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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人善意地哄笑了一下,好奇心被吊得老高。
唐瑞峰背着太太和女儿捐赠了一枚胸针,这事可大可小。可唐心语给了很好的解释,她们珠宝太多,这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件,甚至林彤都可能不记得这枚胸针,唐瑞峰拿来捐赠做慈善,无可厚非。
“我执意要拍下它,是因为这枚胸针虽然精美贵重,但寓意不太好。五年前,家母佩戴它时,曾经大病一场。家父……”唐心语视线落在站在台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台来阻止自己胡说八道的唐瑞峰身上,“家父当时在外地出差,不清楚这一点,要不然也不会拿这枚胸针出来拍卖。”
经唐心语这么一说,大家忽然想起了五年前听说林彤生过一场大病,不巧的是林氏集团同一时间发生一场危机,但林彤还是凭一己之力扛了过去。林彤“铁娘子”的称号也是自那场危机后传出来。而今在这个场合重新被提起,大家发现了之前忽略的信息。
连林彤把胸针束之高阁的原因都不知道,那五年前的那场危机,本应该贴身照料林彤,与她共度难关的唐瑞峰在哪里?
不少人有意无意地望向唐瑞峰。唐瑞峰紧咬牙关,稍显局促地坐回了座椅上。
唐瑞峰对这件事从来不愿提起,因为林彤生大病的时候,他打着洽谈合作的名义,在香港陪何碧莲生产,也就是那时,唐瑞峰的小儿子杨思睿出生。
唐心语望着台下不敢与自己直视的唐瑞峰,嘴角弧度未变。
唐瑞峰,这样你就羞愧难当了?
不,厚颜无耻如你的人,怎么可能会羞愧难当?你只是害怕在一个不成熟的机会下,抖出小三和私生子女的事!
真是……一位好父亲啊!
唐心语垂下眼睑,遮住眼里浓烈的讽刺,指尖反复在掌心的孔雀胸针上反复抚动。
杨思雨对这枚胸针的喜爱和渴望一目了然,但唐瑞峰不能明目张胆地送,只能迂回着,通过这种下作手段转送到私生女手里。算盘打得这么精明,也不看看她唐心语答不答应。
“我唐心语说过的话,绝对作数。200万的拍卖款我会如数交给慈善基金会用于慈善事业。”唐心语扬声道,站在台上的聚光灯下熠熠生辉,“只是……”
杨思雨见唐心语拿过主持人手里的小锤,心立马跳到嗓子眼。她软磨硬泡何碧莲许久的胸针,现在在唐心语手里……
唐心语把杨思雨的紧张尽收眼底,唇角微勾。
即便是我不需要的东西,我也绝不允许落在你手里!
“只是这枚胸针,必须毁掉!”
“哐当——”
第24章
“哐当——”
随着响亮的撞击声;精美的孔雀胸针在展示台上,四分五裂。
钻石沿着切割面棱角裂开,碎裂的地方折射着水晶灯的光芒;有一种粉身碎骨的美感。
为了保证一敲即碎;唐心语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握着锤子的虎口都在微微发麻。在台下人震惊的目光中;唐心语将锤子交还给主持人,轻盈地下台。
不用看都知道,唐瑞峰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不亚于当众甩一个巴掌到他脸上。
杨思雨更不用说了;渴求已久的钻石胸针;眼看着就要到手了;被突然杀出的唐心语半路截下;高价拍回去;憋屈不说,钻石胸针还被当众砸个稀巴烂。
杨思雨涌起一种异样感,总感觉唐心语下台时的那个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吧,我宁愿砸烂也不给你!
