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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皇宫不算愉快的见面,夏侯允一见到宁清浅便不自觉地蹙起了剑眉,本来兴致冲冲的步子也顿了下来。
不过这一次宁清浅没有像上次一样扑过去,而是缓缓地净了手,站起身来,恭敬地朝他行礼,道:“皇上万安。”
夏侯允俊朗的面上闪过一丝诧异,虽然听外界传言宁清浅是被邪魔附体才会变得痴傻,如今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本来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今日乍见之下,她的种种举止,竟不异于一般的大家闺秀。
他正了正神态,对二人道:“平身吧,朕匆忙前来,可是打扰到你们的雅兴了?这是在做茶壶吗?”夏侯允看向他们二人适才正在摆弄的泥胚。
闻言,宁清寒舒朗一笑,随意地道:“小妹说要做一个可以保温的茶壶,我本是不信,她便承诺做与我看。”
“茶壶可以保温?”夏侯允也是一脸惊讶,这他可是闻所未闻。
宁清浅看着夏侯允的目光依然炽热,此时的她巴不得立刻走上去质问他是不是她的阿允,发生在现代的那些又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如今已经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她一激动,只会重蹈上次在宫中的覆辙。
因此,她颔首,声音柔软地回到:“回皇上,茶壶是可以保温的,民女曾经试着做过,虽然做出来样子不太好看,但保温一两个时辰是没有问题的。民女听闻哥哥夜里常在书房熬夜看书、看折子,而他又十分体恤下人,口渴了宁愿喝冷茶也不使唤人去煮热茶,如此做法必然伤身,所以民女才想为哥哥做一个可以保温的茶壶。”
话毕,院子里有一瞬的寂静,虽然宁清浅说要做保温茶壶,可宁清寒却从未问过她缘由,此时听她道来,心中顿时感动不已,而夏侯允也是一脸欣赏之色,只见宁清浅回话不卑不亢,面色平静,眼眸清澈真诚,与初见之时判若两人,他这才相信了传言说她已经恢复正常的事。
“景止兄,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妹妹。对了,棋局之事……”夏侯允故意说话留了一半,他眸子里带着几分了然的神色,看向宁清寒的目光也凌厉起来。
宁清寒自知自己耍的小把戏瞒不过他,因此赶紧拱手赔礼,道:“皇上恕罪,臣果然是做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
“要怪就怪民女吧,是民女求哥哥想办法见皇上一面。”宁清浅赶紧福身行礼。没错,她时时刻刻都记着她此次回来的目的,那便是尽快见上夏侯允一面,以确认他是不是她的阿允,她原本可以不用这么鲁莽的方法,而是选择更为周密的计划慢慢试探,只是她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她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所以那日她拜托宁清寒几件事的其中之一便是想办法让她尽快见到夏侯允,而在宫中见面难免惹人闲话,所以宁清寒才利用夏侯允对棋局的痴迷将他引到这里来,事后就算夏侯允知道自己被骗,可是结果是他自己匆匆移架到了丞相府,就算他想降宁清寒兄妹的罪,也找不到足够的理由。
想通了这一点,夏侯允用手中的折扇点了点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丞相不愧是朕的丞相,若论耍心机,朕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皇上谬赞了,耍心机不如会操纵人心,而皇上便胜在操纵人心上。”
“你少拍朕的马屁,既然你们将朕骗到了这里,朕不责罚你们也说不过去,宁清浅,朕便命你,那保温茶壶,也给朕做上一个吧。”夏侯允说完,朗笑着转身往宁清寒的书房走去,闻言,宁清浅心中一喜,响亮地答了一声“是”,便紧跟着夏侯允的脚步走向书房。
在书房中站定,夏侯允没有转过身来,而是负手立着,对后脚进门的宁清浅道:“朕容忍你将朕一个九五之尊骗至这里,那是完全看在景止兄与朕十年的交情上,宁清浅,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夏侯允的声音立刻沉了下来,就算他再宽容大度,被一个女子戏耍心里也不会一点气也不生。
说:
抱歉,有事耽搁了,本想说写到五千再发的,下午又有事,就先更这么多了。
☆、第四章 他不是阿允
宁清浅缓缓地关上书房的门,她站在原地,看着夏侯允高大挺拔的背影,忍了许久的泪还是盈满了眼眶。(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就算她不断地提醒自己,站在面前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这个时代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可从小在提倡人人平等的社会里长大的她还是没有办法产生那种森严的阶级感,所以在夏侯允微微不悦的声音里,她做的不是害怕地向他请罪,而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泪眼朦胧。
许久没有听到背后的回应,夏侯允终于忍不住率先转过身来,然而,一双泪眼撞入视线,其间饱含了浓浓的情感,让他为之一震。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哪怕是后宫对他百依百顺的妃子,而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眼中的热烈似乎要融化了他,只是一眼,他便确定,她深爱着自己。
夏侯允今年不过十九,虽然手握江山、杀伐果断,可感情的事情在他的生命中是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他初掌大权时,不能理解父皇为何会顶着多方的压力废除后宫,独**母后一人,所以当有人往他后宫里塞女人时,他只要觉得貌美且对自己有利者,便从未拒绝,可是平心而论,他从未深爱过任何一个女人,所以他不明白,爱,是什么,可这一刻,他却可以笃定,宁清浅是爱着自己的,因为她的眼睛实在是太美了,她所有的心事,在这一刻都毫无掩饰地展现在他面前。
