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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一帆手指相扣改成指尖相抵,顶在下巴处,好整以暇地看着翠绿色的花墙,悬挂着簇簇浅紫色藤萝花。长发过肩的美人,脂粉未施,明眸皓齿,站在开得热热闹闹的紫藤萝花下,扬起小狐狸般狡黠的笑意。
莫名觉得,临时起意来花园走走,真是墨一帆这辈子按部就班做事的意外之喜。
墨一帆兴趣盎然地问道:“这花墙是什么结构的?钢丝架吗?还是木架?”
一听墨一帆这样问,唐心语忍不住笑意更盛,想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过来,让她心慈手软放弃这个机会的话,她就不叫唐心语了。
唐心语在花墙前来回缓缓踱了几步,加重了脚步声,手接连在茂密的爬山虎叶子上拨弄,徐徐道:“欸这个问题墨少还真是问倒我了。我看看这里叶子能不能拨开来看一看。”
唐心语的声音不低,悠悠扬扬地穿过爬山虎绿叶的缝隙传过来,把花墙这边搂着的狗男女吓得浑身一僵,胸口里的心跳猛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墨澜清上半身除了小腹这里的扣子被解开了,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皮带倒是松着,裤头敞开。跨坐在墨澜清身上的田婉婉就没有这么好了,上衣已经褪到了臂弯处,包臀短裙挽到了大腿根处。被撕开的丝袜悬挂在一只腿上,要掉不掉的。
如果不是时间地方的不对,这应该是一副很香艳的画面。
可狗男女屏住呼吸,侧耳细听着爬山虎叶子“悉悉索索”的声音,心跳如雷,前所未有虔诚地祈祷着唐心语不要拨开叶子看到他们。
墨澜清心思转得更快。他确实对田婉婉情根深种,对长辈定下的大家闺秀唐心语觉得无趣,不来电,可是现在不是和家中长辈摊牌的时候。
一直被外界认为是墨家接班人的墨一帆半年前刚出了车祸,余生只能坐在轮椅上。这个消息一出来,墨家旁支的几个公子哥内心都开始蠢蠢欲动。墨澜清要在狼顾虎视中脱颖而出,来自唐家姻亲的支持必不可缺。
这个时候与田婉婉的感情暴露对墨澜清绝对是灭顶之灾。到时候自己没办法保护心爱的女人,更可能没办法在墨家庞大的家财中分食一羹。
墨澜清急得在清凉的晨风中,额角都渗出了汗珠。某处原本的威风雄壮瞬间疲软,被吓得够呛。
唐心语弯下腰,慢悠悠地选了一个地方,拨开爬山虎的叶子,看了进去,惊喜道:“嘿,里面是镂空的,是钢丝架和木架的结合呢。”
墨澜清和田婉婉见唐心语已经得到了答案,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唐心语直起身子,笑道:“墨少猜得可真准呢。”随即话锋一转:“就是不知道这么一大面花墙后面有没有东西撑着,我再看一下。”
墨澜清和田婉婉上口气还没松完,立马就看见一只白皙细嫩的手穿过花墙,拨开了他们这一侧的爬山虎叶子。
田婉婉惊得差点向后摔去,还好墨澜清搂住了她的腰肢。两人皆是不敢呼吸,上半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朝后仰去,盯着唐心语的手在两人的脸之间左右拨弄了几下爬山虎的叶子。
墨一帆见唐心语鲁莽地将手伸进花墙里,担心里面有不少老旧的钢丝和枯枝,微皱眉头,启唇:“把手收回来,小心刮伤。”
唐心语并没有附身去看她拨开来的小洞,她实在担心小洞外的白花花画面实在辣眼睛,而且现在也不是揭穿狗男女奸情的时候。
现在揭穿,唐家墨家的长辈会碍于两家的面子,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力求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这件事掩盖在时间的尘埃里。
一想到就这样便宜了这对狗男女,唐心语就心里堵得十分不痛快。小说里的唐心语是一个最无辜的人,却落到一个经历了未婚夫出轨闺蜜,母亲芳华早逝,父亲包养小三,外室霸占门户一连串打击后,绝望身死的最凄惨下场。短暂的一生只是为了小说男女主轰轰烈烈的爱情添上波澜曲折,衬托他们的忠贞。
小说里的唐心语又做错了什么?吃狗男女家大米了?!
