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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尘见顾卿言双眼紧紧盯着自己手中药丸,偶尔分神往门外看去,便知她心中所想,敛去嘴边笑意,道:“姐姐莫不是以为还会有谁来救你?你可别忘了,这是在容亲王府,我的地盘。哦对了,即使是在相府,本王妃也是唯一的嫡女,姐姐你,也是位居我下的。”
顾卿言眼中迸发恨意,随之而来的痛意也越来越明显,明知顾卿尘是在激自己,可她还是该死的没办法控制自己,“妹妹说笑了,姐姐连命都快没了,难道还会在意那地位吗?”
顾卿尘见她满眼不甘,闭上眼睛,满是她先前所行所言,她说过,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百倍奉还,顾卿言可是她榜上第一名,她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松过她自己的日子吗?
顾卿言只觉丝丝凉意不断从自己背后升起,自这傻子恢复记忆,她就处于下风,被她下了毒不说,还逼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笔账,她顾卿言迟早都会和她算的!
“是么?”顾卿尘神色冷淡,“我顾卿尘从没有姐姐,我娘只生了我一个,不知你是哪里来的野种?居然敢自称是本王妃的姐姐?”
顾卿言瞪大了眼睛,这傻子!不久前还以姐妹相称,才一眨眼,居然又翻脸!对那野种二字格外敏感,可痛得直不起腰,只好死死咬住下唇道:“王妃赎罪,是卿言口误了。”
食指轻轻挑起顾卿言的下巴,顾卿尘面无表情,“是么?可本王妃怎么觉得,你口是心非呢?”
顾卿言咬牙切齿:“顾卿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已经没办法再忍受下去,顾卿尘是人吗?不!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恶魔!她清晰的在她眼中看到了痛苦至极的自己,那是连自己都不敢看的脸,可眼前的人,竟看的津津有味!
是,津津有味。原谅她用了这样的词,纵使她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可顾卿言就是有这样的直觉,看到这样的她,顾卿尘很高兴。
“呵,我想要干什么?我想要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说了这么多,自己都口渴了呢。顾卿尘直起身,拿起桃夭先前送来的花茶,“你不想尝尝这花茶的味道怎么样吗?这可是晨露而制的,很是清口。”
顾卿言在地上痛得蜷缩在一起,眼神瞟到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面容不明。
指缝夹杂了那小小的药丸,微微用力,便都化作了粉末进了那花茶里,顿时消失不见,顾卿言瞪大眼睛看着顾卿尘的动作,茶杯微微倾斜,茶水就从杯中缓缓倾泻而下,记得她忙将嘴附在那茶杯口,不尽吞咽着那被人喝过的茶水。
她顾卿言虽是庶女,可好歹也是相府的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等自身痛感好了些,便一把站了起来,眼神冒火,直直往顾卿尘冲去。
顾卿尘抬眼淡淡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手要触及到自己时往边上一拐,顾卿言扑了个空,自然不肯罢休,转而朝顾卿尘扑来。
单手扣住顾卿言的手腕,往回一转,只听“咔擦”一声,但见顾卿言脸色泛白,冷汗直冒,不住大口喘着气,“顾卿尘,你不得好死!”
顾卿尘目光一暗,是啊,也许她还真会不得好死,在江太妃死了以后,她就没心了呢,对别人的信任,就是给自己多一条死路,这么惜命的她,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顾卿言,你我之间,我敢保证,只要你不死,我不会轻易死在你的前面。”就算她要死,也绝对不会是这个时候,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完成,怎么可以死呢?
顾卿言看着自己垂下的右手,知道眼前的人已经不是自己能随意打骂的那个傻子,突如其来的后怕让她往回退了几步,倒在了椅子上,“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放过你?”顾卿尘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被她顾卿尘盯上的人,怎么会被轻易的放过呢?“这三个字,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母亲?她为什么不放过我的娘亲呢?”
顾卿言面色白了又白,她怎么忘了,她们中间,还隔着一条人命呢。
“我的好姐姐,如果想要我放过你的话,那就回去,帮我问清楚当年的事情,若是我听得满意了,那我自然就会放过你,若是不行……”顾卿尘甩袖将茶杯扣在桌上,不过轻转了茶杯,茶杯便应声而裂,“你的命,在我的眼里,就犹如此盏茶杯,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顾卿尘呼吸沉重,中毒之时她不是没有想过把此事告诉母亲,可母亲手段她哪里不知晓,要是让她知道她的命被别人握在手里,定会千方百计除掉对方,可若那人是顾卿尘的话……她莫名的恐慌,似乎只要自己一开口,自己和母亲多年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都会消失殆尽,况且就算让母亲知道了也没用,先前母亲可是被人警告过,不能对顾卿尘下手。
“姐姐可是在想对策对付卿尘?”顾卿尘眼睑微阖,一颦一笑竟柔和至极。
第一百五十二章 陆风逸真的是太恶心
“姐姐可还是在想,哪一家医馆能够真正解你毒?”
顾卿言一怔,她从不知道,还有人可以将如此违和的感觉糅合在一起,却并不感觉突兀,这个人,真是是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那个人吗?
“顾卿尘,你到底是谁?”
顾卿尘挑眉,这不是她第一次问她,该说她没脑子呢?还是没脑子呢?“天色已经不早了,姐姐难道是想留下来陪卿尘吃饭么?卿尘是不介意,就看姐姐敢不敢吃了。”
顾卿言从椅子上缓缓坐起,今日所来目的本就是为了解药,如今解药已经到手,又何必再待在这里?这里的空气,还真是让人恶心的很。
临走前,顾卿言恨恨看了眼美目盼兮靠在门沿上的人,她是不会放弃寻找解药的,她就不信这个邪!
