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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起又睡?梅子和梨子更加忧心,但还是乖乖听话地退了出去。
她的心确实很疲倦。多希望再睡一觉醒来,昨儿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没有去琉璃阁,没有看中那只木钗,不曾跟四皇子争抢。肚子既然不舒服,本也没打算喝酒的,没有喝酒,她就不会一时迷糊走错了房间,更不会借着酒劲,说出、做出那么多不该说、不该做的事。
她悔恨着,还真的就又睡着了。这一觉,她一直睡到了傍晚,梁生再来她的房间。
得悉她睡了一天,梁生的脸色很不好看,张口就是一句,“你最近饮食上再多注意一些。大厨房那边的补品不要吃了,让梨子和梅子在小厨房单独做给你。”
第二十九章 酒醒悔青肠(三)
她心下一惊,用眼神示意梨子和梅子守着点门外,问梁生道:“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梁生皱眉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道:“刚刚张大夫给你把脉,觉得你的脉象出奇平稳。”
她挑眉,脉象平稳还不好?但她知道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梁生继续道:“昨儿你第一次饮酒,喝了那么多才醉,就是酒量天生好,也是太多了。单说你喝了那么多的酒,今儿……”梁生面上一红,还是直言,“你今儿的量可还是很大?”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梁生是指她的月事,面上也是一红,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喝了酒,你这第二天的脉象本应更加急促。你把手伸出来。”梁生说着,坐到了她身旁。
她伸出手去,梁生便单手附着在了她的腕部,
“怎么样?”隔了一会儿,她有些紧张地问道。
“你睡了一天,可还觉得困乏?”梁生不答,只问道。
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脱口道:“困!”
梁生看出她已经清楚,严肃地冲着她点了点头,道:“怕是你的饭食中被人做了手脚。”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仔细地回忆着,也就这二三天,从她将军爹爹离府……不,是在她病将愈,大将军忙着进宫和皇上商讨和准备启程,再无暇整日陪在她身边开始。已经有五六天了。
一开始她整日困乏,只当是自己大病初愈,身体还有些虚弱,精神不振。之后她连着几日都下午就睡下,晚饭都不吃,能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早。那每日清早,别人还没醒来的半个多时辰,她倒是都觉得精神很好,心情也格外舒畅。吃过早饭,再吃过午饭,她却会越来越疲惫。因为其中几次她都因为桃子的事情或者其它什么事情而心情郁闷,早早睡下也没有觉得奇怪。
昨儿不说,前儿是张大夫吩咐她晚饭后就早早睡下。她都等到梁生给她捏过晚上的一遍脚,立即就躺到床上睡了。实际上,那一下午她都浑浑噩噩,早就想睡。好不容易挨到晚饭后,那困乏已经到了极致。
如此说来,她昨儿酒量奇好也是蹊跷。她可是在府中吃过早饭,一开始没什么。想想,在张大夫药铺门口,她对梁生突然冷硬,一半是真一时不知怎么应对目中情深的梁生,一半却是因为她当时没来由就觉得烦躁。就是在琉璃阁跟四皇子抢夺木钗也是。说喜欢,她也不是非要那木钗不可,却硬是要跟四皇子争得面红耳赤。事后,她就觉得分外疲惫。要说是她因为月事而脾气暴躁,状态不佳,却恰恰是误导了她。她性子隐忍,本不是会让生理期轻易影响的人。
她不设防被下药了?
她喝了那么多的酒都不醉,怕不是她天生酒量好,而是酒能使人亢奋,恰巧中和了那药性?
“为何你没事?”她抓到了一个古怪之处,疑惑地问道。
“这两日虽然我都与你同吃早饭,但那对你身子好的补汤,我可是没有碰过。”梁生也早有猜想,立即道,“而且就算不是那补汤。昨儿张大夫起了疑心,想到可能是饭食中被做了手脚,也是替我探过脉。不过我是习武之人,脉象本就平稳,张大夫也是捉摸不出我是否也受了影响。如果有,单单只是两日的早饭,可能对我的影响不大。那下药之人用心良苦,极为隐蔽,下的药量很浅。”
“可知是何种药?”她问道,心下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不外乎是一种麻痹人神经的药物,类似麻药,类似镇定剂?不对,若单单只是这种药,这么浅的剂量,就是寻常精神方面疾病的患者也可长期服用,短时间内并无碍性命。而且她的症状除了嗜睡,反倒容易抑郁和烦躁。这药可不简单。
梁生静默了片刻,看他神情是在仔细聆听可有隔墙之耳,确定无碍后,才道:“我这一早上就是去娇娘那边盯着了。这药性清浅,却是要害你于无形,一定要不间断。但我不曾发现娇娘那边有何异动。我也去厨房看过,一切平常。张大夫为了你是吩咐给全府的女眷都喝着一样的补汤,大厨房是大锅一起熬煮的。”
“不是二娘做的手脚?”
梁生第一想到是去盯梢二娘,她也是第一想到要有人害她一定是二娘。要知道是什么药,只要抓到二娘,一切就都清楚了。不是的话,梁生怕一时还查不出。
“起码不是她亲手做的。”梁生这么说,就是二娘还有嫌疑,但他立即又道,“我却觉得这次可能真不是她。她下毒一向不假他人之手。”
“一锅出来的,出锅之前都不可能做下手脚,必是在分发的途中才有机可乘。你怎么……”
不等她问出,他已道:“娇娘半个时辰前已经出府去置办物什了,估摸着要到晚饭才会回来。”
二娘出府了?
梁生可是确定了二娘无法再亲自对她这顿午饭做手脚的。那真的不是二娘做的?