既然已经穿到这本没看完的小说里了,就冲着这一模一样的名字,我也要替原主活得漂漂亮亮!
唐心语笑意盈盈地依言把手收回来,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摊在墨一帆的眼前正反两面翻了翻:“你看,这不没事嘛。”
墨一帆眼前晃动着纤细的柔荑,心脏漏跳了一拍,随即恢复正常。
花墙后面的两人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惨白冰凉,不知道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被吓的。
墨一帆见唐心语没有想拆穿奸情的意思,遂开口:“天变凉了,感冒了可不好。”
唐心语拢了拢自己的衣襟,想着花墙后的人在瑟瑟发抖,心中痛快:“我身体很好。”
“我是说我。”墨一帆无奈地摊手,示意她看他单薄的上衣。
唐心语:“……”
冷你直接说啊,绕这么大弯子。
唐心语转到墨一帆的轮椅后,去帮他推轮椅:“是我待客不周了。”
站在不远处,特地给墨一帆通风报信侄子出轨艳史的总助林文森眼底泛起些许诧异。依据他对墨少的认知,只要一被墨少揪住的小辫子,墨少都不会放过。
他原本以为墨少会借助唐小姐的手,一举撞破墨澜清和田婉婉的奸情,趁机把墨澜清的狼子野心扼杀在摇篮中。没想到就这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来了。
接收到唐心语疑问目光的林文森:“唐小姐,你好!我是墨少的助理,林文森。轮椅可以……”
正要告诉唐心语轮椅可以由墨少指尖触控操作行动时,立即感应到墨少凉凉的视线,多年历练出的求胜欲让林文森自然接下去道:“轮椅可以把手拉出来一点儿,推起来更轻松一些。”
唐心语试了一下,果然是这样,接着往家里推去。
至于为什么没有交接给墨少的总助来推,唐心语将原因归结于刚刚同墨少共享了一个隐秘的事情,她需要找机会来获得墨少的保证,不能打草惊蛇,不能打乱她接下来的计划。
刚到客厅,门外就传来了汽车声。一位保养得宜,气质上佳的妇人走了进来:“心心,怎么没给墨少上茶?”
唐心语自然而然地乖巧唤了一声:“妈。”
叶彤招呼着刘妈上茶点:“墨少,抱歉,公司里有个重要会议一时走不开,怠慢了。咦,澜清呢?”
“阿姨,我在这,刚在花园里逛了逛。”衣冠整洁的墨澜清和田婉婉一前一后从门外进来,神情自然。
唐心语眉毛一挑:“好巧,我刚也陪墨少在花园里散步,怎么没见着你们?”
田婉婉笑容一顿:“心心,你家花园太大了你不知道呀。”
唐心语看向田婉婉光着的双腿,打趣道:“婉婉,天凉还不穿双袜子,要风度不要温度呀。”
田婉婉心尖一颤,双腿不由往后微微退了一下,娇声道:“这样好看嘛。”
叶彤认同女儿的看法:“你们女孩子家啊,年轻时不好好保养,等老了就有得你们受了。”
唐心语:“要不我待会儿去拿一条新的给你换上?”
田婉婉想让话题赶紧过去,应了声好。
唐心语坐在叶彤身边,笑意盈盈:“妈,我想好了,订婚宴我要赶紧办,要广请宾客,办得盛大!”
墨一帆抬眸刚好对上唐心语的视线,意味深长。
第3章
突如其然的一句在客厅里炸开,客厅忽然安静下来。
墨澜清难以置信地望着唐心语:“心心,你说要抓紧办……”
唐心语听到“心心”这个昵称从刚与别的女人厮混的男人口中说出来,倍感恶心,飞速打断他的话,嘴角笑容的弧度没有任何变化:“对啊。你不想那么早订婚?”
