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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已经把炭炉烧好,二人做坐之后,马车晃晃悠悠的往新站屯走。
一路上,凌慕川没说话,林素也没有吱声。
回到七家屯,已经是傍晚时分。
戴亮媳妇儿正好过来烧火,见他们夫妻俩回来,忙拉着林素,道:
“听说了吗?太后娘娘殡天了,咱们得守孝。这对子、鞭炮都不能放,半年内也不能盖房子、还不能办喜事。”
林素听了点头,进屋之后把给她带回的礼物拿出来,说:
“谢谢嫂子帮忙费心了。没买啥,就是几块南方那边的帕子,瞅着绣活儿不错,给你还有其他两位嫂子每人一块。”
戴亮媳妇儿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忙摇头、摆手的道:
“哎哟,不行不行。邻居住着,我就帮着烧了几次火,喂喂鸡,没干啥。”
“嫂子就别客气了,没多少钱,就因为便宜我多买了一些,咱们平时也用得着。”林素不由分说的把帕子塞给她。
瞅了一眼在外屋地烧火的凌慕川,压低声音又说:
“今儿川子办事儿,估计被难为了,心情不好。嫂子,我就不留你了,万一他上来脾气,我可整不了。”
戴亮媳妇儿见状,自然不能久留。
把帕子收好,笑眯眯的看着她,说:
“那行,那嫂子就先回去了。谢谢你的帕子,嫂子替我那俩妯娌谢谢你了。”
“没事儿。”林素笑着把人送走。
将院门挂好回来,凌慕川已经进屋了。
林素没过去,就在外屋地张罗晚饭。
虽然她到现在都莫名其妙,可屋里那位气压那么低,她还是少招惹的好。
豆角丝用温水泡上,再热上五个大馒头,酸菜切成细丝……
一切都准备就绪,林素没有进屋,就坐在灶膛旁看火。
“你干啥呢?”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林素吓了一激灵,随后摇摇头,说:
“没干啥啊,等着一会儿炒菜呢。”
凌慕川闻言冷“哼”,赌气一般的转身进屋,还顺手摔门。
如此莫名其妙,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
吃过晚饭、收拾完,林素就坐在炕上发呆。
不说话,不作为,不主动。
凌慕川出去了。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他都会房前屋后看一遍,然后才放心的回屋落锁。
脱鞋上炕,直奔林素这边来。不等她逃开,把人瞬间压在炕上。
小妮子抿唇,眼神闪躲的不看他,尽量忽略他的呼吸。
终于——
“小没良心的,老子为这事儿气的要死,你居然不理我,还不安慰我。”
“……”林素无语。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她咋了?
伸手推了推他,打算坐直身子,奈何对方根本不给机会。
就那么压着,故意让她承受他所有的重量。
林小妞儿无奈,郁闷的闭眼、蹙眉,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大哥你讲点儿道理行不?你回来就摆着一张臭脸,我能问啥啊。万一你不想说话,我再把你惹了,我多憋屈啊。”
“你憋屈?老子才憋屈好不好?”
林素咂舌,怒目圆睁的瞪着他,道:
“不许爆粗。”
“不爆粗?不爆粗老子就……就亲死你——”
说完,俯首叼住她的唇,不由分说的闯入,迫使她接受、回应、缠绵。
如果这会儿给林素一根棍子,小妮子绝对不带犹豫,使劲儿照他身上招呼。
什么东西,喜怒无常,还阴晴不定。
就在林素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缺氧窒息的时候,凌慕川终于好心的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说:
“老太婆死了,半年之内不能动土,老子打算开春盖房子的,全都被她给毁了。”
气喘吁吁的抱怨,终于让林素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这样了。
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实在没忍住——
“噗嗤——”笑出了声。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笑就停不下来,林素笑的肚子都疼,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说:
“你……你可逗死我了。你生气就是因为不能盖房子?”
“笑笑笑,老子让你笑,让你笑——”
凌慕川边说边伸手,不停地在她腋下、腰软,各个地方游走。
林素怕痒,几乎上半身身全是痒痒肉。
又是躲,又是叫,又是笑,又是闹。
眼瞧着就要被折腾岔气了,凌慕川这才好心的放过她,把脸儿埋在她的脖颈处,委屈的说:
“本来二月末就可以动工,四月就能进新房住,可是现在……他娘的,什么时候死不行,偏偏这个时候。”
林素感受到了他的坚硬,素手回搂着他的腰,安慰的道:
“好事多磨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早晚都是你的。”
凌慕川听着这样不痛不痒的话,再次吻住她,并对她上下其手。
一双爪子犹如自带点火装置,所到之处,让林素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
不得不说,他真的太会挑逗了。
今日这般摸索,应该直接上三垒了吧。
林素很清楚,如果他真的想做什么,她根本阻止不了。
就拿现在来说,她根本毫无抵抗能力。
听着他粗重的喘息,林素索性不挣扎了。如果他真的要,她便给了,又能怎么样呢?
就在她打定主意的时候,凌慕川“猛”地起身,背对着她,继续平复自己。
太他娘熬人了。
再这么熬,他非憋坏不可。
林素瞅着衣衫凌乱的自己,尽量放轻动作的扣好,然后坐直身子。
平复好一会儿的凌慕川,终于转头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
“老子继续等!”