她皱眉陷入了沉思。只是猜测,她倒也觉得不像是二娘。因为二娘恨她入骨,下毒的手段又是那么高深,想要她死,二娘出手,怕是要下了比这狠毒一百倍的药。相比之下,这药如同儿戏。
反过来思考,二娘谨慎,早该想到她有了防心,几日嗜睡,一时不察,也总会在更严重之前警醒。然后她自是不会再贪图那小便宜,反正手里也有了些银子,大可单独在小厨房另起炉灶。这需要长时间积累的药断了,还是在短短几日就断了,她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岂不是跟没下药一样。
但若不是二娘,又会是谁呢?
她皱眉看着梁生,梁生也皱眉看着他。这是他们共同的疑问。除了二娘,他们一时还真想不出这府中还有谁会下毒害她。
这时,梁生一摆手,看向了门外。
片刻,就听到门外是翠儿送了她的午饭过来,正在和守在门口的梨子和梅子交接。
第二十九章 酒醒悔青肠(四)
不知道翠儿这丫鬟可有嫌疑?
大厨房的丫鬟不只这两个,但负责她屋子的基本都是翠儿和静儿这两个丫鬟。这次静儿没来。有时也是翠儿不来。若是有谁收买了厨房的丫鬟下药,她们两个无疑是最合适的,但要两个都收买了才行。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做风险太大。静儿不说,翠儿这丫鬟却是嗓门太大了,性子看起来是个直的,不像是能做这种事的人。而且一旦事发,她们两个一定也是最先被怀疑的,要不要为了银子冒这个险,她们两个自己也该清醒。不过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还道人不可貌相。环儿就是一个见钱眼开最好的例子。对这两个丫鬟也不能太掉以轻心。
“梨子,你让翠儿进来。”她冲着门口唤道。
梨子和梅子便领着翠儿进来。
翠儿一进来就大着嗓子问道:“大小姐,您可是有何事吩咐?”
“今儿你这午饭似乎送得迟了些,可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她直视着翠儿问道。
翠儿一愣,先自以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迟了吗?”然后才堆笑答她道:“回大小姐,厨房那头都完妥了,我便将您的份例送来,不曾耽搁……啊!”翠儿像是猛地想起,补充道,“不过我在路过花园的时候遇上了二小姐,听她吩咐了几句话,许是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二小姐,陈娇儿?她眼睛一眯,更仔细盯着翠儿,不放过翠儿脸上一丝一毫微小表情,问道:“她吩咐了你何事?”
翠儿爽快地笑答:“二小姐约了人,这是要出府去。她是吩咐我晚饭不会回来吃了,正巧遇上了我,便让我支会厨房那边一声。就是静儿本来跟我同路到那里,是要给二小姐送饭过去的。二小姐的吩咐也算是同时支会了我和静儿,她那份午饭也是免了。”
说完,翠儿又是嘀咕着,“只说了两句话,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呀。”说着,翠儿还偷偷打量着她,一副自己委屈怕她怪罪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翠儿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自己嘀咕得那么大声,她们屋子里的可都听见了,就成了抱怨。还是怪她嗓门太大吧?
“没事了,你下去吧。”罢了,本来她也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想探探翠儿的话。
翠儿冲着她福了福身子便赶紧走了,狠怕她还要追究什么的样子。
“你也先回屋吃午饭吧。”她对梁生道。不曾提前吩咐过,梁生的午饭,厨房丫鬟一定是送到他屋子去了。
“不急。”梁生冲着梨子伸了伸手,“你把饭盒给我。”
接过梨子手中的饭盒,梁生也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一样掏出了几张油纸,想来可能也是早有准备,分别从各个碗盘中取了一些,就是那补汤,梁生也是用一张寻常的纸巾浸泡透彻后包入了油纸中,都包好后收入了怀中。然后梁生才对她道:“你若是还不太饿,便也先等等。我这就再去张大夫那边一趟,回来再给你带几样墨香楼的菜。”
“好啊!”梁生去找张大夫,自然是要给张大夫验这些菜中是否真的被人下了药,又是何种药。这餐饭,她本就不会动了。听到梁生说给她带墨香楼的菜,她顿时兴奋,还点起了菜,“记得带那芦苇鸭和拌黄瓜。”
梁生冲着她一笑,她反而一愣。梁生那眼里宠溺不减,但好像已经没了那让她有些退却的灼热深情。不等她再细看,梁生已经转头吩咐梨子和梅子道:“这些一会儿你们想个办法处理了,别让旁人发现。”
梨子和梅子都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应了。梁生再没看她,脚步匆匆就去了。
她摇了摇头,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半个多时辰后,梁生便归来。她已经肚子直叫,也不急着问那要紧的事,而是抢一样从梁生手中接过那几样墨香楼的外带。
“你们两个也别装了,快去拿四副碗筷来。”她斜了梨子和梅子一眼。两个丫鬟也不掩饰,嘻嘻一笑就从背后伸出两手来,分别已经是早准备好了四副碗筷。她顿时更是没了脾气。
她们这些丫鬟,还有府中的小厮,往日里都是等伺候完各房的主人用完饭后,再分别抽空前往大厨房用餐的。毕竟主仆有别,她们吃的都是大锅饭,简单吃一吃只为填饱肚子,没那么多讲究。就是偶尔有哪个贪嘴,得了月钱,倒也是可以给厨房塞点钱,得照顾给特殊加点好的。不过也不是谁都舍得。梨子不说,梅子是一次都舍不得的。也是她这阵子宠坏了她们。刚刚听说梁生会带墨香楼的菜回来,两个丫鬟