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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儿,你可无恙?”无视周围人的莫名目光,倾九尘眼中只有一人,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将她一把抱到了怀中,想起刀锋落下的那一刻,双手仍不停的颤抖,心中说不出的莫名恐慌——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再次失去她了……
“我没事……”他把她当成千梦夕,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似并非传言中那么简单,但他出手救她,秦悠梦多多少少还有点感激,暗中将袖子下拉盖住胳膊上的血痕,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示意她没事让他放心。
“来人!都愣着干什么!”见秦悠梦活得好好的,水惊语就一肚子怒火,再也不顾昔日的形象,对着看痴了的禁卫大喊大叫,完全忘了自己也有一刻的失神。
“是,属下——遵命……”禁卫回过神来,僵硬的应了一声,复杂的望着眼前出尘脱俗的男子,实在不忍心下手,却又不敢违背公主的命令,只能心不在焉的出招。
倾九尘摸着她的脸,见她果真无恙,方才松开了她,挡在她的面前,示意她退到一边,手中暗提几分真力,准备将这些该死的碎尸万段!
“这就是云楚国的待客之道吗?”破空传来一道清魅的声音,一抹如火的红影翩然而入,停在了秦悠梦的右边,桃花眼懒懒的扫过众人,最后停在水惊语的身上,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水小姐,好久不见啊……”
眼见风湮洛横空搅局,水惊语知道杀她无望,想着禁卫摆了摆手,冲着风湮洛一笑,“国师,别来无恙啊……”
“既然公主还认得本尊,可否向本尊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风湮洛淡淡扫她一眼,语气中充满了警告。
水惊语知他不悦,恼怒的瞪了禁卫一眼,装作无辜的样子,赔笑道,“都是一场误会……”
“是啊……”秦悠梦走了出来,敛下眼中的寒光,附和道,“诚如公主所言,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咱家相信这位姑娘是被冤枉的,还请公主放了此人……”
秦悠梦走到花奴面前,弯腰将她扶了起来,一点都不嫌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对着水惊语别有深意一笑,“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不知道她再打什么主意,水惊语不敢贸然答应,却听秦悠梦轻叹了一声,继续道,“既然公主不相信,那么咱家只好上奏摄政王,请王爷来调查此事?”
若是让北辰渊知道此事,那么她三年来的努力,不都付诸流水了,水惊语暗中握紧了拳头,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渊哥哥国事繁忙,如此小事,便不劳他费心了,公公既然有意,那便将此女送给公公,公公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水惊语暗中扫了花奴一眼,美目闪过一丝莫名黠光,花紫舞性格胆小懦弱,将她安排在秦悠梦身边,日后必定对她有用,如此顺水推舟之事,她何乐而不为呢?
“公主真是宅心仁厚,让咱家佩服……”秦悠梦冷笑了一声,讽刺的回敬一句,捡起地上的刀,挥手去砍花奴的手链脚链,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待秦悠梦发难,水惊语率先道,“本宫忘了告诉公公,这副手链脚链与铁笼子一样,同是千年玄铁所铸,若非神兵利刃,恐难断之……”
“哦,是吗?”秦悠梦挑了挑眉,装作疑惑道,“那请问公主殿下,钥匙在哪里呢?”
水惊语低下头,装作认真的思考一番,然后摇了摇头,抱歉道,“钥匙已经喂狗,疯狗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公公若是有心,不妨去找找疯狗,不过本宫要提醒公公一句,疯狗可是爱咬人,公公要当心啊……”
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秦悠梦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扑过去揍人的冲动,人何必和禽兽计较,这副玄铁手链,她就不信没有办法了!
正当秦悠梦沉思之际,一道白影自眼前飘过,停在了花奴的面前,白皙的手握住粗重的铁链,两指微微一使力,只听“叮咚”一声脆响,铁链应声碎成两截。
水惊语目光一暗,脸上煞时变得难看。
秦悠梦嘴角细微抽搐,亦无话可说了,无端想起花沐霖的话,倾九尘,傲于仙,而胜于神也……
如今,她也信了几分,他的手是铁做的吗?
不——他简直就是一个怪物,强大的令人惊讶!
倾九尘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脚镣,同样用力一捏,比手链更粗重的脚链也碎成两半,无声回讽信誓旦旦的水惊语。
“多谢公子……”花奴偷偷瞥了倾九尘一样,本该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她,此时竟然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了一句,但见他清澈如水的眼眸满满是另一个人的身影。
倾九尘准过身看她,清冷的目光一动不动的,只是死死的盯着她,复杂中透着一抹诡异。
只是被他看了一眼,她的心跳立刻加速,泛起一种莫名的酸楚感,是求不成,恨不得……
她知道,这是千梦夕的感情,为何会如此的强烈,强烈的那么的真实,连她都快爱上他了……
千梦夕,还活着吗?
秦悠梦连忙收回了目光,余光扫过一旁的水惊语,一时间,心乱如麻……
若是另一场雷劈下,她是否也该离开了,那么下一次,是死亡还是重生?
