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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放缓了夹菜的动作,慢慢的听张恒话。
原来,张恒曾经是一个混账。
张恒曾经流连青楼,因为抢女人而得罪了人,差点被那个人弄死。而这个女人感念他对自己的好,委身求全,屈身承欢,最后救了他一命。他侥幸活了下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女人也终于攒够了银为自己赎了身,想要嫁给张恒踏踏实实的过日。
但是,胡爷不同意!
张恒虽然混账,但心里却是感激外祖父大恩大德的,他老人家既然不同意,自己也不勉强,便在镇上给女找一处落脚之地。
半年来,两人相敬如宾,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
谁知,三个月前,女突然病了,花光了所有积蓄,她的病也未见好转。
张恒急了!
这两个月,他一直寻大夫治病,众大夫皆是找不出病因,齐齐摇头,见她一日不如一日,都让张恒给她准备后事。
张恒不死心,可无奈银钱已经用光,便把主意打到了外祖父身上。
结果,银没偷着,还被发现了,被打的不轻。
今天上午,他第二次偷银给女治病,结果又被发现了。
文秀听完,拿着筷的手僵了半响,她该点什么?同情这对苦命鸳鸯,还是感叹张恒命途多舛?
“柔儿活不了多久了。”
张恒话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看得出,他是非常喜欢这个叫做柔儿的女的。
“镇上的大夫都看过了?”
“看过了,也请了神婆喊魂,却是半点效果都没有。”
张恒把这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无处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信任文秀,但是,他直觉告诉自己文秀愿意听他的故事。
既然都看过大夫了,文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替张恒感到难过之际,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来,她道:“不定,有一个大夫能够救她也不一定。”
张恒闻言,瞬间一喜,追问道:“是谁?”
文秀想到那个贪财的臭老头儿就有点上火,但还是摸了一锭银递给张恒,“你拿着银去西塘村找孙老头儿,虽然是个赤脚大夫,也贪财了一些,但医术却是有的。”不别的,就是祛疤的药膏,她事后问了回春堂也是没得卖的。
可见,孙老头儿的药理不错。
张恒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哪怕还有一点希望,他都想试一试。他看着面前的银,深吸了一口气后,跪在了文秀面前,“谢谢你。不管柔儿是死是活,以后只要你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用性命相报。”
文秀大惊,立即从凳上弹开,挥手道:“我可不想折寿,你赶紧拿着银去吧,病人可耗不起。”
“谢谢你!”
张恒不管不顾的给文秀磕了三个头,这才拿着银跑了。
文秀给他银,既不是同情他,也不是同情那个女,而是,她羡慕他们之间的爱情。兴许短暂,却值得一生回忆。
但愿,老天爷能听到他们的祈祷,开开眼,让柔儿的病好起来,也不至于让张恒下半生过的太压抑和难过。
吱嘎——
文秀正想的出神之时,门被推开了,陆靖笑的一脸温和的走进来,声音温润的道:“来了如意楼怎么不一声?难不成还怕我请客不成?”
文秀闻言,顿时笑了,打趣道:“我正琢磨着让你请这一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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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7章新衣、上工
李麦穗的手很巧,人也聪明伶俐,文秀只是同她讲了一遍内衣杯口的要点后,她便按自己领悟到的点再加上自己的想法,只花了一天的功夫将文秀的内衣给做了出来。
内衣跟文秀上一世穿过的内衣样式差不多,但在细节上却有很大的不同。背扣改成了前扣,不为别的,因为细钩被盘扣所代替,自己从后面无论是扣还是解都非常麻烦,扣改到前面,便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文秀拿着新做的内衣爱不释手,耐着性在第二天洗净晒干之后,在第二天晚上终于如愿以偿的穿上了。果然,穿上她自行设计的内衣后,白兔有了依托,瞬间就感觉轻松了不少。
舒服!
除了舒服外,夜里关好门窗,仅穿着内衣内裤睡觉,也比穿着肚兜凉爽。等李麦穗把短衣短裤做好,她这个夏天就不怕热了。
李麦穗连续忙活了好几天,一家四口都穿上了改良版的新衣。两个东西穿上凉爽透气的短衣短裤之后,在堂屋里蹦蹦跳跳,凉爽的很,也不再喊热。
文秀也舒坦的穿着短衣短裤,把自己锁在屋里看招工的花名册。逐一详细的浏览陆震东在名字旁的批注,然后再将这人同村里的妇人对上号。如果她也满意的,便打上勾。若是不熟悉的,便画个圈待定。至于名声不好,她又特别熟悉的人,便直接打了叉。
被画上“”的人,至少在未来的两轮招工中是轮不上了!
李麦穗也很喜欢新做的内衣和短衣短裤,穿上新型的内衣后,心里生出一股满足感。但是,她却不敢穿着短衣短裤院里走来走去,只敢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穿。她总觉得女人露胳膊露腿是不太正经,故而不敢。但是,她却又半点不认为秀姨是不正经的人。
文秀歇了几日没有做噩梦,也没再梦见李俊,她以为,是桐桐跟着自己睡觉,所以睡的比较安心了,不做梦了。
可是,在她筛选完花名册的那天下午,她困的厉害,歪着头躺倒在床上,刚睡熟之后,却又做起了噩梦。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令人恐怖,因为,她梦见李俊死了!
一座古朴而历经岁月的宅院里,堂屋中停着一个黑漆漆的棺材,鬼气森森,灵堂前面跪着一众奴仆,各个哀声哭泣,悲伤恸哭。
她被吓醒之后,如同上次一样冷汗涔涔,但这次心中却更多的是担心。接二连三梦见李俊出事了,难道这是什么不详的预兆?