第108章 律法保护
如果问林素谁是正人君子,她除了凌慕川,想不出来第二个人选。
刚才已经上了三垒,只要他再坚持坚持,本垒分分钟的事儿,她根本不会抗拒。
可偏偏……
林素心里满足,从后面抱住他的劲腰,柔柔的把脸儿贴上他的后背。
老天还是公平的。
让她失去了那么多,却给了她一个这样贴心、疼她的男人,真好。
凌慕川叹气,大手附上她的柔夷,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摊子的手续都办下来了。等明儿管家去衙门,把红契拿回来就行。”
林素闻言点头,窜到他的身边,挑眉问着:
“有了那个红契,咱们就可以支摊子了?”
“对。”凌慕川颔首,给自己倒了碗水,又说,“有这个红契,不管做什么,只要没有朝廷批文,谁都没有权利关我们的摊子,有保护。”
啧啧啧,这就是律法保护呗,还挺像样儿。
林素笑眯了眼睛,把他没喝完的水接过来,喝尽之后,道:
“那咱们需要做什么吗?”
“做什么?”
林素微微蹙眉,想了一下看着他,说:
“朝廷不可能无缘无故管咱们,咱们肯定得做些什么吧。”
凌慕川明白的点头,摸了摸她的脸蛋儿,道:
“按照月国最低的税银标准,每半年给一两银子。”
半年?
一两银子?
林素微微蹙眉,咽了下口水看着他,问:
“那……那万一半年没赚到一两银子呢?”
“赔钱、倒贴喽。”凌慕川轻声的说着。
“我……”林小妞儿语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凌慕川也没太逗她,详细的又解释了一遍关于月国商铺的律法。
其实说白了,就是用税银买平安。只要你不犯事儿,不坑害买家,朝廷都会管你。
林素缓缓点头,抛开摊子、红契的事情,拉着凌慕川唠家常的道:
“哎,过年吃丸子不?吃的话明儿我炸点儿?”
凌慕川伸手把人搂在怀里,不在意的道:
“随便,你做什么我吃什么,都行,不挑。”
“那过年我们做六个菜吧,这样的话……”
话没等说完,凌慕川捏了她肩头一下,抿唇说:
“素。”
“什么?”
“有个事儿跟你商量。”
哟,还挺正式。
林素点点头,看着他不在意的道:
“说吧,什么事儿啊。”
“我……我手下有个叫连九的,今年正好在辽东,让他过年来咱家,行吗?”
问的小心翼翼,怕她会生气?
林素好笑的撇嘴,丝毫不介意的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不就多双筷子多个碗嘛,没问题,让他过来吧。他来的话……咱们就做十个。”
人多过年才有意思,不然人少了多无趣。
凌慕川就知道她会答应,捧着她的脸儿,在她唇上响亮的亲了一下,暗哑着道:
“爷儿的小媳妇儿真贴心,亲一个……”
林素忙不迭伸手推他,娇笑不已的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说正事儿。你得跟他说好了,别让村儿里人看到。你跟我都是逃荒过来的、没有亲人的。”
“我明白,他也懂,放心吧。”凌慕川说完,捏了捏她的鼻子,一脸宠溺。
事情说下,二人各做各的,眼瞧着就要过年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
由于太后殡天,今年的除夕,丝毫听不到任何鞭炮声。
家家户户都没有贴对联、贴福字,就连原来有人家里贴了窗花,都给揭下来、烧了。
更夸张的是,里正居然挨家挨户检查,这就有点儿多余。
年三十的中午,连九到了。长得不算帅,一般人,国字脸,看着很朴实。
冲着做饭的林素抱拳行礼,规矩的道:
“夫人,过年好。”
说着,把自己买的东西送上。
一包带有“赵记”二字的卤味,一篮子鲜果,还挺客气。
林素笑着接过来,冲着屋里大声的说了一句:
“大川,连九来了。”
话落,凌慕川开门出来。连九忙单膝跪地,跟电视里演的那般。
“主子。”
林素都看傻了。
没想到电视剧也有靠谱的,例如现在。
凌慕川瞅着林素的傻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儿,说:
“进来,正好有事问你。”
“是,主子。”连九应下,冲林素再次拱手,快步跟了进去。
林素见状耸肩,继续做饭……
……
没有电视、春晚的出息,注定是没意思的。
吃过团圆饭,林素把饺子的面、馅儿都准备好,进屋擦手,说:
“连个响都没有,太无聊了。”
连九跟凌慕川正面对面的喝茶,听到林素这话,开口说:
“夫人有所不知,县里、镇上的店铺,什么都没贴,光秃秃的。”
林素重重叹口气,有些无语的道:
“这太后殡天,老百姓也得跟着守丧,什么道理嘛。算了算了,我们玩斗地主怎么样?”
“什么?”凌慕川纳闷。
“地主”这个词他听过,但是“斗地主”是什么东西?
连九一脸迷茫,但却规矩的没有说话。
林素懒得给他们解释,脱鞋上炕、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红纸、白纸,牛皮纸,没了。
林素瞅着眼前的三类纸,眉骨轻挑着说:
“我告诉你们俩怎么做,咱们先把牌做好,然后再玩。”
说干就干。
林素动手把白纸折好,剪成大小均一的纸片,说:
“我去打浆子,你们俩按照这样大小剪红纸跟牛皮纸,一会儿我回来,再告诉你们接下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