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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一下,虽然有些小,但却很整装。
屋里的地面都铺了红砖,外屋地是厨房,灶台也用青石板镶嵌,看着干净。
碗架子、水缸、粮食……
一应俱全,放置的井井有条。
“妹子,这屋子收拾出来不错吧。”张嫂子略有些期待的问着。
林素点点头,笑眯了眼睛,回答:
“是挺好,就是小了点儿。”
张嫂子听到这话,笑着没有吱声,指了指屋子,道:
“进屋坐,炕上暖和。”
“好。”
跟着进了屋,屋地还算宽敞。
炕是重新盘的,睡三个人正好,四个人就挤了。
好在张家就他们兄妹俩,没有什么亲戚。
据说张嫂子的娘家也没什么人,星嘣几个,也不走动。
火墙对面的一侧,打了炕屏。跟炕屏一侧的地面,也打了柜子、箱子,就跟客栈弄得差不多。
南北的窗户,夏天小风一吹,过堂风不热。
脱鞋上炕,张嫂子正往茶壶里放茶叶,就跟过年来客一般,热络的道:
“这茶叶还是房子翻盖完买的呢,一直也没用。主要是我跟孩子他爹,不好这口。”
林素笑了,对于她说的话,还是不相信的。
在客栈,这夫妻俩是喝茶的,只能说他们舍不得罢了。
勤俭持家已经深入骨髓,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
闻着茶香,就是普通的茶叶罢了。
可对于他们两口子来说,这就算不错了。
林素先拿了一杯,笑眯眯的道:
“这茶不错,还挺香的。”
张嫂子闻言笑了,又给张菁、红霞分别倒好后,说:
“那是妹子你不嫌弃罢了。”
“嫌弃啥?嫂子,你别忘了,我以前也是农家村妇。”林素笑嘻嘻的说着。
端起茶杯喝了口,很香,口感还不错。
张菁往里面坐了坐,拍拍身边的位置,说:
“嫂子,你坐。一会儿我回去,把蒜苗割一些给你拿过来。冬天没啥青菜,也就那个算新鲜。”
“好。”张嫂子点头,挨着她坐。
林素放下茶杯,看着张菁旧事重提的问:
“那会儿说谁不要脸啊?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话落,姑嫂二人互看一眼,最后还是张嫂子开口道:
“弟妹,小姑说的这件事发生在作坊修建后。村里有个叫狗剩的,他媳妇儿在这边上工。但这人不咋地,就被撵回去了。”
“哦,撵回去不甘心,过来闹腾,是不?”林素挑眉猜测。
张嫂子点点头,张菁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她在家里是妹妹,哥哥、嫂子宠着。
嫁人之后是媳妇儿,戴喜把她当个宝儿,所以脾气多少有些冲。
“岂止是闹腾,那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张菁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说什么我们耽误他家赚钱,好意思嘛。”
呃……
耽误赚钱这个理由,貌似的确有些不要脸呢。
林素好笑的摇头,喝了口茶,又道:
“咱们客栈、作坊收的,不都是村里日子困难的人家吗?他们家……也是?”
“可不是,那家是真穷。”张嫂子柔柔的说着。
她算是典型的传统女性。
相夫教子、脾气好的没话说,还有同情心。
“听说狗剩他爹在他很小的时候人就没了,是他娘苦哈哈的拉扯三个孩子。后来赶上一场瘟疫,三个孩子死俩,老太太也落了病根。”
“一到开春、入秋就闹病,一吃药就是大半个月。也是因为这个,里正让他媳妇儿过来上工,我们也就应了。可是他媳妇儿是真烦人,天天东家长、西家短,还嫌作坊规矩大,这才不用的。”
林素听到这儿,眨巴了两下眼睛,没头没脑的道:
“那样的家境还能娶到媳妇儿,不错啊这个狗剩。”
“……”
“……”
张家姑嫂听到这话,纷纷不明白林素的意思。
但细细琢磨,倒也能理解。
反正换做是他们,肯定不会把张菁嫁给那样的人家。
当初选择戴喜,也是因为知道分家了,这孩子本分、老实,才答应的。
张嫂子端着茶杯喝了口,轻声的道:
“狗剩媳妇儿家好几个孩子呢,那年闹饥荒,狗剩家用五斤小米换的。”
“哦,就说嘛。”林素嗤笑着摇头,端着茶杯喝了口,又问。“除了狗剩家,还有别人家来找茬吗?”
“也有,不过卫峮会功夫,见狗剩挨揍过,也就不敢再来找事儿了。”张嫂子回答。
以暴制暴,不是没有道理。
林素笑着放下茶杯,轻叹口气,说:
“行吧,不知道感恩就别帮,不够费劲儿的。”
第509章 真看不上他
林素猜得到,这姑嫂肯定有所隐瞒。
不过因为有卫峮在,村里这些人也蹦跶不出什么花花来。
更何况……
真有想找茬的,其他村民也不能干。
毕竟,有这份工作,他们能赚钱,能让家里富裕一些。
张菁坐了会儿,便下地要走。
红霞见状,出声对林素道:
“夫人,奴婢跟着一起回去吧。顺道把蒜苗拿回来。”
“行,那你去吧。”林素笑着点点头,答应了。
张嫂子把他们俩送走,回来看着林素,道:
“这黄雨跟红霞是真好。人漂亮、性子也稳重,还识大体。我就是没有合适的亲戚,不然说啥都得把红霞定下。”
林素端着茶杯没喝,听到这话笑着说:
“不着急,我再留两年。黄雨那么早就被连七拐走,红霞我可得留心。”
张嫂子听了没说话,拎起茶壶给她续茶。
张菁跟红霞出了屋子,二人并肩往客栈方向走。
路过罐头作坊的时候,红霞出声问:
“今年这边罐头做了多少?”
