”
李俊见他气色不错,一针见血的道:“彭兄最近容光焕发,精神不错啊!”
彭继:“”
事关命案,李俊倒也没多奚落嘲笑彭继,适可而止,随后道:“彭兄,我刚收到下属从临安城那边传回来的消息,绣艺坊老板与死者周大福以前是邻居,两人都在永安城做生意,想必相逢了也不一定。如果没别的头绪,不妨把人请回来问问话。”
彭继找潘誉问话那得多番考虑,但把一个绣坊的老板请回来,那就不用再考虑太多,当即拍板道:“本官立即派人去。”
只要有一线可能,他是半刻也不想再等!
彭继刚把人派出去,调查周大福生前与哪些人有来往时,下属便将名单递了上来。而名单中的人,恰巧便有蜀绣阁的老板萧蓉。
名单中的名字叫萧蓉不叫粱婉,看来,从一开始便是文秀从主观意识上认为且称之为“粱婉”而已。
正文 第483章后招
萧蓉被彭继派去的人请回了衙门,只是,她就没潘誉那般好运了,直接被传到了公堂上问话,而且,一字一句,全都由文书记录在册。
彭继断案也是有两把刷子的,问话的方式很巧妙,往往让萧蓉回答不回答都很棘手。如果说,萧蓉从一开始还很淡定外,随着彭继的问话,她便越来越不安。
永安城里,见过她容貌的人并不多,见过临安城粱婉的人更是不多。所以,她压根儿没有想过,衙门的人会因为周大福的事查到她身上。
彭继和李俊的关系自然是不被萧蓉所知,所以,她此时此刻都还没联想到这一切会是李俊在背后推波助澜。
文秀见过粱婉,萧蓉是知道的,而且也以这种主观意识让文秀认为她就是粱婉。因为,没人会去调查她不是粱婉!
但是,彭继现如今叫她“萧蓉”,想必,关于她身世的那些事,衙门的人也已经掌握了。
可是,那又如何?
萧蓉到底不是个能被三言两语就吓倒的人,定了定神后,条理清晰的回答彭继的问题,并且,半点不含糊的承认她曾认识周大福这个事实。
并且,她也承认了周大福帮彩凤赎身的银子是她借给周大福的。
萧蓉承认了两件事,让官府有了新进展,但是却是矢口否认杀了周大福。对方欠她银子,她把人杀了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彭继见她抵死不认,有些上火,面色一沉,吓唬道:“见你是个女流之辈本官不欲动刑,但是,如果再不老实交代,休怪本官翻脸不认人。”
萧蓉倒是个厉害的,随即掏出帕子抹泪,将自己坎坷的身世说出来博取了彭继的怜惜,哭诉中,又将周大福一家曾经照顾她们孤儿寡母的善举说了一遍,听的公堂上的汉子们纷纷垂泪。
好可怜!
李将军见彭继口下留情,便知萧蓉的计成功了,无语的摇了摇头,回了后衙。
果不其然,彭继很快便退堂了。
萧蓉那么可怜,又跟周大福关系匪浅,自然不会是杀害他的真凶,把话问完,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无罪释放。
彭继回到后衙,见李俊要责怪自己的模样,连忙道:“你别慌,本官放她回去自有打算。如果你不急,倒是可以留在衙门同我一起等消息。”
李俊满脸狐疑的望着他,眼里满是不信,这次留了后手了?
彭继也不管李俊信了没,唤了丫鬟送茶进来,然后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想事情,时而傻乎乎的一笑,时而又敛了神色,一脸含春模样。
李俊瞥了他几眼,他自己好歹也是“过来人”,沉默的垂下了眼皮。
彭继这几晚,只怕日子过的很快活啊!
至于等不等,他回府也无事可做,等一等也无妨!
