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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一路飞身,迅速回到了将军府。府中果然也遍寻不到女儿踪影。
梨子和梅子只来得及问明大将军说是她不见了,大将军已经又飞身离开。两个丫鬟吃惊不小,立即也禀明了二娘和婉君姨娘,张罗着叫府里的下人都外出寻找。
半路上,大将军折返找见了四皇子和陈娇儿。大将军只问陈娇儿道:“你们的马车呢?是在哪家茶楼不见的人?”
陈娇儿又是吞吞吐吐道:“女儿想着晚点爹爹还要乘马车回府,便只是叫四皇子帮着在路上叫了辆临时的马车。珍儿不见了,那车夫带我返回荆中书府邸后便去了。”
大将军眉头紧皱,却也无闲暇在此时多追究,只又追问道:“在哪家茶楼不见的人?”
陈娇儿抬头一指,道:“就前面那家,问风楼。”
大将军再次二话不说飞身向着问风楼。
四皇子看了陈娇儿一眼,也不再多计较男女有别,一把抱住陈娇儿腰身,带着她一起飞身追赶。
这头大将军已经抓住了问风楼掌柜的问询过一番。
那掌柜的记得陈娇儿,只再三对大将军道:“这位小姐先头已经问过我,我说过店里头人多,没有留意到你们口中的那位小姐自己离去。”想了想,掌柜的又道:“不过那位小姐体态丰腴,我确实有些印象去了后头借用茅厕。是不是从后门走了?”
大将军二话不说,向着后院去了。四皇子和陈娇儿对看一眼,四皇子递给了那掌柜的一锭银子,算作多次打扰人家做买卖的赔礼。然后二人再次紧跟来到了后院。
这问风楼的后院只有三间茅房,此时没有客人使用。大将军检看过一番,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已经顺着后门向外继续寻找。
问风楼后门对着的却是一条偏僻小巷,出来后也是四下无人。但大将军发现地上有些斑驳的脚印,不是一个人的,似乎是三四人留下。顺着这脚印追出百米,到了一个路口,这些脚印便也失去了踪迹,换成了一两马车走过的痕迹。而再追出百米,马车上了大道,地面上各色脚印、车马印痕,再难以辨别出那辆马车的痕迹。
陈珍儿被歹人绑走了?
大将军看着追来的四皇子和陈娇儿默默不语半响。后来的二人显然也看到了那些印痕,想到了这个可能,脸上具是惊讶。
他们不懂,为何陈珍儿好端端的居然会突然被歹人绑走。是为财还是为色?前者,陈珍儿只是偶然醉酒半路到了这问风楼借用茅厕,又有谁知道她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后者,就算那帮歹人是临时起意,全部眼睛都瞎了不成?
第四十章 绑匪瞎了眼(二)
她是谁?这是哪?
她记得……她好像又在不该的场合一不小心喝醉了……头疼!疼!疼!疼!
咦?她的手脚为什么都被绑了起来?
天!她是又耍了什么样了不得的酒疯?
她记得……丝!手心果然破了啊,她一动,一不小心又擦破了已经结痂的伤口。好像是四皇子和陈娇儿扶着她,到了嬴筝的房里头,嬴筝给她包扎过的。现在手上的绷带却不见了,伤口裸露在外面。
她记得……她好像有很主动地往四皇子身上靠,因为四皇子扶着她比较给力,然后……她确实被什么人拉扯,不是四皇子,对方拉疼了她,她不耐烦便出手打了还是挠了对方……就是在这个拉扯的过程中手上的绷带滑脱了……对方好像有捡起来,但也没有重新为她包扎……
猛地忆起了其中一人的脸,对方好像是两三名壮汉,她不认识的!
她一惊,仔细查看了一遍四周。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依然在荆箐的府邸。四周茅草散落,说是柴房,荆箐和嬴筝也不可能因为她耍酒疯就命人将她绑了丢在柴房啊。大将军爹爹也不会允许的,顶多带她回将军府便是。
因为手脚都被绑着,她一时起不来身,只能在地上磨蹭着向外面一些。绕过一个大红色有些斑驳的梁柱,一抬头赫然见到一尊佛像。再看看四周,她确定了,自己现在身处在一个荒芜的破庙中。
她这是……被绑架了?
第一反应她也是好奇了,对方是为财还是为色?前者……她记不起自己是怎么从荆箐府邸离开的了。对方有机会得手,大将军必是不在身边,她落了单?那对方怎么知道她是大将军府大小姐很值钱的?后者……呃……不可能的。不可能吧?
