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叵实,土庄子的土话,就是嘴壮的意思。
林素坐在椅子上看着十五平米的小屋,说:
“今儿出船几艘?”
“六个。”关山边说边倒水,递给林素后又道,“这几天都是六艘,听管事那边说明儿要停工,好像有什么事儿。”
明天停工?
哦,冬月十二了,该传旨了。
林素缓缓点头,握着杯子暖手,问:
“你们最近怎么样,工钱都照实发吧。”
“那是,那是。”关山不住的点头。
说起工钱,码头这边可是太满意了。
计件的,多劳多得,谁也不偷懒,每天都能炕上七八十个铜板的货,有的时候甚至就百十文以上。
原本计划的是一个月二钱银子,自打作坊那边要货多了以后,几乎每个人都能开到五钱银子。
“……现在村里在码头这边上工的,都主动要求每个月还二钱银子的房钱。这样,又能缩短一半的时间。”
都是实诚人,欠钱过日子不踏实。
司徒昗从外面进来,看着吃东西的两个孩子愣住了。
林素笑着解释说:
“他们俩把人家关山的午饭都给吃了。”
“不碍事儿的凌夫人,我还有好几个呢,够吃。”
司徒昗看着孩子们的样儿,清了下嗓子,说:
“对不住,这俩孩子……”
“不碍事儿,不碍事儿。”关山不住的摇头。
黄雨搬了把椅子,放在炉旁。
林素等他坐下后,道:
“出去看看怎么样?觉得可还好?”
“挺好,这是苏老建的吧。”
“嗯,”林素颔首。
这么大的东西,她只是提了想法,具体怎么做、实地情况,还得老爷子来把关。
司徒昗把儿子抱在腿上,看着刚刚递给自己水杯的汉子,说:
“现在你们的日子怎么样?不那么难过了吧。”
“不了,不了。”关山摇头,憨厚的回答说,“俺家都说好了,来年春耕,孩子他娘带孩子下地,俺们哥仨下工再回去帮忙。这活儿不能断,赚得多,能养家。”
无农不稳,无商不富。
司徒昗对于他这样务实的想法,很赞同。
从小屋离开,林素特意嘱咐黄雨,回去给关山送点吃的。
他们是抗包的活儿,吃不饱就没力气,绝对不可以。
就算俩孩子一人只吃了一个蒸饺,那也不成。
司徒昗就简单粗暴了,直接开口让黄雨准备银子送去。
林素见状,翻了个白眼,说:
“你瞧不起谁呢?”
“啊?我没有啊。”司徒昗觉得无辜。
他就是单纯的觉得人家很热情,想给写银子作为感谢,怎么还成了“看不起人”了?
林素翻个白眼,瞅着他茫然的样子,说:
“他们缺的不是银子,是尊重。人家把午饭拿出来给你孩子吃,那是因为他喜欢孩子。你反手给银子,算咋回事儿?”
“唔……是沛霖考虑的不够细致。”
“有些事情,不要用钱解决,不好。”
司徒昗微微颔首,“沛霖受教了。”
回到家,平嫂子已经做好午饭,黄雨按照林素的吩咐,给关山装了些过去。
司徒昗来到饭厅坐下,跟林素面对面,道:
“嫂子,可以让黄雨准备东西了。明天宣读完圣旨,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嗯,我知道了。”林素点头,把饭菜和好,放在司徒玥的面前。
至于司徒珒,还是得单独做点儿。
他们的菜口重,小家伙受不了。
林素喝口汤,想了下,抬头说:
“那咱们走的时候偷摸走,别惊动村里人了。”
“好。”司徒昗颔首,继续吃饭。
吃过午饭,司徒昗贴心的把女儿抱去了自己的房间午睡。
特意给林素腾出空间,让她收拾东西。
黄雨吃过午饭上楼,把衣服一件一件都拿出来,准备打包。
林素并不闲着,在飘窗那里坐着软垫,伏在桌上写信。
丁广玉的、丁广成的、戴家是兄弟的、江思泽的、东郭旭光……
说起来还真是可惜,她到现在都没去过南方,看看那边的客栈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这一次去了京城……只怕也没什么机会吧。
放下毛笔,将纸上的墨迹吹干,说:
“黄雨,咱们去了京城,我想让你在外面做事。”
收拾东西的黄雨听到这话,茫然的看着她,道:
“奴婢……奴婢不是很懂夫人的意思。”
林素下地穿鞋,走到床边坐下,说:
“红霞那边肯定是没戏了,她跟赵英豪具体什么样咱们不清楚,但我想……如果成亲,赵家少奶奶应该不能出来做事吧。”
黄雨听到这话,明白的颔首,把布包系好后,道:
“夫人的意思是让奴婢接手红霞的活儿?”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林素颔首,“这些日子我做甜点,你都在一旁看着,相信也学了不少。所以你来做,最合适。而且你跟连七也差不多了,该成亲了。”
“夫人,奴婢不是说……”
“我腊月就成亲了,你该想想自己了。”
第730章 饥饿表现
黄雨没吱声,羞赧的低下头,继续收拾衣服。
林素倒也再说,反正给她时间,让她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就是。
回到飘窗那边坐下,继续写信。
最后剩下一封北堂弘维的,林素轻叹口气,写的很慢。
可以说每句话、每个字,她都要仔细琢磨琢磨,方能下笔。
生怕会让人起了误会。
前面那些,平均二十分钟一封,说说自己的交代,问问对方的事情,再说说往后的打算。
但给北堂弘维的这封,一炷香过去了,也就那么几行字而已。
黄雨把衣服都收好,看着眉头深锁的林素,道:
“夫人,擦脸的那些,全都带走吧,这边不留可以吗?”
