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必!”竺篱下意识的开口拒绝,“小僧,更喜欢清静的地方。”
说罢,转身离开这御花园,往西边走去。
但皇宫中的道路错综复杂,男奴也有意没有在一旁指路,竺篱是越走越远,越走越偏,竟然走到了东宫正殿,硕大的东宫与禅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听见男奴在一旁解说:“临国世子如今就住在这里,陛下将整个东宫正殿都给世子住,前些时日,听闻陛下为了世子,将准后宫的人全部都遣散出宫了。”
竺篱抿着唇不语。
眨眼间,世子就从东宫中走出来,身穿一袭火红色的长袍,眸中柔情意浓,正往这边的方向看过来。
竺篱一惊,难道世子认出他了?
就在届时,一个女子从他的左边走过来,身后跟着一群浩浩荡荡的人,竟然是女皇!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双手合十,想要鞠躬行礼。
但女皇的眼睛却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半分,甚至根本就没有看见他,直接从他的面前走过,往东宫的方向!
竺篱双手合十的模样,变得格外滑稽。
“圣僧不要见怪,再过十日,便是大婚之日,女皇忙没有见到圣僧也是情理之中。”男奴解释道。
竺篱望着女皇远去的身影,黑眸暗了暗,合十的双手无力垂下,紧紧的攥着手心,指节泛白,转身快步离开,却不知在众人眼中,他脚步伐乱,只是想快些逃开这个地方。
他没日没夜的念着清心咒,没日没夜的看佛经,没日没夜的在佛祖面前忏悔自己的过错。
十日依旧一逝而过。
女皇大婚当日。
竺篱坐在榻上,目光无神的望着前方,站在一旁的男奴望了一眼竺篱,心有不忍,却抿着唇道:“圣僧,今日宫中大喜,圣僧可要前往祝贺?”
竺篱闻言,紧抿薄唇:“不必。”
男奴垂下头,退了出去。
竺篱依旧呆呆的看着窗外,纹丝未动。
良久。
他似乎感觉到了一抹灼人的目光,他下意识的看去,尽然看见女皇正似笑非笑的站在他的面前,竺篱心中一颤,下意识的站起身。
“如此大喜之日,圣僧不前往道贺?”贝秋心情大好,饶有兴趣的望着他。
竺篱双手合十鞠躬道:“陛下万福金安,小僧更喜清静。”
贝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眉梢一挑,道:“圣僧这是不给孤的面子?”
“小僧不敢!”竺篱淡淡道。
不悲不喜?
贝秋上前一步,靠近竺篱只有一公分之远,道:“孤倒是觉得,这天底下又有什么是圣僧不敢的?莫不是圣僧事到如今,这点小事,都要拒绝孤?”
竺篱微微蹙眉,心中彷徨。
男奴却不分由说的强行给竺篱换上了一身新衣。
还未反应过来。
手就被贝秋拉住,任由贝秋拉着前往大典。
等待竺篱反应过来,想要挣脱贝秋的手,却发现贝秋已经拉着他,站在了大典之上,四周喜气洋洋的红色,却显得有些碍眼,他下意识的看向贝秋。
这才发现,贝秋身上竟然不是红色。
贝秋则是感受到竺篱的目光,回头冲竺篱微微一笑,“作何看孤?”
竺篱连忙收回目光,耳垂染上了一丝可疑的晕红,赫然忘记了手还在贝秋的手里。
贝秋看见竺篱害羞的模样,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勾起,手不自觉的捏紧了些。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圣僧太冷淡(25)
那日世子进宫。
沐王爷当晚直接在沐王府秘密处死,所有的沐王亲信也一个不留,对外宣称沐王重病。
当晚世子就被送入了鸾凤殿,她也迫不得已被安排到了一起,她刚刚从男奴那得到了关于竺篱的小心,得知竺篱似乎对她有了心思,她心虚若狂,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才可以说服这个世子陪自己演一场戏,当她走到世子的面前,还未开口。
世子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贝秋吓了一跳。
“陛下,华儿心有所属,还望陛下成全。”世子脸色煞白如纸,说出这一番话,几乎用了他所有的勇气。
这下,所有的烦恼都不是事儿了。
当贝秋在娇羞的世子口中得知,世子心有所属的人,竟然是石佳的时候,她真的不得不说的诧异,将石佳等人叫到了自己面前询问。
石佳起初不愿意娶世子,她的一身都是陛下的,她从出生之日起,就是为了供人挑选保护陛下的人选。
当世子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贝秋当机立断叫人把世子控制住,“既然如此,来人,将世子关入地牢,待战事平定,再做处理!”
说变脸就变脸。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世子更是脚下一软,倘若不是一旁的人驾着,已经倒在地上。
石佳惊恐的望着贝秋道:“陛下,这,这是为何。”
“孤的身边,怎么能容许身心不净之人?”贝秋故作乏累,挥了挥手,“都退下吧,孤有些乏了。”
石佳当即用力的磕了几个响头,惊慌道:“陛下,一切罪责臣愿意承担,世子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有国父之范,还望陛下开恩。”
“你来承担?孤的心腹,去为一个外人承担一切?还真是让孤大开眼界,看样子,石佳在外待的时间久了,已经忘记这宫中的规矩,石青!”贝秋眼神闪烁,冷意扩散。
“是!”石青上前一步,单手抓住石佳,顺势就将石佳抓了起来。
世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一旁的人,跪在地上,“陛下,都是华儿的错,都是华儿的错,求陛下放了佳大人!”
