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老女人脑子有病吧?”“琇琇姑娘这么美,她只给三分,她到底会不会评选啊?”
三位佥事太太都打出了九分,沈丹遐给了个八分,她不喜欢明明就是出来卖的妖艳货,还要故意装清纯的人。陶洁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直通卡,在分牌上写了个八。
“表姐,你不用和我一样。”沈丹遐笑道。
“什么话?我们表姐妹唱反调,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嘛。”陶洁斜她一眼道。
冯太太四人也保持和沈丹遐一样的分数,不过这位琇琇姑娘很讨那些才子名士们的喜欢,足有三十个人给她送花,送的数量还不少,达到了一千五百朵之多。她可以说,稳进前五十名了。
第七十二号是廊内倚娇院的娉婷姑娘,她亦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穿着紫色纱衣,身姿婀娜,风情万种,媚态天成。
“贱人。”施氏骂道,一如既往的给了三分。老鸨都已麻木了,这鲁夫人脑子看来真是有问题。
三位佥事太太给了八分,沈丹遐给了九分,陶洁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没说什么,也给了九分,冯太太四人也跟着给了九分。喜欢娉婷姑娘的人也不少,她得到了一千四百朵花。
到了酉时正,一百位姑娘全部已登台亮过相了,教坊的人正在核算她们的分数,很快就出了结果,拿到直通牌的红翡,将免于明天的比试。琇琇姑娘排在第十六,娉婷姑娘排在第十七。
明天是第二轮的比试,回去的路上,陶洁问沈丹遐,“你觉得明天那位鲁夫人还会不会来?”
“她会来的,她会来搞破坏,虽然没什么用。”沈丹遐笑道。
陶洁掩嘴一笑,道:“她对那些妓女,还真是深恶痛绝呀。”
“鲁大人年轻的时候,应该很风流,她受到过伤害,所以才会这样。”沈丹遐揣测道。
“还是我们的运气好,找到愿意守着我们过一辈子的男人。”陶洁笑道。
沈丹遐点头,她也觉得她运气不错,能嫁给徐朗这个能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的男人。
次日,如沈丹遐所言,施氏按时出现在了东院;今天来这东院大厅的人更多,因为今天比的是玉指素臂和细腰雪肤,也就意识着姑娘们要露出手臂和纤腰来。
十位太太上台坐下,近距离观察这些姑娘,姑娘们穿着很清凉,露白嫩的手臂和纤腰,身上披着薄如蝉丝的丝巾,半遮半挡,透着无限风情,看得两侧的男人们,欲望勃发;施氏冷声骂道:“伤风败俗。”直接给了个一分。
老鸨在边上翻白眼,对这鲁夫人,她已然无语,方大人只怕也在后悔请了这个脑筋有问题的人来吧。沈丹遐抚额,这个施氏有自虐的倾向。
妓院为了日后卖大价钱,娇养这些姑娘,几乎就跟大家族里养贵女一样的养法,十指不沾阳春水,身边奴婢成群,唯一的区别就是,大家族教的是当家理事之能,妓院教的是如何勾引男人。
姑娘们从评委面前走过,搔首弄姿,妩媚浅笑,魅惑迷人,今天要五十个人里挑出二十个人来参加第三轮比试;除了施氏坚持给每一个姑娘打一分,其他太太都依照各自的眼光,各自打分。
