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明明见过的啊。
白袍人出声打断她,“如果你想不起她的样子,那我就知道她是谁了。”
“是谁?”
“焚我,以怨气为食。既不是妖也不是鬼,它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杀死自己。”
“这是心魔,你们好自为之吧。”
白袍人说完,准备离去。
可最后终是不忍,提醒道:“以你现在的处境,自保尚且困难。早日回来吧,他们的事与你何干,莫要多管闲事。”
胡说辩道:“我这不是多管闲事。”
她是在偿还恩情,现在不管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你在凡间太久,已经被凡人的思想侵蚀。再不收手,可能会永远留在这里,永堕轮回,为了什么?”
他不明白,觉得这样的行为极其愚蠢。
胡说反驳:“不可能,事情一了,我就马上回去。”
白袍人摇头叹息,“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这次,他不再留恋,头也不回的走了。
脚步踩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此处天地辽阔,只有温灿一个人。她尝试着往前走又折回来,往右走又向左转,反复几次发现来去自如,再没有力量束缚她。
她向小木屋奔去,心跳因为紧张而急促。手放在门把上,里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她轻轻拧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吊起来的秋千床。像是有人刚刚离开这里,秋千还在一摇一摆。
门在她身后自动关上,温灿没有察觉。
怎么什么都没有呀?她之前可好奇里面有什么了。她走到秋千床前,用手将它稳住,摇晃得她心里烦躁。
“叩叩叩”
她惊讶地朝门口望去,谁在敲门?
门像受到她的召唤,渐渐打开。温灿目怔口呆,门外赫然站的是自己。
门外的她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眼神与她接触,连吓到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温灿从梦中惊醒,惊慌失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梁尽感觉到她的手颤动,从熟睡中醒来。她像是吓坏了,眼神惊恐不安,他坐到床上将她抱起。
“别害怕,我在这儿。”
那天恐怖的一幕又浮现在她脑海,她全身无力,只能一字一字艰难地说:“你。。。。。。没。。。。。。事。。。。。。”
“我没事,别怕。”
他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安慰,温灿本来就发达的泪腺在委屈下更是活跃。
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别哭了,再哭梁悰该醒了。”
温灿立即止住了哭声,这才发现坏坏睡在旁边,不安地皱起眉头。
温灿没醒之前,坏坏最喜欢问的一个问题是“妈妈嘞”,温灿醒了之后,坏坏最喜欢问的一个问题是“胡纸嘞”。
他每问一次,胡说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她现在只能穿温灿的衣服,装作是另一个人。孟管家从不多管闲事,每日只顾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但确定大胡子离开之后,整个人放松了许多。对待“女版”胡说可谓是和颜悦色,姜逢谎称她是温灿的表妹。温灿与梁尽的关系早就不言而喻,坏坏都叫她妈妈,那胡说就是娘家人了。
胡说还要睡回自己房间,孟管家觉得不妥。
“那屋子有人住过还没有打扫,不适合住。”
“不用麻烦了,我不挑的。”
为了不让人觉得奇怪,她装得很辛苦。
孟管家摇摇头,“姜先生带您来的没有提前跟我说,把您安排在这个房间实在不妥。这之前住过人,不彻底打扫消毒不能住啊。”
还要消毒?她不知道原来孟管家这么讨厌她的,以为他就是不爱搭理人的性格。
姜逢幸灾乐祸道:“孟叔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一脸凶悍样,一看就是来打家劫舍的。”
“你说什么?”胡说扬起拳头,但发现姜逢比她高了好多,气势一下子就不在了。
以前都是她俯视人的好吗?现在看谁都仰头。嗯,除了坏坏她还能俯视。
姜逢轻轻挥手,把她的小拳头推到一边,一点儿也不害怕,还藐视她,“切~小矮个。”
虽然以前姜逢也不怕她,但哪儿敢这么嚣张。她气得跳脚,温灿安慰道,“嗯,个子不高也有不高的好处啊。”
她挑眉,“比如?”
“。。。。。。”温灿想了一会儿,“动作灵活啊,容易藏起来让人找不到啊。”
嗯,还有什么呢?她想不起来了。
胡说毫不领情,“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无聊。”
嘿,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打击起她来了。温灿自觉自己不是高个子,但比她还是要好一点的,她故意上下打量她,认真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去买衣服,你只穿我的衣服不行。”
“我也觉得,这粉色不适合我。”胡说对自己现在的装扮也很不适应。
温灿摇摇头,“不是颜色的问题,是裙子有点长。”
胡说脸瞬间垮下来,温灿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显得你腿好短!”