“挺多的,前阵子凌二爷来拉,又凑了二十辆马车呢。”张菁据实以告。
“也没给银子吗?”
“没有。”张菁摇头。
红霞听了叹口气,出声又道:
“夫人这么用老底儿的帮,终究不是事儿。”
张菁不是很懂这其中的事情,但是凌家商队住店不给钱,也的确给他们造成了些伤害。
想了下,开口说:
“嫂子就没说别的吗?没说个期限?”
“没有。”红霞摇头,看着远处官道上的黑影儿,喃喃又说,“二爷接管山庄的确有困难。夫人跟老爷帮忙,无可厚非。”
“可夫人把六万两赏银都拿出来盖学堂,剩下那些……唉,她自己过得也是捉襟见肘。你没发现吗?夫人今年没怎么买布、制衣。”
张菁听了想想,感慨的说:
“嫂子对谁都好,宁可自己委屈,也不占旁人一点便宜。”
正说着,那黑影儿靠近了。
没想到——
“咳……呸——”
明显的不屑,态度极其恶劣。
张菁生气,但也没有吱声。
红霞就不一样了,一把扣住那个男人的肩头,清冷的道:
“你冲谁吐口水呢?”
手劲儿不小,声音清冷,一个普通的庄稼汉子压根不是红霞的对手。
那人吃痛的龇牙咧嘴,嘴里仍旧叫嚣着说:
“你这婆娘是咋回事儿?老子走路吐吐沫,干你毛事儿啊?你这是干啥?松开……哎哟……疼疼疼……”
红霞没有理会他的喊疼,加重手劲儿,继续又道:
“问你呢,刚才是冲谁吐口水?”
“老子……哎哟哟……我……哟哟哟……”
张菁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走上前,冲红霞摇摇头,说:
“他就是狗剩,松开吧。混不吝一个,别再粘包。”
红霞一听“狗剩”二字,顿时明白他是谁了。
冷“哼”一声不在意的道:
“粘包?粘包好啊,我先把他腿打折,然后赔个十几二十两银子,看谁遭罪。”
啥?!
狗剩一听这话,顿时慌了。
再也不叫嚣了,忙不迭服软说:
“错错错,我错了。姑奶奶饶命啊,我真矬了……”
就在这时,张屠户下了官道,没几步走过来,看着这样的情况也走上前,说:
“红霞姑娘啊,快松手。这小子是浑,但家里的确情况特殊。”
“特殊?在我眼里,只有欠揍跟不欠揍。”红霞丝毫不好说话。
狗剩心知指望谁都不如靠自己,赶紧把手里提溜着的药扬起,嘶嘶哈哈的说:
“姑奶奶饶命啊,我这给我娘抓药去了。我娘犯病了,得赶紧吃药,要不命该没了啊。”
因为红霞的手劲儿松了许多,他也就不再那么嚷嚷疼。
果然,红霞看着药包,手劲儿又松了不少。
狗剩趁热打铁,继续又说:
“姑奶奶求你放了我吧。我娘真的等药吃呢,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红霞看着不停求饶的狗剩,冷“哼”着耸了下手,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狗剩,说:
“告诉你,以后再敢那么对戴喜家的,老娘就把你下巴卸了,看你还敢不敢吐吐沫。”
“是是是,我错了,错了。”狗剩是点心的欺软怕硬。
他害怕卫峮,害怕张屠户,但他不怕戴喜。
戴喜一向好说话,和和气气的,所以他只要看到这两口子,不是吐吐沫,就是“莫名其妙”的说脏话。
反正两口子懒得跟他计较,所以也就不理他。
久而久之,这狗剩就大胆了。
只不过没想到,今日提到了门板上。
张屠户看着狗剩的样子,冷“哼”着说:
“如果没有戴喜,你以为你有银子抓药吗?县里药铺收你几个铜板,那都是戴喜提前用自己的钱垫了。不知好歹,狼心狗肺。”
这话说完,红霞跟狗剩都愣住了。
二人齐刷刷的看着张菁,后者只是叹口气,柔柔的说了句“哥,你说这个干啥”。
字不多,但说明了一切。
这两口子,暗中帮了狗剩。
红霞想不到,诧异的蹙眉睨着张菁。
刚才在作坊,她可是又嫌弃、又愤恨。
“不要脸”那三个字,也是她说的,这怎么就……
狗剩看着手里的药,又看了看三个人,趁着红霞不注意,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张屠户瞅着自家妹妹,拍拍她的肩头,说:
“别难受,那就是不知道。知道肯定不会的。”
“我没事儿哥,嫂子在你们家呢,你快回去吧。”
“好,你们也慢点。”张屠户说完,迈步走了。
只剩下张菁跟红霞二人,红霞按兵不动,只等她开口。
终于——
“你很吃惊吧,是不是觉得我很虚伪?”张菁轻声的问着。
红霞瞅着她落寞的样子,想了下,出声道:
“为什么帮他?”
“他虽然混不吝,但却是个孝子。他娘将将巴巴的活着,他没有嫌弃,还带着媳妇儿一起孝顺,所以……”
“你是真看不上他,对吧。”
“嗯。”张菁点头,苦笑着又说,“如果只看他自己,我肯定不会让喜哥去管。可是……那份孝心不容易。”
“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不少,他能带着媳妇儿一起孝顺,难能可贵。怪只怪那张嘴是真的不行,所以也就没法子了。”
红霞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伸手挽着她的胳膊
她能明白刚才她的举动,二人虽然接触不多,但关系是真的没话说。
彼此吸引,彼此欣赏。
虽然这事儿有些异样,但也在情理之中。
“你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