她不同于他后宫的所有女子,她是大胆而直接的,所以不过对视了几秒钟,夏侯允便败下阵来,不太自然地挪开了目光。
宁清浅看到了他眼里的陌生,看到了他紧蹙的眉,看到他躲避自己的目光,所以,她期待之余,心里是一片失望的空茫。原来被自己爱的人忽视,心里是这样难受。
勉强收起自己肆无忌惮的目光,她福身行了一礼,声音带着一丝喑哑:“皇上,上次在宫中民女一时糊涂,冒犯了皇上,心里一直很不安,所以这次斗胆请哥哥想办法将皇上请至这里,是因为民女准备了礼物要亲自呈给皇上,以请求皇上的宽恕。若是皇上觉得民女的举动太过鲁莽,请皇上一并降罪。”
见她态度如此诚恳,夏侯允知道自己太较真难免有失风范,再说是他自己走来的,也怪不得别人,于是他挥了挥手道:“罢了,平身吧,朕不是要了你一个保温茶壶了吗?哪里还会怪罪你,若是你这件赔罪的礼物也能让朕满意,朕自会恕你上次不敬之罪。”
“是。”缓缓起身,宁清浅走到一旁,亲自拿来了一个盒子,放到夏侯允面前,然后打开,只见里面有两个小盒子,一左一右并列放着,小盒子里放着的是棋子,她继续解释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自是什么都不缺,所以民女用陶土烧制这一副围棋,黑白共有三百六十五粒棋子。”
闻言,夏侯允抿唇笑了起来,他挑眉道:“你说是要向朕赔罪,可你连棋子基本的规矩都不懂,黑白棋子加起来应该是三百六十一粒才对,你居然做了三百六十五粒棋子,朕真不知你的诚意在何处。”
此话一落,宁清浅面上却并无尴尬之色,她确实不懂围棋,可是这棋子是她一粒粒亲手做的没错,只见她纤纤玉指缓缓捻起一粒黑色棋子,将其翻过来,不卑不亢地道:“是,对棋,民女确实是外行,可这棋是有寓意的,一粒棋子代表一年中的一天。皇上您认识这后面的字吗?”
夏侯允对上她期待的眼神,低头看向她手里被翻过来的棋子,只见棋子光滑的背面似乎刻着什么,他又从棋盒里拿了一粒,对着光一照,只见上面刻着“ILOVEYOU;YUN”。
夏侯允蹙眉,轻声道:“你刻了什么?”
此话一出,宁清浅的目光瞬间黯淡了,她缓缓垂下眼睑,轻轻摇了摇头。
他果然不认识吗?他真的不是自己的阿允吗?这么明白的含义,这么赤/裸/裸的表白,可是看夏侯允迷茫的神色,他真的不懂。
我爱你,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每一天都爱着你。
“没什么,只是一种符号罢了,它代表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可以国泰民安。”最后,她还是笑着这般回答。
夏侯允却没再看她,而是握住那枚棋子,盯着上面的英文看了许久许久,面上凝着一抹疑惑,他自言自语一般地道:“这个字符……朕似乎在哪里见过……”说完之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突然抬首,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然后让人收起棋子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宁清浅呆呆地站在原地,连礼都忘记了行,因为她如今沉浸在一个重重的打击中回不过神来。
他……不是自己的阿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宁清寒走了进来在她面前站定,看着她眼中的泪缓缓沿着脸颊滑下,他在她眼中看到了绝望,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一惊,赶紧上前握住她的肩膀,略带焦急地道:“浅浅,你答应过哥哥的,再也不离开哥哥,你还记得吗?”
宁清浅放空的眼神慢慢在宁清寒的脸上聚焦,突然,她扑到他身上大声地哭了起来,嘶声低吼:“没有意义了,我来这里没有意义了,他不是……他不是我的阿允……”
…………
接下来的几日,宁清浅都格外安静,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似的,待在院子里一刻也不肯迈出,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便只惦记着一件事——做两个保温茶壶。
宁清寒每日都有过来陪她,他在的时候,她才会偶尔开口说两句话,接下来便是认真地做茶壶的泥胚,那认真的模样,似乎在急于完成某种任务,宁清寒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所以每日总会有意无意地向她提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宁清浅再迟钝,她也明白,宁清寒是怕她再如上次一般突然离开,才会想要用肚子里的孩子来留住她。
宁清浅什么都明白,可是她不敢保证什么,如今她已经基本确定夏侯允不是她的阿允,所以,她打算先留下这个孩子,至于以后的日子,她也不敢确定她会做什么,是再想办法穿回去,还是远离这里。
在串儿的多番劝解之下,宁清浅终于答应出门去透透气,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带了宁清寒派给她的两名高手同行。
出了门,串儿的兴致似乎很高,她一路兴奋地道:“小姐,咱们去醉香楼看看吧,听说从全国各地选来的秀女都被送到了那里,正由礼部的官员在进行初选呢,咱们也可以去瞧瞧,定是有许多美人的。”
宁清浅本来对那些事毫无兴致的,可是一听到“选秀”两字,她敏感的神经立刻绷紧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贵气逼人的夏侯允站在她面前轻睨着她的神情。
那个男人,就算不是她的阿允,可却拥有一张和阿允一模一样的脸,让她想要不去在意都难。轻咬着唇犹豫了片刻,她还是点了点头,道:“去看看吧。”
醉香楼临江而建,因为地理位置绝佳,便备受文人墨客青睐,它虽然在盛京以酒楼的身份存在,但却久负盛名,成了盛京的文化圣地,就连这未进宫秀女要经过的第一道关卡,都被朝廷设在了这里。
云晋是一个民风相对开放的国家,所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