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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也太快了。”宁清浅暗自叹息一声,也没做挽留,她原本就知道,红影这次出门,不仅仅是因为她,他一定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办。
分别之时,红影一身红袍走在洁白的雪地里,有一种遗世独立的风姿,宁清浅总觉得,这次一别,也许会有很长的时间见不到,中间也许会发生什么变故,所以,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叫住了他。
“红影,冬至之日的雪很美,若是你到时有空,可否来找我?还有,信鸽和哨子我都带来了,它们依旧有效,对吗?”宁清浅的目光很是清澈,漆黑的瞳仁反射着白雪的光芒,远远看来,亮得惊人。
红影转过身来,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凝视了她许久许久,这才轻启薄唇,告诉她:“以后叫我阿萧吧,这是我的名字。”
阿萧……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字,看着他在雪地里渐行渐远的身影,宁清浅的心开始不安定起来,此刻的她心中被难言的失落充斥着,一瞬间竟想起一句话来形容:还没离开,便开始想你。
…………
到了沧州,宁清浅果然受到了沧郡侯的热情接待,没想到,精神矍铄的沧郡侯和司徒剑南这个讨人厌的样子完全不同,他长得不是很高,胖胖的,一笑起来特别和蔼,看着就让人心生亲切之感。
“宁小姐啊,你不知道,我与你丞相大人也算是知音,这次他将你托付与我照料,我真是倍感荣幸啊。”
“沧郡侯,您太客气了,既然您是哥哥的朋友,又是长辈,不如您叫我一声浅浅可好?”
“如此甚好,那你也唤我一声司徒叔叔便可,你说呢?”
“司徒叔叔。”宁清浅立刻声音甜甜地唤了一声,逗得沧郡侯开怀大笑。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往沧郡府走去,只有司徒剑南一直板着个脸不说话,刚到沧郡府,就见外面排了一大群女眷,正翘首以盼,宁清浅一见这阵仗就分外头疼,她觉得自己有一定程度的脸盲症,这还没走近了,她就觉察出司徒府这几十个女眷中有好一部分长相肖似,后来听司徒叔叔一介绍,才知他有五个女儿,再加上他的几个妹妹和小老婆,也难怪这群女人的阵势这么大了。
不过,这一群女人之中,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她拄着一根拐杖,被众人簇拥着,看样子,大概有七八十岁了,但难得的是她精神头特别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她,还不等宁清浅走到她们面前,那位白发老婆婆就上前两步,不住打量着她,高兴地道:“这就是南儿带回来的姑娘?”
宁清浅微笑以待,心里暗忖,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
闻言,司徒剑南赶紧上前行礼,道:“祖奶奶,孙儿回来了。”
司徒剑南这人一向张狂无礼,难得看他这般恭恭敬敬的模样,这倒是让宁清浅吃惊不小,当然,从他的话中她也得出,面前这位打扮华丽的老太婆便是司徒剑南的奶奶,沧郡侯的亲娘,一直听说沧郡侯是个大孝子,从这些人对老太太恭敬的态度可以看出,她在沧郡侯府一定有着极高的地位。
宁清浅向来是个会为自己的未来打算的人,既然她要暂住沧郡侯府,那么这当家主母可千万不能得罪了,于是,她微笑着乖巧地向老太太行礼,道:“宁清浅见过祖奶奶。”
闻言,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立刻笑得快开了花,她不顾别人的搀扶,赶紧走上前来将她扶起,大声地道:“哎呀,***好孙媳妇儿,何必这么多礼,瞧瞧,你这还怀着身孕呢,这可是***曾孙子,怠慢不得,怠慢不得!”说着,便颤颤巍巍要亲自扶着宁清浅进府门,还迫不及待地对着门口站着的一大群女人呼喝道:“让开,快让开,别挡着我孙媳妇的路了,她路途劳顿,得赶紧进屋休息,走,奶奶带你进去。”
闻言,宁清浅顿时傻眼,她立刻拉着那老***袖子,急忙解释道:“祖奶奶,您误会了,我不是……”说着,她将求救的眼神投向司徒剑南,却不想,司徒剑南此刻的表情古怪至极,他的脸微微发红,可那眼神却极度不友善地瞪向她。
宁清浅想:她做错什么了?怎么这一家人都这么古怪,难道没有人告诉祖奶奶她的身份吗?