说完这一句,她赶紧跑远了。
宋伊伊在带着宋国明走之前独自来见了温灿一面,温灿的事情她当然没有跟宋国明说,只说跟朋友告别。
她的脸色好了许多,不像之前常年带着病容憔悴灰暗。
见到温灿她还是很开心的,“姐,你还活着真好。”
温灿对于她的遭遇很心疼,她该怎么接受妈妈早就离去的事实。宋伊伊显然比她想象的要坚强许多,“我会没事的,我还有爸爸要照顾,我已经长大了,要承担起责任。”
宋国明的世界一夕之间垮塌,如果不是宋伊伊还在可能会精神崩溃。
温灿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心疼又无力,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什么。
“我先带爸爸回乡下散心,以后还要回来读书生活的。你不用担心我,倒是自己要小心。”
胡说跟她说过焚我的事情。
“嗯,我没事的。如果需要帮忙千万不要逞强要告诉我,我好歹也是你姐。”
“嗯。”
宋伊伊其实觉得现在比以往有了更应该坚强面对生活的理由。
陆锦年的蜜月早早结束,提前回国。
他们的新房置办得匆忙,还不能入住,只得搬去与元起的父母同住。元起在父母的监视下,每日都必须早早归家,除了必要的应酬,没有时间在外面多做逗留。
他的那点事,他妈妈怎么会不知道。她比陆锦年还要怕元起再做出错事。每日电话打得勤,元起可以不管陆锦年却不能拒绝自己的母亲。
陆锦年什么也不用做,每日都能准时在家里见到元起。
两人同床异梦,开始元起还会言语讽刺,渐渐也觉得无趣,两人经常相顾无言。
夜晚,陆锦年在浴室里泡澡。蜡烛,音乐,精油香薰,她一向不会亏待自己。
“你应该开心的。”那女人说。
陆锦年想要的就是现在这样,他没办法和那女人在一起,他越不开心她就越应该开心。她要拆散他们,让他得不到。她要在他日日生活在痛苦里,这样她心里才会快慰。
“我现在很开心。”她将浅浅品尝着杯子里的红酒。
“嘻嘻,那你的怨气怎么越来越多了?不过我很满意,我可以提前走了。”
“哦。那恭喜你。”她毫不在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第四十八章
胡说前段日子早出晚归; 说要把那个叫焚我的东西揪出来。几日下来无果; 梁尽让她不必再出去,温灿在这里她自然会上门的。
时间惶惶; 离十五只剩下十天。现下重要的是如何把被动化为主动,他给孟管家等人放了大假,让胡说尽自己所能在宅子里布阵; 知情的姜逢被拉来当苦力; 听胡说使唤。
“温灿怎么会惹上这么个人物啊?”姜逢边刨地边抱怨。
“我哪儿知道啊,这姑娘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胡说等姜逢刨完把石头埋进去,语气里也尽是嫌弃。
是可忍; 孰不可忍,温灿忍不住出声:“哎,我还在这儿呢。”
她牵着坏坏在一边玩耍,本来想帮忙的也插不上手; 谁知这两个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议论她。
“你在这儿怎么了,哎呀,你别捣乱行不行?赶紧把你儿子抱走。”
胡说正说着; 坏坏也来凑热闹,他蹲也蹲不稳; 撅着屁股要跟姜逢一块儿刨坑。没有扒两下就被凶了,嘴巴嘟起来; 很不开心的样子瞅着胡说。
“看什么看?玩你的狗去!”胡说眼睛一瞪,凶巴巴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温柔。大狗都被她吓到了,坐在坏坏身边; 动也不敢动。
姜逢都看不过去,“女孩子家家凶什么凶,来,梁悰,姜叔叔给布置个任务。”
他拉着坏坏的小手,在草坪上找到一处空地,给他一把儿童用的塑料锹,在地上画了个圆,“帮姜叔叔在这里挖个坑,好吗?”
“好。”坏坏乖乖地答应,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挖坑。大狗低低叫了一声,像表达对胡说的不满,耷拉着耳朵凑到坏坏身边。
“咔嚓”一声,温灿用相机对准胡说的脸,拍下一张她凶巴巴的照片。然后走到坏坏身边对着他各种拍各种合影,坏坏配合地对着镜头笑,母子两个玩得很开心。
姜逢:“呐,你这么凶呢,以后生了小孩,小孩多可怜。”
这对胡说不亚于是诅咒,她气呼呼道:“你才生孩子!你全家都生孩子!”
姜逢像看智障一样看着胡说,“我肯定得娶老婆生孩子啊。”
这不是废话吗?
胡说和姜逢在宅子里忙忙碌碌,不是刷墙就是挖坑。梁尽每日照常工作,然后抽出半天时间陪温灿和坏坏。他好像一点儿也不慌,日子照常的过。如果温灿不是有时候看到他在和胡说说话,会觉得他对这事根本不关心。
“你们在说什么呀?”他和胡说本来站在廊下在说话,见到她过来便立刻停止,胡说还不发一言的先走了,这两个人真的很奇怪。
“没说什么,梁悰睡着了?”他神色自若,自然而然地揽着她腰往前走。
“嗯。”坏坏有午睡的习惯,他睡着后,温灿闲不住出来找事做。没想到看到他们在说话,他们的态度明显是有事瞒着她。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别瞒着我行不行?”
他们在说的事情,肯定跟焚我有关,她不想做一个什么都帮不上忙的废柴。
可是梁尽打定主意不告诉她,不容置喙地转移了话题,“晚上的时候我们到王叔那里吃饭,今天是他生日。”
他的态度坚决,温灿知道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她转移对象去问胡说,谁知她的嘴巴难得的紧,愣是什么都没说。
晚上的时候,他们几个大人带上坏坏去王叔那里吃饭。店门口挂了休业的牌子但里面格外热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将上下两楼坐得满满当当,这倒是出乎温灿的意料。她一直觉得刀疤脸王叔是个很难亲近的人,应该没有什么朋友的。
王叔的朋友江湖气重,不拘小节,姜逢与他们很处得来,他在人群之中游刃有余。但梁尽明显与这些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他矜贵冷漠,温灿以前认识的他是不会耐着性子坐在这里吃饭的。
难得的是,王叔特地为坏坏单独准备了适合他吃的食物。还专门来看坏坏,与梁尽都没有多说几句话。
“丫头,多吃点饭,太瘦了。”他的这句话让温灿受宠若惊。
她思维发散,不由自主往很狗血的那方面想,脑子里上演了一出伦理大戏,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