“宝儿,既然人已经救了,那我们也该走了……”风湮洛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虽然不明白倾九尘这个冰块为何对一个小太监动心,但是这个死太监是本尊的人,等她彻彻底底爱上了本尊,本尊再毫不留情的甩了她,那么她的死活便与本尊无关了……
如此想来,风湮洛也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一把搂住秦悠梦的腰,化作一缕魅惑的鬼影,瞬间消失在众人眼中……
望着秦悠梦离开的方向,倾九尘眼底闪过一丝愤恨,他千里迢迢来到冥月国,为的便是再一次夺回她,那么随之而来的古老诅咒,他也无法弃她于不顾……
倾九尘一福宽大白袍,淡淡向前方走去,却被一人抱住了腿,却连眉头都不跳一下,面无表情道,“放手……”
闻言,花奴的心无端痛了一下,微微愣了一下,却是用力抱得更紧,她知道,若不是不抓住这一次机会,便再也没有机会……于是,她颤着音,哽咽道,“花奴此生能遇到几位贵人,是花奴三生有幸,花奴只想请公子转告一句,说花奴谢谢公公的救命之恩,花奴只有来人再报……”
花奴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感一道强烈的气劲弹在她的手上,她吃痛的松开了手,却见上方神来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有力的握住了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又飞快的松开了她的手,快的那一刻两手相扣似乎只是一场美梦,就连他的声音都那么的飘渺,恍若来自九天之上——
“救你的人是她,有什么话,你亲自说……”
倾九尘迈着修长笔直的腿,优雅从容的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却听身后没有动静,脚步不由得一滞,缓缓的转过身去,淡淡道,“再不跟来,本宫就——”
他还没有说完,花奴已经跑了过来,赤着的脚丫踩在刀上,被锋利的刀锋划破,殷红的血流了一地,就要触碰到那抹遥不可及的仙影时,脚突然崴了一下,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引起了一阵嘲笑声……
花奴低下头,死死咬着唇,本想从地上爬起来,却突然失去了所有勇气,无助的想要流泪……
这时,一道白影飘然而来,将她一把抱在怀中,清冷的眼底没有一丝波动,和她保持着逾越不了的距离……
明明就在他的怀中,却仿若隔着千山万水,依旧那么遥不可及……
花奴垂下了眼眸,余光偷偷瞄着他的完美无瑕的脸,若无若无的幽香萦绕鼻间,只觉得心跳加速,恍若置身云里雾里,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一道愤恨冰冷的目光射在她的身上,她轻轻的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只见水惊语扭曲的面容正狠狠的瞪着她,花奴薄唇轻轻的一扯,勾勒一抹嘲讽的笑……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花紫语,我花紫舞才是云楚国的公主,总有一天,我也要将你踩在脚下,你所带给本宫的羞辱,本宫会加倍奉还到你的身上!
☆、22、你还是朕的金子
风湮洛将她带到寝宫后,便打算沐浴一番,本来想叫秦悠梦过去伺候他,但秦悠梦双眼放光的看着他,似乎在盯着一口美味的肉,嘴角隐有可疑的透明液体,若是他冰冷的目光,怕是早就扑过来了!
风湮洛轻轻抖了一下,便立刻打消了主意。
若是让她过来伺候,他估计连渣都不剩了!
风湮洛嘴角细微抽搐,化作一阵飓风,嗖的一声,卷起纱幔狂舞,瞬间消失不见。
见他落荒而逃的样子,秦悠梦收回贪婪的目光,用手捏了捏笑抽的脸,眼里露出胜利的笑容,顺势躺在榻上,翘着一个二郎腿,手捏成妖娆兰花指,将桌上的玉盘端过来,悠闲的磕着瓜子。
哼!想让咱家伺候,要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等千夜寂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么一副不雅的景象,脸色顿时阴沉沉的,冰刀子乱射而来。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秦悠梦懒懒瞥了一眼,但见是千夜寂进来了,料想他必是找风湮洛,便将口中的瓜子吐出,兰花指妖娆的翘起来,指着窗外的偏殿,提醒道,“皇上,您往哪里瞧,圣使大人正在偏殿沐浴,皇上若是此时前去,应该可以看到妖孽出浴的美人图…呸呸,咱家说错了,是圣使出浴的美人图……”
千夜寂眼皮子一跳,狭长的眼眸渐渐的眯成一条缝,更加寒冷的冰刀子射来,似要撬开她的脑袋看一看,里面都是什么脏东西!
秦悠梦却视若无睹,继续低头磕着瓜子,看着她那副懒散的样子,千夜寂顿时气炸了。
何时她的眼里没了他,当初那个拍马屁的金元宝,怎么变成眼前的无赖?还无赖的让他无可奈何?
千夜寂大步走了过去,起身做到了她的旁边,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盘子,褐色眼眸变得幽深莫测,说不出的爱与憎!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秦悠梦在原地怔愣的半响,诧异的看他一眼,见他死死抱着怀中的盘子,竟像个赌气的孩子一般,便也懒得和他计较,继续磕着手中的瓜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样。
没事,咱家还留了一手!
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让千夜寂更加不爽了,心中似乎被针扎了般的难受,却又说不出原因为何?
“你、你来花楚国干什么?”千夜寂怒火焚身,一时也忘了她是女子,一把抓住她的手,严厉的呵斥道。
“皇上是不是该问一下圣使大人,是他将本宫绑来的,本宫也很想知道原因!”秦悠梦甩开他的手,顺便在盘中抓了一把瓜子,继续兴致盎然的磕着,这香瓜子还真是好吃!
听她这么一说话,千夜寂仿佛陷入了沉思,深邃的眼眸聚集着幽光,自风湮洛从皇陵出来,一切都像当初一般,可他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现在看到千梦夕,才隐隐察觉了分毫。
以前的风湮洛对千梦夕爱的如痴如醉,可等他苏醒至今,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却从未提过一字一句,若非刻意的回避,那便只剩一个可能——
他、失、忆、了!
千夜寂俯下身去,死死盯着她的面瘫脸,郑重其事的问道,“洛可有见过你面具下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