想到这儿,她惊疑不定地将目光投向跟在身后一脸着急的沧郡侯和沧郡侯夫人,两人齐齐对她摆了摆手,小声道:“祖奶奶她这里不太好,你先什么都别说,我们一会儿会向她解释的。”
沧郡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满脸无奈,可没想到,他这话刚落,那边祖奶奶便停下脚步,转脸恨恨地瞪他,道:“别以为我老了耳朵不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后面向我孙媳妇说我的坏话?告诉你们,这孙媳妇我一见着就喜欢,我要亲自照顾她!”
听到这儿,宁清浅总算闹明白了,原来这祖奶奶有些犯糊涂,将她错当成司徒剑南从盛京带回来的媳妇儿了!
顿时,她有些哭笑不得,这老人家喜欢她是好事,可一来就这般热情,还真让她吃不消。
☆、第二十三章 调皮老顽童
在祖***搀扶下,是的,的确是老人家扶着她进了一间宽敞别致的院子,之后,带着她走进了一间布置得温馨舒适的屋子里,还摸着她的手慈祥地道:“孙媳妇儿啊,以后你就住这里了,祖奶奶把丫鬟祝儿留给你,要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就让祝儿过来告诉奶奶,另外……”说着,祖奶奶又凑到她耳边,状似说悄悄话一般,实则音量不小地道,“南儿敢欺负你,你也告诉祖奶奶,奶奶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说完,就见跟着过来的司徒剑南满脸无奈撒娇般蒂唤了声“祖奶奶”,之后,照例朝着宁清浅扔出一记眼刀,表示他的不满。
宁清浅也是有苦说不出,她无数次想要向祖奶奶纠正,她不是什么“孙媳妇”,她肚子里的孩子和司徒艰难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每当她有开口的**,沧郡侯夫妇就在背后朝她不断摇头,后来,沧郡侯夫人还跑到她身边小声道:“祖奶奶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只得先委屈宁小姐了,之后我们会慢慢解释的。”
看在沧郡侯一家这么注重孝道的份上,宁清浅打算暂时不计较,毕竟她没有打算在这里住多久,等哥哥的别院收拾出来了,她就搬出去,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她要在这里等红影,那日分别之时,她邀他冬至之时一起赏雪,不过是怕他一离开就会消失不见,所以才用了这么个文艺又蹩脚的借口让他回来找她罢了,如此,为了红影能找到她,她大抵是要在这沧郡侯府待到冬至后了。
算算如今距离冬至也不过七八日的时间,可宁清浅依旧觉得漫长,但这沧郡府总会有事分去她的注意力,比如每日清早一起来,刚打开门就看见对面同样刚出门的司徒剑南,还有祖奶奶每日命祝儿炖的补汤,都让宁清浅觉得分外不适应。
不过短时间的相处,却让宁清浅对司徒剑南的印象大大改观。
因为这司徒剑南虽然玩世不恭,爱游戏花丛,可他却是十足的大孝子、大孝孙子,在家里的这段时间,他也没往外乱跑,每日去向祖奶奶以及爹娘请安之后,便会回到院子里。
宁清浅的肚子还不算太大,在这个不敢相信剖腹产的古代,女人生孩子便是渡劫,为了将来生产顺利,所以她每日闲着无聊便会在院子里走动,锻炼身体。于是,经常碰见司徒剑南就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
司徒剑南见她老是在院子中走动,怕她活动不开,便主动当起了导游加陪练,领着她到花园里的湖边去散步,还会给她讲些外面有趣的事情听。
贱男在花丛中果然不是白混的,上到天文地理、下到勾栏院里的私密事情,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让宁清浅对这云晋也了解了不少,所以她从刚开始和他相处的不自在感觉,到后面期待听他讲那些有趣的事情的转变,也不过是两天的事情。
这日,一大清早起来司徒剑南就陪着宁清浅在湖边走了两圈,她觉得有些累了,便提议到湖心亭中坐一会儿,可没想到小腿突然一阵抽搐,她疼得一把就握住了一旁司徒剑南的手,免得自己摔到地上去。
司徒剑南也吓得不轻,剑眉紧紧蹙到一起,焦急地问道:“浅浅,你怎么了?”
