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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间照顾,便只得作罢,如今看着还未开眼的小狼这般可爱的模样,她心里刚升起的惧怕顿时化作了满满的喜爱。
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红影动作轻柔地喂食着狼崽子,她一时动了心,便犹豫着道:“让我来试试吧。”
红影轻抬眼皮,一双狭长魅惑的双眼流露出一抹了然的光彩,好看的唇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将笼子递给她,道:“试试吧,别喂得太饱,一个时辰就得喂一次,还有,天气冷了,别冻着它。”
此时的宁清浅认真地听着,神情郑重地将他的话一一记在心里,然后不住点头,那可爱的模样,就像一个初为人母却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在学着怎样做好一个母亲。
在宁清浅细心地喂着狼崽的时候,红影一直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她有些笨手笨脚,老是将羊奶洒出去,可是她的神情却很认真,看着小狼吃得欢,她一会儿开心地笑,一会儿因为弄洒了羊奶而懊恼地轻蹙眉头。
她一直就是个表情丰富的女孩子,时常无意间做出的表情很有喜感,却很可爱,这样一个女子生出的孩子也应该很可爱吧?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她隐在衣袍下的小腹上,那里,是他的孩子,曾经他那么排斥她们母子,可现在,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和它的存在,而且,他时常在想,以后这个小家伙出生了,他该是多么的手足无措,要给他起什么名字呢?是先教他琴棋书画还是教他武术呢?
学武太苦了,可若是男孩儿,不学武又会被人欺负,若是女孩儿,那么他便教她轻功,遇到坏人的时候就逃得远远的,这样他才会放心点儿。
等宁清浅喂饱了小狼的时候,一抬头,便看见红影盯着她的肚子发呆,那模样有些纠结,眉宇间又似乎带着些许喜悦。
她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眨了眨眼,道:“羊奶洒在身上了你也不提醒我,真是的。”宁清浅没有多心,只是用手绢细细地擦去衣服上的湿痕,起身,提着笼子道:“谢谢你的礼物,最近几天,你已经送我三样东西了,就数这第三件我最喜欢,谢谢你啊。你帮我了这么多,我无以为报,就只能赖着你做你一辈子的好朋友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咯!”
她像机关枪一般噼里啪啦地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便开心地跑了出去,看着她灵巧的动作,红影抬手想制止,想叫她慢些,可眨眼间她已经跑来没影儿了,他便只能作罢,无奈地轻叹一声,目光还停留在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来。
少了她的房间,他觉得有些许孤独,虽然以前也会偶尔感觉到孤单,可从未有此刻这般明显,果然,她是一个太闹腾的丫头了,待得久了,他就会越来越喜欢和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不行的……如今的他不能给她任何承诺,再说,她也是那般地厌恶强暴了她的那个自己,他不应该离她太近的。
另一边,宁清浅提着装着小狼的笼子兴致冲冲地出了银阙楼,在她身后的二楼,兰雀静静地看着,满脸的不悦。
昨夜堂主**未归,青鸾和她都担忧得不行,还派了许多人出去找,大家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直到快要天亮时堂主才抱着一只小狼一身狼狈地回来,见此,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不曾想,他那么辛苦,本身夜里就看不见东西的他居然为了她放下身份亲自去捉一只小狼,这个女子,到底何德何能,能换堂主如此相待?
兰雀很是不服,她觉得,邱副堂主才是最配得上堂主的人,只是可惜,人各有志,如今她却进了宫去。
…………
盛京街道之上,两队御林军开路,中间护着的是一顶十六人抬的豪华的轿子,轿内,邱问璇静静地坐着,眼睛轻闭着,长长的睫毛不断地轻颤,不一会儿,一滴晶莹的泪珠便在睫毛处凝成,然而就在快要落下之际,她抬手,用手绢将其轻轻印去。
此刻她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轿外,她期待着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会唤她一声或者大喝一声“慢着”,可是轿子就快进入宫门,她期待的声音依然没有出现。
今日皇帝派人前来接她,在银阙楼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可段萧一直没有露面,她倒是希望他动用一切手段斩断她辛苦建立起的所有关系网,这样她便有理由放弃父母之仇不进宫,可他终究没有那么做。
他是一个做事极有原则的人,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从小到大他都不会阻拦她。他很自由,就连江南堂的事情他都基本不过问,反而靠她这个副堂主替他苦苦撑着,所以,一个对自己都这般放纵的人是不会去在意别人的事情的。
邱问璇缓缓地睁开眼,此时的美眸里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不过,很快便有一股狠毒破土而出。
她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咬紧了银牙,轻声道:“段萧,别怪我,是你太过无情,从今以后,我进了宫失了自由,我便要你也失去你最爱的自由!以后,我若失去了什么,我便要你也失去,别怪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
自从那日银阙楼之后,宁清浅已经有一月的时间没有再见过红影。
此时的小狼已经长大了很多,会围着宁清浅蹦蹦跳跳,调皮得不行。因为它通体都是灰色,宁清浅便为小家伙起了一个贴切而通俗的名字——小灰。
为了这个名字,她还被串儿鄙视了很久,因为那丫头为了追随宁清寒的脚步,突然开始学起诗书来,还非要和她一起学认字,这不,刚会背一首诗,便嫌弃她起的名字太俗气,不够雅致,宁清浅一气之下便反问道:“怎么,串儿这个名字就雅致了,我还偏爱叫它小灰。小灰,你说这名字好听不?”