一个时辰后,下属来报,萧蓉从府衙出去后,便擦干眼泪急匆匆的走了。但是,她却没回绣艺坊,而是绕道去了绣艺坊后面那条街,敲开了一家民宅。
因为有人鬼鬼祟祟的守着,跟踪她的人没敢靠近,不知道她是要去见谁。而萧蓉也没进去多长时间,掩面哭着出来,推开绣艺坊的后门回了绣艺坊。
彭继一共派去了两个人,一人还在绣艺坊后门守着,一人跑回来报信儿了。
“李兄,如何?我就知道,这女人肯定和周大福的死有关!”
彭继爽朗出声,神情激动。
周大福跟萧蓉是邻居不错,可萧蓉犯得着二话不说掏五千两银子报恩?而且还只是为了替恩人赎一个青楼女子的身?
如果这般不拘小节,萧蓉也岁数不小了,直接以身相许岂不是两全其美?
再者说了,萧蓉既然生长在农家,周大福比她出门谋生早十来年也不过是个掌柜,家底肉眼可见。而她一个女流之辈,凭哪般就活的如此风生水起?
这时代的女人,要想每一个人都像文秀那般,只怕不容易。
是以,彭继便判断萧蓉肯定有问题,放她回去,只不过是想钓钓大鱼。如果钓不到,那么,隔两日再把她请回来便是。
当然,如果钓到了,譬如现在,那么就
命案发生这么多天了,终于有了新线索,而且疑凶也浮出水面,彭继是越想越高兴,越想越激动,现在恨不得马上冲去把人给抓回来。
李俊没想到这次彭继竟然准备了后招,而且见效如此之快,举起茶杯扬了扬,皮笑肉不笑的道:“恭喜彭大人,很快便能破案了。”
这一次,虽说有他功劳,但怎么也不如彭大人心力交瘁、熬白了头舒坦多了。
“李兄,要不要一起?”
“算了,我便不去跟彭兄分功劳了,告辞!”
李俊懒得跟彭继一起去抓人,萧蓉自乱阵脚暴露出背后之人,有彭继带人去就够了。至于他自己,还是明儿再来府衙比较好。
李俊一走,彭继便立即召集人马,亲自带队去抓人。这一次,他非得把人给抓住,破了一件命案还死者一个公道不可。
绣艺坊后面的民宅里,屏风后的公子正在听下属来报,“公子,赶紧撤吧,府衙的人已经朝着这方向来了。再不走,若是跟他们打个照面就麻烦了。”
屏风后的人气的牙痒痒,“砰”的一声摔碎了茶碗,骂道:“没用的废物,还让本公子放心放心,不会有任何蛛丝马迹,现在竟然将我暴露出来,简直是个蠢货。”
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萧蓉竟然从衙门出来后直奔他这里,竟然慌张到乱了分寸。她一切都处理好了,有什么可急的?
衙门的人查到她与周大福认识又如何,没有真凭实据,官府的人能把她怎么样?
蠢货!
简直是蠢的无药可救!
屏风后的公子只恨当初救了这么个蠢货带在身边,如今坏了自己的事。
屏风外的人焦急的不行,见公子还没离开的意思,又催促道:“公子,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公子!”
待屏风外的人再三催促几番后,屏风后的公子这才走了出去,阴郁着脸道:“走!”
衙门的人后一步赶到,最后扑了个空。
正文 第484章替罪羊
萧蓉见的人是谁,彭继去的晚没抓到,但是,既然认定了萧蓉与周大福的死有关,背后之人有消失不见,那么,便只有继续把萧蓉带回去审问了。
这一次,萧蓉直接被彭继丢进了大牢。
府衙的大牢并非什么人间地狱,但审问的人不同,刑法便不同,所饱尝的滋味就更是不同。譬如李俊活剐的人,又譬如他阉了的人,那一个个岂不是血淋淋的例子?
萧蓉嘴巴的确是硬,但再硬的嘴也扛不住刑法加身,各翻刑法一上,皮肉受痛,精神饱受折磨,她也就扛不住了。
待她皮开肉绽之时,她便全都招了。
李俊刚吃过晚饭不久,彭继便亲自上门了,两人去了书房喝茶。
“多亏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