“我脚抽筋了,痛……快扶我过去坐下。”宁清浅一张俏脸都皱成了苦瓜,脚抽筋这种状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会发生在孕妇怀孕的后几个月,怀孕这么久,这孩子也很少折磨她的,没想到这次来的这般突然。
而更让她感觉突然的,却是司徒剑南此时的举动。宁清浅只觉得自己突然离地,而司徒剑南看起来并不结实的手臂不却稳稳地托住她,将她公主抱到了凉亭里的凳子上坐下,之后,便蹲下身来,手指颇为熟练地替她按摩起小腿来。
看着面前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和那黑乎乎的头顶,宁清浅尚觉不真实,司徒剑南以前对她的态度有多恶劣是有目共睹,如今居然肯纡尊降贵蒂蹲在她面前替她揉脚?
不过说实话,他的手法还是不错的,揉了一会儿,她就感觉好多了,可是在古代,脚就是女人的第二胸/部,所以她明明应该拒绝的,可是尴尬之余她出口之时话就成了这样:“你手法不错啊,平常经常给别的姑娘揉脚吧?”
一说完,她立刻知道不好,果然,就见某男抬起脸来,表情恼怒而扭曲,对着她怒目而视,前者只好干笑着打着哈哈,本以为接下来某男会气愤地摔袖而去,她就要失去一个技术过硬的揉脚工,却不想他只是恼怒了片刻,便黑沉着脸复低下头去,闷声闷气地嘀咕:“除了祖奶奶,你还是第一个好不好!能让本少爷给你揉脚,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
“是是是,福气福气,司徒公子的手艺那是杠杠的!”见某人生气,宁清浅又摆出了惯用的嬉笑姿态,没想到司徒剑南还挺受用,不一会儿待他站起身来之时,脸色已经恢复平常,嘴角还微微翘起。
“可以走了吧?我送你回去。”司徒剑南挺拔地立着,不肯直视她,依旧用那副略带嫌弃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瞧着她,虽然宁清浅很是不服气,可如今她才发现这贱男竟也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于是在心内低叹一声,感慨:她果然还是在穿越女中受优待的,身边的男人个个外形都是出挑的,她的哥哥和夏侯允、红影自是不必说了,就连眼前这个韩国电眼小帅哥看起来也贱萌贱萌哒。
“谢谢啊。”不甘不愿地道了声谢,两人正要并肩往回走,就见不远处的树丛里有几个人影晃动,猫着身子正往他们这边瞧,宁清浅顿时觉得一阵恶寒,冷下脸沉声道:“芬兰、祝儿,还不出来!”
树丛后又是一阵推推搡搡,两个丫鬟才一脸做错事的模样垂首站在她面前。
宁清浅瞪了两人一眼,祝儿就不用说了,她是祖奶奶派来的,每日都要将监视到的她和司徒剑南的点点滴滴上报,可芬兰这丫头跟着凑什么热闹?真是个不懂事的笨丫头,看来她该将她拎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告诉她什么叫“忠心为主”!祝儿在这儿也不知通知她一声!
见宁清浅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芬兰委屈地摆了摆手,解释道:“小姐,不是的,奴婢是被逼的……”
“谁逼你了!”宁清浅美目一瞪,看起来还挺威严的。
芬兰悄悄地用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