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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着了素裙的宁清浅看着面前火焰高涨的火盆,一咬牙,抬起脚,一个接一个地跨过去,好几次她为了躲避高涨的火焰不得不跳起来,还有好几次险些摔倒,不过她身手敏捷,最终都稳稳地站住,只是瞧着她狼狈的模样,一旁王府的仆人一个个都忍不住低头抿唇偷笑。
好不容易,她咬牙跨完了七七四十九个火盆,累得满头大汗的她终于立在了睿王府的大厅里,这时芬兰赶紧将外袍拿来替她穿上。
宁清浅面无表情地看向玉姑姑,问:“姑姑,如今本妃可是进了这王府,可以去休息了吧?”
玉姑姑正待答话,就见大厅后一众女子快速地向宁清浅走来,为首一人是一衣着光鲜、容颜姣好的美艳女子,而她的身后,则全是侍女。
还未及眼前,那女子便笑着道:“蓉玥率王府侍女前来迎接王妃,王妃万福。”
☆、第五章 天降的情敌
这名叫蓉玥的女子,气度从容,容貌不俗,特别是走起路来那款摆的腰肢,可以称得上是风情万千,这样的女子,宁清浅才不会认为她只是睿王府上一个普通的丫鬟。
“你是?”宁清浅垂眸看向面前的女子,心中亮起了警报。
“妾蓉玥,家父乃兵部尚书,是太后娘娘命妾前来王府服侍王爷和王妃。”说到这儿,蓉玥面上露出羞涩的神情来,将头又垂得低了些。
兵部尚书之女?太后派来的?
太后太后,又是太后,为何她宁清浅才刚到东溟,这太后就如此和她过不去?想想人家云晋的淳于太后,好不容易颠覆了她对古装剧里太后的认知,如今钻出来这个恶婆婆,真是令她心寒至极。
“太后让你来的?你何时进的府?”不知不觉,宁清浅的面色变得更难看了,蓉玥察言观色,以为宁清浅是怪她迎接来迟,遂匆忙跪下,道:“蓉玥进王府已有月余了,刚才之所以未到门口迎接王妃,是因为……总之,是蓉玥的错,若是王妃怪罪,便责罚蓉玥一人吧,请不要怪罪王府的下人。”
蓉玥这一跪,身后跪着的王府的女仆将身子埋得更低了些,她们听蓉玥如此说,七嘴八舌地求情道:“王妃恕罪,请不要怪罪蓉玥姑娘,是玉姑姑的命令,说王妃未跨火盆祛邪之前,不让蓉玥姑娘见王妃的面,免得沾染了秽气。”
闻言,宁清浅身子一僵,她缓缓转眸,狠狠地瞪向玉姑姑,如今的她就像一个小丑一般,虽然人人敬重她,但更多的是“怕”吧,这是整个王府的人都把她当成妖物了吗?而且,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玉姑姑所赐,准确地说是她仗着太后的势,在这儿兴风作浪吧?
见她狠戾的目光,玉姑姑也不害怕,只是微微低头,身子却站得笔直地回话:“她们说的没错,是老奴让蓉玥姑娘迟些来迎接王妃的,毕竟,她是太后亲点的准王妃,王爷平妻,虽然如今还未过门,但以后总归要和王妃平起平坐的,如今避讳着些,也是应该。”
此话一出,宁清浅身子不稳地后退了一步,她原本只是想知道蓉玥何时进的王府,却不想,通过这么多人的嘴,她此时才闹明白,原来面前这兵部尚书之女是北堂萧的平妻!如此说来,岂不是二女共事一夫?
既然蓉玥进府月余了,那便是在阿萧出发来云晋之前,他既然早就知道太后的这个决定,为何从未告诉过她?
原来这么久了,只有她是傻子?亏她一路上还在想,不管以后的日子如何,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便好,可是她怎么就忘了,北堂萧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他是王爷,又如何能做到只有她一个妻子,与她白头偕老?
宁清浅此时胸腔内气血翻涌,今日太多的委屈和打击让她此时有些承受不住,她忍住眼睛的酸涩,保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挺身而立,语气平静地道:“本妃累了,想回房歇息,你们都散了吧。(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玉姑姑闻言,目光冷漠地瞅了她一眼,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姿态,吩咐:“来人啊,带王妃回房。”
听着这话,蓉玥抢先道:“妾已替王妃准备好了房间,就让妾带王妃去屋内歇息吧!”
“不用了!”冷声拒绝之后,她将头偏向一边,如今再看那蓉玥一眼,便是对她心脏的刺激。不过早来这王府月余,不过还未过门儿,就处处一副女主人的派头,而今瞧着这王府的气象,竟然是所有的人都被她笼络住,处处替她说话,那还要她这个远嫁的王妃作甚?
宁清浅一摔袖,转身便走,依着她的脾气,她真想离开这座让她讨厌的王府,但是转念一想,如今百十号人跟着她来到东溟,她还带着夏侯允和哥哥精心准备的嫁妆,就这样走掉,一来是太没面子,二来也是丢了云晋的脸,三来也会让阿萧为难。
但是她不会就此罢休的,阿萧居然瞒着她这么大的事,才让她毫无准备地进了这王府,今天这般丢脸又受气,等见了他,她定要问个清楚!
往前走了几步,宁清浅便顿住了脚步,只因她拒绝了蓉玥的提议气冲冲地走开,如今却无人领路,而那玉姑姑也乐得看她笑话,并未立即差人跟随,所以她和芬兰连屋子都找不到,又要如何去歇息?
