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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经验能让你参考,误不了事的。”
敏妃说:“我哪里能不知道这些,只是心里跟长草了似的,就好像明儿胤祥就要大婚一样,不忙起来总是不踏实。大婚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若是有个什么疏漏,我还不得自责一辈子?所以宁可早些张罗齐备,多腾些时间查补疏漏,总是要稳妥些。”
宜妃喝口茶,拿帕子擦擦嘴角,笑道:“我说你是无事忙,皇子大婚的章程是都是有规制的,只要照着章程走,能出什么疏漏?何况还有这么长时间准备,还有我和淑姐姐帮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也别只顾着十三,别忘了西三所你还有两个女儿呢!我听说安儿和宁儿前几天好像吵架了,你就不担心她们?”
敏妃皱皱眉,说:“她两个越大越顽皮,今儿个好了明儿个吵了,看她们闹矛盾,我好心去劝,谁知人家自己先和好了,我这劝人的到落了不是,她姐妹两个的事,我现在是不敢插手。前儿怎么了?她们为什么吵?”
苏兰芷和宜妃都笑起来,宜妃说:“还真就像你说的,她们姐俩的事外人真插不上嘴,怨不得你懒得管,换成是我,我也不想理会,前天两个人生气,好像是因为安儿多跟十皇女说了几句话,宁儿就醋了,说姐姐不疼她,安儿又怨宁儿不懂事,闹得还挺大,最后还是十皇女过去打得圆场,结果人家睡一夜起来,又跟没事人一样玩到一处,十皇女说起来时还笑呢。”
苏兰芷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皱眉问:“这事你怎么知道的?”她没得到信儿还好说,可看情形好像来敏妃都不知道,难道连西三所都有人时刻关注着?
宜妃愣了愣,说:“昨天遇到通贵人,闲聊时听她说的,怎么了?姐姐想到了什么?”
苏兰芷忙笑道:“没什么,是我想多了。”宜妃和敏妃也不在意,三人家长里短扯了半天,茶水喝了好几壶,谈兴正浓时,宜妃宫里的人过来找她,悄声在她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宜妃脸色变了几变,扭头对苏兰芷和敏妃说:“我那儿有些事要处理,要先走一步……”
苏兰芷和敏妃虽不明所以,也不阻拦,起身送她出去,敏妃笑着说:“打扰姐姐一下午,我也该回去了,改天再来陪姐姐喝茶。”说着也带着人走了。
苏兰芷回身进屋,叫来文娟,问:“知道宜妃那儿出了什么事吗?”
文娟说:“并不曾听说什么,主子若想知道,奴婢这就让人去打听。”
苏兰芷摇摇头:“不用刻意打听,有消息传出来就听,没有也便罢了。对了,让人到胤祹和胤禵那儿走一趟,把昨儿个准备的东西给他们送去。”
文娟答应一声去了,苏兰芷不禁有些郁闷。宫里生活这么多年,宜妃早就练成演技派了,也是颇能沉得住气的,什么事能让她脸色大变?苏兰芷很好奇,可是她和宜妃关系好,所以探查宜妃的事就有些碍手碍脚,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感觉很不爽有木有!
恹恹的苏兰芷歪在美人榻上,看她情绪不高,没人敢打扰她,她闭上眼昏昏欲睡,却有人过来禀报说:“主子,慎嫔娘娘到了,您要不要见?”
苏兰芷正不爽呢,哪有心情见她?不耐烦的说:“去跟她说,本宫身子不适,就不招待她了。”
宫女忙低头退下,苏兰芷烦躁的嘟囔道:“不是知难而退了吗,怎么今儿又来?”