她仔细听了听,好像四下里都没人,也没人在庙门口守着。她急忙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皱,一条袖子被什么东西划破拉扯出了一条大口子,此外还算完好。
恩,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劫过色的。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又没人看着她。她赶忙尝试挣脱手脚上的麻绳。可惜,系得还挺牢固,她尝试咬了咬,除了牙花子疼,没能让手上的麻绳松脱半分。看来没有工具她是无法自己解开束缚的。
不怕,她留意到佛坛上虽然灰尘满布也没有贡品,但还有两个空盘子在上头。她只要想办法把一个盘子撞下来,取得一片碎片就能割开绳子了。
然而,不过是直线两三米的距离,要她在地上磨蹭着去却……谁说非得一点一点磨蹭去的,她可以用的滚的啊。
一圈、两圈……“砰!”她翻滚得很快,也是故意借着那惯性狠狠撞到了佛坛上。上头的盘子发出了一些脆响,却依然坚定地留在上头。倒是一个烛台倒了下来,“哐当!”好死不死地砸在了她后脑勺上,疼得她啊……
“哎呦!哎呦!”她忍不住不断哀嚎,好不容易用手够着,果然见了血。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些说话声,还听不清,应该还有段距离。
她哪里还顾得上后脑勺流血,赶忙翻转开些,又狠狠地撞向了佛坛。这次可能是上头的佛祖老爷看不下去了。“吱吱吱!”她眼看着上头的盘子还没有落下来,本已经打算滚回原位,但看到上头有只老鼠露了露脑袋,下一刻,好像是那只老鼠把盘子拱了下来。简直是佛祖老爷派来的老鼠救兵。
“啪嚓!”随着一声脆响,外头的脚步声立即变得杂乱,冲了过来。她匆忙捡起一块碎片,三两下滚回了原位。
“嗟!是只肥老鼠。”打头的一人率先冲进来,看到佛坛上那只老鼠好像挑衅一般还没有离去,当着他的面又把另一个盘子拱了下来。
“啪嚓!”“吱吱吱!”然后那老鼠才赶在那人扑上去之前撒着欢跑开了。
然后那人也有过来她附近看了看,对着后来的两人道:“还没醒。”
她紧闭着眼睛,装作还睡着的样子。耳朵里听见那三人的脚步声远离了些,这才稍稍眯缝开了些眼睛,看到那三人到佛坛前的蒲团上坐了,脚边放了几壶酒,正在打开几个荷叶包,肉香早在三人进来的时候就飘进了她的鼻息,里头显然是吃食。
她试探性地发出了一些鼾声,然后往柱子后面又滚了一圈。
打头冲进来的汉子显然是最谨慎的,还是过来看了一眼,但见她还熟睡的样子,只骂了一声:“睡着了都不老实!”也没有更近一步察看她的状况。
另外两个其中一人抱怨道:“啧啧!睡着还好,这婆娘若是醒了还真不好对付。丝――我的脸喂!二哥你别碰!”
“哈哈,到底是个婆娘罢了。老三你被她抓破了脸,就怕了她不成?”那位二哥出声笑道。
“二哥,你别笑我,你手上不也被她抓了一条,刚刚去清洗伤口的时候你呼疼比我还严重。哥几个之中不是还要凭我这算好的皮相好做女人买卖吗。若不是伤在脸上,我不带抱怨的。”老三不服气回嘴。
“行了,你俩都别抱怨了。这样的买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偏偏上头要求我们不能伤了这肥婆娘分毫,只叫我们绑了她三天之后就放了,却给我们一百两银子。这婆娘挣扎起来,我们受些皮外伤也就受了吧。等一百两到手,到时候好酒好肉好好风流几天,再进城里给你们找个大夫开点上好的金创药。老三你不会破相的。”
“是是,大哥说得是。这买卖不过是受点小伤,也值个。来,大哥、二哥喝酒。”这排行老三的别看有些不服那二哥,但还挺圆滑的。
她听着那头三人吃酒喝肉好不快活,根本没再留意这边,立即开始悄悄地用手中的碎片割绳子。同时,她也琢磨着刚刚那大哥透漏的话。
是有人买凶雇了这三人将她绑来此处,却格外提醒过三人不许伤了她,只要困住她在这里三天后便可以放了。然后就这样一个活计,对方竟答应给三人一百两。这么好赚,究竟是为哪般啊?
第四十章 绑匪瞎了眼(三)
她高估了自己被反缚双手只凭一片小小的瓷器碎片就能轻易割开麻绳的能力。这其实是个耐心活,很不好使力。直到三个汉子酒足饭饱,她看不到背后,估摸着那粗麻绳也就被她磨开了其中一缕。
听到一个汉子脚步声接近,她赶忙停下背后的小动作,再次装睡。
“醒醒。”那汉子一边唤着,一边推了推她的脑袋。
“丝――”好死不死的,她被这么一推,后脑勺的伤口擦碰到了,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勉强装出一副朦胧转醒的眼神。
汉子还是听到了她那短促的抽气声,察觉到不对,汉子有意翻看她的背后。
她躲了一下,但也不再掩藏,呼疼道:“哎呦!哎呦!别碰,我脑袋疼。”一边趁机胡乱把手中的瓷片藏到了身下的茅草堆中,
汉子将她拉了起来,再次翻看她的背后。这次她没躲,让汉子看到了她后脑勺上染着些血迹。
汉子立即转头冲着身后咆哮道:“老二你怎么干活的?不是说了叫你手脚轻点,还把人家姑娘脑袋摔破了。”听起来这是三个中的大哥,他以为她脑后的伤痕是三人将她搬来此处,老二放置她不小心所为。
“不是,大哥,她太重了……”
在老大的瞪视下,那老二自动停下了辩驳。这也好,算是变相印证了是那老二手脚不够轻才伤了她。
老大好声好气地跟她陪着不是,一抬手,汉子手中是一个还没有打开的荷叶包,“姑娘,你不要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不会难为你的。你饿了吧?吃点东西。”
老实说,这位老大身高八尺,体型壮硕,看起来倒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更像是勤务劳活的农家汉子,还是能让家中老小妻子都很有安全感,看起来很有担当的那种。事情发展到了这里,她很配合地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叫道:“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为什么绑着我?”
“大哥,还是让我来吧。”老三也走了过来。
她打量了一眼,这老三皮白肉嫩唇红齿白的,除了眼睛小了些,在三个汉子中一对比确实皮相不错。可惜现在他左脸颊上有些青紫红肿,上头还有三道淡淡的抓痕。想来她其实是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只是收手的时候不小心指甲划破了他的面皮。
小白脸老三接过他大哥手中的荷包,蹲到她面前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最亲切帅气的笑容,道:“小姐,你不要怕。我们三个确实受人之托,绑了你来。但你看看,我们三个也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不会难为你的。只要你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