正在她难堪之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嬉皮笑脸讨好地道:“王妃,奴才为王妃带路。”
宁清浅看了眼面前这皮白肉嫩、面目清秀的少年,虽然他一副谄媚的嘴脸,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他不讨厌,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她只得点头同意了让这少年带路。
少年猴般精瘦,走路却是利索得很,带着她在王府穿来穿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她要居住的院子。
看着这地段,宁清浅还真觉偏僻得很,但是一看那院子的规模,不比她在云晋丞相府时哥哥为她打造的差,便暂且安下了心。
她将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笑着朝她行了一礼,回话道:“奴才平安,如今在王爷的院子里打杂。”
闻言,宁清浅点了点头,暗暗将其记下了。这是她进王府以来,唯一帮助过她的人,她自然不能忘记。
回到布置一新的屋子,她命芬兰去替她打点行李,便疲惫地躺在**上,脑海里却挥之不去全是那蓉玥的身影,她只得忍着气等待着北堂萧从皇宫中回来。
没想到,这一等,便等到了天黑。
北堂萧一回王府,自是听说了今日之事,心中顿时大感不妙,一路直奔宁清浅的院子而来,没想到,刚进门,就见一物什朝他面门飞来,还好他轻功利索,轻松躲过,低头一看,竟是一枕头,他刚喘了口气,抬眼便见宁清浅黑沉的脸。
“给你半盏茶的时间,给我解释清楚。”她声音冰冷,再不如往日的嬉皮笑脸。
北堂萧早便料到会有今日这一幕,他原本是想进府前告诉她蓉玥之事,可一直不知如何开口,到了城门,他就被太后拦进了宫,还非要让他陪着用过晚膳才放他回府,回来一打听,事情竟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剑眉轻蹙,目光不闪不避,轻声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拜你所赐,甚感荣幸。”她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还记得吗,当时我与你约定了一月之期,并急于借东溟的势力将你接回,母后知道后,并不同意,我执意要去,与她发生了争执,她一怒之下将我关了起来,我偷跑了几次没有成功,最终,她见我意志坚定,便提出要求,若是我肯娶蓉玥为王妃,便让我去接你。”
“所以你同意了?”她心中怒气消了些许,但脸色并未缓和。
“当然没有,是后来,她让人告诉我你的消息,说你即将嫁去奉国,本想让我死心。我心急之下,便同意了她的要求,但同时提出要娶你为平妻,之后,她放我离开,才赶上阻止你嫁去奉国。”
“如此说来,我倒真要感谢你为我争取到的平妻的身份了,说来说去,我倒成了后来人?”她轻声嗤笑,心情分外低落,但她也明白,此事不能怪他,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不被东溟太后认可。
北堂萧见她神色不对,随即走上前去,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揽住她的肩,无声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传递的坚定,便表明了他的心意,可谓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宁清浅自然读得懂他的眼神,可她就是过不了心头那道坎儿。只见她轻轻地别过眼去,语气带着微微的不悦:“那你为何不肯早点告诉我,我是那般不善解人意的人吗?你知不知道,今天只有我像个傻子一般,端着王妃的架子,却丢尽了颜面。”
“对不起,我只是不知如何开口。”他轻叹。
“那你打算如何打发蓉玥?如今她可是住进了睿王府月余,俨然成了这里的半个主子。”说到这儿,宁清浅便是醋意满满,这新建的王府,居然有另一个女人抢先住了,就如她的东西她都舍不得用,却被别人拿去用了一般。
闻言,北堂萧的眸光微闪,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转而换上一个柔和的笑容,将她揽进怀里,低语:“浅浅,你信我便是,我会处理好的。”
爱情便是这样,总是会让人做出妥协。宁清浅靠进他的怀抱,心便软了下来,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行吧,就看你表现,本王妃就姑且再让她住上几天,若是你不快点将她弄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她这般说,他就知道她是明白自己的难处了,北堂萧满心欣慰,但那轻蹙的眉却并无舒展的迹象,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第六章 初见恶婆婆
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宁清浅本以为,既然这睿王府的人都不待见她,而她也暂时没有称霸王府的想法,便待在阿萧为其亲自题名的舒凤苑——也就是她如今住的这座院子里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好好养着冀儿便行了,至于府里多出的那个女人,她可以不去在意,可偏偏天不遂人意。
第二日,等她和她带来的仆人都安顿得差不多了,那蓉玥却像鬼影子一般,一日三次来这舒凤苑,美其名曰“请安”,而更让她不爽的是,那玉姑姑寸步不离地跟着蓉玥,生怕她欺负她似的。
看着那两张讨厌的脸每日在眼前晃上三次,宁清浅即使拥有强大的内心也高兴不起来。原本指望着可以到阿萧面前诉诉苦,让他想个办法别再让那两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没想到的是,自从回了东溟,阿萧似乎就忙了起来,每日里难得见他一次,就连晚上,她让他宿在舒凤苑,他却说怕打扰她们母子休息,坚持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
渐渐的,宁清浅觉察到了些不对劲儿,但凭着对阿萧的信任,她勉强自己打消心中的疑虑。
到了来东溟的第四天,便是送亲的军队离去的日子,也就是说司徒剑南带领的百人侍卫完成了任务,要回云晋交差。
原本这支百人的队伍是夏侯允留给宁清浅的,但她想着自己毕竟是远嫁,再带上百十号人在王府吃喝,有些不太好,再说有阿萧在,这支队伍应该用不上,便推拒了。
临走的时候,司徒剑南来王府向她辞行。
自从在江北与司徒剑南发生过不愉快之后,虽然他们在云晋皇宫时常遇见,但除了打招呼外,从未细聊过,如今时过境迁,宁清浅早已放下心结,将司徒剑南当成一位故友相待。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