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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暖苑,表面上是九王的浴堂,实际上是‘墨小然’的坟墓。
那么,九王和‘墨小然’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瞒下她的死讯,把她雪藏在这里?
墨小然脑子搅成了浆糊,也没想出这里面的关系。
晃了晃头,不管了,不管了。
反正她只有借用了‘墨小然’的身体还阳,重新活一回,她不是墨非君的女儿,和九王也没有任何关系。
容戬也说了,等九魂珠找齐了,他们就各走东西,老死不相往来,墨非君的女儿和九王之间的纠葛和她没有关系,她用不着理会。
悬挂在脖子上的坠子突然微微一热。
墨小然心脏怦地一跳,难道九魂珠是‘墨小然’的?
她上了‘墨小然’的身,所以才会对九魂珠有特别的感觉?
难道找回碎掉的九魂珠,是这身体主人生前的执念?
借人家身体活命,代她完成遗愿,也是应该。
墨小然释然了。
原路返,仍爬墙出苑子,趴在围墙上正要下跳,见太子秦修文骑着马从前面街口路过,正转头向这边看来,吃了一惊,脚下一滑,直接从墙头摔了下去,趴在地上,痛得差点叫了娘。
一只手向她伸来,她抬眼看去,入眼是一拢素雅白色袍角,以及一角轮椅。
墨小然猛地抬头,看进一双暖如阳春三月的眼眸。
景王!
墨小然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痛,一骨碌自己爬了起来,“景王,巧啊。”
景王收回空抬着的手,望了眼墨小然跳下的围墙,“墨姑娘是九弟府上的人,想进九弟的苑子,为什么不走正门,而要爬墙。”
“这里近。”墨小然傻笑,“景王怎么会在这里?”
近?
这里是后街,要到这条街,得从前街绕过来,而正门建在正街上,也就是说要先经过正门,才能到这里。
这里能比正门近?
景王笑笑,不揭穿墨小然的谎言,“前面有家医坊,坊主的医术很是不错。因为腿疾的原因,我每次回京,总要去那医坊坐坐,和坊主聊聊。”
景王的视线落在墨小然抱在怀里的淫羊藿上,眼里闪过一抹意外。
墨小然瞟了眼怀中淫羊藿,想起昨天在宫里失态。
面前这位景王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温文清雅,彬彬有礼,极好教养的模样,和混账九王天地之别。
第22章 气死人不赔命
墨小然昨天被药物迷得乱了心智,现在想起当时的看着他两眼放光,恨不得把他吃干抹净的情形,窘得一秒钟都呆不下,“既然这样,我就不耽搁景王了。”
抱着淫羊藿,向景王弯了弯腰,转身。
昨天在他面前丑态百出,今天爬墙又被他撞上,真是把脸丢到佬佬家了。
墨小然尴尬地恨不得脚下有个地洞,能直接遁走。
“秦子钰。”
身后传来景王温和的声音。
“什么?”墨小然怔了一下,迷惑转身。
“我叫秦子钰,叫我子钰就好。”
“哦。”墨小然看向轮椅上暖如春阳的年轻公子,眼里不自觉得漾开一抹笑。
景王回了她微微一笑,对身后仆人道:“走吧。”
仆人推着轮椅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开。
墨小然望着主仆二人离开的背影,笑了一下。
他见了她,对她中****的事,半字不提,明知道她说谎不揭穿,也不再追问,真是个守礼而又有风度的男子,让人打心里觉得温暖。
再想到九王的恶劣。
明明是两兄弟,却是天地之别。
墨小然撇了小嘴,果然是龙生九子,个个不同。
离开暖苑,回到繁华的正街。
一辆马车驶在,在她身边停下,帘子揭开,探出芍药一脸怒气的脸,指着墨小然骂道:“贱人,你别得意。不过是九王久不沾活物,现在刚尝了新鲜,才把你捧在手心上。等过几天,你不过是乱葬岗里的一堆丑陋的白骨,看你还怎么嚣张。”
芍药昨天被打得不轻,在宫里养了一天,今天回府,趴在车厢里从车帘缝里看见墨小然,一肚子的火气,即时冲了上来,强撑起身,掀开窗帘骂人。
九王带女人回府的事,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没有人不想看看能让九王破禁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周围的行人,听了芍药的话,立刻向墨小然看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真漂亮,可惜没几天活了,真是可怜。”
“可怜什么,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九王碰活物,她不去勾引九王,九王能要了她?”
“我想起来了,她就是在春香楼和九王一起离开的女子。她从春香楼出来,穿的那身衣服露得啊……啧啧……我都不好意思看,难怪九王要被她迷惑。”
“长得跟只狐狸精一样,就算没几天活,也是她自个活该。可是,九王为她破了身子,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仗以后要谁去打?”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顿时炸了窝,指着墨小然,狐媚子,贱人的一顿乱骂。
墨小然以前,被容家收养,有容家的人在的时候,那些人对她百般讨好奉承,但一转身,却对她各种贬低嘲讽。
那些话像冰刀子一样在她心口上划过。
她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忍不住,把嘲笑她的人揍了一顿。
结果,那人带了一帮混混把她绑到一处放弃的大楼。
容戬远远看见她被人架上车,来不及叫人,自己追了下来,结果他一个人打了十几个人,对方急了,向他的眼睛撒了一把石灰粉,乘他看不见东西的时候,捅了他两刀。
混混们见伤了人,要出人命了,吓得跑了。
她用他的手机报了警,在等着救护车的时候,抱着浑身是血的他,那种绝望和恐惧至今犹存。
那年,他才十二岁。
后来,她再听见那些恶言恶语,都当听不见,再不理会。
因为,她不想他知道,不想他再为她出头,不想他再出事。
墨小然听着周围冷嘲热讽,各种贬低的话,脑海里浮过十二岁的容戬,浑身是血,躺在她怀里的画面,心脏紧紧地缩起,痛得不能呼吸。
手紧握成了拳,被剪短的指甲掐得掌心微微的痛。
混蛋,我重生了,你在哪里?