☆、第十三章 串儿的离世
小灰听了,欢快地朝她叫了两声,逗得她直乐。没想到,就因为这件小事,串儿怄得两顿没吃饭,独自躲在角落里悄悄垂泪,不过这些宁清浅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而她现在整个心思都放在了训练小灰身上。
在军队中的时候,宁清浅曾看过别人训练军犬,那些军犬别提多神气了,如今有了小灰,她便动起了心思,决定将小灰也训练一把,不过看着别人做是一回事,自己做也是一回事,如今她上午去宫里研究那本天书,下午和晚上训练小灰,每天晚上**时,累得动都懒得动,等她发现串儿情绪不对头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情。
那一晚,宁清浅突然口渴想喝水,唤了好几声,发现串儿不在。哥哥虽然给她派了许多人在院子里,可她不喜欢太多人守夜,觉得折磨人,便一直只留串儿睡在小隔间里,没听到应答,宁清浅自己起**倒了水来喝,心里始终有些不踏实,这才打开门去小隔间看了看,这一看才惊讶地发现,串儿居然不在。
看看更漏,这个时辰也就晚上十点多的样子,不过因为古代缺少娱乐活动,大家都喜欢早睡早起,所以在古代,这个时辰已经算很晚了,这么晚了,串儿能去哪儿?
而此刻,丞相府的另一边。
宁清青冷眼看着跪在地上默默拭泪的串儿,冷声道:“你现在来求我有什么用,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在荷包上绣我二哥的名字,真是胆大包天,像你这般不安分的丫头,你说我要是将你交给我娘,你说她该怎么处置你?”
闻言,跪在地上的串儿小脸吓得发白,她不住磕头道:“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你别将我交给大夫人,将荷包还给奴婢吧,奴婢不敢对大人痴心妄想的,求求大小姐放过奴婢吧!”
“放过你,说得倒容易,凭什么?平时你不是挺护着那死丫头的吗,有本事你让她来救你啊?如今你在她眼里连一只狗都不如吧?看她天天和那只狗玩在一起,却连你天天晚上不在房中都不知道,你以为她真把你当回事吗?若是你真想我放过你,好,可以,你答应帮我办一件事如何?”
“什、什么事?”
“你不是说她经常在夜里和一个男人幽会吗?你还偷听到,她让那个男人划掉了我选秀的名字,让我落选,那么你说说,你家小姐做得对不对?”宁清青突然蹲下身子,与串儿对视,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声音极度温柔地问她。(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串儿看着面前宁清青漂亮的脸蛋上那柔和的笑容,突然觉得不寒而栗,她轻轻摇了摇头,颤声道:“不对,我家小姐做的不对。”
“那么她做得不对,我们该不该惩罚她一下呢?”她脸上的笑愈发温柔了,声音却是幽幽的,听起来极具蛊惑力。
串儿下意识地想要摇头,而捏住她下颌的手却突然收紧,她吃痛地轻哼了一声,接着,一个耳光便狠狠地扇来。
“不知廉耻的东西,果然和你主子一个德行,告诉你,你不做也得做,否则,我明儿个就把你绣的荷包交给我娘,你该知道,我娘平时都是怎么处置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贱婢的,如今已经有一个贱婢成了我哥的妾室,我娘是绝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再发生的,你的下场,莫过于被赶出丞相府,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
串儿眼中的泪止都止不住,她膝行几步上前去抱住宁清青的腿,祈求道:“大小姐,串儿不想被赶出去,串儿想留在这里,你告诉串儿应该怎么做,串儿都答应你!”
闻言,宁清青眼里浮起一抹光亮,她一脚踢开她,笑着道:“算你识趣,乖乖听我的,我保证事成之后,我就将你的荷包还给你。”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交到串儿的手里,轻声道,“这只是普通的泻药,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罢了,你将其放到她平常喝的补药里就行。”
串儿一手颤抖着接过那个白色的瓷瓶,挂着泪的小脸上带着疑惑。“这真的只是泻药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不信的话,你可以先试试。”
串儿将小瓷瓶收进袖子中,战战兢兢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却不想,一回到屋子便发现原本早就熄灯的宁清浅的屋子居然亮着灯,她推门进去,便看见宁清浅披着衣服坐在**上看书,一见她进来,便笑着道:“补汤还热着,我给你留了些,看你最近瘦得皮包骨了,先喝些再睡吧。”
串儿吓得浑身一颤,双眼还留着哭过的红肿,她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便坐过去,默默地将补汤给喝下了肚。
“小姐,你对奴婢真好。”放下碗,串儿又开始默默地流泪。
看着她这副样子,宁清浅轻轻地蹙了下眉头,却什么都没问,只是温柔地道:“时候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串儿犹豫了片刻,还是什么都没说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隔间,宁清浅瞧着她背影消失的地方,心里升起一抹担忧,她决定,明天便派人好好查一下串儿的事情。却不想,有些事情总是会出乎人的意料,让你措手不及,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缓的,而宁清浅也将为她这种处事的方式后悔终生。
第二日一早,宁清浅照例坐上马车去皇宫,天书的研究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不出几天,她便可以将其全部“翻译”完场交给夏侯允。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宁清寒早早地便安排好,让她“翻译”完天书便立即搬到别院去待产,一来有避嫌之意,宁清寒倒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他只是怕浅浅听了心情受到影响,二来嘛,自然有静心养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