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碜的杨思雨不断暗示自己应该是多想了。唐心语怎么会无缘无故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敌意?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可是,那枚胸针……好心疼啊……不知道唐叔叔能不能为自己再找到一枚差不多一样的。
唐心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墨老爷子赞许道:“不愧是铁娘子的女儿;杀伐果决的气魄跟她一模一样。”
唐心语笑了笑:“墨爷爷,抱歉!搅了你的好兴致。”
墨老爷子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看目瞪口呆的主持人手忙脚乱地喊人清理展示台,推上下一件展品。
唐心语嘴上说着抱歉;心中却毫无半点歉意。只要她背后林氏不倒,手中股份不减,任何还妄图从她身上获利的人都不会因为一些小波澜与她不愉快。
这就是唐心语的底气。
唐心语视线落回在墨一帆身上。
墨一帆这个人总让唐心语觉得氤氲在一层薄雾当中,即便是阅人无数的唐心语也很难猜准他的心思。
远远看着他与别人交谈时,就像一棵傲然站在寒冬腊月里的苍劲松柏,身上披了一层洁白的霜雪,清冷疏离地独立于万物凋敝的寒天冷地里,干干净净,淡漠到有些薄情,只能保持距离地远远观赏。
可一旦唐心语走过来时,松柏便抖落了一身冷意,舒展了枝叶。V领的烟灰色线衣勾勒出墨一帆的肩胛和脖颈,喉结上下滑动,如冬夜寒星的双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唐心语。
“看我看得这么出神?”
唐心语不见窘迫,大大方方地上下打量了墨一帆一遍:“确实秀色可餐。”
墨一帆似十分满意唐心语的评价,在此起彼伏的叫价声中,特意压低的嗓音显得尤其低沉而性感:“唐小姐想何时品尝?随时恭候。”
只是想随便撩一撩却反被撩了怎么办的唐心语:“……”
唐心语不由想把视线挪开,又觉得这样显得太怂,立即把视线挪回到墨一帆的脸上,可心里总有一种被恶狼盯上的感觉。
唐心语沉默了良久,才勉为其难地开口:“你太老了,我怕磕了牙。”
墨一帆:“……”
这一回换墨一帆被噎得说不出话了。他眼角眉梢的戏虐微敛,取而代之是无奈地看着唐心语掩藏不住的得瑟,为扳回一局而暗自偷乐。
杨思雨后来又举牌拍了些小东西,总算花出了一百五十万,才没显得之前竞拍胸针的行为那么突兀。慈善拍卖会结束后,是寿宴的正式开始。
墨老爷子赶了一回时髦,举办了年轻人间流行的自助分餐式,倒是让大部分人心中窃喜,整个宴会厅到处蹿,抓紧时间打好交情。毕竟来参加寿宴的人,主要目的并不在于吃。
林文森不知道有什么事被墨一帆支开了,唐心语只得接下照顾墨一帆的责任,替他每样取了一点放在面前。
唐心语目光在觥筹交错的人群里流转,语调幽幽:“墨少,门可罗雀啊。”
墨一帆倒没有把冷遇放在心上:“正合我意,没有人来打搅我们的二人世界。”
话音刚落,云修瑶的大喇叭就响起了。
“姐妹你也太豪气了吧。两百万说砸就砸,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不怕你老爸气急败坏骂你败家?”云修瑶大步迈过来,身后的男人小跑跟在后面。
“啧,你老是跟着我这么紧干嘛?”云修瑶回头抛了一个眼波给身后的男人,“你不是说这里有你认识的人吗?去找你朋友啊。”
男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他们都没有你有趣。”
云修瑶轻佻地勾了勾男人的衣领,趁机摸了一把男人的胸肌:“合着我只是你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啊。”
“快回家去!”云修瑶瞬间变脸,用力推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姐姐没空陪你玩了。”
一个快一米九的高大男人身形微晃,眼神可怜巴巴地黏在云修瑶身上,脚就像粘在地板上一样,挪不开步子。
云修瑶抬掌盖在自己的眼睛前,啧啧叹气:“真是没眼看了。”
一旁观战的唐心语顿觉好笑,连忙打圆场:“这边还有空位,一起坐吧。”