正说着,屋门突然被推开。
二人的视线全部移到门口,黄雨赶紧行礼:
“主子。”
林素也放下毛笔,起身、快走几步到跟前,说:
“怎么这会儿回来?不是明天才传旨吗?”
凌慕川顺手搂着她的腰,黄雨懂事的把东西放进柜子里,躬身退下。
屋门关上,川爷直接把人压在门板上,炙热的吻,扑面而来。
对于他每次回来的“饥饿表现”,林素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阵晕眩,等她缓过神来,二人已经在了床上。
凌慕川抵着她的额头,暗哑着嗓子,问:
“想我没?你想我没?”
执着的样子,仿佛嚷着要吃糖的孩子一般。
林素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道:
“想,能不想嘛,你是我男人啊。”
软糯的一句话,让凌慕川提溜着的心,瞬间落地了。
当连七告诉他这丫头把屋子擦好几遍,蹲在地上擦地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心疼。
一直捧在手心的宝贝儿,就怕她受委屈,可没想到在得知林倩的事情后,还是……
旁人不懂,但他却明明白白的清楚。
这丫头跟那个林倩,不是一世的仇,是两世的恨。
如果不是银月,他也不能那么被动,不惜让自己的亲弟弟出去顶缸。
大手胡乱摩挲,等再次亲吻她的时候,身、心全部得到了满足。
黄雨从房间出来,直接拐去了隔壁自己的屋子。
推开门,还没等多想,就被熟悉的人抱住了。
“怎么才回来,主子都过去半天了。”
黄雨听到抱怨声,好笑的叹口气,道:
“你可真会睁眼说瞎话,主子进屋我就出来了,怎么就去了半天。”
从他怀里转过身,看着他眼底的乌青,问:
“怎么,连夜赶路?”
“嗯。”连七颔首,把脸儿埋在她脖颈处,努力的呼吸她的味道。
好一会儿才站直身子,搂着她回到床上坐下,道:
“主子听到夫人不对劲儿,直接把郭大人扔下就连夜骑马赶路。后来嫌骑马太慢,直接轻功回来的。”
黄雨听到这话嘴角狠抽,心疼的看着躺下的男人,说:
“那你……你也是?”
连七翻身趴在床上,闷闷的“嗯”了一声,道:
“要不是老子进过脱胎换骨,这会儿还不脱力死在道儿上?”
黄雨闻言,抿唇着说:
“不能,祸害遗千年呢。”
“嘿,你个小丫头,竟然敢嘲讽老子?”连七“猛”地伸手,将人拽倒在床上,顺势压住了她。
虽然二人经常这般,但黄雨还是会害羞。
看着心上人的娇媚态,连七心头一荡,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说:
“主子路上跟我说,回去就要安排跟夫人的大婚。夫人身边已经重新找了两个人伺候,你是不是该过门了?”
黄雨闻言蹙眉,随后慢慢移开视线,道:
“刚才夫人跟我说了,让我接手红霞那摊。”
“嗯,也该接手了。”
“什么意思?”黄雨追问。
他很少会说些除他们俩之外的事儿,着实让她有些惊讶。
连七倒也没有卖关子,捏了捏她的脸,道:
“听主子那意思,好像赵英豪得手了。”
“啊?这么快?”黄雨吃惊。
连七好笑的单手拄着头,玩味的看着她,说:
“你以为谁都是爷儿呢?放着嘴边的肉不吃?”
意有所指的荤话,让黄雨更加害羞。
恼羞成怒的伸手捶他肩头一记,道:
“烦人。”
连七也不恼,小妞妞这般害羞,不正证明了心里有他?
“说正经的呢,你到底啥时候松口嫁?腊月二十夫人大婚,要不咱俩……二十二?”
“你急什么,我还想……”
“你想啥,你也进不去府邸,不如现在想想,咱们的房子买在京城哪里。”
黄雨撇嘴,一想到进京后不能再在夫人身边陪着,这心里就五味杂陈。
“哎,媳妇儿,主子的意思是京城的客栈,让我打理。你说咱们是住在城里还是城外啊?”
黄雨想事情入神,根本没理会他的话……
……
……
卧室内,娇喘连连。
林素娇弱无骨的靠在男人怀里,努力喘匀呼吸。
川爷得到了满足,自然也该是说正事儿的时候。
尤其在这种情况下说,效果甚佳。
“媳妇儿,关于林倩的死,我是真没想到银月能那么做。不过现在可以肯定,她跟的人一定是几个皇子中的一个。”
林素根本没有那个脑子去想,现在的她,只想赶紧努力喘匀呼吸,好好歇一歇。
慵懒的摆摆手,扭头冲着一旁,没有说话。
凌慕川料定她是这个状态,依然故我的继续说话。
他交代的详细,林素听得迷糊。
稀里糊涂睡着,川爷拥着怀里的宝儿,一下一下的轻抚。
再次醒来,屋子黑漆漆,身旁也没有人。
林素慢吞吞的坐直身子,揉着发酸的腰肢,将凌慕川骂了个底儿掉。
她知道那家伙坦白了,可她那会儿实在没精力听,所以根本不算数。
但现在若是追问,效果跟现在一样。
他不想你知道,你就算说破大天也没得用。
揉了揉太阳穴,林素掀开被子,摸黑慢吞吞的把衣服穿上。
开门出屋,黄雨刚好上楼过来,走到跟前屈膝行礼,说:
“夫人,你醒了,开饭了。”
“好。”林素点点头,去换洗室简单捯饬下自己。
楼下饭桌上,凌慕川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