急于在墨家争夺权利的墨澜清当即否认:“怎么会呢?长辈也是希望如此。昨天是我……”
唐心语强忍住不耐烦,再次打断他的话:“昨天你有正事要做,我能体谅的。妈,我说的对吧?”
叶彤当然是乐见其成的,看向一直坐在轮椅上沉默不语的墨一帆:“墨少,你看呢?”
唐心语立即看向墨一帆,眼露拜托的意味。
墨一帆轻淡道:“既然他们两个都有这个意愿,我们墨家会操办好一切。”
唐心语心中一松:“好哇,女方这边的宾客宴请名单等我们拟好了再送去墨家。”
墨一帆望着一脸憧憬的唐心语,知她内心绝对没有脸上这样的欣喜:“唐小姐对订婚宴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我们墨家一定会帮你办到。”
面对笑面虎一样,暗藏着锋利獠牙的墨一帆,唐心语有些拿不准此人心里到底是怀着怎样的目的,暗恨一个月前为什么不忍住膈应坚持把那本小说看完,起码还可以像其他的穿书女一样,预知剧情,抱准金大腿。
唐心语在众人面前不能露馅,装作兴致勃勃地掰起手指,一条一条地数:“订婚宴虽然不是正式婚礼,但我要办得跟正式婚礼一样盛大,郑重。场地以粉色为主色,要铺满鲜花,有高清投影可以放映我们甜蜜的影片。礼服……我的礼服我自己会准备。欸对了,我要我的好闺蜜当我的伴娘,见证我的人生幸福时刻。”
唐心语眉眼弯弯地看着田婉婉,眼里充满期盼。
正沉浸于酸涩苦楚中的田婉婉冷不防被点名,诧异地抬头看着唐心语,觉得她的笑颜十分刺眼,勉强挂上一丝笑容:“心心,结婚时才会有伴娘的吧?”
唐心语回头看叶彤。叶彤宠溺地伸指点了点唐心语的额头:“你呀,真是爱胡闹……就按心心说的,请田小姐赏光,劳烦订婚宴上多帮衬心心一下。”
田婉婉温柔贤淑地一笑,轻声应好。
墨一帆眼底趣味渐浓。据他观察,唐心语撞破奸情时,脸上并没有恼怒和恨意,只有啼笑皆非。如果对墨澜清没有爱意的话,为何坚持要举行订婚宴?墨澜清只是墨家的旁支,并没有到唐家牺牲掌上明珠拉拢的程度。
墨一帆开始期待这场订婚宴,一定会很有趣。
掰着手指列了一大堆要求后,唐心语:“暂时就这些,不知墨少记得住吗?要不我列个单子?”
站在墨一帆身后的林文森关掉录音笔:“已经将唐小姐的要求录下来,会整理成文。”
唐心语起身:“很好。婉婉,随我上楼吧。”
田婉婉起身,规规矩矩地跟着唐心语,连视线都没有从墨澜清身上滑过一下。唐心语心里嗤笑:不愧是男女主啊,地下情把众人瞒得严严实实的。
进了卧室的衣帽间,唐心语边找丝袜边念叨:“哇,我真的要订婚了呢,跟做梦一样。婉婉,你一定会替我感到高兴的吧?”
田婉婉看着同自己卧室一般大小的衣帽间,微垂着头掩饰眼里的艳羡:“嗯。”
唐心语借着身侧的镜子,将田婉婉的表情观察得一清二楚,勾唇轻笑:“婉婉,你也要抓紧了哦,找一个真心疼爱你的男人嫁了。”
田婉婉此刻最不愿听到这些话,可唐心语今天不知怎么的,专门拣这些话来说,简直是往她心窝捅刀子,而且面上还不能显露出来,要愉快地祝福她。
见田婉婉苦楚说不出,只能硬咽下的样子,唐心语心中舒畅:“婉婉,你过来自己挑挑,看你喜欢哪一条?”
好几排小格子里,不同色系的丝袜按D数从少到多分列排好。田婉婉抽出一条薄款的浅灰色,带着轻盈的珠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