顾卿尘目送着顾卿言离开,桃夭在身后出现:“小姐,您就这么放了她走?”
顾卿尘斜眼看了眼桃夭,这小妮子似乎很不喜欢顾卿言,每次看她这样都会问她这么一句,“她还有利用价值。”
桃夭咬了咬下唇:“小姐,难道是在乎和大小姐之间的姐妹之情?”
顾卿尘失笑:“桃夭,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与顾卿言之间有所谓的姐妹之情?”
桃夭苦着一张脸:“那为什么每次小姐都对她留那么几分情?小姐被她和大夫人喂毒的那一幕,桃夭到死都不会忘记,小姐,您知道吗?那时候我有多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只要早那么一点,就不会让她们得逞!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一人,晚上回来,却成了几岁孩子的心智,小姐,你可知道,那时候桃夭有多怕。”
顾卿尘目光一紧,抹去桃夭眼角泪珠,柔声道:“对不起桃夭,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可是,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让顾卿言就这么死,不是么?如果给了她一个了断,岂不是太便宜了她?那我这两年的仇,又能找谁去报?”虎毒不食子,吴雨烟也是如此,所以,对付吴雨烟最好的方法,就是从顾卿言下手。
顾卿言傻,吴雨烟可不傻,她从始至终都未引导顾卿言去找那个人,她自然只能任由自己为所欲为,可一旦这事被吴雨烟察觉,她定然会想到那个人,所以,她的动作必须加快,再加快。
“小姐,所以你不是故意放水的?你这是为了更好的折磨大小姐么?”桃夭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怔怔盯着顾卿尘。
摸了摸桃夭的脑袋,顾卿尘笑:“当然,你自家小姐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
“桃夭这不怕小姐您这傻了两年,脑子有些不清楚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桃夭脸色微红。
顾卿尘故作生气道:“好啊桃夭,你居然诅咒我脑子不清楚?看我怎么对付你!”语毕,伸出魔爪,往身旁人腋下抓去。
“哈哈哈,小姐,桃夭错了,小姐你放过桃夭吧!哈哈,痒死了!小姐!求你了……”
绿叶突地从树上而落,随风而垂,坠于地上,尘土微撒,腾的起了黄意,晚夏的风渐渐起了凉,二人声音渐行渐远。
“少爷,外面有人相邀。”
陆风逸本临摹大家书法,听下人来报,很是好奇,“你可知是何人?”
小厮垂眼摇头,只将东西双手奉上:“那人没说,只是将这发簪交给了小的,说只要少爷看到了这发簪,就会知道是谁。”
陆风逸接过那发簪,眼前一亮,这发簪,赫然就是自己送给顾卿尘的,难道,在外等候的人是卿尘?
等不及细想,陆风逸随着那小厮往外走去,“你说的那姑娘,在哪里?”
小厮带着陆风逸出了镇南将军府的大门,领着他到了一大树底下,一粉色衣裙女子正背对着他们二人。
陆风逸心中一喜,做了手势让那小厮离开,一步一步朝那女子走近,未及身,便开口道:“逸哥哥可是许久不曾见卿尘了,还不知卿尘最近可好?听闻先前容亲王遭人陷害进了大牢,卿尘怕是吓坏了吧?也怪我忙,都忘了要去看看卿尘你呢?”
陆风逸一人自言自语许久,都不见顾卿尘转身,突然想起,那以前的傻子,已经恢复了正常,不由心中狐疑,道:“逸哥哥已经站在这里,卿尘何不转身看我?不是卿尘托人让我出来的么?如今我就在这里,卿尘莫羞。还是说,卿尘忘了和我的那一夜?忘了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日子?”
“桃夭倒是不知晓,小姐和陆公子还有过快乐日子,也不知晓,陆公子竟是如此思念我家小姐的。”桃夭背对着陆风逸,听他讲那些话,简直恶心的都快吐了,可小姐吩咐了,一定要站一会儿才能转过去,要不是如此,她早就转身堵住他的嘴了。
陆风逸往后退了一步,他可是没想到眼前的人不是顾卿尘,而是桃夭。不过也没什么差别,桃夭是顾卿尘的贴身侍女,她来找自己,意思也是不言而喻的。
展开折扇,陆风逸故作潇洒道:“原来是桃夭啊,是本少爷没有看清楚,认错人了。”
桃夭暗自将陆风逸和贺兰炎亭做比较,明明两个人都打扇子,也都自称本少爷,可不管怎么看,贺兰狐狸都是彼这个镇南大将军之子顺眼的多嘛,也怪不得小姐连来都不想来了。
“陆少爷,桃夭和小姐可是差得很呢,陆少爷竟连这样都会认错?”桃夭双手环胸,她这意思,可明白的很,就是说他陆风逸花心,一个背影都认不出来。
陆风逸并不恼,他才没精力和一个小丫头去计较什么,他现在最想知道的,而是这小丫头来是要干嘛?“桃夭,你来找我,可是你家小姐的意思?你家小姐人呢?”
因为看到你的脸就想吐,所以小姐就派我来。这理由桃夭顶多也就在心里说说,面上依旧带上了些许笑意,道:“小姐说,收了陆少爷的礼总觉得过意不去,所以特地约了一席酒菜,还望陆少爷赏脸。”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只是因为他相信她
听到是顾卿尘约自己吃饭,陆风逸笑的都快没边儿了,果断应道:“好,那就请桃夭姑娘回去告诉你家小姐一声,本少爷一定准时到达。”
桃夭带着满身鸡皮疙瘩回王府的时候,在门口刚好遇到常羽,常羽见她不停摩擦自己的手臂,感觉了下温度,并不冷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