“世子……”石佳微微蹙眉,眼睛忽然就红了。“陛下,您曾经不是这样的。”
“孤对你们放纵灌了,怕是孤是这凤来国一国之君的事儿,你们也忘了。”贝秋缓缓地站起身,“亡命鸳鸯,倒也是一件趣事儿。拖下去。”
一下子世子就被控制住,石佳更是被石青与石岭分别扣住。
石佳顿时急红了眼,这些日子以来的沉淀全部都抛之脑后,“陛下,您待我不公!”
“哦?”贝秋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那男奴喜欢石青,陛下可以将那男奴从司戒房中救出,您可以将男奴留在身边,有朝一日许配给石青,成全这段姻缘,为何您却如此对我!”
贝秋认真的看着石佳,道:“孤早就问过你,愿不愿意娶世子,是你说不愿。”
石佳焦急的看了一眼贝秋,再看了一眼世子,道:“臣愿意,臣愿意!”
贝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石青与石岭也同时松开了手。
石佳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被陛下给涮了,但心头却是数不尽的感激。
“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竟然还不知陛下,当真该罚。”石青微微蹙眉,摇了摇头。
石佳重新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在这凤来国内,女儿有泪不轻弹,石佳却流出两行清泪,她喜欢世子,但她怎么能与陛下抢人?这一路,她辗转反侧心烦意乱,明明有情,却不得不拒绝世子的一往情深,她心里的苦,让她变得沉稳,变得沉默。
她以为自己这一身都将是这样,这条命,只会是陛下的,却没想到,竟然可以和挚爱在一起,并且在陛下的祝福下,这份感激,她已经不知应该如何说。
世子也破涕为笑,一下子投入了石佳的怀中。
贝秋感叹,这世间,唯独情字,难以自控。
之后的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虽然对外还是公布,女皇大婚,但实际上,婚礼早就已经变成石佳和世子的婚宴,贝秋忍住自己去找竺篱的心,她一步一步的走进竺篱的心,逼迫竺篱了解自己的内心。
她看着竺篱在宴会上对世子的不满。
看着竺篱落荒而逃的背影。
看着竺篱失魂落魄的望着他的佛发呆。
贝秋内心是高兴的。
婚礼开始。
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一对新人缓缓地走进来,在场的众人都是大惊失色,不是说女皇的婚礼吗,怎么转眼间就换成了女皇身边心腹的婚礼,世子嫁的人竟然不是女皇!
反倒是护国公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在上方站着的女皇,微微蹙眉摇了摇头。
“今日,你与孤一同主持他们的婚礼可好?”贝秋拉着竺篱的手,往席位上走。
两位新人纷纷跪在地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竺篱见到跪在地上,一身红装的石佳,心中竟然感觉一喜,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心里却又一千种一万种的理由在逃避,他立刻收回自己被贝秋握着的手,双手合十,站在了一旁。
贝秋抬头看了一眼竺篱,眉头微微一簇,却很快的展开眉头,主持婚礼。
夜宴。
贝秋的目光从未离开过竺篱,“圣僧今日在宫中可好?孤这些时日过于繁忙,没有前往拜访,还望圣僧没有见怪。”
竺篱眼神闪烁,双手合十道:“启禀陛下,小僧一起安好。”
“那便好。”贝秋微微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没有了酒再口中的醇香,反倒是苦涩在口腔里蔓延。
她何等的聪明,如何看不出竺篱再一次选择了逃避,明明对她有心有情,为何总是不敢面对自己,贝秋直接将上次沐王爷上一次拿来的经书让人抬了上来。
“孤前些日子获得这些经书,身边之人唯独你喜爱这些,孤便将这些送给你。”贝秋开口道。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圣僧太冷淡(26)
竺篱看了一眼那个箱子,点头道:“谢陛下。”
贝秋不敢多有言语,满朝文武都在看着,她便专心的看舞姬,时不时的会偷瞄一下竺篱,偶尔会看见竺篱正在望着她,她回之一笑,竺篱便会红了耳朵连忙转开。
她眸中的笑意便更深,心情大好。
将竺篱送回禅房,自己则是踏着夜色,在宫中漫步。
“石佳这是抱得美人归了。”贝秋打趣道。
石青微微蹙眉,“陛下如何还能笑的出来,各大藩王想必此时已经接到消息,不多时,便会蠢蠢欲动,为何不假意娶了世子,让这些藩王消了那些念头?”
贝秋淡笑,摇了摇头,“何必要伤了其他人的心?”
这次的娶亲,便是要与临国成为相互利益的关系,她选择不在结婚之前暴露出,结婚对象是石佳一边是为了测试竺篱的心意,一边就是要暂时的稳定那些藩王。
如今一场婚宴结束,全国上下都已经知道迎娶临国世子的是石佳,藩王不过多日就会蠢蠢欲动是必然的。
“石青是在不懂陛下的心意。”石青微微蹙眉。
“待你动了,对万物就怕了。”贝秋调侃道,“你可要好好的享受现在的时光,倘若有一日,你爱上了一人,你会开始怕死,会开始怕失去,会开始烦躁不安,患得患失。”
“石青不会爱上任何人。”石青正色道。
贝秋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情难自控,岂是你想不爱就不爱的。”贝秋向前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顿,道,“哦,对了,可别忘了孤之前的部署,临国的人想必已经在路上,这场战役,谁获胜,就要看各自胆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