文英正好进来听到,略一想就知道指的是谁,笑着说道:“主子忘了?皇上这些天每天来陪您用晚膳,那一位的目的主子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257、出人意料
苏兰芷怔了怔,不禁有些想笑。自从她坐上贵妃之位,已经很久没人在她面前用这么简单直白的方法争宠了,不单是她,另外几个妃位以上的老对手们也是一样,她们要面临的阴谋都属于隐晦且狠毒型的,比如她被牵连进太后中毒事件中,比如她“偶遇”乱党等等,这些是别人针对她的算计,躲不过就是万劫不复,这样的算计见多了,乍然遇到个手段浅显的,别说还真有几分新鲜感。
不过再有新鲜感,她也不喜欢做别人的垫脚石,想借她的地盘在皇帝跟前露脸,也要看她这做主人的乐不乐意,慎嫔缠了她好几天,烦的她差点破功吼人,她怎么可能让她遂意?而且明知皇帝不怎么待见慎嫔,她当然要跟她保持距离,不然万一被当做慎嫔一伙的她亏不亏?!
苏兰芷想的很好,干脆利落把慎嫔打发走,等皇帝过来时抱怨两句,把自己对慎嫔的不满传达过去,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慎嫔手段或许浅显了些,但人家准备工作做得足,时间卡的刚刚好,苏兰芷的人刚出去传话,皇帝已经到了,慎嫔还是成功和皇帝搭了几句话,表达了自己的委屈和隐忍,展现了秀美的外貌和优雅身姿,最后送了好几捆秋天的菠菜给皇帝,才一步三回头摇曳生姿的走了。
等皇帝进门之后,苏兰芷已经知道慎嫔在她门口勾引皇帝的事了,所以当皇帝笑言她魅力无穷勾得慎嫔天天跑来联络感情时。她也笑着反击道:“陛下何必把自己的桃花算到我头上?若不是您要来,她怎么会想起拜访我?人家是名门大族出来的贵女,跟我这样小家小户出来的人可没话说,还不是巴望着见您一面。才降尊纡贵登我的门!”
皇帝素来那苏兰芷的伶牙俐齿没辙,被自己的女人刺上两句,他也犯不着摆帝王谱,那未免太小题大做,而且,人人都顺着他,都把他当皇帝敬畏着,他其实也烦,听苏兰芷顶他几句,他反而有种平常人家居家过日子的感觉。所以并不在意。只是笑着说:“你是贵妃。整个大清除了汗额娘,哪个女人有你尊贵?谁敢瞧不起你,告诉朕。朕替你出气。”
苏兰芷笑道:“我不过随口那么一说,陛下还当真了不成?就像您说的,谁敢瞧不起我啊,就是不看我的位份,看您的脸面,也没人敢对我有一丝不敬,我可是您的女人呢,贬低我,岂不是说您的眼光不好?没人会这么傻。”
皇帝一笑,接过苏兰芷递上的冰凉果汁啜一口。垂着眼说:“过几天朕就要去木兰围场,你还是决定不陪朕一起去吗?”
苏兰芷忙摇头,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算了吧,我这两年次次出门都不顺,总要遇上点事,弄得我也怕了,还是老老实实待家里的好……陛下,胤禛他们几个您也别带了,那年胤禛随驾,被个蒙古格格缠上了,去年胤祹又差点被人算计,我估摸着今年该轮到胤禵了,他是个粗心大意的,未必能像胤祹一样避过去,不如留京里的好。”
皇帝默了默,想到这几年苏兰芷以及她儿子们每次出门遇到的糟心事,皇帝也无语了。苏兰芷的遭遇就不提了,同样都是皇子,别人出门也会招惹个把胆大皮厚的追求者,可人家遇到的都是正常人,一般采取接近暗示等方法,唯二两个不正常的,都被苏兰芷的儿子们给遇到了,还一个比一个热情奔放,连下药都能想到的女人,是谁都招架不住啊!
只是依苏兰芷所说不带他们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带一群儿子们一起,可不是为了显示他儿子多摆谱用的,主要是有各种政治目的要通过他们达成,而且带谁不带谁还是他表达宠爱的一种标志,若是苏兰芷名下的儿子一个都不带的话,不定有什么流言传出来呢,何况胤禛和胤祹都是很有能力的儿子,他用着顺手啊,不带他们,他的工作让谁来分担?