即便九王是你的前世,但我想要的是,陪我一起长大的混蛋容戬。
就算你是兽,我也想活在能看得见你的地方。
容戬。
真的好想你。
“贱人,怎么不说话?”芍药看着脸色渐渐发白的墨小然,心里一阵痛快,得意地扬起眉毛。
墨小然深吸了口气,把纷乱的心绪抛开,看向一脸得瑟的芍药,忽地一笑,“你妒忌?”
芍药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鼻孔朝天,“疯了你,我干嘛要妒忌?”
“因为九王风姿卓越,绝世无双,天下哪个女子见了不爱?爱慕了,自然想靠近,可是九王不近女色,世上没有哪个女子能得到他,你也就释然,觉得本该如此。”
墨小然第一眼看见芍药,就从芍药的眼神里感觉得到对九王的爱慕,不给时间芍药反驳,接着道:“然而,突然间发现,有人可以靠近九王,你会想,凭什么我能和九王一起,而你不能。于是你心里就变得不平衡,从而生出恶念,你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所以你对我痛下杀手。芍药,在你暗算我,置我于死地的时候,你就否认不了你的妒忌。”
墨小然的这席话是说给芍药听,也是说给周围对她口出恶言的人们说的。
这些人要么妒忌九王太出色,要么就是想得九王而不能得,才会有这样恶毒的嘴脸,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芍药确实是爱慕九王的,但陈家因为芙蓉的事和九王水火不容,她对九王的心思哪里敢露出半点。
在狩猎场上,见九王和墨小然亲亲热热,妒忌得发狂。
她拿着为姐姐抱不平的借口,来泄自己的恨,现在被墨小然当众揭穿,恼羞成怒,喝道:“满口胡言,我怎么可能,我只是……”飞快地看了眼身边芙蓉,把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
姐姐因为九王,名声尽毁嫁不出去,陈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如果她说是为了姐姐打抱不平,等于亲口承认姐姐因为九王嫁不出去,那可是当众煽姐姐一耳光。
姐姐表面性情温和,实际上比母亲还厉害,等回了府不揭了她的皮才怪。
“只是什么?”墨小然也没指望,芍药会当众承认爱慕九王,但芍药想要她难堪,被人当众羞辱,她能怎么能让她得逞,又怎么可能让她日子好过?
第23章 渣男放哪儿都是渣
以前墨小然作为容家的养女,难免常常和容戬妖孽在一起,甚至陪他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
那会儿,爱慕容戬混球的女人多得可以排到火星上去,求爱不成,碰了一鼻子灰的女人们,自然把气撒在她身上,陷害刁难早已经司空见惯,芍药的这点小手段,还入不了她的眼。
从芍药的眼神,看得出来,车里除了她,还另外有人,芍药说话,处处顾忌车里的那个人。
越是顾忌,越难回答她的问题,到最后难堪的只会是芍药。
妒忌的人大有人在,这些人听说墨小然被人陷害,觉得痛快,但一个没出嫁的小姑娘因妒忌陷害人家,甚至要取别人性命,心思歹毒的让人害怕。
周围对墨小然的骂声里,很快夹杂了些对芍药的骂声。
“年纪小小,心思如此歹毒,以后谁娶了她进门,那家里还不得鸡犬不宁?”
“陈家长女因为九王至今未嫁,这二小姐又看上九王,陈家难道尽养赔钱货的吗?”
“陈家是朝中四大家族之一,可这脸啊,全被他家的闺女丢光了。”
众人七嘴八舌,芍药又急又气,指着墨小然骂道:“只是什么,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胡说八道,小心我叫人揍你。”
墨小然含笑看她,原来陈家还有一个因九王嫁不出去的女儿,这戏好看了,“陈妃的三十板子,看来打得太轻。”
车上另外半幅窗帘被揭开,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墨姑娘,舍妹性子鲁莽,冲撞了姑娘,多有得罪,芙蓉代舍妹向姑娘赔罪。”
芙蓉视线落在墨小然抱着的淫羊藿上,脸上微微一变。
怎么可能?
那个人明明说她体质特殊,闻不得这淫羊藿的味道,她怎么可能抱着淫羊藿满街跑,却没半点反应?
难道那个骗她?
芙蓉很快恢复之前从容,一脸的歉意,这表情在别人看来,真是在诚心道歉。
墨小然冷笑,好一朵白莲花。
芍药开口挑衅,恶言相欺,让她难堪的时候,不见这个芙蓉出面,等她搬出芍药挨打的事,就出来赔罪了。
想起太后说过,她手中的淫羊藿是芙蓉送进宫的,这株淫羊藿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她去见太后的时候,送去太后那里。
真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说明芙蓉知道她体质特别,故意在她去见太后的时候,送去这株淫羊藿,让她在宫里失态。
如果不是遇到景王,加上九王及时赶到,带她出宫,恐怕她真会被打死在宫里。
这一招借刀杀人,比芍药用针刺马腿让她坠马高明太多。
这女人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如果,她找到证据,证明昨天芙蓉送淫羊藿是为了害她,她一定把这株淫羊藿整株塞进她肚子。
“都说陈家大小姐知书达理,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