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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家正主啥也没说,默默地看着唐心语,就像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只是眼里多了一分探究的意味。
旁边几位贵妇人又拉着唐心语聊她今天的衣裙和首饰,唐心语的注意力瞬间又被拉了过去。
这时,楚安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别看刚才唐心语笑着说话,可站在她面前,楚安居然感到一丝上位者的威严,同墨一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有些相似。
楚安见唐心语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他们这边,悄悄地从手心里,摸了一只优盘,塞到墨一帆的口袋里,神秘兮兮的对他说:“刚才你跟小嫂子在走廊角落干柴烈火的画面,我都给你截下来了,存在优盘里,你回去慢慢看吧。放心,我这边这段监控已经删掉了。不用感谢我!”
墨一帆将手探进口袋里,摸着小巧的优盘,心里却没有高兴几分。当时在走廊上,他对于唐心语只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陌生人。
可唐心语还能这样吻下去。
虽然事出有因,为了保命,只是吻一吻而已,非常值得。
墨一帆心里还是,堵得慌。
即便和唐心语深吻的人是自己。
“墨总,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墨一帆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墨一帆触控着轮椅缓缓地转身,儒雅的王董站在自己面前,像一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打了招呼。
没想到他们找了老半天的人,居然这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楚安立即浑身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王董看了楚安一眼,徐徐笑道:“墨总,你身边这位朋友似乎对我很有敌意呢。你能不能叫他放松点?看他这样,我都替他感到累。”
楚安正要出口讽刺,墨一帆搁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微微抬起了手指。
楚安悻悻地闭上嘴,但并不妨碍他眼神里的刀光剑影。
王董似乎有些惊讶地打量了一下墨一帆的双腿,感到十分遗憾:“墨总,你这是怎么搞的?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腿还能站起来吗?看过了哪些医生?我认识了一些医生在骨科和复建方面颇有所长,需不需要介绍给你?”
楚安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倒是被王董话里话外嘲讽的墨一帆,神色平静,多了几分随意而安:“多谢王董关心。人生风云际变,福祸相依,多亏了我坐在轮椅上,所以过了一段闲云野鹤的日子。当然比不上日理万机的王董了。听说王董的分公司都已经开到香港了,我还没向王总道贺。”
戴着金丝细边眼镜的王董,凤目细长,眼尾微微眯起:“一家小小的分店而已,哪里值得墨总亲自道贺。不过今年开始,金茂集团将把发展重心放在闵城。接下来大部分日子我都会待在这里,到时少不了时常叨唠墨总。”
“哦?”墨一帆是有意外,“我记得当年王董还有鸿鹄之志,说是要把企业往海外发展,怎么这就回来了?”
一听到墨一帆讲到几年前的事,即便是伪装高手的王董,也还是眼底阴霾大起。
只是在眨眼的瞬间,又恢复清明。
王董谦和道:“这里是我的家乡,回报家乡理所应当。更何况还有墨总您这样的一些老朋友在,总是不会孤独的。”
墨一帆调整了一个更加闲散的坐姿:“当然,如果王董肯赏脸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王董含着谦和的笑意,微微转了一个身,与墨一帆站在同一条线上,看向人群焦点的唐心语。
王董的声音,圆润如珠掉落在玉盘上:“墨总好福气呀,娶到唐小姐这样美丽的女人做太太,真让人羡慕不已。”
之前还神色风轻云淡的墨一帆,目光骤然锐利起来,毫不掩饰地射向王董,满含警告的意味。
王董笑了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墨太太十分符合,我对于美好事物的标准,满怀欣赏之心。墨总,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这么小气吧。”
墨一帆眸光猛然一沉,好似寒冬腊月里凌厉的寒风,席卷起千层雪花,迅速在,墨一帆的周身堆积,寒意逼人。
楚安背脊挺得笔直,即便他知道这股寒意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可还是莫名地觉得,墨一帆连眉梢上都挂着冰凌子。
楚安偷眼去看王董。
王董依旧维持着他之前谦谦君子的风范,仿佛对墨一帆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毫无所觉。
两个男人,话题中心的唐心语,终于转过了身。
在唐心语看见王董的那一刻,心脏一紧,紧接着看见旁边的墨一帆脸色欠佳,担忧立即冲上胸口。
想到之前王董对自己有意无意暗示的话,唐心语没办法置身事外,看着墨一帆一个人受到王董的挖苦。
身穿鹅暖黄长裙的唐心语,像一抹冬日的暖阳,又像春日里俏丽的迎春花,亭亭玉立在墨一帆身边,推着他的轮椅,不着痕迹地换了一个位置,刚好同王董成面对面的站姿。
王董眼里趣味正浓,看着一对才子佳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面对自己,心里腾起一股恶趣味。
如果把他们拆散,分别站在对立面,那场景想光想想就十分有趣。
王董的目光同墨一帆对上,随即发出挑衅的信号。
王董朝唐心语略微颔首:“很高兴今晚能认识美丽的唐小姐,让王某人枯燥的夜晚,变得如星空般璀璨。期待今后再次会面。”
唐心语再次听到这咏叹调般的赞美,浑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唐心语强忍住不适,轻轻地点了点头,算作是回礼。
可偏偏墨一帆不吃这一套,伸出手臂,阻止了王董要离去的脚步。
“王董。”墨一帆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考虑到王董是中外混血,我用最简单直接的话语,说明一下:
第一,你称呼错了。她不叫唐小姐,她叫墨太太。第二,我太太不喜欢见生人,大概和王董没有再次会面了。”
王董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固执地朝唐心语再次点头:“再见。”
随后施施然离开。
楚安望着王董离开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墨一帆的顾忌是对的。王董这种人看起来谦和有礼,其实最喜欢笑里藏刀,属于商场上最难对付的那一类人。
只是这几年,楚安都同墨一帆混在一起,确实不知道,墨一帆曾经跟王董有过交集。除非这个交集,发生在墨一帆在美国的时候。
王董来者不善,不仅对墨一帆有着旧仇恩怨,还展示出对唐心语极大的兴趣。这两样,无论哪一件都触及了墨一帆的逆鳞。
内忧外患呐。
楚安为好友叹息道。
楚安掏出了房卡,递在唐心语手里:“庄园离市里远,今晚就请墨先生,墨太太赏个脸,在庄园内留宿一晚。明早再回去吧。”
唐心语道过谢,推着墨一帆去往电梯的方向。
应酬了一个晚上,怎样也累了,更何况唐心语还偷偷干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
楚安与墨一帆擦肩而过时,朝他挤了挤眼睛。只是不知道经历了今天晚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后,墨一帆是不是还有兴致了。
唐心语推着墨一帆正要进电梯时,看见了裙摆上沾染了好几片花瓣的云修瑶。
坐在轮椅上的墨一帆不禁挑了挑眉。
唐心语看见云修瑶大感意外:“修瑶,你没走吗?”
