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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为了中国的未来,我沈某人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愿闻其详。”
南九念做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沈衡睿开始慷慨陈词,从古到今,名人大家,史书典故,痛斥社会的黑暗和大周的腐朽,中国人如今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并表明了拯救中国的决心,和加入新政府的好处。
吧啦吧啦吧啦……
“说得很好。”
南九念轻飘飘的用了这句话做了总结。
“希望沈公子早日实现自己的理想,南某人就不妨碍你伟大的事业了。”
逐客之意显露无遗。
沈衡睿忍住了当场发飙的冲动,但这不代表徐宁能忍得住。
于是粗糙的汉子一拍桌子,吼了一嗓子。
“你什么意思!”
“闭嘴。”
沈衡睿被他吼得耳朵嗡嗡响。
“我这副官性子比较急,请南兄见谅。”
“好说。”
沈衡睿坐回椅子上,端起杯盏饮了一口茶,表情还算平静。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南公子,新政府成立,你要不要加入?以南兄的本事,得到一官半职甚至处在高位也不是问题。”
沈衡睿算盘打的噼啪响,他赌南九念喜欢权势,不然也不会扒着这良城不放。
南九念又不傻,他本可手握重兵,做自己领导内的第一人,为什么要去投诚,做所谓的走狗?
沈衡睿是笃定他会怕?
怕什么?
武器先进么?
可那又怎么样?
“我拒绝。”
南九念含笑和沈衡睿对视,眼里是不容置喙的坚决。
“如此,打扰了。”
沈衡睿朝着南九念点点头,然后起身告辞。
徐宁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眼里闪过几缕幽暗的光。
“将军,我们接下来?”
沈衡睿扬起一个笑容,满满都是不怀好意。
“郭盛冬来良城了。”
“明白。”
沈臣锋有密令,不服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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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赐予男主的机遇,总是无处不在。
波昂是英国工党的领袖,对于推动新政府建立的方面,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位英国老绅士爱佛,已经低调的来到良城,准备参拜最有名的寺庙。
别问为什么英国老头喜欢佛而不是虔诚的爱着上帝,因为这是剧情需要。
波昂就是来给男主送经验值的,让男主早点升级。
齐风想,他或许该做些什么了,这个世界,已经停留太久了。
好吧,其实真相是,被啪啪他的好累。
他有点儿想穆临渊那张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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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九念请了波昂来府里做客,这次,他点了北玉烟。
没有故作的优雅,声色犬马。
清清淡淡的弹唱,却带来极致的声乐享受,仿佛灵魂都被洗礼。
这大概是女主特有的技能。
波昂表示很喜欢这个女孩儿,他兴奋的前去拉着她的手,将她牵至他的身边。
眼里是纯粹的快乐和愉悦,带着慈爱。
脸上的皱纹是岁月的沉淀,带着智慧。
他看起来很无害。
可是,他是一个野心家。
北玉烟带着清浅的笑意坐在波昂的身旁,眼睛却偷偷的在看着齐风。
他有几天没有去看她了。
她有种不明由来的难过,还有点委屈。
齐风却突然抬起了头,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北玉烟弯了弯眸,时间极其短暂,他低下了头。
可北玉烟的确是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
她又有点小开心了。
次日。
南九念邀请波昂一同前去灵泉寺,波昂欣然接受,不过他提出了一个要求,让北玉烟陪同。
冬天好像已经从江南离开了,早已不再纷纷扬扬的下着雪花,太阳明晃晃的照着,可却还是让人感觉不到暖意。
“这庙还真热闹。”
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老绅士兴味盎然的看着这一切。
他们在阶梯的最下面,阶梯修得宽宽的,人们必须走几步,再跨一个台阶。
“据说很灵。”
南九念换上了便装,出门的时候,他总会卸下自己贵公子的派头。
百姓们来来往往,谁都没有心思多看他们几眼,一心往上走去。
这庙灵么?反正南九念是不信的。
人们在痛苦无望的时候,总会把希望寄托给神灵,希望神灵可以完成他们所期盼但是无法完成的事情,拯救他们脱离苦海。
这只是一个心里慰藉,不管人们信不信,好歹,有个心理寄托。
阶梯,要用脚一阶阶的上去,才叫有诚意。
在北玉烟,波昂和南九念登上台阶的时候,齐风却跪了下来。
他望着寺庙的方向,太阳照在他的身上,像沐浴在阳光里。
他并不突兀,身旁这样做的人也有一个。
那是一个妇人,穿着破旧的棉袄,头发凌乱,面黄肌瘦。
妇人虔诚的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朝着寺庙的方向,磕了一个响头,再起身,走了几步到第二个台阶,又跪了下来,重复刚刚的动作。
周而复始,不厌其烦。
这是表达着,对佛祖最崇高的敬意。
人们说,这样做,执念就会惊动佛祖,跪着的时候,念着自己的愿望,一叩首,直至到山顶。
行为就会感天动地,佛祖会为你实现愿望。
北玉烟惊愕的看着齐风的动作,南九念的眼神波动了一下,波昂也是充满兴味。
他用敬佩的眼神看着那位妇人,然后对齐风竖起了大拇指。
北玉烟跟着跪了下来,在齐风旁边。
波昂对他们做了一个鼓励的表情,南九念看着他们,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和波昂,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可总好像有一根神经不听话,在反复思考着。
齐风,你在为谁祈福呢?