皇帝略想一想,说:“胤祹去年才吃了个亏,今年若是不去,别人还当他胆怯,对他名声不好,胤禵更该多些历练,总要摔个跟头才知道疼,咱们也不能护他一辈子,这两个是一定要带上的,不过胤禛可以留下,等朕回来时,把茉雅奇母子几个给你带回来,你觉得可好?”
皇帝做了决定,苏兰芷哪里能说不好?不但不能说,还要感谢人家肯把大女儿带回来,苏兰芷有些小憋屈,不过这么多年也早习惯了,连夸皇帝想得周到,自己就是太心慈手软,对孩子们总狠不下心,不及皇帝考虑深远。
皇帝被奉承的心里舒坦,用过晚饭后溜达回去继续办公,苏兰芷拿本游记翻看,文娟近前轻声说:“主子,宜妃娘娘那里的事打听出来了,您这会儿可要听?”
苏兰芷正无聊呢,当即事宜她快说,文娟低声说:“九皇子养了个外室,被格格完颜氏知晓,完颜氏派人去寻那外室的不是时,发现外室是个戏子,她故意把这消息透露给九福晋知道,却隐瞒外室身份,九福晋不知内情,和九皇子言语间起了争执,九皇子推了九福晋一把,九福晋肚子磕到桌角,小产了。”
苏兰芷微微一惊,忙问:“九福晋什么时候有孕的?”
文娟答:“还不满一个月,九福晋原本自己都不知道,如今哭的什么似的,九皇子也极后悔。宜妃娘娘查出是完颜格格捣的鬼,已经将她禁足,因她现在有孕在身,要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做处罚。”
苏兰芷不禁有些惋惜,她比谁都清楚宜妃对孙子的期盼,五福晋几年没有身孕,宜妃让人把京城有名气的寺庙都拜了个遍,九福晋怀的倒快,偏偏才一个月就流了,宜妃不生气才怪。不过苏兰芷关注的重点在胤禟养的外室身上,戏子啊,要知道这时候的戏子可都是男人!太子有这个爱好她倒是听说过,胤禟什么时候也有这个爱好的?好奇啊有没有!
☆、258、敏妃之怒
苏兰芷好奇心爆表,赶忙交代文娟安排人去把这个大八卦的来龙去脉给弄清楚,文娟应了,就要去安排,苏兰芷又说:“动作隐蔽些,宁可多费些时日,别让人发现了。”
文娟笑道:“主子放心,若这点事奴婢都办不好,也没脸在您跟前当差了。”
苏兰芷一笑,看时间还早,她又不想继续看话本,干脆把文英一起叫过来,三个人玩牌,各自抓了把铜钱做彩头,就是图个乐呵,文英和文娟都知道她的脾性,并不让她,三人各凭本事,玩的有输有赢,最后结算时却是文娟赢得最多,笑闹一番,方各自睡了。
次日一早,苏兰芷刚用过早饭,敏妃就过来拜访,都是老交情了,也不用太讲究,苏兰芷连待客的正装都没换,就穿着家常衣裳接待她,敏妃见她这样随意的打扮,开口就带着三分调侃,她说道:“姐姐不打扮也这般好看,与盛装相比别有一番韵味,猛然见到,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姑娘呢,姐姐有什么保养秘方可不许藏私,快从实招来……”
苏兰芷白敏妃一眼,说:“早知道你是来笑话我的,就不该让你进来,合该让你在外头等着我收拾好再见你,也省的招你这么多话!快过来坐吧!”
敏妃一笑,走到苏兰芷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问:“昨天皇上有没有跟姐姐说起去木兰围场的事?不知道这次皇上会带哪些人同去?”
“皇上是提了几句,胤祥大约定是要带上的,至于嫔妃。皇上没说,我也没问,横竖我是不去的,这两年出门就没顺心过,我还是待家里舒心些。”苏兰芷随意说道。
敏妃眉峰微皱,低声道:“我倒是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慎嫔要随驾,也不知是真是假。”
苏兰芷轻笑一声:“这消息若是真的。可该她好生高兴一阵了!昨儿个还特意挑皇上过来的时间到外面堵人,那做派,就好像是我拦着不许皇上见她似的,真让人倒胃口!”
敏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