男人立即越过云修瑶,在与唐心语隔着一个位置坐下,顺手拉开唐心语相邻的椅子拍了拍,朝云修瑶愉快地招呼:“坐吧,有位置。”
云修瑶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只得在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下,简明地朝唐心语介绍:“孔鸣,鸡打鸣的那个鸣。”
唐心语与孔鸣飞快地握了下手:“很高兴认识你,唐心语。这位是……”
唐心语指了指身边的墨一帆,顿了顿:“墨一帆。”
墨一帆朝孔鸣微微颔首,算作打了一声招呼。孔鸣腼腆地笑了笑,转头就问云修瑶想吃什么,他去取。
云修瑶断然拒绝:“不吃,在减肥。心语,陪我去一趟洗手间。”
墨一帆目送云修瑶和唐心语离开的背影,低头慢条斯理地切盘子里的牛排:“孔先生,久仰久仰。”
之前还像一个腼腆小男生的孔鸣,此刻老神在在地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没有点燃,叼在嘴里,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墨一帆:“什么都瞒不过墨少的眼睛。”
墨一帆谦虚应承:“哪里哪里,比不过孔先生戏好。要不是我提前知道孔家会派人过来,我也想不到孔家的继承人会对一个女人狂打感情牌求青睐。”
面对墨一帆毫无遮掩地戳破自己的心思,孔鸣没有恼怒,反而还有些沾沾自喜:“彼此彼此,在墨少面前,我是小巫见大巫,甘拜下风。”
孔鸣的话意有所指,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墨一帆的双腿,微咬着烟嘴,轻轻一笑。
两人一个有一下没一下地叼着烟晃悠,一个端坐着优雅地吃牛排,看起来相处和睦,谁知道各自的皮囊下又藏着什么鬼胎。
宴会厅侧厅的走廊上,云修瑶挽着唐心语在抱怨:“妈蛋,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粘人精,我在半路上就不该菩萨心肠泛滥,停车栽他一程。”
唐心语:“噢是吗?刚才不知道是谁揩人家油揩得可开心呢。”
云修瑶脸皮厚:“反正都要被烦,我找点乐子怎么就不行了……”
正要顺着走廊拐弯,唐心语突然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云修瑶的嘴,闪进一旁的休息室。云修瑶瞳孔微微扩大,背脊被唐心语紧紧按在墙上,茫然地看着唐心语掏出手机对着门缝往外拍。
云修瑶踮起脚尖,不让高跟鞋点到地板上了,扒着门框盯着手机屏幕。被拍在屏幕上的两个人她都认识,碰巧前不久才和唐心语一起见过。
何碧莲和鸿翔通讯老总的夫人,两人面对面站在走廊的另一头。
鸿翔通讯老总夫人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到何碧莲手里,何碧莲推诿了几下,最后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两位夫人随后亲亲热热地走向宴会厅。
云修瑶拍了拍唐心语的手臂:“怎么回事?突然变成了特工片一样。”
唐心语重新播放了一遍手里的视频,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意外之喜呢。”
云修瑶摸不着头脑,盯着唐心语,神情严肃:“你怎么突然间跟何碧莲杠上了?别跟我说你之前在拍卖会上不是故意的。”
云修瑶太了解唐心语的性格了。即便那枚孔雀胸针真的寓意不好,唐心语完全可以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胸针拍下来,哪里会这样大张旗鼓地登台当众砸烂。刚才有墨一帆和孔鸣在,云修瑶不好问,才借着去洗手间的借口拉唐心语出来。
唐心语收起手机:“是有一些过节。”
唐心语不好把家丑跟云修瑶讲,就怕云修瑶这个□□桶脾气直接冲上去甩人耳光。现在猎网才刚刚铺开,还不到收网的时候。
云修瑶确认唐心语脸上的轻松不是作假,没有去追问,只是低声说道:“有需要喊我。”
随时准备替朋友插刀的云修瑶,令唐心语眼底起了些许润泽,轻声“嗯”了一声。
两人才到洗手间门口,就碰到了一个人正巧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