文秀坐在床上想了许久,虽然对李俊有些挂念和担心,但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她就恨不得咬他两口,哪里还会管他的死活?
想来想去之后,她一根筋犯倔,嘀咕着下床,嘴硬道:“死吧死吧,死了坐实我寡妇的身份,省的随便聊聊帅哥,搞的真跟那混账戴绿帽似的。”
文秀开门出去,只见桐桐一个人在屋里玩儿,却是不见李麦穗。她随口问了一声,“大姐是接哥哥去了吗?”
桐桐仰起头甜甜的唤了一声娘亲后,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大姐姐收拾完厨房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收拾完厨房就出去了?
看看现在这点儿,这已经有四个时了吧?
李麦穗自从来了家里之后,从没有出去这么长时间,即便每天去接树儿下学,学堂里有事耽搁了,也不过两个时的事。这么热的天,她突然离开了四个时没回来,兴许还不止,她去哪儿了?
“桐桐,娘亲去接哥哥,你在家乖乖的知道吗。”
“好啊!”
桐桐手上有李麦穗给她缝制的布娃娃,又有糖果甜嘴巴,也不缠着要去,乖乖的留在了家里。
文秀简单的擦了擦身上的汗,回屋换了衣裳,迎着西斜的太阳,朝着张家村走去。
为了不重蹈覆辙,让树儿在学堂里没人接的事再发生一遍,她不管李麦穗去没去接树儿,也朝着学堂走去。
半路上,她便碰到了牵着树儿手的李麦穗。
“娘亲!”
“秀姨!”
树儿看见娘亲,心情很是欢快,但是,李麦穗看着她的眼睛却有些闪躲。
文秀心中更加肯定了李麦穗有事瞒着自己,不过,她并没有揭穿她,不动声色的牵着树儿往家走。
李麦穗跟在了娘俩身后。
洪水已经退去了,虽然受灾面积广,但庆幸西塘村在上游,除了庄稼被毁,却是没有人员伤亡。而下游的村庄却遭了秧,良田被毁,房屋坍塌,还死了十几个人,可谓损失惨重。
西塘村的房屋也受到了影响,天晴后的这几日,家家户户除了下田抢救被破坏的稻外,便是在家修修补补墙体和房顶。若不及时修缮,再来一次暴风雨,他们的房屋也会坍塌的。毕竟,像文秀家稳固的青砖大瓦房不是谁都有。
第二日,文秀将筛选出来的三十名妇人的名单交给了刘大河,想请刘大河写一份名单公示在村中,通知合格的妇人。但是,转念一想,村里就没俩识字的,贴了名单又能有几个人能认得上面写的是什么?
于是,文秀也不做无用功了,干脆一家一家的挨个通知。
入选的工人有妇女二十三人,未出嫁的姑娘七人。其中,张氏的两个女儿都在名单里。文秀如果选一个冯家的闺女,兴许可能是在卖张氏人情。但是,两个都入选了,文秀做事又是极为严格之人,那么只能,冯家两闺女磨粉的质量和磨粉的态度真的非常好。
这些入选的人心里乐开了花,一个月二钱银,这可是盼都盼不来的好事。谁女不如男,她们这不就是要挣钱了?
凡事都有两面性,被选中的人是高兴了,可落选的人却甚是不爽。像方氏和周氏在家悄悄骂几句是轻的,而像杨氏和朱氏这种在村口直接骂街的却严重了。
不过,文秀招的人有一大半都不是一直帮她磨粉的人,这些人没有经验,但是,她们在村里名声很好,勤快、踏实,雇工不就得雇这样的?
文秀挨家挨户的通知完之后,又去了没有参选但又一直有磨粉的人家里。她给这些人家吃了一颗定心丸,即便没有时间或者被选中,但是,磨粉这事儿她们也会继续做下去。
村里一百户左右的人家,如今有三十几户人跟着文秀混饭吃了。
文秀通知了上工的妇人之后,让没经验的趁着上工之前,去磨粉的人家家里学一学,算不得积累经验,但却是了解了解磨粉的过程。不过磨粉压根儿不是什么技术活,经验活儿,纯粹要的就是耐心、细心,然后讲究卫生。
为了更好的保证十三香的卫生,文秀真算的上煞费苦心,除了管饭外,还特意让人报了尺寸,一人两套工作服,外加两双工作鞋。
这消息一传出,整个西塘村都沸腾了。
她们跟着这样的老板讨生活,还怕饿肚不成?
作坊建成后,文秀找了几个人,将作坊里里外外都给打扫了一遍,然后又做了消毒工作,在作坊外围三米外洒了各种驱虫药粉,防止有虫蚁爬进作坊里。
消毒的第三天,王燕青便忙活起来了。他带着平日里交好的几个兄弟,又足足忙活了三天,从回春堂拉了近一万斤原佐料回来。
如意楼需要的十三香越来越多,修建作坊的目的也在于将十三香运用到全大夏国的如意楼中去。等所有如意楼都用上,一个月也不再止万斤的量。
文秀为作坊的正式开工,可谓是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千万心,就怕哪里出问题。直到确定都没问题之后,在七月二十日这天,十三香作坊正式上工了。
这一日,晴空万里,湛蓝如波。
工人们辰时就到了,一个个精神振奋的等在作坊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气。只等上工之后,把最好的状态投入到工作中。
开业大吉,陆靖作为东家,又是他出面招工,自然少不了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