云修瑶满不在乎地抖了抖裙摆:“哎别提了,刚才我去了花园,居然掉到了一个小土坑里,害得我爬了好久,手机也不知道掉哪去了。”
墨一帆看了大大咧咧的云修瑶一眼,又看了看关切问云修瑶有没有受伤的唐心语一眼,心里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好像哪里出错了。
云修瑶同唐心语分别回了房间。一进房间,唐心语看到洁白无瑕的大床上,有两只用浴巾叠成的白天鹅,嘴尖相对着。旁边是一大片玫瑰花瓣摆成的爱心,将两只天鹅围在中间。
唐心语有些哭笑不得,明白这些肯定都是楚安吩咐人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庆祝他们新婚,心里接下了楚安的这份好意。
墨一帆也是有些意外,刚才躲进这个房间时,他只顾着与自己一门之隔的唐心语,根本来不及看房间内的摆设。
唐心语伸了一个懒腰,先去洗澡。坐在轮椅上的墨一帆还在思考刚才看见云修瑶的异样之处。
如果王董是以云修瑶为借口,引诱唐心语跟着离去的话,那唐心语看见云修瑶的时候,应该不会是这样意外的眼神。
第一句话,也应该不是惊讶她为什么还没离开庄园。
墨一帆觉得自己想错了方向。一开始被孔明的行色匆匆误导了,误会了王董要对云修瑶下手。其实王董真正的目标,还是想通过接近唐心语来报复自己。
既然王董引诱唐心语的借口不是云修瑶,那会是什么呢?
墨一帆推开窗,深吸了一口窗户外的冷空气,保持自己神经的清醒。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有想不明白的事。
等一下!
墨一帆忽然想起楚安在宴会上说的话,立即转身环顾四周,在房间四处搜寻楚安说的那份神秘大礼。
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在墨一帆正准备发微信问楚安时,浴室的门开了。
湿漉漉的水汽中,唐心语披着洁白的浴袍出来,就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有着出水芙蓉般清丽的颜色,还有几分纯真味道的妩媚。
唐心语歪着头,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你赶紧去洗吧,太晚了,早点睡。”
墨一帆垂下视线,触控着轮椅去了浴室,唐心语没有发现墨一帆握在轮椅扶手上的手,青筋微凸,像是在极力克制和忍耐。
楚安的安排十分贴心和周全,行李早有佣人送到对应的房间。唐心语坐在梳妆镜前,进行照例的睡前护肤步骤。
眼睛看向自己的手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地拂动。
今晚无意间听到的事情,实在太过重大。此时的唐心语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或者说该如何利用,让自己能蹭上这一波东风。
唐心语没有发觉自己想得太入神了,直到墨一帆醇厚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时,她才恍然回神。
“你怎么不吹头发?”
一下子被打断思路的唐心语,支吾了片刻,随便找了个借口:“懒得吹了,屋里暖气这么足,等一下它自己就干了。”
“过来,我帮你吹。”
唐心语看向梳妆镜,与镜子里的墨一帆目光对碰。
墨一帆的目光虽然温柔,没有攻击性,可偏偏让唐心语觉得摄人魂魄,不敢多看,免得最后是自己坠入深渊,不能逃脱。
“过来,墨太太。”
对于墨一帆的执着劲,唐心语深有体会,只得拿起电吹风塞到墨一帆手里,一派女王架势地提要求:“温度不可以太高,风也不能太急。小心点,别把我的头发绞进电吹风里。否则……。”
“否则什么……嗯?”
“否则你以后不许再叫我墨太太。”唐心语知道墨一帆在意这个,特地拎了这一点出来刺激他。
谁知墨一帆挑起嘴角,微微一笑:“抱歉,墨太太要让你失望了。这个否则,永远都不会出现。”
“嗡嗡”的吹风机,在唐心语的耳边响起。暖烘烘的气流,吹得唐心语开始发困。
墨一帆看着缕缕青丝在眼前扬起,最后轻轻落在唐心语的胸前,心里柔软成一片。
发丝穿过墨一帆的手指尖,墨一帆发现唐心语的头发,又软又细。有的人说,一个女孩子家,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