齐风,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齐风从没感觉过这么平静,按照他的性格,是绝不可能跑到寺庙的阶梯下,老老实实的跪着。
他不信这些东西,可’齐风‘信。
北玉烟没有陪着齐风一起磕头。
她站在旁边,沉默的看着齐风。
看着齐风跪下,双手合十,然后郑重的磕头。
一次又一次。
齐风的额头已经被磕破一个小口子,走路也有些不稳当。
可他还是固执的,一下又一下。
北玉烟没有拦着齐风,她看着阳光的方向,太刺眼了,她有点想哭。
我希望,爱我的人,可以永远好好的,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人。
第79章 主与仆
齐风这么一跪一叩,跌跌撞撞,也总算到了山顶。
庙里人来人往,香火旺盛。
可却出现了三种现象。
一些人,裹着破旧的衣服,缩着身体,在大殿里,随处的一个地方,对着宝相庄严的佛像跪着,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然后低着头,畏畏缩缩的离开。
穷的都吃不起饭,哪里来的钱,去捐香油钱呢?
一些人,跪在垫子上,穿着半旧不新的袄子,求签解签,从布袋子里细细的数出钱币,小心翼翼的放在箱子里,像是完成了一件什么样的大事。
一些人,光鲜亮丽,婢子在旁边候着,端的一副雍容华贵的架子,香油钱的最大贡献者。
齐风的额头往下滴滴的留着血,看起来颇为骇人。
北玉烟连忙递过帕子,按在齐风流血的位置,眼里有些不甚明显的心疼。
“这位小施主,惠空禅师请您后院一叙。”
穿着半旧的蓝灰色衣衫青年和尚,站在了两人的面前,他朝着齐风双手合十,弯了下腰。
你们知道的,在每一个寺院里都少不了一个得道高僧,高深莫测,装逼指数杠杠的。
齐风点了点头,北玉烟想要跟上去,却被青年和尚拦了下来。
北玉烟只得无奈的看着齐风和那和尚远去。
齐风一只手用帕子按着额头,一只手推开了禅房。
禅房里光线透亮,老禅师坐在椅子上,带着一抹令人舒服的笑容。
“施主。”
“大师好。”
齐风鞠了个躬,在老禅师几步远的位置站着。
“小施主,请坐。”
惠空沏了杯茶,递给了已坐在身旁的齐风。
“谢谢大师。”
齐风面上一派自若,这个情况倒是在他意料之外,不过无妨。
“一跪一叩,所求为何?”
惠空笑得和蔼,眼里带着智慧的光。
“平安。”
显然这个答案很庸常,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爱人?”
“不……”齐风眼里有些惘然,“我也不知为谁。”
惠空的眼里并没有讶然,目光带着包容和宽厚。
“我观小施主面向,小施主,不是一般人呐。”
“哦?”
齐风有些想笑,这些话,不应该只是对主角说得么?
“那么大师可能看出我的命数?”
“诸事顺遂,因缘自来,死死生生,生生死死。”
玄却又不玄。
“大师这话可不对,”齐风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诸事,可不顺遂。”
齐风是在乞丐堆里长大的,偷鸡摸狗的事情从小干到大,他心思活络,冒险的事情也做过不少,几次都差点命丧黄泉。
诸事,算不得顺遂。
“非也,非也,”惠空的眼里有着洞悉一切的了然,“我说的不是这位小施主,而是您。”
齐风有些惊异,却也没多大反应。
一般情况下,齐风是个无神论者。
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熏陶下长大的正直青年。
可有很多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玄而又玄。
如果这是真的。
诸事顺遂,因缘自来,死死生生,生生死死。
顺遂么?
也算是。
齐风幼年丧父丧母,孑然一身,如果抛却那段艰难到要被活生生饿死的时光,抛却他成长路上的指指点点和觊觎谩骂,倒也算得上顺遂。
毕竟,还活着。
可为什么,还活着。
“人为什么要活着?”
齐风看着禅师,寻求着答案。
禅师说,为七情,为六欲,为生而来的责任和牵挂。
每个人都有选择死亡的权力,可人死如灯灭,世上不会再有一个你。
正是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的不甘心,就算浑浑噩噩,有人也要活下去。
【叮当!宿主!为了宝宝,你要活着√为了自己,更要活着!】
破坏气氛小能手的666大人又出来刷存在感了!
齐风……日!爹爹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严肃沉重的气氛!
“大师,我想求一个平安符。”
齐风咧开了一个笑容,不复以往的隐忍,隐约可以看见,那个张扬无所顾忌的美艳青年的影子。
死死生生,生生死死。
“只要20大洋,开光过的平安符带回家!”
惠空的画风突变,眼里闪烁着精光。
禅师你个小调皮!
“为七情,为六欲。”
惠空又恢复稳重的样子,心里默默感慨着物价又上涨了,他还有一寺院的崽子要养呢。
不容易,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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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脚步轻快的从后院出来,北玉烟站在那里等着他。
齐风走到北玉烟面前,对她晃了晃手上的东西。
“那是什么?”
北玉烟脸上有遮不住的好奇。
“低下头,我给你带上。”
那是一张平安符,折成了多边形,朱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