申时正,分数核算出来,琇琇排名升到了第六,娉婷排名第四,排名第一的是东院四季馆的梨白姑娘;这位梨白姑娘手指纤细柔软,手臂白皙圆润充满弹性;腰肢纤细,走起路来如拂风的扬柳,肤色雪白,与她的名字十分相符,第一名实至名归。
第三天是表演才艺,琇琇是抚琴,与她配合表演的是上一届评花榜的魁首西院常乐坊的采宁。曲是《雀儿鸣》,舞是绸带舞。两人配合得恰到好处,可见她们曾演练过。采宁不愧是上届的魁首,跳起舞来脚步轻盈,腰肢柔软,绸带挥洒有力。
施氏难得的给了六分,柳太太却唱反调,给了三分,好嘛,今年这评花会成了这两人斗气的舞台了。另外两位佥事太太没有跟着柳太太,而是给了九分。沈丹遐对这琇琇印象不好,给了八分。余下的人都跟着给了八分。
采宁的入幕之宾,以及拜倒在琇琇石榴裙下的那些才子名士,疯狂地为她送花,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个败家子,一口气,送了琇琇一万朵花。看得在座的太太直摇头,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下一位姑娘亦是跳舞,她跳的是《剑器》,身穿戎装,一头秀发用金箍紧紧地束在头顶,《剑器》属健舞,矫健刚劲,并不适合这些养在院子里的娇弱姑娘跳,她跳不出那种一舞剑器动四方,燿如羿射九曰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的意镜来。
这姑娘的分不高,施氏给了三分,其他太太给了七分,她下去后,上来的是娉婷,她怀里抱着把阮咸,她要自弹自唱,“溪水连天秋雁飞,藕花风细鲤鱼肥。阿婆一笑知何事,怀橘朗君衣锦归。天上月,几秋期。娟娟凉影画堂西,堂前拜月人长健,两鬓青如年少时。”
唱罢评分,施氏坚持给三分,沈丹遐给了九分,其他人跟着给了九分。施氏眯起了眼睛,这三天,她发现这些人都唯沈丹遐马首是瞻,明明她才是余城品级最高的妇人。
二十位姑娘全部上场表演之后,老鸨上来道:“请诸位稍等,一会分数出来后,奴家会给老少爷们三炷香的时间,为你们喜欢的姑娘送花的,送花最多的十位公子,明天晚上可以参加宴会。”
☆、第三百二十三章不解风情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分数核算了出来,排名第一的是琇琇,第二的是梨白,第三是娉婷,第四是花玉,第五……
送花最多的公子正是送给琇琇一万朵花的那个败家子,第二名的余城富商陆家的二公子,他是梨白的爱慕者;第三名是余城有名的梁才子,他是娉婷的入幕之宾,娉婷在台上所唱的曲子,就是他写的词;第四是面色枯黄的书生,他其实是代替冯家五少爷来的,冯太太坐在上面当评委,他不敢露面,只能请人来支持花玉。
老鸨宣布完名次,道:“老少爷们,还有三炷香的时间,来改变这榜单上的名次,老少爷们,请不要让姑娘们失望啊,一年一次,最难得的机会,错失了,就要再等一年,一朵花也不过才一两银子而已,老少爷们,不要吝啬,让姑娘们看看你们的表现吧!只要得到前十,你们就有资格一亲芳泽……”
老鸨说了一大堆蛊惑人心的话,听得那些男人们热血沸腾,一个两个的视金钱如粪土,买花送花,气氛热烈;施氏脸色难看地骂道:“恬不知耻,卑劣下流。”
沈丹遐等人无语地看着她,她这是要让来妓院的男人做正人君子吗?
三炷香时间过去,统计过后,姑娘们在榜单上的位置变化不大,仅第七名和第八名互相换了位置;送花榜上的位置,变化的比较多,那个一口气送了一万朵花的败家子,仍高居榜首,先前的第二名,落到第五名去了,第三名掉到第九名。
获得送花榜前十的,有资格参加明天的宴会,评花榜前十的姑娘若是不挑他们,他们可以任意挑十一至一百名中的一位姑娘,共渡良宵,排在前面的可以先挑。妓院里讲钱,不讲情,除了那些蠢傻蠢傻的男人,一般都不会死守着那一个姑娘,会另外挑选一个;毕竟那九十位姑娘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并不比前十位差。
评花会经过三日三轮的比试,宣告结束,明日的宴会,太太们就不会参加了,教坊邀请的是各位大人以及乡绅,徐朗和程玿也在受邀之例。
徐朗对这个宴会,并无多大兴趣,但鲁元亲自相邀,他不好驳直属上司的面子。依照惯例,宴会会设在夺得魁首的这家妓院举办,这是西院常乐坊连续两届举办,西院的老鸨笑得合不拢嘴。
常乐坊开门迎客,院门两侧悬挂着四盏八角琉璃红罩灯,沿街的两侧已停靠了十几辆精致豪华的马车,可见已有不少贵客进到里面去了。院门口站着四个身穿灰衣的壮汉,绸箭袖袍、束腰扎背,他们不是龟奴,是常乐坊的护卫。
徐朗翻身下马,和常缄兄弟走了过去,四人认得徐朗,只是恭敬地弯腰行礼,没有问话,亦没有拦阻,进到里面,一个衣着清凉,身形丰满的女子迎了上来,“徐大人,奴家是这常乐坊的老板娘翠娘,欢迎您大驾光临。”
“鲁大人他们可来了?”徐朗目光仍旧清亮,不受翠娘的诱惑,对她半露的酥胸视而不见。
“鲁大人、柳大人、吴大人、方大人、王大人还有冯老板、张老板他们都来了,奴家陪徐大人过去。”翠娘说着就想去挽徐朗的胳膊。
徐朗闪开,冷淡地道:“前面带路。”
翠娘一怔,小声嘀咕了句,“不解风情。”扭着腰肢,领着徐朗往设宴的院子去。
宴会采取分席制,鲁元几个正在坐位置喝茶寒暄,徐朗进来时,除了鲁元,其他几位都起身与徐朗打招呼。徐朗对鲁元拱了拱手,“鲁大人。”
鲁元含笑颔首。
过了一会程玿他们也到了,人来齐了,宴会开始,率先出场的是常乐坊的十大舞妓,领舞的人是采宁,乐声起,一袭红衣的以右足为轴,挥出长袖,娇躯旋转,长袖摆动,如蝴蝶翩飞。
鲁元摇头晃脑地吟道:“乐声似馨韵还幽,美人舞如莲花旋。芙蓉面,柳叶眉。玉足白嫩,十指葱茏。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
诗不是诗,词不是词,大家连吹捧都不好吹捧,只好装没听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今天晚上的重头戏来了,翠娘领着评花榜十花集体亮相。除了徐朗和程玿看到她们,神情仍然淡然,其他的男人都灼热的目光,恨不将这些妖娆的女子,就地正法。
亮完相,除了琇琇,另外九位都退了下去。琇琇弯腰下蹲行了个福礼,道:“奴家琇琇,二八年华,侥幸得了评花榜魁首,斗胆恳请徐佥事大人垂怜。”
她邀请徐朗与她共渡初夜,让花了上万两银子送花给她的那个败家子眼中冒火,痛心疾首地质问道:“琇琇姑娘,我对你痴情一片,你怎么能这么辜负我?琇琇,琇琇,你是不是忘记我们花前月下谈论……唔唔唔。”
翠娘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护卫,这败家子就捂住嘴拖了下去,有这么多位大人在这里,不是他可以放肆的地方。
徐朗站了起来,琇琇目光闪烁,唇角上扬,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那徐太太再美,也是年近三旬的人了,早已年老色衰,只要她略施手段,必然将这男人拿下,等他没了戒备之心,就杀了他,为王爷报仇。
“方大人多谢款待,鲁大人,时辰不早了,下官要回去陪伴内子,不便久留,先行一步。”徐朗言罢,扬长而去,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琇琇。
琇琇愕然抬头看着徐朗远去的背影,他居然拒绝了!他居然无视她的美色!这怎么可能?
程玿右手虚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道:“琇琇姑娘,我这妹夫,才貌双全,年纪轻轻又居高位,你挑他,证明你眼光很好,只是你若想进徐家门,我就只能送给你四个字。”
琇琇转眸看着他,“哪四个字?”
“痴心妄想。”程玿冷冷地道。
“程大人说得对,是琇琇痴心妄想了,以为能凭薄柳之姿,讨得徐大人一丝怜惜。”琇琇低头拭泪,那楚楚可怜的人,真是引人怜爱。
程玿神情依然冷淡,拱手道:“方大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